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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葵せきな -【物質幽靈.二】 [打印本頁]

作者: fu5040    時間: 2012-11-10 01:26 AM     標題: 葵せきな -【物質幽靈.二】

【封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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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螢!早安,雖然才五點但已經是早上啦!]

    一大早被美少女幽靈小幽壓在了被子上,式見螢的一天就這樣開始了。

    [螢!]

    [啊呀,別蹭我臉!]

    擁有靈體物質化能力的螢,可以觸碰到幽靈,而幽靈也可以觸碰到