找回密碼 或 安全提問
 註冊
|註冊|登錄

伊莉討論區

搜索
尊貴會員無限觀看附件圖片尊貴會員無限看帖不用回覆認識好友、聊天,分享生活趣事
rion流出柯南中文世紀帝國中字kkbox
ge 無碼myedit親友アイ完堕ち屋敷安卓姦状痴○

休閒聊天興趣交流學術文化旅遊交流飲食交流家庭事務PC GAMETV GAME
熱門線上其他線上感情感性寵物交流家族門派動漫交流貼圖分享BL/GL
音樂世界影視娛樂女性頻道潮流資訊BT下載區GB下載區下載分享短片
電腦資訊數碼產品手機交流交易廣場網站事務長篇小說體育運動時事經濟
上班一族博彩娛樂

(4月新番)[繁]格林童

[繁]轉生為第七王子,

晴天 體驗台灣特色檳

女子搧別人耳光的後果

[繁]從Lv2開始開外掛

[繁]月光下的異世界之
長篇小說交流園地出版類言情小說玄幻魔法小說武俠修真小說科幻偵探小說原創言情小說都市小說輕小說
其他小說
樓主: 陳珮君
打印上一主題下一主題

[科幻/偵探/懸疑]岩井恭平 -【蟲之歌‧九】贖夢的魔法師 關閉[複製鏈接]

Rank: 4Rank: 4Rank: 4Rank: 4

帖子
925
積分
10854 點
潛水值
82201 米
16
發表於 2007-11-3 09:32 AM|只看該作者

2.03 七那 Part.7


“風險太大了。”
剛從私人海灘返回赤瀨川財團的總公司大樓,秘書說道。

走在通往最上層的通道上,七那頭也不回的反問道:
“你說什麼?”

高達二百米以上的摩天大樓,是為了向世人炫耀赤瀨川集團的財力而建造起來的。集團繼承了祖父最初創立的金融業,如今也兼營對多家企業的投資以及資產管理業務。

“在那種奇怪的拍賣會投注過多的資金並不現實。”

“只要付得起,不就沒問題嗎?呀哈!”

這座叫做赤瀨川大廈得建築物大半都是空著得。建成後雖然很好,但是由於集團的急速發展,資本額與員工數量失去了平衡。下半部分分給了旗下的企業,上半部分則提供給赤瀨川財團直屬的少數員工使用。

雖然空著,仍然很巨大。
諷刺的是七那所在的那棟樓甚至被人叫做過泡沫。
  
“若是付了才會出現問題。董事長自己的資產中也包括赤瀨川集團相關企業的股票,若是一次失去的話,財團本身……”

“喂,那座大廈。”
七那停住了腳步,手杖的一端指向裝有玻璃的牆壁。

赤瀨川大廈的最上層全部是董事長七那的專用樓層。通道的牆壁上一面全部貼著玻璃,上面反射著七那穿著連衣裙的身影。

此時是夜晚。
從大約二百米的高度向下看過去的夜景,就像閃爍著五彩光芒的寶石箱一樣。
當中也有被黑暗所包圍的地方。雖然位於城市的中心,卻惟獨那寬闊的場所沒有燈光。

  那是赤瀨川財團將要開始運營的複合型大學設施。俗稱MOCC,但實際運行卻是明年開始。

“很漂亮吧?我想要這些。”

抱著小熊玩偶的秘書面無表情的看著七那,波奇還是和往常一樣像是小聲的說了什麼,但是連七那並沒有聽到。

“下周弄到手,呀哈。”

“……”

“那邊和……啊,那邊也是,都已經成為赤瀨川財團的了啊。這樣說起來,應該也能買到那個競技場的命名權吧?還有,那裏,MOCC的運作準備還順利吧?”

七那將指著街區的手杖轉了一圈,放回到肩上。
“赤瀨川財團現在發展勢頭很好啊。那些損失掉的部分,也會立即拿回來的,呀哈。”

七那開心的笑著,又向著通道邁開了腳步。但是秘書卻不肯甘休。
“只要是和附蟲者相關的人,那價值是難以估算的吧,但我並步認為那是對赤瀨川財團所必要的。”

“不是財團,而是我,赤瀨川七那想要。”

“董事會不會坐視不管的。”

“別讓他們知道就好了。”

“為什麼對附蟲者那麼在意呢?”

“可以做筆生意啊?”

“真的——只是那樣嗎?”

“……再這麼沒完沒了,當心解雇你哦!要是不領工資,你還養的起那隻熊嗎?呀哈。”

七那一邊笑著一邊向前走去。她伸手推開了董事長室的門,又回過頭來。

“監視圓桌會的動向。若是打算參加拍賣會的話,一定會為了投標調動資金的,若有人看到了什麼動靜——立即告訴我。”

“……知道了。”

秘書和波奇低下頭,沒有跟上前去。
七那穿過那扇門,經過秘書的辦公室,又打開了一扇門。

鋪著厚厚地毯的董事長室,比七那以前上學的高中教室還要大。從國外進口的仿古辦公桌上放置著整理情報用的筆記本電腦,一旁還放著真皮座椅。

專門為七那佈置的董事長室,她卻很少使用。若是工作上有什麼事,在哪裡都可以下達命令。今天也是因為要參加拍賣會的投標,所以才過來整理一下資產。

“唉……”
七那將身子投進沙發裏,扔掉了手裏拿著的手杖。

酒已經完全醒了——清醒的時候心情就很沉鬱,非常討厭,很寂寞。
就像自己剛才說的那樣。

如今的七那勢頭正旺,可以說是沒有對手。今天她所擁有的資產,到了明天又會增加不少吧。而且以後會變的更多。

雖然如此卻絕對——填不滿。
七那自己就像這棟大廈一樣。
在內心的深處,一直都有一個巨大無比的空洞。

自己的心,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空洞的呢?
答案根本不必去考慮。就是從失去了祖父、“溫柔的魔法師”,還有唯一的好朋友時開始的。從那之後,七那身體就被金錢與欺騙佔據,現在還在不停的膨脹增長。

像是要填滿那部分空白,七那迷戀上了酒。
若不那樣做的話,心恐怕就會像泡沫那樣輕輕一碰就碎掉了。

“……魔法師。”
七那在沙發上抱起了雙腿,將身子整個蜷縮成一團。

“我,是天鵝嗎……?”

宗方並不知道鬼道司的事情,確實讓她大受打擊。原本還以為只要救出了宗方,就能找到關於她的線索。

七那又一次眼看著那個存在從自己快要抓住的手指間滑過。
明明應該憎恨背叛自己的附蟲者的——但心底卻還在期盼著,魔法師能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但是卻依然找不到她的行蹤。
七那咬緊了嘴唇。

“創造命運的力量,是有的吧……?”

圈地運動。
泡沫經濟。
範式轉換。
過去,那樣的命運改變了這個國家。
只要在拍賣會上競得那個叫做“α”的始原附蟲者,就能解開這些迷題了。

但是說實在的,七那對於“蟲”的起源以及那些事情沒有任何興趣。

只是——
“這樣的拍賣會,應該不費吹灰之力吧……”

為了將杏本詩歌留在自己的身邊,所以才要得到它。
那個少女對於自己來說,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呢——現在仍不清楚。

但是詩歌曾說自己是她的朋友,並且不需要從她這裏得到任何東西。
就像過去的祖父和“溫柔的魔法師”一樣。

正因為太像了,所以七那才會感到恐怖。或許詩歌也會從自己眼前消失。

那樣一來。就只能證明七那拼命賺來的那些錢沒有任何意義。
甜美的可麗餅,一定能夠再次買到的。

就是為了這個原因,七那不斷擴充著在她眼裏等同於垃圾的金錢。

“……”

有些不安的抬起了頭,七那注意到桌子上放了個什麼東西。
那是裝在盒子裏的儲存裝置,小小的記憶體卡。

七那突然想了起來。
那是第一次造訪“蟲羽”的營地時從丁屋二兵衛那裏買來的東西。

“確實……說過這是什麼‘記錄者’吧?”
七那啟動了電腦,將記憶體卡插到裏面。

“……”

沒有任何開場白,直接開始了影像。也沒有標題什麼的。
怪物正在激戰。
是“蟲”。

電腦上出現了附蟲者正在戰鬥的情景。在曾經多次親眼目睹過“蟲”的七那看來,立即就能分辨出眼前的這些既不是特別攝影也不是電腦特技。

醜陋不堪、令人恐懼的“蟲”們血沫飛濺的戰鬥著。若是普通人,可能害怕到不敢再看第二眼。

“哼。”
七那坐在椅子上手放在桌上撐著下巴。

據說這是從業餘愛好者那裏買下來的通過衛星拍攝到的影像。大概是什麼人考慮到若用普通的方法可能會給自身帶來危險,將影像秘密傳播出來的吧。

若是愛好者的話,這一定是他們求之不得的珍貴道具。
但是已經看慣“蟲”的七那,對此卻沒有一點興趣。

“……”

因為其他也沒有什麼要做的事,七那又接著看了下去。
於是注意到其內容與剛開始預想的有些不同。剛想著這是否只是聚集了一些珍貴的影像,一個叫做“記錄者”的人就開始了對一些附蟲者的採訪。

“咦,看來不是外行啊!”

情況很複雜。戰爭正在進行,有很多逃亡的畫面。而“記錄者”則抓住一些經過的附蟲者進行採訪。

“聲音很年輕……難道還是孩子嗎?不要命的地方也很像個小鬼。”

七那猜想這個“記錄者”是個初中生大小的女孩子。從採訪日期來推斷的話,現在應該也是和七那差不多的年紀吧!

“但是,想要幹什麼呢,這……傢伙——”
鼻孔裏正要哼出一聲冷笑,忽然七那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影像中的人依然在戰鬥著。
七那立即知道了爭鬥的對手是誰。雖然不知道是哪裡的分部,但從那覆蓋面龐的防風鏡就知道是特別環境保全事務局的局員。

但問題是和特環作戰的人。
那人體態纖長,有一頭長長的頭髮。在昏暗的地面上與她作戰的對手有兩個人,她靈活的在兩隻身長數倍於自己的巨大的“蟲”之間來回穿梭。

突然,一隻“蟲”的腳飛了出去,宿主的附蟲者當即捂著耳朵尖叫起來,別的“蟲”也像是被什麼擊中似的被彈飛了開來。還有一個局員也昏了過去,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長髮的人只是躲開了來自於“蟲”的攻擊,偶爾做一個用手指將什麼彈出去的動作,但具體是什麼卻看不清楚。看到地上只能呻吟卻動不了的局員,那個人姿勢俐落的翻了個身,應付過對方的攻擊,甚至還有餘地給予其致命的一擊。高下之分立見分曉。

“——”

看著那人回過頭來,其那的心臟瞬間停止了跳動似的。
其實只是看她的背影就已經知道了。若說為什麼,是因為她戴在頭上的那個耳機很眼熟——

“啊——”

就在“記錄者”靠近那人想要進行採訪時,眼前的畫面消失了。
無意識伸出手的七那,將電腦掃下了辦公桌。

“啊啊……啊啊!”
  從未有過的慌亂,七那急忙撿起了電腦,重新插上電源,啟動影像。

“啊啊——”
看著畫面中再次回過頭的人,七那按住播放鍵。

眼前有些模糊,七那緊咬著牙極力忍耐。眼淚終於還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快要看不見眼前的那個身影。

“魔法師……”

  現在看到的她比自己最後見到時要年輕一些,大概是因為自己成長了吧。畫面中是一個讓“記錄者”極為驚訝的,和現在的七那差不多年齡的少女。

“溫柔的魔法師”。
明明比誰都要重視七那,卻又什麼都沒說便消失了蹤影的附蟲者,就在那裏。
日期是在距今幾年前。就是在最後見到她過了不久。

“你……?”

“我是‘記錄者’。你是附蟲者嗎?”

帶著她來到了一片無人的空地上,“記錄者”開口即問道,口氣十分傲慢,似乎認為自己是記者就有權知道所有的一切。

另一方面,魔法師——鬼道司則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身上多處負了傷,臉色是七那從未見過的陰暗。

“我在做採訪。”

“停止吧……和我扯上關係,你也會危險的。”

“你做什麼危險的事了嗎?到底在做什麼呢?”

“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不能放過我嗎?”

“附蟲者到底是怎樣一種存在,我們普通大眾有權利知道。所以我才在探尋附蟲者究竟是什麼。”

“為什麼要做這些危險的事……”

“我知道很危險,但是能夠做到這的,除了我以外沒有別人。”
應該是回看了那個傲慢的“記錄者”一眼吧,鬼道司的視線看向了這邊。

七那甚至忘記了呼吸,只是緊緊盯著她不放。

“呵呵……”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嗎?”

“你和‘獵人’還真像啊,一副被自己的使命所驅使的樣子。”

“‘獵人’……?”

“你不是問我在做什麼嗎?答案很簡單——保護一個人。”

保護一個人。
七那知道她說的是誰。也只有七那知道。

就在這裏。
“溫柔的魔法師”要保護的人如今也在這裏。

“那個人是誰?對你來說那是怎樣的存在?”

“雖然不能告訴你是誰,但是個很重要的人。是個教會我做人的價值……我無以為報的人。”

“你的價值?”

“那時的我,是一個一無所成的人,是渺小、懦弱,什麼也做不了的喪家狗。若是那樣活下去,就會變成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人。”

或許是想到以前的事,魔法師臉上露出了微笑。

“但是……她跟我說,‘謝謝你’——”

七那倒吸了一口氣。
“我被拯救了……原來這樣的我,也有能做到的事。”

謝謝你——
七那確實曾那樣說過。
第一次遇見魔法師,被她所救之後確實曾這樣說過。

“是她給了我生存的價值。所以,我曾保護她。”

就為了那樣的一句話——
僅僅為了七那的一句話,魔法師就守護著自己——
七那無意識的緊緊按住了播放鍵。

一點也不公平。
“溫柔的魔法師”之所以那樣重視七那,竟然是因為那樣簡單的原因。

“曾保護她?現在不一樣了嗎?”

鬼道司一臉痛苦的表情。
七那不明白她為何會露出那種神情。

“贖罪……”

“贖罪?”

“我犯了無可挽回的罪,因為那件事,我保護她的理由改變了……改變了,就不能再去見她了。”

“……?”  

“隱瞞罪刑就那樣死去,是第二次犯罪。她不會原諒我的吧……”

“死?你會死嗎?為什麼?”

“那我不能說。是的,也不能告訴她……我被憎恨也是理所當然沒有辦法的事。但要是她——連恨我都不行那會怎麼樣?這比什麼都可怕。她很善良的,要是不能恨我的話……或許會因為種種的感情矛盾而崩潰了吧……我絕不能犯第三次罪。”

死?為什麼“溫柔的魔法師”非得要死呢?
那個人沒有任何必須要死的理由。

“不,我已經犯了第三次的罪了……還有一個人,我向‘那個女孩子’做了很過分的要求,因為我的緣故,那孩子可能也會被她憎恨……到底是為什麼呢?最後,我果然還是什麼都做不成啊!”

“……?……?”

“所以——幸好我沒去做那件事。”

“那件事?”

“你不是說過嗎,想要知道附蟲者到底是什麼。”

“……”

“本來還能再深入一些的,幸好放棄了。不是魔法師,什麼也不是的我,反正是做不好的……”

七那搖了搖頭。
不要那麼說——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그대 곁에 없어도 그대 뒤에 있어요 외로운 그림자 되어
如果瀏覽伊莉時速度太慢或無法連接,可以使用其他分流瀏覽伊莉,www01.eyny.com(02,03)。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4Rank: 4Rank: 4Rank: 4

帖子
925
積分
10854 點
潛水值
82201 米
17
發表於 2007-11-3 09:33 AM|只看該作者

2.04 七那 Part.8


“看見了嗎?現在閃著光吧?肯定是鹿,是鹿!呀哈。”

豪華轎車奔馳在黑夜的林間小路上,七那趴在車窗上。在某個宴會上露了個臉後,還沒有來得及換衣服,現在仍穿著一身晚禮服。

“看到了吧,波奇?那絕對是鹿!”

“啊……那個……對不起……小姐……”

坐在後面座位上的少年,臉上帶著曖昧的笑容移開了目光。雖然穿著一身正式的西裝,有些地方亂豎的頭髮卻沒有梳理好。
七那不高興的鼓起了臉頰。她是真的有些醉了。

“沒看到嗎?真是個笨蛋!喂,你看到了嗎?是鹿吧?”

“是野豬吧,因為它眼睛的位置很低。”
  在禮服上套著開襟毛線衣的妙齡女性推了推眼鏡說道。她旁邊坐著一隻身穿西服的小熊玩偶。

“夠了!就因為這樣我才討厭附蟲者!”

“我不是附蟲者——每次來這裏,不做一次同樣的事就不行嗎?”

“啊哈哈哈!”

奔馳在無燈的林間小道上的豪華轎車中,響起了七那的笑聲。

七那勢力正盛。
赤瀨川財團仍然維持著絕好的發展狀態,幾乎是所向披靡,七那笑得都合不攏嘴了。

而且今天,七那就會弄到手。
魔法師所追求得潘朵拉之盒。
得到了它,就沒有什麼可迷惑的了。七那至今為止一直不斷的增加資產,終於要有個結果了。

“有按我說的把後面的時間安排都空出來了嗎?”

“當然了。”

車體狹長的豪華轎車前後,有數輛黑色的車保護著它。無人的林間小道一片昏暗,率先開道的車燈照亮了道路前方。

七那再次造訪這座山,是和第一次來這裏同樣的目的。
她是來造訪位於這前方“蟲羽”的營地的。

“很好!七那我可是很少表揚人的!很優秀啊,來摸摸你的頭。很開心吧?咯咯笑起來吧!”

“咯咯咯咯。”

不只是嘴說!喂,你,在剛才的宴會上被哪兒的經理搭訕了吧?他沒叫你做他的情婦吧?你答應了嗎?可別忘了要狠狠的敲他一筆啊?”

“我只為自己生存,沒想過要變成別人的東西。

“什麼啊,我付你那麼高的工資,難道你不是我的嗎?

“我是‘赤瀨川財團董事長的秘書’。我只是為了守住如今的飯碗而工作。”

“真無聊——冷血女——熊女——!在你和它結婚時就這麼叫吧!”

“不是這樣的。它叫科琪涅拉•賽普屯朋克塔塔【注8】。”

“那是什麼好像很偉大的名字!那個年紀了還叫玩偶名字,真可怕!”

“嗯……我……小姐的……那個……”

“你說什麼?波奇,你一直看著外面直到鹿出來好嗎?”

今夜七那來到“蟲羽”的地盤,是和他們約好的。
她一邊打開酒瓶蓋,一邊向秘書確認。

“支票都準備好了嗎?”

“是的。但是,真的會出現嗎?”

“會的,這是顯而易見的。不過是個被金錢玷污了的傢伙,所以到最後期限——就是今晚日期交替時,應該會等著其他的投標者投標。”

她要和宗方槐路還有“蟲羽”共同度過今晚。
那是幾天前在七那的私人海灘他們約好了的。
那個拍賣會——交出最初的附蟲者“α”的日子,就是今天。

那個叫做沙紮比的怪物拍賣人,是怎麼知道七那的所在呢?既然他能出現在七那秘密造訪的私人海灘,那麼不論七那在哪裡他今天都能出現在她面前吧。再怎麼說也是為了那筆龐大的資金,那個卑劣的怪物,即使不是如此也一定會拼命的找到七那的所在的。

“但是——我以外的投標一概沒有。”

七那瞇起了一隻眼睛,秘書點了點頭。
“對董事長以外的圓桌會成員的監視仍在繼續……沒有發現什麼明顯的資金調動。”

“要是想投標的話,必須要調動大筆資金。既然大筆資金流動了……我們不可能察覺不到。”

拍賣會所邀請的,只有圓桌會的十二個人。
但是除去起那以外的十一個成員,沒發現他們有任何的動靜。
似乎誰都不願和這個拍賣會扯上關係。

十多年來,誰也沒有接觸過“α”。
投標的,只有七那。

“‘α’是我的了。我不會讓給任何人的。”

“溫柔的魔法師”想要的東西,七那會代她弄到手。
終於找到了那些錢的用途。

“很期待啊!”

穿過林間小道。
抵達了營地,七那等人乘坐的豪華轎車停了下來。
下了車的七那,注意到稍遠一點的地方一片喧鬧。

“?”

小木屋前擠滿了人。
幾個熟悉的人也在那裏。詩歌和“大鍬”、“波江”、“Lucifera”、二兵衛、“大步甲”還有宗方槐路幾個幹部都聚集在那裏。在他們面前一些少年少女正在大聲嚷嚷著什麼“放開!”“住手!”

“好像有糾紛。”
七那決定暫時旁觀一下。

一個人突然發了狂,被同伴給制服了。大概和七那差不多的年紀吧。頭上流下的血染髒了衣服,應該是在哪裡和誰戰鬥受的傷吧。同樣的“波江”和“Lucifera”以及另外幾個人也都受了傷。

“沒關係,放開他。”
詩歌一副奇怪的神色說道。

猶豫著,抓住了那人的幾個人鬆開了手。於是就像預料的一樣,那個人向著詩歌猛衝了過去,狂亂的抓住了詩歌的衣服。

“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詩歌嬌小的身體被壓得靠在了小木屋的牆壁上。看著就要上前的幹部們,詩歌皺著眉用眼神阻止了他們。

“為什麼在那裏眼睜睜的看著同伴們被殺!”

高個子、五官輪廓很深的少年毫不留情的將詩歌按在堅硬的牆壁上,他耳朵上戴著的耳飾反射著燈光一閃一閃的。

“明明還來得及的!雖然我知道是特環還是別的什麼,可是為什麼什麼都不做就逃走!保護了一個附蟲者卻失去了一個同伴,這樣又有什麼意義!你們都是笨蛋嗎!”

額頭上的血仍然不停的流下來,少年大聲尖叫。
“為什麼非要帶我們去那地方,為什麼我們非得遭遇這種事!”

“勉~強!不~可能!來~不及!即使那時回去也是白費,若是返回就會正面對上特環啊~!沒想到他們在那裏形成包圍,是我們運氣不好。”
一邊抖著衣服上的灰塵,“Lucifera”一邊毫不在意的說道。

“而且帶你去那裏是因為你能夠戰鬥,要恨的話,就恨自己能力不夠好了——而且你,真是老實得過頭了,明明戰術很完美最後卻失敗了,看到敵人數量眾多就沉不住氣,難道不是你的錯嗎~?”

“什、什麼——!混帳……”

“對不起……”
一直沉默著的詩歌突然一臉痛苦的說道。少年猛地瞪大了眼睛。

“不是什麼對不起!我在問你為什麼!所謂的‘蟲羽’,難道不是為了救助附蟲者嗎?啊?”

“我想救他。但是,要是在那裏和特環戰鬥的話,只會讓我們雙方更多的人犧牲——”

“就是說不救是嗎!雙方有人犧牲?連對方都考慮到了,難道就讓我們來承受損失嗎?”

詩歌沉默著,痛苦的咬住嘴唇抬起了頭。
少女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少年。

“——是的。”

七那有時候真的不懂這個叫做杏本詩歌的少女。
剛認為她之前都是不知人間疾苦地長大,神經大條,偶爾卻又會讓你見識到意想不到的一面。

現在就是這樣。
和平常似乎輕輕一碰就會壞掉的她不同,承受了眼前少年的怒氣,不僅如此還直視著他。

不能說她心地堅強,她的身體裏似乎有什麼在支撐著她,不論發生什麼不論多少次都支撐著她似的——那個堅強的東西,就藏在她那嬌小的身體裏。

“王八蛋——”
少年忍無可忍的提起拳頭向著詩歌揮了下去。

詩歌沒有躲閃。

旁邊的“大鍬”猛地握拳就要上前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拳頭勢頭不減的直向詩歌打去,“大鍬”勉強攔下了拳頭,可是他的手背卻直撞上了詩歌的臉。

“……請忍耐一下。”

眼角紅腫起來的詩歌說道。她是在拼命忍耐著疼痛吧!直視著少年的少女雙肩微微顫抖著。

“我們都要忍耐……必須要變強。沒有戰鬥能力的人,若是不能變成能夠保護自己——我們每個人都不變強的話,戰爭什麼時候都不會結束的。”

少年一時說不出話來。但是感情上好像還是無法接受,緊緊的握著拳頭。
“開什麼玩笑……!你以外我會接受嗎……為什麼我必須——”

“波江”猛地抓住了少年的肩膀,瞪著少年。

“你要是再不知好歹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指揮那場戰鬥的是我,沒有保護好夥伴的責任我來負!”

“……哇哦哦哦!”

或許連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少年只是反射性的揮拳朝著“波江”的太陽穴打了過去,但是——

“——嗚!”

“波江”反手一拳打在少年的胸口。看著這一連串毫不猶豫的反擊,詩歌等人都瞪大了眼睛。

“責任就在你身上。若是不想再看到那樣的情景,就變得強大吧!”

擦去了唇角流下來的血。“波江”說道。她就像是軍隊的指揮官一樣表情毅然的俯視著蹲在地上的少年。

“若是真的不想戰鬥的話——我不會第二次對你說戰鬥。”

所有的人都為詩歌的話吃了一驚。
七那也吃了一驚。那樣的話就違反了約定。

“我們不是特環……不會帶著不情願的人上戰場——但是,若是你願意與我們一起變強的話……今天這樣的事情,將再也不會發生,我相信那一天一定會到來的。”

“……”

“既然‘Lucy’選中了你,我相信你有那種能力。所以……能否助我們一臂之力,能不能再考慮一下……”

少年肩膀震了震,用力吼道。
“……可惡!可惡!可惡!”

“……!”

之後,營地異變陡生。小木屋周圍的燈光逐漸歪斜扭曲,有一點點的聚集到一起。
光束照在詩歌和“波江”還有“Lucifera”的額前,被浮動在空中的光點照射到的人,他們的傷口一點點的痊癒了。

“這是……?”

治好了詩歌等人的傷,光束彈了開來。營地又恢復了原樣,樹上的燈光照射了過來。

“可惡……可惡……不能接受……不能接受……!”
少年站起並轉過身來,一邊痛苦的捂著肚子,沖過其他同伴中間跑了出去。

“呃、那個……!請你也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吧……!”

像是回答詩歌的話,一個少年扔下一句“吵死了,真累!”就消失在了黑暗中。就像“Lucifera”所說,他擁有很珍貴的戰鬥力。擁有治癒能力,而且能不接觸對方即可治好那麼多人的附蟲者是很珍貴的存在。

七那轉了轉手杖,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很有趣的人啊,呀哈!”

“啊……七那。”

“剛要開始幹正事,就起內訌了啊?出師不利啊!”

“嗯,嗯,但是……我們在努力。”

來得七那身邊的詩歌,臉上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那悲傷的表情,也許是因為失去了一個算不上同伴的人吧。

“七那怎麼會在這兒?是來玩的嗎?”

“啊?”
宗方苦笑起來。

“小雪,今天是那個拍賣會交貨的日子啊!”

“啊啊!是嗎,對啊!”

“你竟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喂,喂!”
七那用手杖在詩歌臉上戳來戳去。

“對、對不起……那麼七那競標成功了嗎?”

“勝得不費吹灰之力。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就在七那自信滿滿之時。
有什麼劃過的聲音響了起來。

“……!”

七那猛地回頭看向自己來時的路。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聲音依然在迴響。

這次比上次還要清楚。所有人都轉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被黑暗包圍的樹林。
  可以遠遠的看見一點燈光。

“不……是鹿吧!”

隨著那什麼劃過的聲音越看越接近,燈光也越來越近了。並排而立的樹木中間,出現了一個穿著破爛西服的人影。

那燈光實際上是一盞故舊的燈籠裏點著的燈。一個衣服破破爛爛的人提著它,同時支撐那燈光的四根鎖鏈還少了一根,燈籠也歪歪斜斜的。

所有人都暗自咽了唾沫,在眾人的注視中,異形的拍賣人來到七那面前。

“您好,赤瀨川七那小姐……”
沙紮比慢慢垂下了頭。

“你還是一樣的令人感到噁心啊。要我給你買件好一點的西服嗎?”
“那、那……是我的榮幸……”

“啊,等我得到‘α’以後再說吧!”
七那將手中的手杖轉了一圈搭在了沙紮比的肩上。

“錢我已經準備好了,快把東西拿出來吧!”
沒有必要再聽他宣佈競標成功了。

七那的勝利是勿庸置疑的。擁有競標權的其他圓桌會的成員沒有絲毫的動靜,也就是說在七那投標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投標。

沙紮比的肩膀抖動了一下。
他是在發笑嗎?七那皺了皺眉。

“另有競標者也參加了投標。”

“……!”
七那猛地睜大了眼睛。

“投標額是——”
沙紮比說出的數額,比七那的投標額還要高出許多。

“真的嗎……怎麼搞的啊,那數額!”

“跟傻瓜似的……”

二兵衛和宗方同時感到一陣戰慄。若是普通的經營者,僅是拿出這些數額就要被逼破產了。

七那回頭看著秘書,瞇起了一隻眼睛。

“……怎麼回事?”
“調查沒有什麼差錯,我也想不出圓桌會的哪位有這麼大手筆。”

七那又重新轉向沙紮比,用手杖咚咚的敲打著他的肩膀。
“喂,莫非——你在說謊?要是敢為了抬高價錢在這胡吹大侃的話,我就把你的頭給擰下來!”

“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事情……我只是將東西賣給出價更高的人而已……”

“到底是誰?我以外的投標者。”

“關於投標者的情況一概不能外洩……若是知道了是誰在投標,有可能會出現投標者暗中操作……”

是有可能出現那樣的情況。

實際上,若是知道了誰是競爭對手的話,七那打算派刺客進行暗殺的。對方若是懂事點將東西讓給七那就算了,若是拒絕的話就會不遺餘力的執行。

“Bid or fold?”

沙紮比卑怯的詢問回蕩在營地。
詩歌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七那身上。

“赤瀨川,這個拍賣會不能置信的地方太多了。”

宗方拍拍七那的肩膀。
但是七那用手杖挑開了宗方的手。

“Bid。”
說完,七那說出了投標額。

四周一片沉默。
“憑這種程度就想打倒我赤瀨川七那嗎?”

瞇起了一隻眼睛,七那悠然笑著。
“我不是說過了嗎,不管對手是誰,最後贏的一定是我。就在這期間,我身邊可是財源滾滾啊。”

“……沙紮比,我有個問題。”
與若無其事的七那相對,宗方的表情非常嚴肅。

“雖然投標了……但要是不能如數支付出來的話,要怎麼辦?”

“呵呵……”嗤笑了兩聲。

“當然會有處罰措施……至於內容嘛,還不能告訴你們……”

  “呀哈,誇張!還能讓什麼給吃了!”

處罰措施,怎麼都無所謂。
七那身邊一直有波奇等人在保護著。他們可都是精銳,即使懲罰請來了軍隊,也別想傷她一根汗毛。

沙紮比狀似輕鬆的低下了頭。

“謝謝……下一次支付時期是三天後。那麼告辭了……”

像大象似的慢慢轉過了身,拍賣人拖著鞋子在林中消失了蹤影。
“呵呵,總之對方很快就會撐不住了,期待著下次吧。”

眾人皆沉默著,似乎沒有聽進去。
難道認為七那這種程度就害怕了嗎?

“赤瀨川……你把這拍賣會想得太簡單了。”
宗方看著七那。

“那些傢伙是不是人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

“呀哈,果然決定由我來投標是明智的選擇啊。若是交給上了年紀的人和膽小鬼的話,肯定因為害怕早早的選擇放棄了!”

被指出了要害似的,二兵衛在七那的注視下“嗯”地呻吟了一聲。

“那麼,再會了各位。”
優雅的打了個招呼,七那轉過了身。

她一邊向著豪華轎車走去,一邊皺著眉思考著什麼。
那些金額還不至於支付不出來。

但是——真是令人火冒三丈。

就像是一直確信著勝利漂浮在半空中,卻突然發現被人耍了一樣。明明意氣風發的與“蟲羽”一起等待著那個時刻的到來,卻讓她大大的失了面子。

“不擇手段。”
七那邊走邊對秘書說道。

“到下次支付之前,找出那個投標者。”
不理會詩歌的呼喊,七那朝著豪華轎車徑直走了過去。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그대 곁에 없어도 그대 뒤에 있어요 외로운 그림자 되어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4Rank: 4Rank: 4Rank: 4

帖子
925
積分
10854 點
潛水值
82201 米
18
發表於 2007-11-3 09:37 AM|只看該作者

2.05 詩歌 Part.2


——“α”。
雖然詩歌並不是很明白,但那正是宗方槐路失蹤的原因。

圈地運動、泡沫經濟、範式轉換。
宗方致力於解開這些迷題,而七那也是繼承了這個使命。

金錢。經濟。
無論哪個對詩歌來說都是很遙遠的東西。圍繞著這些,過去這個國家發生了怎樣的動盪,必定是就算聽了也理解不了吧,既不知道圓桌會到底是些怎樣的人,也一點都猜不到沙紮比這個不可思議的拍賣人真正的身份。

所以詩歌思索著這個叫做“α”的存在。

圈地運動這種現象,就是為了獨佔“α”才發生的。
那麼,經濟泡沫呢?範式轉換呢?

過去圍繞著“α”發生了很多大事。七那和宗方都那樣說過,不會有錯的。

但是,詩歌這樣想。
或許是“α”自己想要那樣呢?

詩歌自己就是附蟲者,而且至今為止已經遇到過很多附蟲者了。相遇,於是也會爭鬥,也有因為詩歌的緣故而成為缺陷者的附蟲者。

有個少年被稱為最強的附蟲者,或者叫做惡魔,被大家所恐懼。
有個少女無論是誰都會出手相救,因為她的溫柔而給了無數人勇氣和希望。

一直被認為最弱的少女,一個人戰勝了一大群附蟲者。也有對著詩歌什麼都不做就為難人的暗殺者。也有附蟲者一直叫嚷著要抓住詩歌。

而如今,詩歌保護著那些一邊迷惑著一邊前進的附蟲者們。
特別是關於惡魔和成為詩歌朋友的那位少女,人們像談論傳說般的傳誦著他們的事蹟。

“郭公。”

還有立花利菜。
像惡魔和神一般的仰視著他們又畏懼著他們,感覺到這一點的只有詩歌一個人嗎?

出現在詩歌面前時,“郭公”應該是奉命要打倒她吧!儘管如此他卻詢問了她的夢想,並為她擁有和自己相同的夢想而驚訝不已,而且有些猶豫。

利菜和詩歌成為了朋友。她在詩歌面前微笑、哭泣,訴說著戀愛的話題。詩歌甚至覺得比起平時那副勇往直前的樣子,她是不是不要過分勉強自己比較好。

在詩歌眼裏,他們不過是隨處可見的普通少年少女。微笑又哭泣、煩惱著,即使受了傷又馬上站起來,這樣的人不是普通又是什麼呢?

所以,詩歌認為。
那個叫做“α”的附蟲者,肯定也是個那樣普通的人吧?
一定也是有哭有笑,有自己的煩惱,即使受了傷卻又馬上重新站起來,不是嗎?

想和他交談——
她這樣想著。

為什麼會變成附蟲者呢?
成為第一個附蟲者,又在考慮什麼呢?

那個時候他在看什麼呢?
還有——心中描繪的到底是怎樣的夢想呢?

遇見他,想和他說話看看。
隨著這樣的想法在心中紮根,詩歌的心裏又有了別樣的情緒。

拍賣會開始的時候,詩歌才勉強跟上他們說的話。但是在理解那內容的過程中,她才明白了拍賣會真正的含義。

有人把附蟲者當作了商品。
之最初的附蟲者也好,有可能知道“蟲”的秘密也罷,這些怎樣都無所謂。
不論是怎樣的附蟲者,也不過是個隨處可見的普通人罷了。

可是——

那個附蟲者至今還被關在哪裡——

好多年,一直等著誰來中標——

  完全就像單純的商品一樣——

“……螢!‘冬螢’!”
遠處傳來的聲音讓詩歌猛地吃了一驚,回過神來。

“夠了!快解除能力!”
是“波江”的聲音。詩歌慌忙解除了自己的力量。

“呼……呼……”

詩歌佇立在離“蟲羽”的根據地稍遠一點的盆地裏。
接觸了自己的力量,她穿過荒蕪的地面,來到林中的“波江”身邊。

“這樣的話……我誰也幫不了呢!”

轉過頭,詩歌咬緊了嘴唇,汗水打濕了的頭髮緊貼在臉上。由於疲勞和精神消耗過度,身穿T恤短褲的詩歌手腳使不上半點力氣。

“波江”隨著詩歌的視線看過去。身材交換的身體包裹在一身訓練服之下。

“……這樣確實不行。”

“對不起。我要求要進行訓練,卻怎麼也做不好……”

“不,盡不上力我也很不甘心。我雖然對包括你在內的‘蟲羽’成員進行一些基本技能的訓練……但是這以外的一些應用我也是門外漢——不,如何根據個人不同的潛能來提高能力,我想只有本人才明白了。不過我的後輩中有個很擅長訓練的女孩……”

“那、那個,能不能相信什麼辦法讓那個人來教呢?”

“不——聽說……她好像戰死了,也是最近的事。”

聽到戰死,詩歌的胸口不由得一陣疼痛碾過。又有一個人——一個附蟲者死去了。比起請求她來進行訓練,若是能再見到她的話,能和她談些什麼呢?

“特環似乎又一次放棄了訓練不受控制的人,而是立即將他們打為缺陷者……總之,不能依靠已經不在了的人。只要不畏挫折堅持努力,總有一天會做好的。”

“……是。”

詩歌點了點頭,可是心中的不甘卻並沒有消失。
宗方和七那,還有“蟲羽”的每個人都在為了拯救附蟲者而努力。

可是自己——什麼也做不了。只能被別人保護。

但是她不會放棄。
哪怕一秒也好,她一定要快點成長起來——
詩歌這樣下定了決心正要返回營地時,一個少年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少年板著臉冷冷的說道,耳朵上戴著個別致的耳飾。他就是前些天喊叫著對詩歌等人動手的少年。

“辛、辛苦了。”

詩歌急忙點頭行了個禮,這時“波江”從旁邊走了過來,什麼也沒說便在少年頭上敲了一記。

“哎喲!做什麼啊你——”

少年捂著頭抬起頭來,將剩下的半句話咽了回去。方才一直繃著臉轉向一邊,所以並沒有看到詩歌他們背後的情景。

“……這是什麼?”

詩歌等人站著的盆地,在一個多小時前還是一片平坦。
就和少年現在站著的地方一樣,林木茂密。但是由於詩歌的力量施展開來的緣故,一片棒球場大小的空地變成了荒野。

樹木全都倒下了,枝幹折斷,歪歪扭扭的散落了一地,甚至找不到一顆完整的。地下的土被翻了出來,巖石亂七八糟的碎裂一地。不知是否是切斷了地下水,一部分的地面冒出了大量的水。植物全部都死光了,動物也一隻不留的埋葬在了裏面——這裏變成了完全沒有生命氣息的死地。

即使是參加了戰鬥——除了詩歌以外,不論敵我誰也活不下來吧!

“對於你的上級要用敬語!”

“呃、那個,‘波江’,那種程度不用……”

“不行,這傢伙可是要培養成指揮官的。紀律比什麼都重要——你在發什麼呆,報告完了就趕快回去吧!”

呆呆站立的少年被人從屁股上踢了一腳才回過神來。
“嗯……那天打到你,對不起……”

“咦?呃、那個……請不要介意。”

少年轉身向著營地走去,對著少年的背影,詩歌說道。那晚以後,他雖然還是時不時的發點牢騷,可是卻成為了“蟲羽”的有力支柱。與那個少年稍微能和解一下,詩歌就很高興了。

三個人返回了營地,一個熟悉的少女已經等在了那裏。

“七那?”

“在這!我是赤瀨川七那!啊哈哈!”

作為大富豪的少女,今天也有些醉醺醺的。她靠在轎車上,像是被點名出席的學生似的很精神的拿著手杖。

“今天也是支付的日子?”

“真難得!你知道啊!沙紮比來之前,我就等在這兒了。”

其他的同伴暫且不提,詩歌並不討厭七那。七那知道很多詩歌不知道的事情。
她看了一眼小木屋的一角,宗方坐在輪椅上的身影依然在那裏。

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嗎——
問他他也只是笑著說“到時自然就好了”。看著那樣的宗方,詩歌總覺得有些不安。

“我一定會中標給你們看的。”
一瞬間,七那臉上的表情認真無比。

詩歌驚訝的看向七那,可是七那馬上又說道“啊哈哈,提前祝賀一下啊。”就向小木屋走了過去。

在詩歌看來,七那似乎總是像遊戲似的輕鬆的投標,而另一方面,她對於中標的執著卻是堅定不移。或許她有著自己非在拍賣會上中標不可的強烈動機吧。

從心底堅信七那的自信的詩歌,回頭看著秘書。

“這次能中標的吧?”

“另外一個投標者的真正身份還沒有頭緒。”
秘書依然是一副機械式的口吻回答道。

“現在這種狀況,只能招致‘勝者的詛咒’。”
沒有聽過的話,詩歌微微歪著頭。

“勝者的……詛咒?”

“就是熱衷於競爭,用實際沒有那麼高的價格來競標。這樣下去即便中標了,恐怕赤瀨川財團也……”

秘書淡淡的說道,詩歌注意到她的表情有一絲的僵硬。
即使在拍賣會上贏得了勝利,也受到詛咒——若是就像秘書說的那樣,這個拍賣會就不存在勝者。

到了晚上,小木屋的門從外面被打開了。

“沙紮比來了。”

是二兵衛。他似乎一直在外面等著拍賣人的來訪。
沙紮比出現了身影,站在門前。

“其他的投標者再次宣佈參與投標……”
  聽了這句話,大廳頓時陷入了一片沉默。

詩歌不由得看向七那。由於酒精的關係雙頰微紅的少女咯咯笑著看向沙紮比。

“到底是誰呢?那個投標者?他真的存在嗎?”

“當然了……”

  “明明只有圓桌會才有參加權?明明圓桌會沒有半點動靜?”

“我邀請的只有圓桌會的各位……”

“……真是讓人無話可說的說辭啊。換了其他任何人,又有幾個人敢在這個國家和圓桌會對著幹呢?”

“要是有任何線索的話,您不妨去問問那位……投標者的姓名雖然不能透露,但是不論投標者發生什麼事情都與我無關……”

“線索我已經在盡力調查了,但卻找不到像是投標者的傢伙。”

這些在等待沙紮比到來時詩歌已經從七那那裏聽說了。
除了七那以外的十一個圓桌會員,都沒有絲毫動靜。
也有那些雖然比不上圓桌會,但財力與他們接近的富豪存在,但是調查過後,還是沒有發現有類似投標者的人。

既不是十二人的圓桌會,也不是其他的富豪——
那樣的人真的存在嗎?

“哎呀哎呀……真是神奇啊……”
盯著眼前的沙紮比,七那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就在這裏結束怎麼樣?若是那個投標者不存在的話,你可就放過了一個賺大錢的機會啊?”

沙紮比一時間沉默了。
但是隨即他又動也不動的,用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沉聲音說道:

“過去圈地運動時有人想獨佔‘α’才發生的……包括圓桌會在內的資本家們根據那個‘預兆’進行了集體投資……在不明真相的人看來,只能看到這個國家忽然有大筆資金消失了蹤影吧……”

“……”

“圈地運動——在向泡沫經濟轉變。所謂的泡沫就是‘慾望’……在‘α’那裏獲得某種可靠感的人,大都得意洋洋……與‘α’相關的人喜不自勝,飄飄然快要飛起來,他們像在做夢般的大散金錢……歡喜的旋渦感染了眾多在圈地運動中陷入不安的人。他們為了突如其來的景氣而歡欣鼓舞……泡沫經濟甚至將不知道‘α’、什麼都不知道的一些人捲了進來,這個國家整個陷入一片毫無理由的狂喜中……”

沙紮比自顧自的說著,詩歌等人都默默聽著。

“欲望的泡沫使人瘋狂……加上可以稱作原型的‘α’,就有了三種新的可能性……那應該和接下來的步驟緊密相連……但是那三種卻是刺,刺穿了無限膨脹的欲望……於是,泡沫只好崩潰了……”

“崩潰後怎樣了?”

對於總方的問題,沙紮比只是低下了頭。
“那麼,再會……下次機會……”

“哼!”
七那臉上浮現出挑戰性的笑容。

“我的目的並不是欺騙投標者……至少出售掉商品,是作為拍賣人的我的使命……若是您放棄了競標,而另一位投標者到時又拿不出錢的話——懲罰就會在您的面前進行……”

“那若是他拿出來了,那就是他中標了不是嗎?”

“那是當然的了……”

沙紮比所說的一切都很抽象,好像是在解釋什麼,其實卻又什麼都沒說明白。他是想說若是想知道實際情況的話,就來競標得到“α”吧。

但是詩歌卻有問題不得不問這個眼前的拍賣人。

“這個叫做‘α’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們一點都不清楚。”
七那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詩歌身上。

“但是你卻想用那個人來賣錢……”

“那可是個很有價值的商品……只要能中標,諸位想知道的事情不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嗎……”

“我不知道什麼價值,但是——”

詩歌直直的盯著沙紮比。
微微睜大的眼睛裏倒映出他額影子。

“你怎麼能把一個人當作商品?”

——像是無意識的,沙紮比的身子微微一動,向後倒退了幾釐米。

得知“α”是附蟲者後,詩歌對這件事所保持的情感。
是憤怒。

她越聽沙紮比的話——就越想要見到“α”並和他說說話,這種想法就像泡沫似的不斷膨脹,越來越強烈。

她不知道這個叫做沙紮比的真是身份是什麼。但是他高聲宣揚一個附蟲者的價值,還在裝模作樣的想要抬高價格,同時能清楚感受到他因價格真的被抬高了而沾沾自喜。

如今那個不知身在何處的叫做“α”的附蟲者,在那一秒一秒等待被解放的期間,都在想些什麼呢——

“B——”

沙紮比像是要逃開詩歌的視線似的轉過了身。他對著七那說道:
“Bid or fold?”

“Bid。”
詩歌回過頭看向七那。

“我不是說過一定會買下他的嗎?”

七那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她已經有了即使到最後都不知道那另一個投標者的真正身份,就以價格的競爭來一決勝負的覺悟。

“七那……”

詩歌咬了咬嘴唇。
雖然想見到“α”與他說話,但卻什麼都做不了。自己所能做的,只有相信七那吧。

“呀哈。”

笑著看向似乎想要抓住她的詩歌,七那將手杖在手中轉了一圈。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그대 곁에 없어도 그대 뒤에 있어요 외로운 그림자 되어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4Rank: 4Rank: 4Rank: 4

帖子
925
積分
10854 點
潛水值
82201 米
19
發表於 2007-11-3 09:39 AM|只看該作者

2.06 The others.


“——Bid or fold?”

B高級名牌專賣店裏,沙紮比問道。看著不合時宜的出現在這裏的沙紮比,店員們都皺起了眉頭。

“Bid。”
一邊挑選著豪華禮服,赤瀨川七那說道。

“——Bid or fold?”

一片歡呼聲響徹可以容納四萬人的足球運動場。都配置了最新設施設備完善的天然草坪上,身穿制服的選手們正在盡情的揮灑著汗水。

設置在看臺中央的超大型顯示幕上,“GOAL!”字樣的文字不斷翻滾。

“Bid。”

坐在VIP專用室中觀看國際友好足球比賽的七那說道。站在她背後的穿得破破爛爛得拍賣人聞言恭敬得行了一禮。

“——Bid or fold?”

全身沐浴在聚光燈下得歌劇歌手演繹著清亮高亢得美麗歌聲。坐在觀眾席上與似是溶進了黑暗裏的沙紮比問道。

“Bid。”

坐在觀眾席最上面特別座位的七那說道。劇場的照明燈忽然全亮了起來,觀眾席上暴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感謝您的投標……”

沙紮比深深的垂下了頭。
他舉辦的拍賣會自開始以來已經過去好幾天了。
競標額仍然在不斷的上漲,已經膨脹到一筆龐大的數字。至今已是投標開始的數倍。

七那是決不會退出的,而另一個投標者似乎也不打算半途放棄。
圍繞著始原附蟲者“α”的爭奪戰,已經演變為龐大的金錢之爭。就像氣球一樣,或者如今仍在膨脹的泡沫——
就像泡沫一樣。

“下次支付日是在三天後……”

一邊低下頭,沙紮比透過蒙在臉上的布凝視著七那。
少女向後仰坐著,悠閒的觀看著下面的比賽。
沙紮比對於女王般的七那所抱持的感情,既不是因她的投標而生的感謝,也不是喜悅。

是屈辱。
是憎惡。
沙紮比一邊在心中暗自咬牙,一邊繼續討好著投標者。
無論是哪一件,都是因為過去發生的範式轉換的緣故。

那時,無論什麼都陷入了瘋狂。

當時,每個人都在驚聲尖叫。並不只是收集蜂蜜的人,還有提供蜂蜜、冒充蜜蜂的人等——不論是誰,都從心底發出了絕望的尖叫。
可以說是詛咒的後遺症,至今仍在持續。

與“α”有關的所有人,都背上了被詛咒的命運。
沙紮比也是那其中之一。

在他們中間屈辱和憎惡感不斷的膨脹,如今從那裏解放出來的時機終於到來了。
並不僅僅是解放。

沙紮比甚至要——賣掉那個詛咒。

“沙紮比。”

觀看比賽的七那回過了頭。那下垂的視線似乎充滿了憤怒,但是他忍著心中的屈辱,只是垂下了頭——現在,還不到時候。

“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

就是你自身——
沙紮比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在心中默默的說道。

如今的七那正是曾經的沙紮比自身的寫照。
沙紮比也經歷了泡沫經濟,當時的他擁有一切,沒有什麼東西是他得不到的。

但現在的沙紮比離過去那種程度差的太遠了。
只是因為沒有克服範式轉換——

“我只是一個拍賣人……”

“說謊。你說拿著圓桌會的會員卡,將‘α’當作商品出售的傢伙只是個拍賣人?我可不是有眼無珠的人,那會員卡是真的,而且你對圓桌會的事情太熟悉了——”

“……”

“圈地運動、泡沫經濟、範式轉換——但是發生的這些混亂,你自己也牽扯其中吧?那個結界,就是你現在這副落魄的樣子吧?”

沙紮比沒有回答。

“——可憐的傢伙。”

“……呵呵。”

對於馬上就要爆發開來的怒氣,沙紮比不自然的笑了幾聲掩蓋了過去。
眼前的少女馬上就要變得和他一樣了。

不,不只是七那。
不論是誰如今都已經落進了圈套。
過去的範式轉換並沒有結束,詛咒至今仍在繼續,而且會降臨在這個世界每一個人的頭上。

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會受到詛咒。那是逃脫不論的命運。
  所以現在他才開始了這個拍賣會。

為了奪得那些投標者的寶座——

為了把他們從金錢的寶座上拉下來,自己取而代之——

為了這次,只有他一個人能度過範式轉換——

“請您靜候下次支付日期的道理……”
暗自隱藏起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屈辱和憤怒,沙紮比低下了頭。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그대 곁에 없어도 그대 뒤에 있어요 외로운 그림자 되어
如果發覺自己無法使用一些功能或出現問題,請按重新整理一次,並待所有網頁內容完全載入後5秒才進行操作。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4Rank: 4Rank: 4Rank: 4

帖子
925
積分
10854 點
潛水值
82201 米
20
發表於 2007-11-3 09:42 AM|只看該作者
如果你忘記伊莉的密碼,請在登入時按右邊出現的 '找回密碼'。輸入相關資料後送出,系統就會把密碼寄到你的E-Mail。

3.00 泡沫崩潰


巨大的木楔釘入了閃閃發光的寶石箱。

還有用財富建成的塔。
包圍在霓虹瞪的流光異彩中的街邊,聳立著一座圓柱型的高層大廈。


從上空俯視眼下的情景。
它仍然追蹤著那名少女。

在跟隨著少女的期間,它看見了好幾個熟悉的身影。
身穿破舊的西裝與大衣的人。

但是在它的記憶中,那個人應該更為幹練俐落,不知道他現在為什麼要用布蒙著頭臉。但是絕不會有錯,他穿的大衣及西服、鞋子,乃至手上戴著的手錶都和他所知道的那個人完全相同。

還有一個人,也是它記憶中的熟人。

身穿晚禮服的女人。
她確實經常和那個西裝男在一起。但是如今的她就那樣漂浮在空中,臉色青白,就像個怪物一樣。

為什麼他們會變成這樣呢?
是什麼把他們變成了這樣的怪物呢?
看著這些令人懷念的人,過去的記憶慢慢甦醒了。

這樣說起來——現在這條街的風景比它所知道的那個時代更為美麗時尚了。

這個國家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嗎?
那麼自己又是什麼樣呢?
突然湧現出的疑問,它看到貼著玻璃的大廈牆壁上倒映著自己的身影。

那裏映現出來的——是個怪物。
被無數的碎片分割開來的甲殼,已經暴露在外連接他們的神經。深埋在最大的一片碎片裏的,是人眼球與昆蟲複眼的組合物那樣的,醜陋至極的東西。

啊,是這樣啊,原來自己也改變了啊——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在發生變化前又是什麼樣呢?
這些都已經沒有印象了。

在它想出之前,就先看著那個少女和這些熟悉的面孔吧——
它有著清醒的意志,決定先看著地面上這些混亂的人們。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附件: 你需要登錄才可以下載或查看附件。沒有帳號?註冊
그대 곁에 없어도 그대 뒤에 있어요 외로운 그림자 되어
若新密碼無法使用,可能是數據未更新。請使用舊密碼看看。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4Rank: 4Rank: 4Rank: 4

帖子
925
積分
10854 點
潛水值
82201 米
21
發表於 2007-11-3 09:46 AM|只看該作者
成為伊莉的版主,你將獲得更高級和無限的權限。把你感興趣的版面一步步地發展和豐盛,那種滿足感等著你來嚐嚐喔。
克麗絲蒂一下子被打得撞向了地面。柏油路面碎裂開來,像發生地震似的周圍猛烈的搖晃,大地轟隆作響,詩歌站立不住的摔倒在地上。

波奇落到了地面上,他毫不停留的向著那個地面上的大洞走過去。

但是——

“……!”

少年的臉上一陣風雲變幻。
洞穴中並沒有那個女人的身影。突然大量的黑霧噴散開來,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啊啊啊啊——”
悲鳴似的歌聲,從七那旁邊傳來。

狂亂翻滾的黑霧一陣緊縮,七那旁邊浮現出了克麗絲蒂那張慘白的臉。包裹在漆黑中的美女朝著七那伸出了雙手。

但是下一個瞬間,異形的怪物忽然一口咬響克麗絲蒂的身體。
突然出現的“蟲”朝著晚禮服的女人伸出尖銳的獠牙,守護在七那身邊。被巨大的“蟲”的力量所迫,克麗絲蒂撞向了大廈的柱子。

“你們——”

秘書回過頭的地方,黑色的轎車上走出了好幾個少年少女。他們是和波奇一樣的附蟲者護衛——他們絕對跟從首領波奇的行動,沒有絲毫猶豫。

但是一個附蟲者“唔……!”地一聲臉上一陣扭曲,倒在了地上。

像是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從克麗絲蒂所在的柱子傳來。纏繞在禮服周圍的黑霧浮浮沉沉,緊緊包裹住咬著女人身體的“蟲”擠壓著它的身體。擁有堅硬外殼的“蟲”在一聲聲的碎裂聲中被壓得粉碎,體液四散噴了一地。

克麗絲蒂緩緩飛起。
“啊啊啊啊——”

大廈周圍充滿了黑霧。

“……!”

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不好得預感,波奇突然朝後退了開來——但是哐啷一聲停止了動靜。

一隻手抓上了少年的腳。
黑霧中伸出來的手漆黑黑的,就像人體模型似的僵硬不堪。白布立即纏上了它想要把它扯下來,但那只手上的力氣驚人的大,竟是緊緊的抓著少年的腳不鬆開。

“啊啊!”

其他的附蟲者們也都遭遇了同樣的情況。雖然只有詩歌發出了一聲尖叫,但是“大鍬”和其他的附蟲者們也都被黑色的手抓住了手腳。

克麗絲蒂悲鳴似的歌聲響起的同時,頭頂有什麼東西落了下來。鳥的羽毛似的東西靜靜的停在空中,然後那銳利的一端朝著七那直刺過來。

突然波奇猛地掙開了那黑色的手,純白的布包裹住七那保護著她。
但是克麗絲蒂的羽毛朝著白布發動了攻擊。它們像子彈似的穿過布,繼續向著七那逼近。

一陣衝擊驟雨般的傾灑在入口處。巨大的海嘯般蜂擁而至的破壞力極強的暴風橫掃過七那周圍的一切。

“——哇啊!”

恍恍忽忽。
呆呆抬起頭的七那眼中映照著的,是一片鮮紅的血。
波奇全身紮滿黑色羽毛,扭曲著臉抬頭看著克麗絲蒂。

擋在七那前面用身體替她接下了所有的羽毛,直貫穿了他的整個背部。甚至——大概是被自己的白布切斷的吧,被黑色的手抓住的一隻腳,自膝蓋以下空空如也,碗口大的傷口血流如注。白布纏上了他的腳為他止血,一層層的纏繞起來形成了一隻假腳的樣子。

咚的一聲。
波奇的手搭在了七那肩上。
什麼也說不出來。少年甚至說不出“快逃”這樣一句話。

身負致命的重傷,被七那賦予看門狗一職的少年仍然對著克麗絲蒂大吼一聲。

  “噢噢噢噢噢!”

大量的血從嘴角流下,波奇向著克麗絲蒂揮出了一隻手。伸展開來的白布纏繞上了女人,借助那牽引力波奇朝著克麗絲蒂懷中直直的撞了過去。

“……”

七那被波奇猛得一推向地面倒了下去。
眼前一片血沫飛濺。七那的護衛不惜被黑色的手抓下血肉,掙開了束縛呐喊著跟在波奇身後。

一道白色的閃光迸裂開來。
“大鍬”使得水蒸氣爆炸開來,將束縛住自己和詩歌的黑手彈飛了出去。

“可惡!快逃……!”

丁屋二兵衛抓住了抬頭看向空中的七那。膽小的少年一邊因恐懼而扭曲了面龐一邊死命拽起了七那。

“詩歌,和他們一起走!”
“大鍬”邊向著克麗絲蒂走過去邊喊道。

要向著七那跑過去的詩歌擔心的回頭看著“大鍬”。

“‘大鍬’……!”

“困住她。”
脫去了外衣,從襯衣上解下領帶,“大鍬”笑著說道。

“反正你會這樣命令的,不是嗎?”

“……!”
詩歌一副要哭的樣子。她緊緊的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七那!站起來!”

“七那!”

二兵衛與跑過來的詩歌一起搖晃著七那的身體。

一枚卡從被晃來晃去的七那懷裏掉了出來。那是圓桌會的會員卡,七那一直貼身收藏著的。

“啊……”

漆黑的底色上印著金色的硬幣,還有鑲嵌著的寶石和“壹拾貳”的字樣。
向著象徵光榮的卡片,七那伸出了手。

“可惡……!”

七那的手沒有抓住它。二兵衛罵了一聲,硬是把她扛到了肩上。
七那、詩歌、二兵衛三人離開了赤瀨川大廈。

“啊啊……”

七那抬起頭,向著落到地上的卡片伸出了手。
她眼前又一次出現了受到羽毛攻擊的波奇的身影。
一馬當先沖入戰鬥的波奇雙腿跪在了地上,像慢鏡頭重播似的慢慢倒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
七那的臉扭曲著,向著逐漸遠去的那個情景一直伸著手。

撲哧一聲破碎了的泡沫的對面——
所有的一切都從七那的指間掉落。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附件: 你需要登錄才可以下載或查看附件。沒有帳號?註冊
그대 곁에 없어도 그대 뒤에 있어요 외로운 그림자 되어
若瀏覽伊莉的時侯發生問題或不正常情況,請使用Internet Explorer(I.E)。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4Rank: 4Rank: 4Rank: 4

帖子
925
積分
10854 點
潛水值
82201 米
22
發表於 2007-11-3 09:51 AM|只看該作者
回覆中加入附件並不會使你增加積分,請使用主題方式發佈附件。
“沒受傷真是太好了。”

之後女子的行動,只有宗方才能理解。
首先回頭看著會場。那視線的一端,是個像是在尋找什麼的青年人,看上去像是在找人。

少女似乎想要靠近宗方,卻又停了下來。像是放棄了什麼似的歎了口氣,像是要朝青年的方向走了過去。

醒悟到她做如此舉動的意味,宗方走到了少女跟前,擋住青年視線似的將少女藏在了背後。青年東張西望了一會兒,一副困惑的樣子又走遠了。

“這樣可以了嗎?”

“什麼?”
回過頭笑了笑,小淑女開始裝傻。

“你想要躲開那個青年。只有藏在我身後,就可以了——但是你又想或許會給我添麻煩是嗎?所以又放棄了。”

“……謝謝,宗方槐路先生。”
  少女的態度很爽快,即使被看穿了也只是微微驚訝的行了個禮。

“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們在哪裡見過嗎?”

“沒有,父親曾經告訴過我一些這裏的人的事情。”

“什麼啊,我還以為是自己比較特別呢。”

“我可是很擅長記住別人的長相和名字,雖然學校的筆記背誦很差勁。”

雖然在這種地方被人故意開了玩笑,但這一招對這個少女好像沒有什麼用。
應付過他的話,少女伸手去取桌上的料理。

“在你吃飯時真不好意思,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我叫立花利菜。”

“……”

“我以為你會問我的名字,不是嗎?”

“不,正是如此——原來是立花家的小姐啊,長得真像你父母。”

聽完這句話,利菜明顯的皺了皺眉。她突然一臉孩子氣的表情,吃東西的速度也快了很多。好像說了什麼讓她心情不好的話了。

立花家的情況宗方也是知道的,他和作為入贅女婿的現任家主還有他的妻子都有過往來。剛才的那個青年就是立花家的僕人或是什麼人吧。

這樣看來,實際上眼前這個少女真是繼承了父母所有的優點——甚至讓人因為那樣的完美而產生一絲不安。

“令尊是怎麼評價我的呢?反正不過是隨口一提吧?”
少女一瞬間有一些猶豫,像是很難為情的開了口。

“……‘不要相信其他人。不要和那個男人——扯上任何關係’。”

“服了……還是第一次有人能看透我,真不愧是立花先生啊。”

這是真心話。
當時的宗方沒有敵手。
他在生意上極為成功,短時間內就積聚起了一大筆財富。在這個業界財富越多就意味著敵人越多,但這點常識卻惟獨不適合用在他身上。

要說為什麼,因為不管是誰都是他的“朋友”。
即使是有敵人,宗方也決不會和他爭鬥,而是會為對手準備別的賺錢的機會,儘量避免對決,防患於未然。同時在做了很多事後,在那傢伙本身都沒有察覺到的時候,他已經將宗方當成“朋友”了。

他的身邊沒有敵人,有生意一起做,有錢大家賺——
在這樣說著的時候,周圍已經儘是宗方的朋友了。

他們與宗方這個“朋友”一起自由行動。撲向已確定好目標的生意,代宗方處理糾紛,同時獲得的利益則由落入了包括宗方在內的留下來的傢伙懷中。

等到意識到時,已經不是做不做的問題了,因此不論誰犧牲了,都沒有辦法停下來。如果不想成為宗方的替身——只有不與他扯上任何關係。

“我也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我叫宗方槐路。”

“這我知道。你好——你是一個人嗎?”

“是啊,這把年紀了還是單身。一直沒有美好的邂逅啊。”

說謊。
宗方從不缺乏與異性的接觸,當時不乏有許多女人自願陪他,但是他既不願帶她們出現在這裏,也沒有結婚的打算。若是自己結婚組成家庭的話,也必定是十分美滿的吧——雖然這麼想,但是卻沒有這樣去做的理由。

是的,當時的他甚至並不認為家庭這種關係是一種特別的東西。

“是嗎。看著很受歡迎的樣子,還真是可惜呢。”

“……不知道為什麼,被小孩子這麼一恭維,真是心痛啊。不要用這種措辭好嗎,小孩子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就好了。”

“那你和我保證不會告訴我父親,不要破壞這裏這些人心情地說給我聽。”
對著終於露出了孩子似的笑容的利菜,宗方和他約定。

之後兩人又交談了一會兒。
雖然是與年齡差距很大的孩子說些奇怪的話——但是宗方無法忘記那時的快樂。
就像和多年不見的老朋友盡情暢談了一番似的。準確說來,那之前他還沒有一個處於平等位置上的朋友,若真有的話應該就是那種感覺吧。

所以利菜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他感到喜悅。

“我們是朋友了。”
利菜一臉孩子氣的說道。

“朋友?”

“因為宗方先生一臉‘這裏不是自己呆的地方’的樣子。雖然看著周圍,卻像是忍受著無聊微笑似的。”

  “……”

“雖然不怎麼有趣,但為了讓周圍的人安心還是歡鬧著用沙子造城堡,是這樣的感覺吧。其實是想拆掉公園建一座真正的城堡,自己明明可以那樣做,可還是要在心裏對自己說‘守護這個公園的和平可是我’,並為此而得意洋洋,是這樣吧?”

雖然是毫不留情的批評——實際上正是如此。
其實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卻也沒人是他真正的朋友。沒有美好的邂逅,在這種意義上或許是真的吧。

“唔,真的就是那樣。但這可是秘密啊。”

“我們都有自己的秘密了。這樣就扯平了。”

“你還有其他的住處嗎?”

“我……至少不喜歡現在的家,很討厭。”

“是嗎?”

“雖然不知道其他還有什麼地方,也就是平常去學校吧。如今雖然也去,可是都不會和朋友們聊天、購物吃東西什麼的了。”

想要過平常地笑,平常地玩鬧的學校生活——

這時的這句話,很久以後利菜要追著“郭公”去櫻架市時也說過,那時宗方提議說:“既然這樣,那就像平常一樣去學校吧?”

——不過這已經是好幾年後的事了。

“總之都是對現在的狀況不滿,所以就是朋友了。”

“朋友……嗯,朋友啊。”
宗方喃喃反復念叨著這幾個字。

朋友。
至今為止他有很多的“朋友”。

但是這個詞從利菜的口中說出來,卻好像有另一種含義似的。那是因為以前的那些所謂“朋友”——對於他來說,有或沒有都是無所謂的吧。既沒有任何共同語言,也不認為他們是必需的。

但是被利菜稱為朋友——卻是前所未有的舒心。
有生以來交到的第一個朋友,雖然年齡還小,卻是個很靠得住的人。在看透他的本性後,她說他是和自己同樣的人。

啊啊,難道自己至今為止都是孤獨的嗎——

到了這個年齡,才注意到這種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是至少,利菜成為了他的朋友。若是意識到自己沒有真正朋友的話——連那麼簡單的事都沒有發覺到的自己也太可憐、可悲了,或許會失去生存下去的希望。

“朋友之類的這可是第一次,感覺還不壞……”

“是吧?”

年齡也不小了卻仍然笑得渾身打顫的中年男人,與自豪地挺起胸膛的少女。
“什麼時候一起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天堂吧。”

現在想起來,那時宗方就已經沉浸在那個少女的魅力裏了。

那之後又發生了很多事。
她成為了附蟲者,和很多同伴一起與特別環境保全事務局抗爭,以為自己什麼都能做到。

可是——她還是失敗了。
利菜得到這樣結局的原因,正是因為她太完美了。
每個人都依靠利菜,而她也接受一切。但是即使如此她卻沒有依靠過任何人,她一肩擔負著附蟲者們的期待,拯救他們於水火。

宗方失去了他比什麼都重要的朋友,灰心不已。
但是他被一個叫做“大鍬”的少年帶了回去,為了“蟲羽”的復興而努力。

讓詩歌成為首領,至少也是一個希望。就連完美的利菜也沒有做到,所以這次他們捨棄了完美,而是由這個擁有“弱點”的少女來引導他們。

從今以後“蟲羽”會得到重生吧。
對於過去的朋友,也算是一個補償吧。

這樣慢慢的,終於可以做自己應該做的事了。
其他任何人都不行,必須是自己親自來做。
為了立花利菜這唯一的朋友,宗方槐路有責任那樣做。

赤瀨川大廈的入口處被一片寂靜包圍著。
地面被炸得破敗不堪,好幾層樓的窗戶玻璃全部破碎。倒在地上的數名少年少女,是赤瀨川七那的護衛。他們全部成為了缺陷者。只有一個人,那個叫做波奇的少年死了。

看著眼前這一片淒慘的光景,坐在輪椅上的宗方槐路開了口:
“這,就是懲罰嗎……”

原以為不過是稍微懲戒一下,沒想到竟然會奪取誰的生命。
那個叫做克麗絲蒂的女人已經不在了。在要追趕七那等人的時候被“大鍬”咬住不放,現在應該是換了戰場在哪裡繼續戰鬥吧。

“交不出錢的人,要以生命為代價來償還嗎?”

雖說是預想之外的犧牲,卻也是自己的行為所造成的結果,罪孽由自己來背負。
宗方一開始就打算賭上自己的生命,也有同阻礙做鬥爭的準備。
他和赤瀨川七那的不同,就在這裏。

這個拍賣會不是遊戲——
他不認為“蟲”的起源是這樣輕而易舉就可以到手的。

“赤瀨川七那的投標現在就算是無效了吧。”
宗方看著站在旁邊的異形的拍賣人。

“按照傳統的規則回到上一個投標額,我獲得了中標的權利。”

宗方從懷中拿出圓桌會的會員卡。
不應該存在的,是十三個圓桌會會員——

宗方在很久以前就得到了它。
雖說是圓桌會,但如今有一半構成成員也不過是只有金錢的蠢貨而已。

要麼就是資本家的子孫,要麼就是僅憑一時的好運偶爾靈活運轉資金的幸運兒,對這樣的他們示好真的很容易。

圓桌會所做的重要決定,是依據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
設置至今為止不存在的第十三個席位的提案,被宗方拉進來的“朋友”們輕易通過。

“請宣佈我中標了。”
宗方對沙紮比說道。

他為了探知“蟲”起源而接近圓桌會,這並不是謊話。.
圈地運動、泡沫經濟、範式轉換這些十多年前的經濟動盪與那有密切關係,這一點也沒有猜錯。

而且在加入圓桌會的同時,沙紮比這個拍賣會就出現了。雖然不知他是怎麼得到消息的,但他好像知道宗方正在調查“蟲”的起源。

他也正是在那個時候得知了“α”這個存在。

“α”是確實存在的。
而且圓桌會龐大的會費,好像就是為了隱瞞它的存在。都被用到了瞞過眾人的耳目,同時也不能讓特別環境保全事務局發現而將它封印上。

但是事實上,知道這些真相的人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他們清楚十多年前發生的事情,甚至如今也是圓桌會的成員,是這當中少數真正有實力的人。

至今為止一直隱藏得很好得“α”,如今卻被沙紮比這個來歷不明的人擅自當作商品拍賣。雖然他好像也邀請了其他的圓桌會成員參加這個拍賣,實際上卻很可疑。在宗方看來,他是想搶在圓桌會之前下手。

“很遺憾——”
沙紮比仍是一副謙卑的態度,彎著要更加恭敬的行了個禮。

“一旦宣佈退出,這一輪的拍賣就要重啟一次,再一次招募新的投標者……”

“你說重啟?”
宗方的臉扭曲了一下。

“真是不管哪裡都要被金錢玷污啊……尋找新的競爭者,難道還想要抬高價錢嗎?”

“我作為拍賣人只是按照規則來執行……”

“赤瀨川七那,兩個人都不在了。”

將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引進圓桌會,是宗方的打算。

他一開口,擁有圓桌會末席的男人就輕易的答應了。或許是信任要一起擊潰赤瀨川財團的“同伴”吧,或者是打算走運的話連宗方的資產一起奪過去。按照計畫,宗方假裝被他綁架了。

他知道赤瀨川七那從以前開始就一直想與宗方取得聯繫。她大概是被宗方的失蹤事件勾起興趣了吧,加上又有留給詩歌的線索,七那成功的干涉了圓桌會。

而且她還救出了宗方,並成功加入圓桌會獲得了拍賣會的參加權。

為什麼要這麼拐彎抹角的——
“會陷入這個拍賣會的蠢貨,即使在全國,除了那女人以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這正是宗方要將七那誘進拍賣會的原因。
對於那個可以稱得上天生做生意料子的少女,宗方並沒有小看她。

可以說從一開始他眼中就只有七那。即使拍賣開始,圓桌會那些膽小鬼也一定會退縮。而其他的富豪中也沒有人知道“α”的價值,即便是有,也不是像圓桌會那樣的強勁對手。

只有赤瀨川七那。
那個女人注意到了宗方的動向。在他準備投標的時候,由資金的流通嗅到了某種“氣味”,同時注意到了拍賣會的存在。

他還知道那個女人和附蟲者關係很密切,如果她參加拍賣的話就會成為宗方的對手,而資產不如她的宗方就會敗北。

所以他才會引導赤瀨川七那參加拍賣。
被她從偽裝的綁架中救出,故意欠她個人情——借此將七那引誘進“同伴”的陷阱。由此,他成功的從她的黑名單上消失。

“我也沒有和赤瀨川私下商量過。若是對現在的價錢不滿的話,永遠都不會有人中標。”

沒有和赤瀨川七那聯手是因為怕她搶先一步下手。他的總資產少於七那,不管怎麼說中標權都在七那手上。那樣的話七那就很有可能獨佔“α”,如此宗方就不能將“α”弄到手了。

沒什麼了不起的。宗方不論是現在還是以前都沒有變過,他不過是按照自己本來的方式在做生意罷了。

他除了真正的朋友立花利菜以外,誰也不相信——

“是的……宗方槐路先生給足了價錢這也是事實……這是最後的確認……若是再沒有競標者的話,那就由宗方先生獲得中標權吧……”
沙紮比厚顏無恥的說道。

引誘七那作為投標者這個主意雖然不錯,可是若沒有取勝的話也就沒有意義了。

要排擠掉其實很簡單。她不是深信自己是“同伴”嗎?她對宗方沒有任何戒心,
而且使得她得勢生意成功,她並不知道其實是宗方再暗中出力幫助她。

急劇的成長,同時不安也在膨脹,不久就到了那個極限,宗方只要告訴財團的董事會拍賣會的事情就好了。有了破產的覺悟,同時得知董事長出鉅資購買不明來歷的東西,由此而來的不安一瞬間就傳達給了部下們——股票也受到波及,就像按了不安這個開關後發生大爆炸似的。

那個責任當然——由身為董事長的七那來承擔。
於是七那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而宗方獲得了勝利。

宗方的胸中一陣疼痛,咳嗽了起來。

“下一次的支付日是什麼時候?”
  
“三天後,請靜候佳音……那麼,祝您有個美好的夜晚……”
嘎吱、嘎吱,拖著破舊的皮鞋,沙紮比離開了。

並不著急。
可以說宗方的中標已經是毫無疑問的了。如今的圓桌會中,沒有人有勇氣去解開“α”的封印,也沒有人敢去碰觸這個國家的核心秘密。

手機來電音響了起來。秘書在和什麼人聯繫。

“這是董事會的決定。在這次的事件中,宗方先生幫我們買回了大部分的損失,我們歡迎您成為我們董事會的一員,您能接受嗎?”

“我接受。但是請轉告他們,在赤瀨川七那的卸任風波還未平息之前暫時不要公佈這件事。”

瞥了一眼邊說邊咳嗽的宗方,秘書按照宗方所說的轉告了董事會。
“今後關於財團的相關工作,我將作為秘書聽候您的吩咐,請多關照。”

掛了電話,秘書低下了頭。眼睜睜的看著七那失勢而絲毫不為所動的女人,冷靜的大量著咳嗽不止的宗方。

“需要我為您叫醫生嗎?坐在輪椅上,不單單是體力還沒有恢復吧。”

“不,醫生就算了——其實是心病,已經治不好了。”

秘書什麼也沒說。
啊,這個傢伙也不行啊,看來必須得找下一個——

面對那樣的神色,宗方苦笑了一下。
是在說對別人沒有興趣吧。你只為自己而生存嗎?”

宗方邊說著邊環視了一下入口四周。
眾多倒地的少年少女,已經死去的少年面容平靜。即使只能一次守護主主人的生命也算是實現了人生的意義——那樣滿足的面容。

“你為了什麼活著呢?”
秘書像是禮節性的反問了一句。

“為了愛情和革命——是誰這樣說過呢?我也正是那種感覺。”

宗方愛著一個少女。
現在想來——那到底是愛戀,還是因為年齡的差距擅自對少女所產生的疼愛,真是非常曖昧難解。

所以,還是朋友這個稱呼來得合適一些。

“兩方面都失敗的我,至少——”

赤瀨川七那會和“蟲羽”走得這麼近是他唯一沒有算到的,而看在過去朋友的情分上一直受到他幫助的“蟲羽”,也會認為他背叛了他們吧。

但是對於“蟲羽”,自己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
現在開始,他要開始做他應該做的事情了。

“逼迫她的到底是什麼,我想要知道真正的原因……”

宗方將視線從那一片淒慘的光景上轉移開來,抬頭看向夜空。
都市上空沒有星星,只有無邊無際的黑暗擴散開來。

“蟲”是什麼?
宗方不打算將這個秘密交給其他任何人。

“為了那個原因,不論是金錢還是‘蟲羽’——怎樣都無所謂了。”

宗方喃喃說道,他視線的一端。
沒有星星的夜空,他卻好像看見遠處似乎有一個奇異的小物體。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그대 곁에 없어도 그대 뒤에 있어요 외로운 그림자 되어
所有積分大於負-100的壞孩子,將可獲得重新機會成為懲罰生,權限跟幼兒生一樣。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4Rank: 4Rank: 4Rank: 4

帖子
925
積分
10854 點
潛水值
82201 米
23
發表於 2007-11-3 09:55 AM|只看該作者
若對尊貴或贊助會員有任何疑問,歡迎向我們查詢。我們的即時通或MSN: admin@eyny.com

3.03 七那 Part.1


昏暗的小路深處,七那無力的癱倒在地上。這種就連光線也照射不進來的骯髒的地方,自從小時候一次迷路闖進去以來這還是第一次。

垃圾的臭味撲鼻而來,某種液體流的滿地都是,七那就那樣坐在地上,特別訂做的禮服裙角已經弄髒了。

但是如今的七那,對那些事毫不在意。
不——就算介意,也已經沒有心力去管它了。

總之七那至今為止所構築起來的東西全部像泡沫一樣消失不見了。原本要成為這個國家最有錢的人的七那,僅僅一晚就淪落為最貧窮的人,一切都歸為零。現在的七那,就像一絲不掛似的坐在那裏一樣。

“啊啊……”
呆滯的表情逐漸扭曲,七那抱住了頭。

“啊啊……”

恐懼。
以後應該怎麼辦呢?僅僅是想像就讓人恐懼得全身發抖。

是被克麗絲蒂找到撕成碎片嗎?即使不被找到,因為饑餓一點點得消瘦,最後痛苦的死去嗎?還是被流氓抓住玩弄之後,再像垃圾似的扔掉?

如今的七那一無所有。
沒有錢的七那什麼也做不了。
不要說保護自己,連從那裏離開一步都做不到。
在這種骯髒的地方迷路時,過去曾有魔法師的幫助。

但是,魔法師已經——不在了。

“七那……”
杏本詩歌擔心的拍了拍七那的肩膀。

但是她的話以及手上的溫度絲毫沒有傳達到七那這裏。如今的七那沒有讓她守護的理由,也沒有支付謝禮的能力。

雖然如今在她的身邊,但在詩歌來說任何時候都可以離開她。

就像過去祖父、魔法師那樣。
詩歌也一定會立即捨棄七那吧。

“克麗絲蒂好像沒有追過來啊……”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已經接近黎明了。在小路入口警戒的二兵衛回到了七那她們身邊。

“她沒追過來,是‘大鍬’打倒她了呢……還是她有什麼不追我們的原因呢?要是她放棄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

西服已經弄髒了的少年,肩上背著一個破了大洞的包。他背著七那逃出來,疲勞和睡眠不足使他眼下出現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二兵衛,那是……?”

“撿的,以後會用得到。”

看著臉上露出一個虛弱笑容的二兵衛,七那低聲笑了起來。又髒又破的包,還有和它如此相配的商人也很珍貴。

“——總之很快就會被克麗絲蒂找到的……”
詩歌和二兵衛回頭看向七那。

“快看,就在後面啊……”

“咦?”

詩歌和二兵衛回頭看向身後,但是別說是克麗絲蒂,連個人影都沒有。

“別、別開玩笑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笑話!”

“呀哈……不是玩笑……她很快就會來殺我的……”

將身體整個蜷縮起來,七那喃喃的說道。

詩歌咬緊了嘴唇。
“……對不起,要是我能戰鬥的話——”

“喂喂,這可不對!根本就不是詩歌的錯!”

“至少,如果周圍是沒人的開闊地帶……”
詩歌從心底感到不甘。

“‘大鍬’……請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寬廣的地方嗎?那傢伙很厲害啊。這裏是都市的中心,就算不是這樣,我和詩歌還在被特環追捕。”

“是、是的。要躲開特環移動很長距離……很難。”
二兵衛重新背上包,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總之先想辦法與‘蟲羽’取得聯繫。還有——找一處可以安心休息一下的地方。必須做好留宿夜晚好些天的準備。啊,還有我們現在的打扮不管在哪裡都太顯眼了。若是考慮到體力,弄不到食物的話……”

“但、但是錢……”

“總之想想辦法吧,雖然有限……但賺點小錢我還是有辦法的。”
看著沒什麼自信的笑著的二兵衛,詩歌有些悲傷的臉上籠罩上了一層憂鬱。

“沒想到宗方先生竟然是另一個投標者……”
周圍彌漫著一股沉重的沉默氣氛。

“為什麼,誰能告訴我為什麼……”

二兵衛思考了一下,閉上了口。卻又像是下了決心一般說道。

“不——宗方先生所做的判斷是非常合理的。”

“咦……?”

“怎麼說呢……就是致命打擊的感覺,一般認為那是最好的做法。如果我們不是和七那關係這麼好,現在說不定正在和宗方先生一起為得到‘α’而興高采烈吧。”

“怎、怎麼會……!因為明明是和七那商量好了的啊——”

“那又怎麼樣?即使商量過了,可是他們彼此都不信任對方。最後,宗方先生只不過選擇了最實際的方法,一定是這樣。”

詩歌驚訝的看著二兵衛。少年臉色有一點扭曲。

“但是我,不能認同這種做法!這種只會讓人陷入不幸!這絕對是錯的!”

“二兵衛……”

“但是,沒有辦法!雖然不能認同……我去不知道比這更好的方法……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看著二兵衛不甘的緊緊咬住嘴唇,詩歌不由得握緊了雙拳。
“肯定還有其他方法的,所以我必須再和宗方先生談一次……”

“不能認同的,不只是詩歌一個人。所以,宗方先生——她從一開始就已經做好背叛‘蟲羽’的準備了。而且沙紮比就在他身邊,現在靠近宗方先生太危險……”

二兵衛自己也是邊說心情邊沉鬱下來,說到後來聲音已經越來越小了。
或許是害怕這死一般的寂靜吧,他抓住七那的手想要拉她起來。

“總之我們先轉移吧。來這裏的途中,或許已經被人看到了。”

七那猛地甩開二兵衛的手。

“七那……”

“……夠了!失去了的東西已經沒有辦法了!要消沉的話也等我們找到一處安全的地方!”

詩歌一臉擔心的樣子以及二兵衛強忍著恐懼又怒氣衝衝的面容,對於七那來說好像都很遙遠。

腳很疼。也許是一直被二兵衛背著的緣故,肚子也很痛。長時間靠在堅硬的建築物牆壁上,背和脖子也是酸痛不堪。

七那已經再也動不了了。
若是能動的話,真想讓那輛白色寬敞的豪華轎車停在前面,當然車內還要準備好高級的葡萄酒。

“好了,快點站起來!——哎喲!”
二兵衛想要抓著七那的手,又一次被甩了開來。指尖劃上了他的面頰。

“……可惡!你以為我們是為了誰才逃命的啊!”

“二、二兵衛,七那她還沒有從打擊……”

“唉,我這是做什麼,討好一文錢都沒有的大小姐嗎?就是這樣的感覺!我可不是你的僕人!不管你怎麼高傲還是尊敬你,可是你真的讓我失望!哇啊啊,越說越讓人生氣!誰來幫幫我們啊!不管哪方面都好!”

二兵衛狠狠的在地上胡亂跺著腳。他作為幾個人中唯一男人的氣概,不過是在虛張聲勢吧,一旦那根繃得很緊的弦斷了,就難免有些錯亂。

詩歌也還是那個樣子,只是不知所措的視線不停在七那和二兵衛身上打轉。

七那有些恍惚的抬起了頭,瞇起了一隻眼睛。
“這樣不好嗎……快走吧……這樣至少你們還能躲過克麗絲蒂的襲擊……”

“什——”

“你們幫我,也沒什麼好處……就算是一日元的謝禮我也拿不出來……”
詩歌和二兵衛一臉驚訝的樣子,是因為被她說中了致命處吧。

反正他們遲早會捨棄七那的。因為被她看透了這一點,所以在和那小小的一點良心交戰吧。

二兵衛瞪著七那。
“別看錯了人!我之所以幫助七那,是因為七那是我的客人!”

“……?”

“你不是讓我找‘記錄者’嗎!那時起,七那就是我的客人!”

啊,還拜託了他那件事啊。
雖然想起來了,可是又有什麼意義呢?七那已經拿不出謝禮來了,所以那件事,應該已經失效了。

“所以,我才要幫助七那!三方滿意可是我的信念!”

又是三方滿意。
七那鼻子裏嗤笑了一聲。這個少年可真是食古不化啊。
讓所有人都高興的買賣,那不過是個理想。在現實中還不是要靠欺騙對手,看誰獲得的利益更多來決定勝負。

是的——就像騙了七那獲得勝利的宗方槐路那樣。

“所以不管是你的生意手段還是宗方先生這次的做法,我都不能認同!這樣喪失信用什麼都不是!要是我的話……要是我的話……!”

“笨蛋……你這樣的人不是什麼也做不了嗎……呀哈,笨蛋二兵衛!”

“——啊啊!你要不是我的顧客的話,在這裏指手畫腳,我就要你好看……!”
二兵衛怒不可遏的用頭撞牆還又打又踢。

七那睜著一雙渾濁的眼睛看向了詩歌。
“你也是,快逃吧……?反正很快就會捨棄我的,還不如現在捨棄就好了……”

“……”

“反正你也沒有任何非要幫助我的理由……”

七那說完,詩歌氣鼓鼓的鼓起了臉。
這還是她第一生氣的別開了臉——好像是在說什麼連那麼簡單的事不懂呢。

“……?”

詩歌很笨,難道她還認為七那又可能把“α”搶回來嗎?

那樣的事已經不可能了。
七那的泡沫已經破碎消失不見了。
即使如此,若是發生了什麼事,就像顛覆這個國家本身似的巨大變化——正因為如此,上演那被成為範式轉換的反轉據劇才是必要的吧。

“啊啊,夠了!快點行動起來!七那你必須這麼樣做!”
已經沒有力氣再掙扎開了,二兵衛用力將七那拉了起來。

“為了保護你已經有人犧牲了!既然被波奇他們拼了命救了出來,你就必須要逃!”

七那像個人偶似的一動不動的站著,她想起了那個擔任護衛的叫做波奇的附蟲者。

頭腦一片空白,不能深入思考。
但是——他推了七那的肩膀一下,只由那種強烈的留在了記憶裏。

被一直羞怯地低著頭的他那樣碰觸,那還是第一次。撿回他以來,不論何時他都守護在七那身邊,經常擔心七那,根本不可能衝撞她的身體。

可是,他卻撞開了七那。
很用力的。
像是要告訴她快逃。

剛想起撿到那個附蟲者少年時的情景——思緒就中斷了。突然覺得不能再想下去了。若是再想下去的話,留存在自己心中的最後一點東西也會消失不見的。

其他的附蟲者護衛們也是一樣。他們毫不猶豫的追隨首領波奇的行動,想到他們可以說是和波奇一心同體,那麼做出那樣的決斷也是理所當然的。

大家都是為了七那而戰鬥,最後都倒下了。

“啊,波奇他們……”

那一定是——他小小的一點報復。
她如此深信著。

對於那之前一直對他很冷淡的少女,只是一點點的暴力。
所以已經不能再想下去了。

  “所以附蟲者,真的都是些笨蛋……明明已經不是雇主,什麼都不是了……”
看著冷笑著的七那,二兵衛氣歪了臉。

“你……!”

“二兵衛。”
詩歌制止了就要衝過去的少年,無聲的搖了搖頭。

“可惡!為什麼要為了這樣的傢伙……!”
二兵衛氣呼呼的走到了前面。

詩歌握住了呆呆站著的七那的手——
要是抵抗的話我們會很麻煩,就以這個理由帶著她向前走去。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그대 곁에 없어도 그대 뒤에 있어요 외로운 그림자 되어
分享使你變得更實在,可以使其他人感到快樂,分享是我們的動力。今天就來分享你的資訊、圖片或檔案吧。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4Rank: 4Rank: 4Rank: 4

帖子
925
積分
10854 點
潛水值
82201 米
24
發表於 2007-11-3 10:04 AM|只看該作者
所有積分大於負-100的壞孩子,將可獲得重新機會成為懲罰生,權限跟幼兒生一樣。

3.04 The others


坐在輪椅上的宗方槐路,正在通往赤瀨川集團總公司最上層的通道上。

“代理董事長嗎?雖說把你們從極度危險的境地解救出來,可是讓只不過是個外人的我來擔任這個職位……看來財團內部比我想像的還要空虛啊。”

窗外,一片金壁輝煌的都市夜景鋪展開來。

“雖然對赤瀨川七那的經營方式不滿,可是另一方面卻也都依賴於她的才能。本來在上一任董事長去世時,財團就此瓦解也並不奇怪吧。”
手上抱著小熊玩偶的秘書依然是一副冷淡的語氣說道。

“正像泡沫一樣啊。害怕它會破掉所以罷免了董事長,這雖然也不錯,可是卻沒有能夠填補上去的人才,只能一點點的衰落……真可笑。”

“您能接受嗎?”

若是董事會的決定,那就不能拒絕了吧。宗方臉上浮現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太抬頭看向旁邊的秘書。

“我可以接受嗎?或許會重蹈赤瀨川七那的覆轍。”

“這雖然不是我插口的事情……關於拍賣,應該不會有其他的投標者了吧,只要趕緊得到標就沒什麼問題。當然投標使用的是宗方先生原來的個人資產。”

“只要不動用財團的錢就可以了嗎。原來如此,很容易理解——我接受代理董事長一職。”

秘書行了一禮:“那麼我將繼續擔任代理董事長的秘書。”

“不用擔心,今天晚上拍賣就會有最後的結果了。”

今晚是拍賣會的支付日。
赤瀨川七那被奪去董事長一職,已經過去三天了。

不知道七那和詩歌他們那之後怎麼樣了,是從克麗絲蒂手下逃出來了,還是被那個怪物給殺了——他對這些事已經沒有興趣了。

只要“蟲羽”,看情況再決定吧。對於曾經背叛過一次的宗方,他們是不會再信任他了吧。

若是“大鍬”死了的話,可能還會來復仇。他們又再次失去了宗方和七那這兩個靠山。並因此再次陷入了窘迫的困境,但這已經不能再怪任何人了,他已經幫助他們獨立了。

“雖然我完全沒有料到克麗絲蒂這個所謂的懲罰——”

赤瀨川七那是個天才的經商少女。
但她只考慮金錢的事情,完全不懂得人心。
正因為她這種傲慢,肯定不能和“蟲羽”和平共處得。

但是——出乎意料,詩歌和七那竟然那麼融洽,因此才把“蟲羽”也卷了進來。

不過那僅僅是結果。
行動得機會其實還有很多。
但是考慮到所有情況,他還是決定要把“α”弄到手。

“就算知道了,我還是會同樣這樣做吧……”

到了董事長室前,宗方的胸口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猛地咳嗽不止。

但他卻伸手制止了拿出手機想要叫醫生過來的秘書,推開了門。

“沙紮比很快就過來了吧,他來了叫我。”

“知道了。”

宗方經過秘書的辦公室,進入了董事長室。
打開燈,空蕩蕩的房間展露在眼前。像是沒怎麼使用過,室內的一切都還和剛買來的一樣。

看到放在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宗方皺起了眉頭。
是撞到了哪裡,或是在地上摔過吧。房間裏的所有東西中,只有這上面有傷痕。背面插入終端部分的蓋子被掀了起來,已經修不好了。

宗方注意到有記憶體卡插到裏面,就插上電源檢查一下。
像是影像檔似的,開始啟動了。

“……”

那是附蟲者的錄影。
手撐在下巴上一邊觀看著,同時明白了這是什麼。

“原來如此。這就是二兵衛被特環追捕的那個影像啊……被赤瀨川七那買了啊。”

在五十裏野琪拉莉的便利屋裏,二兵衛做介紹的時候他就聽說了所有的事。
他甚至請琪拉莉幫忙打探“記錄者”的真實身份。“記錄者”似乎是她的熟人,叫做南風森愛戀,宗方查到她的行蹤時,她已經——

“哼。”

很有趣的內容。
裏面都是些關於普通人和附蟲者有什麼不同的訪問。
他突然難得的起了惡作劇的念頭。他在硬碟裏留了一份備份,拔出了記憶體卡。

“董事長,沙紮比來了。”
在旁邊的稿紙上寫下某個地址,宗方走出了董事長室。

“把這個送到紙上寫的地方。”

“知道了。”

將位址和記憶體卡交給等候在秘書室的秘書,宗方轉身走出了通道。
背對這窗外美麗的夜景,衣著破爛的拍賣人等候在那裏。

“宗方先生,您好……”
沙紮比的腰彎了又彎,頭深深的低了下去。

“我現在可以馬上準備好錢。”
宗方將電動輪椅推到沙紮比跟前說道。

沒有必要再聽他宣佈。
圍繞著“α”的拍賣,如今的投標者只有宗方一個人。排除了這個國家唯一的競爭對手赤瀨川七那,他已經沒有對手了。

宗方終於可以得到“α”了。
終於可以解開奪去了他唯一深愛的少女的“蟲”的秘密了。

“——其他的競標者宣佈參加投標。”

宗方猛地睜大了眼睛。
沙紮比閉上了嘴,卑怯的抖動著肩膀。他是在偷笑吧。

“你說什麼……!”

“投標額為——”

沙紮比所說的投標額什麼的,這些都不重要。比起這些,讓宗方更為震驚的是竟然有新的競標者登場了。

“你……!你是在騙我吧!”
  
“怎麼可能,沒有那回事……”

相對於沒想到會被沙紮比反將一軍的宗方,異形的拍賣人悠閒的答道。
“您要是懷疑的話,就請宣佈退出吧……若是另一個投標者不能如數支付金額的話,在對方進行懲罰以後,我會向您奉上我的腦袋……”

讓宗方宣佈退出——那是不可能的。
若是另一個投標者真的存在,又能支付金額的話,不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α”落入別人手裏嗎?至今為止一直選擇最正確方法的宗方,如今不可能賭不贏這場一還是八的賭局。

懲罰的真正意思,就在這裏吧。
一旦對那個看不見的競爭者實施了制裁,就相當於向另一個競標者表面了他的身份。

正因為有那個“最後的方法”的存在,沙紮比才能如此毫無顧忌。
“——泡沫經濟崩潰,可以說是膨脹過度的‘慾望’所致……也可以說那是個‘失望’和‘背叛’的時代……”

看著宗方陷入了沉思,沙紮比有開始了一個人的獨角戲。
“由對‘α’的獨佔所產生的期待……預兆衍生了慾望,三種可能性的出現導致了無可挽回的失敗……從美夢中驚醒,所有人都跌入了失望的深淵……每個人都尖聲叫喊,絕望不已……即便如此為了重新崛起,需要世代交替這個大轉換……或者說新的美夢……”

沙紮比滔滔不絕的說著,宗方卻好像沒有在聽。
那些事現在說來沒有任何意義——因為若是得不到“α”,不搞清楚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的話,依然無法理解沙紮比究竟在說些什麼。

“難道事圓桌會的然那做了什麼嗎?不……!還是說圓桌會全體——”

宗方臉色恐怖。剛才宣佈的投標額,並不是一般的資本家拿得出來的。
但是圓桌會的成員也不太可能。

“圓桌會沒有絲毫動靜。他們串通的可能性也不大。”

“那就是……國家嗎!”

“即使拍賣的消息洩露了,要在短時間內籌集這麼多的預算也是不可能的。”

秘書機械的說道。宗方也是同樣認為的。
所以還有別的競標者登場,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

活動了一下頭部,宗方在心裏一一列舉有可能成為競標者的人。隨著有可能的人一個一個的排除,最終一個都不剩,宗方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沙紮比。”
宗方看著眼前的拍賣人。

“赤瀨川七那已經被殺了嗎?”

“我不能透露擁有投標權的人的相關情報……但是對於犯規者是決不會放過的……”

秘書罕見的臉上表情一變,驚訝的揚了揚眉。
“難道她已經逃了?”

“她被剝奪了董事長一職至今還沒有公佈,所以現在她還是圓桌會的一員。”

“但是她的資產已經被財團……”

“也許她有隱藏起來的財產呢?”
對於宗方的問題,秘書猛地抬起頭來。
“——不能完全否定。”

“打聽赤瀨川七那的下落,不擇手段。”

收到宗方的命令,秘書點頭說了聲“知道了”

還是小看她了。
新的競標者的出現,使宗方再次痛悔自己的考慮不周。
為了得到“α”——如今的準備仍不夠。要是沒有被奪去生命的打算,或許自己就會有疏漏。

不能再猶豫了。
都有可能成為敵人的人,決不能手下留情。

沙紮比面對宗方問道。
  “Bid or fold?”

“Bid。”

已經不能再讓步了。
宗方堅定的宣言,回蕩在赤瀨川大廈的最上層。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그대 곁에 없어도 그대 뒤에 있어요 외로운 그림자 되어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4Rank: 4Rank: 4Rank: 4

帖子
925
積分
10854 點
潛水值
82201 米
25
發表於 2007-11-3 10:17 AM|只看該作者
所有積分大於負-100的壞孩子,將可獲得重新機會成為懲罰生,權限跟幼兒生一樣。

4.001二兵衛PART.1   

自己所做的事情。
最終不過是復仇。
賺很散薄的錢。
買很贏價的東西。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그대 곁에 없어도 그대 뒤에 있어요 외로운 그림자 되어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4Rank: 4Rank: 4Rank: 4

帖子
925
積分
10854 點
潛水值
82201 米
26
發表於 2007-11-3 10:23 AM|只看該作者
若瀏覽伊莉的時侯發生問題或不正常情況,請使用Internet Explorer(I.E)。
二兵衛他們三人就借住在在這個無人居住的會所了,曾買下”撬鎖”技術的二兵衛打開了後門的鎖,讓他們可以在會所裏過夜,或許這裏也是用作地震時的避難所,臥具和水電等設施一應俱全。

由於他們是非法入住,所以不敢使用照明燈。但是不久就是收水費的時侯了,使用水的事被管理員發現也只是遲早的問題。到收水費的那一天為止.能住時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今天和‘蟲羽’取得聯繫了嗎?”

“沒有,聯繫不上。營地裏的電話果然不通。是獲知了宗方先生的背叛率先轉移到隱蔽處了,還是宗方先生切斷了包括水、電以及煤氣等生活線呢?就算我們要找到其他的的同伴。沒有‘大步甲’管理的花名冊.憑我們這點力量也很困難。如果能被我們找到的話.就沒有隱藏的意義了。”

登錄緊急聯絡網的手機,因為臨時從宴會上跑出來,一時疏忽也被留在了會場裏,身禮服的詩歌也將這一點告訴了大揪。

“是嗎。”

詩歌肩膀聳拉下來.垂下了頭。二兵衛也跟著看向了腳下一眼……

那個標記。
少女的腳下畫著一個奇妙的符號。斜向下的箭頭上面著兩條交叉線的標記。

“畫好的,希望能早點見到大家,來念念咒語。”
有點羞澀的,詩歌的手指在空中劃過。指尖描畫著和腳下標記相同的圖案。

“科亞特爾•科亞特爾•巴拉•艾米雷。”

實現一切願望的魔法咒語——科亞特爾赫德。

之前爆發的全國流行,隨即又像暴風雨般快速消失的做標記的熱潮,雖然時見很短。蟲羽”中流行起來,只要描畫那個標記並唱誦咒文,無論是什麼實現。

“是了,若是那個便利屋小姐的話!”

二兵衛聞言抬起了頭,他想起了那個說希望大家推廣這句咒語的人。
那是曾經幫助過二兵衛的便利屋,若是那個少女的話,一定能再次幫助他們的。

  一直呆呆沒有任何表情的七那突然眉毛一動。

“呵呵,好像是叫五十裏野琪拉莉吧……”

她也是是一臉興奮的表情,二兵衛點了點頭。
上次得到她的幫助也還沒感謝她,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若是她的話,很可能知道蟲羽’的一些人,只要讓她介紹給我們。

“呵呵……呵呵呵!”  

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二兵衛和詩歌驚訝的回頭看向七那。   
這幾日一句話都沒說過的少女突然放聲大笑.肩膀都搖動起來。   

“琪拉莉啊!啊啊,琪拉莉……要叫她的話,就叫吧!看到我這個落魄的樣子她一定會很高興的吧!然後,在那裏——殺了我,呀啥。”  
  
“殺、殺了你……七那,你認識她嗎?”  

“當然認識了,還很熟呢。不管怎麼說,是我斷送了她的人生啊!恐怕沒人比她更恨我了吧!她肯定比克麗絲蒂還想要殺了我吧!”

聽了七那的話,二兵衛兩人一時說不出話來。看她那個樣子,一點也不像在說謊。

謝謝光臨。
實在想像不出那個溫柔般笑著的少女會做那樣的事情。  

自那以後,他還時不時的會想起那個少女。
那個別著星形髮卡的少女可是個真正的好人。

而不是二兵衛這樣沒有才能又為了虛榮才偽裝出來的,他直覺的感到,那少女擁有明確的信念,不計個人得失在幫助著別人。

是嗎!雖然她看上去不是會做那種事的人……但是仔細想想,她和宗方先生也有關係啊!向她尋求幫助風險太大了。

“是、是嗎?也是啊……但是一直這樣躲藏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和’蟲羽’取得聯繫呢?”
  
“詩歌可真積積極,有點意外。”
說實話,他最以為在逃亡生活中最先受不了的會是詩歌,因為她平時看越就很嬌弱。

“我……已經習慣逃亡了。”

詩歌忸怩的交縫著兩手手指,有點不好意思。雖然知道這不是什麼讓人難為情的話題,卻還是沉默了。

“而且現在也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人在一起,也想到了一起逃亡時的一些高興的事情。”

“啊呀!”
七那冷笑出聲。

“……笨蛋一樣……”

二兵衛的胸中一陣怒火翻騰。
雖然身處處這樣艱難的困境,可詩歌仍然在笑著面對,但是七那卻仍然是一副高傲的樣子,一點要改變的意思都沒有。

三個人就決定決定就在那裏解決二兵衛買來的晚飯,進入房間裏一片黑暗,還不如在這裏還有一點街燈的光亮。

從袋子裏裏拿出麵包和現成的家常菜.三人默默的吃著。
七那咬了一口三陰治,嘴裏嘟囔了一聲什麼,隨後就只嚼若嘴裏的那些,咬了一口的三明治被她扔在了一旁,一口也沒再吃。

“吃掉”
  二兵衛拿起那塊三明治.從七那肩上遞過去。

“……太難吃了,乾巴巴的,就像兔子的飼科一樣。”

“……快吃掉。”

“你吃吧?”

“我說了你吃掉!”

“我不吃。”
  七那甩開了二兵衛的手,他手裏拿著的三明治掉進了旁邊小水坑裏。

已經再也不能忍受了,二兵衛抓起七那的胳膊。
“夠了沒有!你以為你是誰!”

“哎喲!”

“二兵衛,住手……!”

“那可是是我用最後的錢買的。”
   二兵衛不由得大聲喊了出來,看著詩歌霍地睜大了眼睛,才突然回過神來。

“—啊……不……還有,沒賣出去的東西……。”

“ ……!”

“那些要是賣出去的話,還……總會有辦法的……”
二兵衛的話沒有起到任何安慰作用,沉重的沉默籠罩在幾人周圍。

“是誰大言不慚的說賺點小錢就交給他了……沒用的傢伙。”
七那一幅驚訝的樣子歎了口氣。

“你說——什麼!”

  “反正我是客人,難道不是嗎?你不是認為我有秘密財產嗎?”

“秘密……財產?”

“很可惜,那種東西,就算只是期待也是白費,我的錢真的全被財團拿去了。”
就好像在說”活該”似的,七那咯咯笑了起來。

  
這個女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怒氣止不住的上湧,兩個人都目瞪口呆。
  這期間詩歌和二兵衛如此保護她直到這種地步——她竟然以為這不過是單純的為了錢。

只考慮錢的事情。
只用金錢來衡量所有事。
那樣的金錢的化身,就在眼前——

“詩歌也很遺憾啊!拍賣宗方應該已經中標了吧!我已經沒什麼可以給你了。”
七那看著一旁微笑。

於是詩歌第一次生氣的鼓起了面頰。

“…什麼?”

“……”

“到底怎麼了?。”

詩歌放下了默默吃著的飯團,有些彆扭的說道。
  “明明說過是朋友的……”

七那瞪大了眼睛。
說不出話來的還有二兵衛,詩歌生氣似乎是因為七那沒有發覺她是因七那是朋友才幫助她的。

但是七那聽了她話還是不能理解的樣子。
“就、就為了這個……?那是你們在自說自話……”

“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沒有東西可以給你了……你聽不見嗎?”

“那些我並不需要。”

“那、那麼,你想要什麼啊……”

“……”
七那抱起了雙腿,眼睛盯著地面喃喃的說道。

  那真是個奇妙的情景。
理所當然地認為兩人是朋友,有點鬧情緒的詩歌和仍然弄不清楚的七那,還有看著這一切得二兵衛,好像也不能理解兩人到底在說什麼。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之後我會還你百萬倍的……我馬上就會去賺錢,給你很多錢……是的,只是還不夠就是了……”
  七那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但是---“
詩歌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

“ 真想見見那個叫做‘a’的人啊……”

“看吧!果然,不是那樣的!你還在希望我能把它弄到手吧?已經不可能了,哈哈?”

猛地抬起頭的七那與所說的話相反,看上去一臉安心的樣子,詩歌平靜的搖了搖頭。

“不,不是那樣的……我有很多事想要問‘a’”

“比如……怎麼成為最初的附蟲者?”
   對於二兵衛的問題。詩歌又一次搖了搖頭。

“到底是有什麼樣的夢想呢?——我想問他這個問題。”

“就像宗方先生說的,他是最初的附蟲者……有可能知道‘蟲‘是怎樣產生的。圈地運動、泡沫經濟、範式轉換什麼的我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也許是那個人在成為附蟲者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

淡淡訴說著的詩歌側臉看上去非常平靜,或許,是在想像著與最初的附蟲者時的情景吧。

“但是一真正的開始,不應該是那個人的夢想嗎?”

夢想
夢想要變成那樣、想要成為那樣的,心的結晶。二兵衛所沒有的東西。

“那個人描繪著夢想,才開始了一切不是嗎……若真是那樣的話,真是了不麼說呢,很了不起的力量啊!”

對於膽小的二兵衛來說,對附蟲者的恐懼是抹不去的。
  這一點即使是在看了”記錄者”的採訪後也改變不了。

看著現在的詩歌,他第一次覺得明白了”記錄者”在採訪中真正想問的問題
, 所謂的附蟲者,究竟是怎樣的一群人呢?

   除去了”恐懼”那層虛假的真實,好像看到了他們真正的樣子。

“—即使是因為那傢伙的關係才產生了‘蟲’?”
   七那瞇起了一隻眼睛。

“再懷疑這一點可就真是個傻瓜了。圈地運動、泡沫經濟、範式轉換這些異動的根源就是‘α’——也就是說十多年前的那個時候出現了‘蟲’。”

對著轉過頭來的詩歌,七那臉上露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
“‘α’可不只是知道‘蟲’是什麼——也許‘蟲’產生原因正是‘α’也說不定。”

“……”

“也就是說,你之所以成為附蟲者——可能也是因為那傢伙的緣故。”

“——嗯。”
聽著七那一句接一句的話,詩歌點了點頭。

“要是那樣的話,果然……我還是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擁有怎樣的夢想啊!”

看著微笑著的詩歌,二兵衛——第一次覺得羨慕附蟲者。

附蟲者都像詩歌那樣單純嗎?
半吊子的二兵衛擁有那樣絕不動搖的想法嗎?

“……要是我有更多的錢的話。”
二兵衛不由得說道。

“我一定會參加沙紮比的拍賣,救出‘α’。”

這是毫不誇張的真心話。
想要更多的瞭解每一個附蟲者。

所以——想要救出作為最初附蟲者的“α”。
這既不是耍心眼也不是耍威風,是發自內心的真心——

“呀哈,就憑你嗎?”
——只有七那的嘲笑總是讓他怒火中燒。

“……怎麼樣?”

“像你這樣的人,不管有多少錢都是不可能的,不是嗎?”
到底再說些什麼蠢話?七那一副驚訝的語氣。

“反正你也不知道沙紮比是什麼人吧?”

“咦……?七那知道嗎?”
對於詩歌的問題,七那理所當然的樣子。

“拍賣開始以來過了多少時間了?都已經那樣的提示了,稍微想一下就能明白。”

“怎、怎麼回事?”

“沙紮比就是看護人……同時他也是背叛者、淒慘可憐又狡猾的商人的最後下場……那傢伙想賣掉自己的職責……呀哈。”

“……”

“那邊那個自稱商人的傢伙一點也沒想到吧。”
七那挑釁似的瞥了一眼二兵衛。

二兵衛皺了皺眉——正是七那說的那樣。她雖然提示了關於沙紮比真正身份的線索,他還是一點也不明白。

“在我投標的時候,你不也是只是在一旁看著?明明是自己沒膽量投標。”
  
“……吵死了。”

“你說清楚,你是不害怕處理大筆資金?所以才拿什麼三方滿意當幌子,你是在逃避。”

“我和把金錢當數字一樣來看待的你們可不一樣……我做的是有人情味的買賣,誰都——”

“呀哈,還死鴨子嘴硬。”
七那不屑的看著二兵衛。

“給我挺起胸膛,像個笨蛋一樣,呀哈,笨蛋二兵衛!”

這應該是少女因詩歌的話動搖了而來的遷怒吧。
但是現在的二兵衛可沒有餘地來承受它。

“混蛋!”

“住手!”

詩歌制止了要上前抓住七那的二兵衛。
看著二兵衛刹不住踩爛了的便當,七那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麼。

“二兵衛,請住手……!七那也停下來!”

“呀哈,笨蛋,笨蛋,笨蛋二兵衛!喪家犬!”

喪家犬。

“——”

“二、二兵衛?”

二兵衛無意識的放開了七那的手,反過來抓住了詩歌的胳膊。
“沒用了——那傢伙已經沒救了。”

“咦……”

“我們逃吧,詩歌。有這傢伙在,能逃得了也變得逃不了。原本克麗絲蒂要追殺的也只是她。”  

“二兵衛……你是認真的嗎?”
詩歌的目光緊緊盯著二兵衛。

“——嗯,別用那種眼光看我。”

“……”

“拿到是我不好嗎?我必須要忍耐嗎?還是有你以為和我在一起靠不住?”

“沒、沒有……”

“我知道了!詩歌其實也是把我當傻瓜看是吧?明明只能賺點小錢還說什麼大話!”

  自己越是叫喊,就越是沒出息。
其實自己也是知道的。

七那所說的,都是真的——

“啊,也沒什麼好介意的嘛。”
七那還在嘲笑著。

“你雖然確實沒什麼用……要在這種情況幫上忙,誰都做不到的。”
七那心不在焉的笑著,她的眼睛並沒有看向二兵衛和詩歌。

絕望。
她的眼裏只有絕望.

“如今我們想要起死回生的話,除非這個國家整個來個大翻轉——而那要是沒有發生範式轉換是不可能的。”

範式轉換——
  二兵衛不可能不知道這個詞。

所有價值的轉換。
也可以說是向下一個時代轉變的催化劑,一口氣逆轉。
  自己不可能造成那樣大的轉變——這點二兵衛知道得很清楚。

“……!”
二兵衛放開了詩歌的手,轉過身。

“二兵衛……?”

“——我出去冷靜一下。”
他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報紙,離開了會所的後門。

“我很快就回來,你們就呆在這裏。”

“好、好的。”

“絕對……不要離開這裏。”

“……?好的。”
撇下發愣的詩歌和在一旁傻笑著的七那,二兵衛逃跑似的跑出了會所。

他奔跑在夜晚的住宅區裏。
在這前面的便利店裏應該就設置有公用電話。

“我——沒有錯。”

二兵衛喃喃說道。
他手裏拿著的報紙上,登載著用小熊玩偶做的廣告。

“那樣的傢伙最差勁了!不過是個利慾薰心的錢奴……”

二兵衛一邊嘟囔著,一邊加快腳步跑了過去。
心像是要破裂似的劇烈跳動著。

“我已經受夠了……為什麼要守著那種傢伙……”

這樣真的好嗎?
自己的選擇沒有錯嗎?
不是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嗎?瞬間不斷地在腦海中盤旋。

但是——其他已經想不出什麼辦法了。
  那些無聊的希望和不著邊際的理想已經都丟掉了。

  反正自己就只有這點本事。
不要說能把他們從這種狀況中拯救出來的範式轉換,自己連再多賺一分錢的自信都沒有。

“反正我也只能這樣了……只能是這種人了……”

繃緊了排列著好幾個零的報紙,而並未終於來到了那個便利店門前。
他將賣剩下的電話卡插進電話裏,按下了廣告上寫的號碼。

“那種傢伙……不管是被克麗絲蒂還是誰殺了都好……”
  在拜託赤瀨川財團的接待處轉接秘書期間他仍在嘟囔個不停。

  秘書接上了電話。
她仍是一副機械式的口吻詢問者,二兵衛和她約好了把七那交給他們。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그대 곁에 없어도 그대 뒤에 있어요 외로운 그림자 되어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4Rank: 4Rank: 4Rank: 4

帖子
925
積分
10854 點
潛水值
82201 米
27
發表於 2007-11-5 02:57 AM|只看該作者
若對尊貴或贊助會員有任何疑問,歡迎向我們查詢。我們的即時通或MSN: admin@eyny.com

4.02 The other


夜靜悄悄的,只有宗方所坐輪騎的馬達聲回想著。

寬廣的柏油路面,沒有一點光亮。電燈和零落一地的照明設備無一不沉默著,靜靜等待著能繼續發揮自己機能的那一刻。

一大片建築工地上,巨大的石碑似的建築物聳立著。
既有立方體的建築,也有想冰激淩一樣彎曲後頂點做成尖尖的造型那樣的建築。綠蔥蔥的數目整齊的排列著,將整個工地分成了好幾個區域。

廣闊的無人空間。
宗方獨自坐在輪椅走在這裏,最後在一棟建築物前停了下來。

這是做大約有十來層大樓那麼高的建築吧!形狀大體來說,是兩個巨大的長方形箭頭交叉而成的十字形,不銹鋼塗層的鋼筋混凝土建築而成的大樓,反射著月光神的光輝。

宗方所在的,市政要投入運行的大學設施。
這是作為赤瀨川財團的教育福利活動的其中一環而建設起來的。

實際上也是稅金政策,如今其他的企業也在申請出資。

因此財團以學校運營為主設立了股份公司,不僅是大學,而是創設了包括大學附屬的小學、中學、高中一系列的學校設施。

在這個國家由股份公司來經營教育機關還很少,這個叫“Mind Of Cosmopolition Collage”的大學——通稱MOCC的是其中規模最大的一個。

在今年夏天,預定將動員職員進行試運營,秋天開始從大學到小學的各學校考試水準也會設定,明年開始正式招收學生上課,作為出資人之一的宗方也參加了這一大項目。

“……”

宗方只是在那裏抬頭看著十字形的建築物,卻沒踏入裏面。
  現在他所在的地方是大學區,眼前的建築即是為宗教學習所設置的聖堂,只有這裏所有的學生都可以共同使用。

  這裏是小中高大的學生們舉行集會的地方,也就是說這裏是MOCC的中心所在。

“宗方先生,你好……”

  無言站立著的宗方背後,傳來了那已經聽慣了的謙卑的聲音。嘎吱、嘎吱,腳步聲越來越近,宗方仍然沒有回頭。

“真是絕美的風景啊……嚴肅、前衛……讓人預感到下一個時代……”
低沉的笑聲響起的同時,討好的咕噥聲也隨之回蕩在周圍。

他是異形的拍賣人,沙紮比。
今晚是宗方的支付日。

“這裏不能進去嗎……?”

“我可不是來這裏懺悔的——你今晚話可真多啊,沙紮比。”
宗方操縱著輪椅,將身體轉向站在背後的沙紮比,他背對著聖堂,看著謎一樣的拍賣人。

“看來另一個投標者又出了大價錢啊。”

“呵呵……真不愧是宗方先生,真是明察啊……”
   沙紮比點點頭。

“其他的投標者再次宣佈投標……投標額為——”

聽了那個數字,宗方不由得撇了撇嘴。
真是愚蠢至極。

除了自己和七那以外,竟然還有願意出那樣大價錢的笨蛋……,僅是這樣想想,這個世界就還不能放棄。

“……圈地運動、泡沫經濟、泡沫經濟崩潰……對於在這些過程中喜憂參半,最後落入最底層的人們來說,進入下一時代的範式轉換是十分必要的……”

宗方沉默不語,是在由於是否要繼續投標吧!沙紮比繼續講述著後面的故事。

“失望和巨大的損失使當時一半的圓桌會成員失落不已,陷入了席捲整個國家的大混亂中……有人絕望的尖叫,有人接受不了現實呻吟不絕。有人甚至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哭叫不停……那之中只有一小部分人有了新的夢想站了起來,贏得了進入下一個時代的權利……那就是時代轉換期,範式轉換……”

“已經大致能猜到了。”

宗方不會坐等眼看著拍賣人勝利。
從一點點明朗起來的線索,已經能推測出當時發生的事。

“在那次範式轉換發生時——‘蟲’出現了吧!”

沙紮比低沉的笑聲證實了他的猜想。
而且‘α’目睹了‘蟲’。

“是什麼以及它出現的一瞬間——”

那個時代也有圓桌會。
正好趕上了‘蟲’這個異常的存在誕生的瞬間。
正因為由此而生的恐懼和罪惡感,才將‘α’隔離在某處吧!為了不讓那禁忌的記憶透漏到外界。

封印了一切不幸和災難的源頭,潘朵拉的盒子。 
那正是當時開始流傳下來的——圓桌會的禁忌。

“那麼,你也一樣嗎?”
宗方看著眼前的男人。

不是別的什麼,而是被擁有強大力量的圓桌會封印。
那應該是永遠沉埋的。實際上,就連特別環境保全事務局也不知道“α”的存在吧。

可是眼前這個拍賣人卻知道潘朵拉的盒子的所在——

“沙紮比,你也只是個附蟲者。”

“……”

“而且作為當時的相關人員——為了錢,背叛了擁有共同秘密的圓桌會吧?”

“……”

“你知道‘α’的所在。也就是說——就是你吧?圓桌會龐大的會費流入地——正是你,擔負著封印‘α’的職責。”

“……呵呵。”
一瞬間,面容有些僵硬的沙紮比又笑了出來。

“呵呵……嘻嘻……哈哈……”

那低沉的癡笑聲,似乎是在嘲笑宗方的——不,自身的滑稽。但是另一方面,卻又似乎為自己被別人指認出來而高興不已。聽上去好像又在期待著現在的狀況,這個世界的改變。

“我是拍賣人……”
沙紮比顫抖著聲音說道。

“絕不是什麼‘看守人’……而且,就為了監視那東西,就把我束縛在那裏,我可不適合那樣的工作……我是高貴的拍賣人……不是什麼低下的看守人……”
  
“……”

宗方沒有說話,有些憐憫的看著眼前這個可憐的附蟲者。
像是回過了神,沙紮比又“呵呵”的嗤笑了起來。到底在笑什麼呢,或許他自己也不清楚吧。

“當時的我——克麗絲蒂也是,我們都是旁觀者……圈地運動時滿心的期待,泡沫經濟時得意洋洋,然後被捲進了範式轉換……就是那樣而已……真的,我不知道那是發生了什麼……”

“……”

“而且……我的範式轉換還沒有結束……”
  身上籠罩著一種非人氣氛的附蟲者,慾望暴露無遺地說道。
  
“‘α’……只要有了賣掉它拿到了錢,我就又能東山再起了……”

“α”知道說有的一切。
沙紮比這樣說。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吧。

另一方面,沙紮比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不過是個旁觀者。
現在的他——一副沒有跨過範式轉換的喪家犬模樣。

在“蟲”誕生的瞬間降下了詛咒,至今仍緊緊的纏縛著他——

“——為什麼是‘現在’?”
還有一點仍然不明白。

“雖然不滿,你還是一直堅持感到現在。那麼為什麼如今又要背叛圓桌會呢?因為我發現了附蟲者的根源……應該不僅如此吧。”

“支付日……就要到了……”
沙紮比突然說了一句奇怪的話,宗方皺起了眉頭。

“支付?難道你還有貸款嗎?”

“若說有貸款的話,這個世上的全人類……清算所有的罪惡和慾望的日子就要到了……”

“……?”

像在嘲笑不解的宗方似的,沙紮比的肩膀又輕輕抖動起來。

“從沒有‘蟲’的世界邁向與‘蟲’一同前進的新世界的,革命——”
黑暗的拍賣人的聲音在夜晚的MOCC的上空。

“過去曾發生的大轉換知情者‘α’是商品……”
看著深深垂下頭的沙紮比,宗方感到最後決戰的時刻到了。

是的,該結束了。
他已經再也不會疏忽,不會留情了。

   “Bid or fold?”  

另一個競標者是誰,已經不重要了。
宗方一定得到“α”。

他要抓住這個他一生中唯一的朋友、唯一愛著的人所追尋的東西的真相——“蟲”之謎。

宗方和沙紮比不同。
即使現在再次發生範式轉換,他也要得到“α”

“——Bid。”

被持續封印十多年的潘朵拉的盒子。
宗方和赤瀨川七那、圓桌會,還有沙紮比和克麗絲蒂。
過去和現在的商人中想要隱藏的人也想要曝光的人之間的戰爭。
決定一場漫長的拍賣,最後的投標宣言發表了。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그대 곁에 없어도 그대 뒤에 있어요 외로운 그림자 되어
如果你忘記伊莉的密碼,請在登入時按右邊出現的 '找回密碼'。輸入相關資料後送出,系統就會把密碼寄到你的E-Mail。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4Rank: 4Rank: 4Rank: 4

帖子
925
積分
10854 點
潛水值
82201 米
28
發表於 2007-11-5 02:59 AM|只看該作者

4.03 The  others 


在MOCC的入口處,磚造的門外,秘書正等候正等候著宗方槐路。
不僅秘書,還有十幾個健壯的男人,他們在看到宗方時一起低下了頭。

“歡迎您回來。”

“我要回赤瀨川大廈——赤瀨川七那的事就交給你了。”

“謹尊您的吩咐。”

經過秘書面前的宗方,臉上露出的是與坐在輪椅上完全不相襯的毅然的表情。
但是他的病比預想的還要嚴重。秘書已經看過他的診斷書了,他的病卻實在不斷惡化,不久症狀就會全部表現出來吧。

  正要等上架起了斜坡的轎車,秘書忽然出聲叫住了宗方。

“代理董事長。”

“什麼事?”

“您已經見過沙紮比了嗎?”
她知道今晚就是支付的日子。

“另一個競標者宣佈續投巨額資金——我放棄了。”
宗方遺憾似的吐了一口氣說道。

“……”
秘書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

“雖然拍賣結束了,還是請你保護好赤瀨川七那。已經沒有在逼迫她的理由了。”

“還有一件事。參加的企業有很多可疑的舉動,您知道嗎?”
抱著小熊玩偶科琪涅拉•賽普屯朋克塔塔,秘書又問了宗方另一個問題。

“不知道。調查一下,給我一份報告書。”

“知道了。”
   宗方乘坐的車離開了。與一陣低沉的嗎大聲一起消失在夜色中。

“時間馬上就到了,我們走吧!”
秘書對部下們說道,隨即走出了大門。

與古典式的大門和通道不同,裏面的建造的建築物無論哪一座都充滿了現代氣息。有立方體,三角錐體,球形等各種各樣。

秘書走的是大學部的入口。她穿過沒有照明的通道向著MOCC的中心走去。今晚是滿月,即使沒有燈光走路也沒什麼不方便的。

  “……”

宗方槐路接任董事長代理一職以來,赤瀨川財團又重新恢復了平靜。
七那卸任後的混亂眨眼間就平靜下來,職員們看起來好像比七那在任時還要安心的樣子。大家都懾服於宗方的手腕,信任著他。

七那和宗方。
兩個人的差別就在這裏啊!

  赤瀨川七那,可以說是被金錢眷顧的少女,眼裏只有錢,將金錢玩弄於股掌之間,因此能隨心所欲的操縱金錢。

七那的金錢遊戲完全就像是魔法一樣。
所有人——是理解比了的,完全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周圍的人覺得不安,等注意到時看到那些增加的金錢,又更加的不安。

另一方面,宗方長於用人之術,一和他人擁有相同的目的進行同一活動,不知不覺間讓虛偽的同伴意識深入人心。就這樣甘心成為他的替身、他的矛、他的盾。他的行為有時溫柔,絕不會讓別人代勞,但是那實際上是——他不信任出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赤瀨川七那和宗方槐路的對決,以宗方的勝利而告終。
七那還年輕,心智尚未成熟。
  宗方槐路正是看透了這點。

若是別的比法——比如在圓桌會的聚會上常玩的大富翁遊戲裏比誰賺的錢多,這種比賽的話贏得一定是七那。

七那只看到了金錢。
宗方不相信任何一個人。
  在拍賣會這個人類的衝突中勝利----是宗方槐路。

“那麼……”

秘書看到了前方反射月光的摺摺生輝的十子型建築物。
MOCC的中心,大聖堂。

  預留了“保險”。
   秘書姿勢工整的等在那裏。
過了一會兒,對面過來了三個人影。

  從建築物的陰影中走出來,月光照亮了他們的臉。
是赤瀨川七廊,杏本詩歌和丁屋二兵衛三人。

“ 辛苦你了,丁屋二兵衛。”

  看到了眼前的秘書等人,七那和詩歌一起看向二兵衛。
“二兵衛……?”

“——”

呆呆看著二兵衛的七那猛的笑了起老。
“啊哈哈,!果然你還是出賣了我!是啊反正和我想的一樣!真是你這個吝嗇鬼會做的事啊!啊哈哈!”


一邊大聲笑,七那流出了眼淚,實際上和預想到會被出賣相反,在她的心地一直有個小小的期待吧!

二兵衛出賣了七那。

秘書接到了二兵衛的電話,和他約定了在這裏交人。這裏是財團的私有地方,和“蟲羽”的大本營一樣,如果私有地盤的話不會受到特別環境保全事務局的們干擾。

“說得那麼偉大!你果然不過是個膽小鬼!”

邊笑邊罵的七那身上,看不到絲毫是在演戲的樣子。二兵衛沒有告訴她們秘書會等在這裏吧,但是不管怎麼說,秘書很同情有可能每天都被破口大駡的二兵衛。

“吵。吵死了……!我有仔細考慮過的。”

“考慮過什麼啊,?真的考慮過的話,在這裏說出來聽聽啊!呀哈。”

  “嗯,那個……秘書小姐,那個……唉唉……”
二兵衛干戈的笑著向秘書靠了過去。

真的很同情他。他或許也有某中程度的經商天賦吧!但是和七那和宗方一比,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了。他自咎就在旁邊他們施展才能,即使厭惡卻也要被迫趁日呢自己機的無力感把。平凡並不是他的錯。

“是,知道了”
  秘書點點頭。

之後,四周連續響起了卡擦卡擦的金屬聲。

  “……!“

二兵衛等人表情迅速凝結在了臉上。
  秘書周圍的黑衣人們一起從懷中拿出了手槍。泛著黑光的手槍赤賴川七等人。

“哎?這是怎麼回事?是玩笑吧?秘書小姐?”

“……”

秘書稍微睜開了眼。
  她沒有要求宗方就派給他保鏢時,她也覺得很奇怪。
  
但是他,對於使用這種強硬手段——
  但是他,對於使用這種強硬手段——
異變並沒有在此終止。

咯吱——  _
聽到那個聲音,三人肩膀猛的一震。
其他的保鏢也因為這沒有絲毫簽證的奇妙響聲而有了一絲動搖。

  咯吱——
  那個聲音是從頭頂上傳來的。
秘書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上空,她眼簾裏出現一個黑影,從十字型的屋頂上飄落。

  慢慢的。
  像一片飄落的數葉似的,黑影惶惶悠悠的落在了地上。

二兵衛尖叫出聲。
“沙紮比……!”

聖堂就在秘書和七那的旁邊。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著眼前衣衫藍略的異性拍賣人,

提著燈籠的沙紮比宣佈。
“剛才,另一個投標宣佈追加投標。”

秘書的臉扭曲了。
果然……那個男人---
宗方所謂的放棄,是在說謊話。

“為,為什麼殺紮比會在這裏……?”

七那驚訝的看著秘書。
“難,難道,你……就是最後的競標者。”

“在確定下一個投標者之前—繼續執行對犯規者的懲罰!”

沙紮比大聲叫道。
“制裁忝不知恥的犯規者,赤瀨川七那,克麗絲帝!”

高亢的歌聲,瞬間響徹整個夜空。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그대 곁에 없어도 그대 뒤에 있어요 외로운 그림자 되어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4Rank: 4Rank: 4Rank: 4

帖子
925
積分
10854 點
潛水值
82201 米
29
發表於 2007-11-5 03:02 AM|只看該作者

4.04 二兵衛 the last


克麗絲帝的歌聲回蕩在MOCC的上空。
憑空出現的黑色羽毛,向著二兵衛人落下。

“危險……!”
二兵衛拉住七那和詩歌的手,撲到了地上。

一陣劇烈的震動使得聖堂也搖晃起來。
戰鬥直生機一齊掃射似的巨大轟鳴聲包圍了二兵衛幾人,柏油馬路被炸的粉碎,滿眼儘是飛散開了的瓦礫。

“ 唔……!”
二兵衛背上受了一擊,痛苦的臉都皺成了一團。

“啊啊啊啊----”

漂浮在夜空的美女克麗絲帝放開歌喉高聲歌唱,打翻了墨瓶般漆黑的天空上,一雙畫著黑色眼線的眼睛盯者虛空張大了塗者黑色口紅的嘴唇。

“二……二兵衛……”
被他抓著胳膊,詩歌回頭看到他背上的傷一時無語。

“……”

一瞬間,似乎有些眩暈,但是二兵衛咬緊了牙根拼命忍耐。
“我沒事……比,比起這個,詩歌……真的能打贏這種對手嗎?”

“ 咦……?”

“至少,如果周圍是沒有人的寬闊地帶’……妳不是這樣說過嗎?”

  聽了二兵衛的話,詩歌驚訝的四處環視了一圈。

黑西服的男人有好幾個受到克麗絲帝攻擊倒了下來,或許是被羽毛擊中了吧,好些人流血不止,剩下的人或者以便發出奇怪的叫聲一邊向空中開著槍,或者是尖叫著逃跑。

“快逃!”詩歌變了臉色,猛的站了起來,抬頭看者克麗絲蒂。

“那個人由我來想辦法對付……”

“ 沒問題吧,那麼拜託妳了。”

“啊……啊……?”
二兵衛站了起來,拉著因恐懼而扭曲了整張臉龐的七那的手。

“快逃吧,七那……”

“快逃,七那。”
詩歌靜靜說完像是要接受什麼似的伸出來兩手。

忽然一個小小的光點飛著降落。
詩歌的手上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蟲,二兵衛還是第一次見到,那就是詩歌的“蟲”吧!雖然看上去不怎麼強大,但他有一種預感有什麼了不得的事就要發生了。

“秘書小姐,這裏……”

二兵衛焦急的呼喚著跪在不遠處地上的女人,秘書吃了一驚,立即向著二兵衛所在的地方跑了過去。

七那揚了揚眉。
“你要留下詩歌逃走……?還有,那個女人……”

“閉嘴,別管那麼多了,快跑……”
二兵衛拽著七那,離開了詩歌身邊。

  這裏已經不是我們能待的地方了……”

  “啊啊啊啊啊啊---”
   女高音仍在繼續拔高音調。

浮游在夜空的歌姬身旁,出現了無數黑色羽毛,像是從克麗絲帝的羽毛。
帽子上掉落下來似的,那些東西以其尖銳的一端對著二兵衛等人射了過來。
  但是克麗絲蒂的歌聲,忽然被一陣呢喃聲給遮住了。

“壞掉吧……”

那是詩歌的聲音。
但是一直面對著自己的“蟲”的詩歌,並沒有張口。

“只要一點……”

噗噗的一聲。
被克麗斯蒂的黑暗所遮蔽的夜空,透出了一個小孔。

那裏降落下來一小片的光輝。

那是一粒雪花。
  飄落的雪花,擦過克麗斯蒂身旁。

  那個瞬間——

“啊啊啊啊啊——”

包裹住克麗斯蒂的晚禮服裙角破裂開來。就像天空崩開裂縫似的,一陣陣巨大的聲響像是要震破耳朵。弄破晚禮服裙角的雪花,繼續保持著光輝,接著又將漂浮在空中的黑色羽毛破壞殆盡。

  而且——沒有任何傷害的,雪花落到了地上。
聖堂前的大地劇烈的搖晃起來。
直下型的地震掀翻了地面,深不見底的巨大縫隙縱橫交錯著貫穿了柏油馬路。

“啊啊啊啊啊——”

“壞掉吧……”
克麗斯蒂又生出了數根羽毛,詩歌降下了幾粒雪花。

夜空被撕裂開來。
遮天蔽日的黑霧散發著淡淡光輝的雪之碎片包圍起來,慢慢粉碎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光是黑霧,就連一閃一閃的星星似乎也東倒西歪,透過雲層隱約可見的明月,也被彎曲成了奇怪的形狀。

“——”
二兵衛和七郎,還有秘書呆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快逃……!在雪落下來之前……!”
詩歌額頭上浮現出了汗珠,她頭也不回的說道。

  二兵衛等人肩膀猛然一震,就像詩歌說的那樣,僅僅一粒雪花,就能讓腳下的瓦礫堆地像山一樣高,不斷飄落的雪若是落到了地上——這附近是不留絲毫痕跡。

在赤瀨川大廈遭受襲擊時,為什麼詩歌什麼也沒做。
  看著眼前的情景,終於明白了。

   她的能力要在那條街中間施展開來的話——損失甚至會比受到克麗斯蒂襲擊還要大。

“……!”
牽著七那的手,二兵衛帶著她跑出了那裏。沙紮比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蹤影。

“總、總之——越遠越好——”
正要橫穿過聖堂時,二兵衛腳下一個踉蹌,猛的跪在了地上。

“二兵衛……?”
一起逃跑的秘書看著二兵衛,只是一直盯著他的背。

“沒,沒事——總之,先從這裏——”

  二兵衛去全身冷汗直流,他掙扎著站了起來。背後,詩歌仍在和克麗斯蒂戰鬥著。
不可能沒事。

背後灼燒般的疼——他在救詩歌和七那時,被克麗斯蒂的羽毛紮中了,傷口一直裂到肋骨,血染濕了整個脊背,吧嗒吧嗒的滴在了腳邊,傷口不淺。

但是二兵衛並不止於如此,他早就已經預料到自己會受傷。反正又膽小,既沒有運氣又沒有才能的自己在這種大場面中不可能平安無事,這一點他早就知道了。   
這種程度的思想準備,他從一開始就是有的。

  但是決不能暈過去。
若在這裏失去了意識,等待他的只有不可改變的命運——

“快——快來——”

這話並不適合對七那和秘書說。
二兵衛搖搖晃晃的走著,七那和秘書兩人跟在他身後。

“唔……二兵衛……血——”

“別再動了,在這裏先把血止住吧。”
  秘書的話並不現實。

二兵衛看見遠處跑來了一群黑西服的男子。
“可惡——”

“啊啊……”

七那面龐扭曲起來。那些黑西服的男人手裏拿著的的,是自動式手槍。除了和秘書一起來的男人們以外,MOCC中也配備了吧。

七那突然猛一推秘書。
“為、為什麼要一起來!是你把我的所在告訴了那些傢伙是吧!”

“——對不起,董事長。”
秘書仍是一副淡淡的口吻,但是她微不可覺的咬了咬嘴唇。

“我雖然猜到宗方會對財團採取什麼行動……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快。所以不得不接受他的命令,保護好赤瀨川七那……”

“什……”

“下屬企業最可疑的舉動……是這些傢伙進入財團的緣故吧!雖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恐怕,是想將財團奪過去吧!所以要暗殺董事長——七那小姐,就是這樣。”

“不對——”

二兵衛拼命忍著巨痛,用手抓著建築物。由於失血過多,甚至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

“宗方——是打算引發——”
呆呆的看著黑西服的男人們,二兵衛咬著牙說道。

“範式轉換——要來了——”
是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吧,七那和秘書愕然呆立。

“要來了——範式轉換——”
二兵衛緊緊的握緊了拳頭。但是手已經沒有力氣了,眼前變得一片模糊。

“媽的——再一會兒——這樣下去的話——”

“你、你在說什麼啊,二兵衛!完全不明白!”

“他似乎也不會放過我啊,我們兵分兩路逃跑吧。”
靠在牆上的七那和直起腰的秘書。二兵衛抓住了兩人的胳膊。

“不行——兩個人都留在我身邊——要是沒有你們兩人——範式轉換就——”

沒有力氣了。
意識漸漸的遠去,與此相反,一陣強烈的不甘沖塞整個心胸。
  大概包括他自己,所有人都認為二兵衛一事無成吧。

  事實也正是如此。
二兵衛不可能在拍賣中中標。
而且,不可能跨越過即將到來的突變。

所以,他才是二兵衛。

  再有幾分鐘。
不,讓他再說一句話就可以了。

但是——

“範式轉換——來了——我——”
黑西服的男人們邊跑邊向著這邊舉起了手槍。

“——”

  二兵衛等人快要絕望的閉上眼睛之時。
  一陣尖銳的引擎聲穿破了MOCC上空。
一束車燈撕裂了無邊的黑暗,男人們旁邊的樹林忽然破裂開來。

一輛吉普車越過柵欄沖了進來,隨著一聲尖銳的刹車聲響起,後輪猛的一打滑,車頭一轉將男人們撞飛了出去。

唯……一個逃過這些的男人人舉起了手槍。但是一根細細的棍子似的東西穿透了他的胳膊——吉普車的司機用十字弓穿透了男人的胳膊。

引擎聲再次響起,吉普車向著二兵衛等人沖了過去。在快要撞上的瞬間後輪一滑,向著二兵衛等人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坐在駕駛座上的少女,似乎在哪裡見過。

“——感謝使用,這裏是‘琪拉莉便利屋☆’。”

“琪、琪拉莉——”
七那愕然呆立著。

坐在駕駛座上握著方向盤的,正是以前將“蟲羽”介紹給二兵衛的便利屋少女——五十裏野琪拉莉。

“快點,受傷的人坐在後面!”

秘書的行動非常迅速,像要撞飛七那似的將她塞進副駕駛座上,自己則抱著二兵衛坐在了後面。

“嗚……”

  車門剛關上,琪拉莉就猛的開始倒車。劇烈的震動使得二兵衛背後一陣巨痛碾過,二兵衛整個臉龐都扭曲了。

“低下頭,七那!照顧一下那邊的那位,急救箱就在腳邊!”

“真的——來了啊——”

二兵衛虛弱的笑了笑。重新出現的男人們對著吉普車扣動了扳機,琪拉莉巧妙的急轉方向盤將車整個反轉過來,狠狠一踩油門。

“抱歉——該匯給便利屋的報酬——全都花光了——”
  二兵衛叫著琪拉莉。

以前看到的“琪拉莉便利屋☆”的廣告上寫有聯絡地址。將它記在腦海裏的二兵衛在和秘書取得聯繫以後,又立即聯繫了那裏——若是她洗手不幹了或是轉移了地方可就落空了。

“別說話,會影響傷口……”

  駕駛座上的少女和她猛打方向盤和明確的情況判斷相反,仍是一副溫柔的語氣。

若是不能支付報酬的話,或許也會掉頭成為赤瀨川財團的敵人——
對於二兵衛的那個請求,琪拉莉痛快的答應了。對於她平靜的反應,二兵衛還以為她不會來了。

但是她卻趕來了。

“哈哈——”

他不由得笑了起來。
  她真是個好心腸的人啊。
和總是找藉口推脫的二兵衛不同,她是真正的好人。

“什——什麼啊——”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七那,一直不敢直視琪拉莉的眼睛。一直低著頭的少女,臉色甚至比克麗絲蒂出現時更為蒼白。

“你、你是來嘲笑我的吧……你一定很高興吧,看到我淪落到今天這個樣子!”

“……”

“還、還是打算先救了我,等我安心以後再殺——”

“……”

究竟是什麼,讓七那害怕到那種程度呢?
  不住顫抖的少女,在她臉上看不出有被憎恨、被殺害出現在眼前時的恐懼。倒是給人一種若是琪拉莉現在說“殺了你”,她反而露出了鬆了口氣——那樣奇妙的感覺。

七那刷的變了臉色,琪拉莉拿起了十字弓。
但是她並不是要打向七那眉間,一瞬間她手放開了方向盤靈活的一揮,一擊就牽制住了又冒出來的黑西服男人們。

乘著對手躲閃的瞬間,琪拉莉又重新握上了方向盤。一口氣從那些奇形怪狀的建築物中間沖了出來。

“我是站在七那這邊的。”
琪拉莉緩緩說道。她看著前方,一副認真的神色。

“不論何時何地。”

七那一時說不出話來。
琪拉莉的話帶給七那的既不是安心也不是高興。七那漸漸的動搖起來,猛的用手抱住了頭。

“不、不明白——我不明白——”
七那喃喃說道。

一邊接受著秘書的緊急救治,二兵衛眺望著遠方的天空。

十字型聖堂所在的那方天空——已經不是人間景象了。黑霧和光粒似是在爭奪著那片天空,空間扭曲著光線以奇怪的角度折射,或者是真的已經損壞了,周圍的建築物彎曲成了奇怪的形狀。

二兵衛等人坐的車急速轉換了道路。似乎又遭到黑西服們的伏擊了,子彈從耳邊擦過,似乎要將空氣撕裂的聲音回蕩在耳邊。

“現在馬上去醫院,在那之前,一定要堅持住。”
  
“不行——”
   二兵衛不同意琪拉莉的決定。

“醫院什麼的——這都無所謂——讓我再說一句話就好——只要能做到那一點,我——”

“但是,你的傷……!”

“我這種人——無所謂——範式轉換——去赤瀨川大廈——”

“赤瀨川大廈?”

“……快……”
七那歇斯底裡的敲打著車身。

“好了先去醫院!什麼範式轉換,不知所雲!赤瀨川大廈什麼的,沒什麼關係!”

“不行——去赤瀨川大廈——就要——來了——秘書在這裏——一定——”

“我?”
秘書皺起了眉頭。

哐啷一聲.吉瞥車一陣搖晃.支撐著二兵衛身體的手一下子失去了力量,頭猛的撞上了車身,就那樣倒了下去,恍惚的抬起頭,夜空中群星閃耀,克麗絲蒂的黑霧也到不了那裏吧!

“二兵衛”

“快——過來——範式轉換——來了——”

“你說什麼?到底是什麼啊!詩歌也是,琪拉莉也是二兵衛也是、秘書也是,你們每個人都是這樣,莫名其妙!”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附件: 你需要登錄才可以下載或查看附件。沒有帳號?註冊
그대 곁에 없어도 그대 뒤에 있어요 외로운 그림자 되어
如果你忘記伊莉的密碼,請在登入時按右邊出現的 '找回密碼'。輸入相關資料後送出,系統就會把密碼寄到你的E-Mail。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4Rank: 4Rank: 4Rank: 4

帖子
925
積分
10854 點
潛水值
82201 米
30
發表於 2007-11-5 03:03 AM|只看該作者
回覆中加入附件並不會使你增加積分,請使用主題方式發佈附件。
其實,他真的在困惑到底要不要那麼做。
從心裏感到困惑。

或許,自己想要做的事是大錯特錯呢?
在將七那交給秘書前一刻,他終於不再迷惑了。
  但是他已經決定了那麼做。

在和赤瀨川七那一起逃亡的期間,她經常這樣那樣的計較個不停,但是聽了她嘟囔在嘴裏的話,卻又驚呆了,她明明都已經那樣的茫然若失了.卻還在逐 ……計算著自己浪費掉的東西的價值。

那麼做的原因,大概就像她說的吧!她深信自己能夠百萬倍的還給他,這不 僅僅是豪言壯語。
  
比起無法遏制的怒氣,他更加震驚。

這傢伙只相信金錢——
她完全不相信就在跟前的二兵衛,他也不知她到底有沒有將自己看在眼裏。
這樣一想,幫助她就顯得是那麼的愚不可及,那樣的人就應該被克麗絲蒂殺了乾淨。

  那個想法即使如今仍然沒有改變。

  “……!什麼、什麼,那是……”
握著方向盤的琪拉莉驚訝的說道。她的手下意識的握住了十字弓。

二兵衛眼睛動了動,越過駕駛習朝前看去……。
  車等照著的前方,佇立著一個衣服襤褸的人,手裏還提著燈籠。

來了——
二兵衛嘴角瞥了撇。
他盼望的人終於出現了。

“紮沙比”

“……!”
  尖叫出聲的七那傳達著她個蹊拉力同樣的震驚。

站在吉普車前方的異行拍賣人以至盡為止從未有過的迅捷,一下子高高越起。
  悄無聲息的落在了七那和琪拉莉前一鬥塊窗玻璃上。

琪拉莉表情嚴肅,迅速在十字弓上裝上了箭矢,但是在她發動攻擊之前。沙紮比恭敬的低下了頭。
  
“您好”

“方才我也說過了,其他的竟標者宣佈投標……”

像是感覺到有些奇怪.琪拉莉驚訝的放下了手中的十字弓。

“你……”
七那面色可怖的回頭看著秘書。

“你和宗方聯手了,所以才背叛了我……!”
秘書回視著七那。

果然——

急促的喘息著,二兵衛笑著說道.
“你身上有卡的吧?”

秘書沒有說話,從懷裏拿出了一枚卡片。
漆黑的底色上印著一枚金色的硬幣,還鑲嵌著一些碎鑽。

  那是圓桌會的會員證。

“你、你……你為什麼會有圓桌會的卡!”
七那驚得目瞪口呆。

“哈……所以沙紮比才會在這裏……”
二兵衛猛的放下心來。

保住了。
  自己的命到這裏算是保住了。
他不由得露出了一個笑容。
像自己這樣沒什麼資產內的貧窮商人,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在拍賣中中標。

那麼就讓有能力中標的人去得好了。
所以二兵衛——只能如此。

到這裏,他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你在說什麼,董事長。”

秘書皺起了眉頭。
七那瞪大了眼睛。

“這是在赤瀨川大廈裏撿到的,一直由我在保管。”
秘書把圓桌會的卡遞給七那請她仔細的看看。

那裏寫著的數位是,壹拾貳,——
那是七那被克麗絲蒂襲擊的時候落在那裏的。

沙紮比和克麗絲蒂就是憑著它來尋找持有者的所在吧!事實正如二兵衛所想的一般。也正因為如此,克麗絲蒂才會找不到逃亡中沒有拿著它的七那。

而如今,就像二兵衛所期望的。沙紮比被這個卡引誘出現在了眼前……

秘書側首說道。
“小姐不是和宗方競爭的最後一個投標者嗎?所以沙紮比才……”

七那猛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秘書.
“ 什——你說什麼?我不是已經落敗了嗎?所以才被克麗絲蒂不是嗎……”

“‘但是,秘密財產……’”

“秘密財產?那、那種東西,我一分錢也沒有!”

“ 考慮好了嗎.我還在等著您的回答……”
沙紮比再次深深垂下了頭。
他原本對著秘書的身體也稍微轉開了一點。

  那個方向只有一個人——
丁屋二兵衛先生。
七那和秘書兩人聞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同時看向了這邊。

是的,這樣……二兵衛的任務就完成了。
引起範式轉換,並且幫助他們越過它的基石。

其實……
說真的,他是真的想要把七那出賣給秘書的。

是的,真的想那麼做。
裝做沒有發現即將到來的範式轉換,從秘書那裏得到大筆錢後,或是自己開點小買賣都行。
  或者對宗方說“我放棄……以此為代價獲得一點錢也不錯”。
無論是選哪邊,二兵衛都能得到不少錢。  
  讓嘲笑自己的那些傢伙們看看……一心一意就想如此。  

“BID OE FOLD?”

已經沒有錢再用來在拍賣中中標了。
但是自己卻有了投標的權利。

他打算做一生一次的大賭。
如果二兵衛贏了,無論是從秘書那裏拿錢,還是從宗方那裏,兩邊都有機會。
是二兵衛卻選錯了。

他做了對自身沒有任何好處的選擇。
為了防止即將到來的範式轉換,儘管是商品.也要送到合適的入那裏。
“蟲”的秘密。

  最初的附蟲者。
像自己這樣裝模作樣的小人物.是不可能做那種大事的。
那種可以影響這個世界的商品,就應該是那些大人物來買。

是的,那傢伙就像是金錢的化身一樣……
  總是任性得讓人想狠狠打她一頓。

除了錢以外,不懂任何人情世故……

不僅如此,那傢伙還是把二兵衛的家搞得四分五裂的大企業董事長……

但是,她卻是個能夠像用魔法一般操縱金錢的少女……
那樣出類拔萃的商人,這個世界上絕無僅有。

   所以……接著……

微微笑了笑,二兵衛對著沙紮比說道。
“我將我的投標權……轉賣給七那。”

  突然出現了自己的名字,一時讓七那反應不過來。
  為什麼要在這裏叫她的名字?

原本眼前的這個少年——
丁屋二兵衛就沒有投標的權利吧!

  二兵衛是……和宗方競爭的,最後一個競標者?
大吃一驚的還有秘書,抱在手裏的小熊玩偶都差點掉在了地上,一時回不過神來
七那原本深信,在她退出後."a”一定會落在宗方手上。

但是拍賣卻仍在繼續。
七那退出後,竟然是丁屋二兵衛和宗方槐路的拍賣爭奪戰……

“為……為什麼?不,不可能的!因為……”

七那從那裏買來了“記錄者”的影像資料以此為代價,他想要她幫他啟動被特環凍結的銀行帳戶。

在當時的七那看來,這是毫無疑問的。
那作為丁屋二兵衛的全部財產……實在太少了,甚至能不能買一輛新車還值得商榷。只擁有那麼一點財產的二兵衛,不可能達到參加拍賣的條件——圓桌會的成員。

“出賣投標權這還足第一次遇上,而且還是出售給正等待懲罰的犯規者,這很難辦啊……”

沙紮比很遺憾的說道。
“啊……說、說謊……其實……那些事怎樣都無所謂吧?”

二兵衛大門大口的喘氣,同時他似乎連笑也笑不了。
“什麼是圓桌會……你……要是真能拿這麼多錢來投標……誰都……”

“……”

“詩歌一開始是說想參加吧……那時你笑了吧……但是。若是那時,她要拿出了很多錢你就不會笑了……就是這麼回事……”

  聽了二兵衛的話,七那睜大了眼睛。
終於理解他所說的話的意思了。而且,可能還有整個事情的真相。

原來是這樣嗎?
投標開始時。七耶拼命的調查以圓桌會為首的資本家們的動向,恐怕宗方也是如此吧。

知道“a”的價值,又擁有可以在競標中一爭高下的資產的人。
眼中只有滿足條件的這些人。

  所以——把那個知道"a"的價值,沒有能力中標卻敢投標的大笨蛋給忘到了腦後。

雖然眼前就有杏本詩歌這個前例在這裏。
詩歌和二兵衛決定性的差別,就在拿出金錢的多少。

“我的投訴權……反正是些小錢交易……現在。我要把它轉給別人……”
投標權是二兵衛用錢買來的。

“抱歉……該付給便利屋的報酬……全都花光……”

他所擁有的那一點財產已經全用來行賄略了。
當時有一個機會,在“蟲羽”的據點露營地等待紮沙比的到來時。當時通報消 息的不是別人,正是丁屋二兵衛。

他獲得了競標權。想要與七那一較高下,但是由於不明身份的競標者……宗方的出現,他曾一度放棄了。如果不是與相識的競標者公平較量的活……他的大張旗鼓就沒有意義了……

但是由於七那沒有履行和約,意外時間發生了。

“哼……”

沙紮比在裝模作,這只不過是演戲罷了。
他一開始就應該已經看穿了二兵衛並不是什麼有中標能力的超級富豪,盡管如此……由於七那的退出,沙紮比依然重新賦予二兵衛竟標權。
“反正……誰都一不是嗎……若是stalking hOrse的話……誰都……”
拍賣當中的基價競價,試手棋。

對於沙紮比來說,哪怕只高出一日元也好,只要是能出個好價錢的競標者就行。就算價錢漫無邊際地抬高。最後支付不出來……只需克麗絲蒂殺了他。

  他的人頭交至另一個競標者手上就能迫使他接受。

  但是沒想那個人竟是二兵衛,他作為試手棋,負責想辦法抬高競爭者的投標額。
二兵衛曾在街上做點小生意賺錢,在那期間,如果預先規定好和沙紮比的見面地點,競標就會重疊吧。

“呵呵……既然不是別人而是丁屋二兵衛先生的要求……作為特例,那就這樣……”一邊露出謙卑的笑容.沙紮比裝模作樣垂下了頭。

“——”

但是……完全被動作。
  只考慮到金錢的七那。
只考慮“a”的宗方。

作為這個國家屈指可數的資本家,兩個人同樣的出類拔萃。
  這個少年看透了拍賣的本質後,一路牽著沙紮比的鼻子帶著他走。

或許一開始只只想賭一把,但是知道了意外事件後,就明白了競標者其實是賠上了自己性命的。要是宗方來的話,那時他就被殺了究竟有多恐怖呢?

膽小的他,一直扮演著試手棋的角色。
他最後賭贏了,獲得了一個好機會!
這種搏命的事,報酬很豐厚,既可以將七那出賣給秘書,也能夠以退出拍賣為條件從宗方那裏得到一大筆錢。

但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
不是別的,而是要賣給七那。  

“我……能讓你們回頭看我一眼……很滿足……
二兵衛痛苦的皺起了臉,呻吟著說道。
  
“七那……應該能得到“a”……像我這樣的人對它可沒有絲毫辦法……”

“若發生範式轉換的話……這個國家就會變得亂七八槽……那樣一來倒楣的只是弱者……那樣不行……”

“……”

“嘿嘿……這就是我說的三方滿意……怎麼樣,七那----看到了嗎……”
自命為商人的少年,臉上浮現出一個笑容。

看著那充滿陽光的笑容,七那心底的某處似乎被打動了,如果他的目的是讓七那他們回頭看他一眼,那再沒有什麼比這更成功達到目的了。
他深信那是七那和宗方兩個人的戰爭。

但,不是的,還有第三個人。
比任何人都勇敢的商人,就在眼前……

“費用還好……因為我這邊已經習慣用老爸的來抵押了……就是信用支付。”

“為什麼……”

  七那想要後退,卻撞在了門上,雖然想從那裏逃出去,可是在疾駛的車上卻無處可逃。

“啟動保險”
秘書說到,她開始用手機和某處開始聯繫。

“到底為什麼……不明白……我不明白……”

  她知道的。
只要和錢相關的,她決不會輸給任何人。

自己是受到金錢的眷顧的存在,這一點她知道得很清楚。 那----也可以說是詛咒。
被金錢的鏈條鎖住的自己,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怎樣才能越過它,這所有的一切她都知道。

要發生範式轉換了。
接下來,會發生了不得的大事。

想要越過它,正需要那種魔法般的力量。
“必須……是七那……而不是我這種……”

“住,住口---”
七那完全陷人了恐慌。

“我不會給你任何東西的……明知道那樣,為什麼要……”

  一陣尖銳的刹車聲劃過,車停下來了,前方站滿了身穿黑西服的男人。
琪拉莉將車停在了護攔的陰影裏,坐在駕駛席上拿起了十字弓準備戰鬥。

“波奇就是那樣的……”
從未考慮過的少年最後倒下的情景掠過腦海。

“明明沒有付多少錢。卻為了我……”
只是一時興起撿來的附蟲者少年。

失去了雇傭他的暴力組織,生活在紙箱中的少年,只知道傷人的他,最初對她的命令好像很困惑,雖然對那件工作……保護七那感到很困惑,他卻很拼命,七那看到他那個樣子。卻只想到他從獵犬變成了看家狗。
但是他卻擅自給了七那她所沒有給的東西。

不只是波奇。
詩歌也說過七那是朋友。
琪拉莉也說要保護如今四處漂泊的七那。
還有二兵衛……將他賭命換來的機會轉讓給了七那。

“為什麼……我又笨性格又差……除了錢什麼也沒有,根本就是個廢柴。”
七那抱著頭呻吟起來。

“呆在這樣的我身邊。除了錢我什麼也不能給你們……因為沒有給錢,魔法師至今也沒有回來的說……”

“七那,一直瞞著你,對不起。”
一邊將箭頭裝上十字弓,琪拉莉看著七那。

“ 魔法師_鬼道司,已經死了。”

七那睜大了眼睛。
其實並不驚訝,她多多少少已經感覺到一點了,看了她在“記錄者”的採訪預言自己死亡的影像,也總算能接受一點了。

啊啊,還是——
深沉的悲傷。
  一直積壓在心底的沮喪,因著琪拉莉的話不斷膨脹,緊緊的壓迫著胸口。

“她那樣的重視我.我卻什麼也沒有給她……”
關於“溫柔的魔法師”鬼道司的回憶。一個接一個的掠過腦海。又都消失不見 了。
  
“……你同我想要什麼?可是,我雖然說不好。但我已經從你那裏得到了哦!”

“……你這樣說我也不明白啊!那麼如果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就告訴我吧!”

和往常一樣目送著接送自己的車遠去,和她一起,站在一邊等交通車時的對話。
感覺到自己被愛著的,幸福的每一天。

對於給了自己許多幸福的魔法師,七那什麼都沒有給她。
不,不是啊……雖然我絕對不能說她為什麼死了……但她直到最後都一直說。想呆在七那身邊做個溫柔的魔法師,一直說那就是自己和七那的羈絆。

“但、但是-----”

“沒有背叛你哦。”
琪拉莉微笑著。

“即使沒有錢,我也不會背叛七那的。”

說完。琪拉莉就要從駕駛席上跳出去,她大概是看出來如果一直呆在這裏。
是沖不破包圍網的吧!手裏拿著那像個十字弓似的武器,琪拉莉為了打開一條血路而沖向了那些男人們。

但是七那卻突然抓住琪拉莉的胳膊。

“為什麼,那種表情——”
琪拉莉回過頭。
“ 不明白,我不明白啊!魔法師也是,琪拉莉也是詩歌也是!二兵衛也是,還有波奇,若不要錢,那你們究竟想要什麼?”

七那除了錢,明明什麼也沒有。
明明是個進被人討厭,最差勁的人。
還是想不明白,七那越想越是糊塗。

“太難了,為什麼這麼困難的事,你們一個個都是滿臉明白了的表情,為什麼只有我不明白!”

“……一點也不難。”

“……”

“你只要把從拿個人那裏得到的東西,再那樣還給她就好了。”

“ ……”

“就像那個人做的那樣,七那只要也做給那個人就好了……七那從魔法師那裏得到的不是錢,對吧?”

說完,七那還是緊抓著她的手不放。

“七那?”

琪拉莉沒有發覺自己說的話互相矛盾呢?
從那個人那裏得到的東西,再那樣還給她。

若是那樣的話,七那現在就是別琪拉莉殺死多少次都不夠,那些事,不過是因為七那想要發洩失去了魔法師的失落感而對琪拉莉做的,一次2次,僅僅殺了她都不足以彌補。

儘管如此,琪拉莉並沒有這麼做。
不僅沒有那麼做,似乎還在做著相反的事情。
  那是她很早很早就一直在做的。
但是七那卻怎麼都做不到。

“……對,對不起。”

七那的眼中,淚水奪框而出,不公平。
  與七那至今為止所做的事相比,那是多麼不公平的話啊。

“別,別去……”

要是鬆開了手,她又會像小時候了吧!……想到那一點,七那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已經不想再有重要的人離開自己了。

即使他們不原諒自己也沒有關係,那是理所當然的,無論什麼樣的懲罰自己都能接受。

所以,不要去了。
為了這樣的自己,琪拉莉沒有必要去做什麼!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그대 곁에 없어도 그대 뒤에 있어요 외로운 그림자 되어
如果瀏覽伊莉時速度太慢或無法連接,可以使用其他分流瀏覽伊莉,www01.eyny.com(02,03)。

使用道具檢舉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帖 登錄 | 註冊

Powered by Discuz!

© Comsenz Inc.

重要聲明:本討論區是以即時上載留言的方式運作,對所有留言的真實性、完整性及立場等,不負任何法律責任。而一切留言之言論只代表留言者個人意見,並非本網站之立場,用戶不應信賴內容,並應自行判斷內容之真實性。於有關情形下,用戶應尋求專業意見(如涉及醫療、法律或投資等問題)。 由於本討論區受到「即時上載留言」運作方式所規限,故不能完全監察所有留言,若讀者發現有留言出現問題,請聯絡我們。有權刪除任何留言及拒絕任何人士上載留言,同時亦有不刪除留言的權利。切勿上傳和撰寫 侵犯版權(未經授權)、粗言穢語、誹謗、渲染色情暴力或人身攻擊的言論,敬請自律。本網站保留一切法律權利。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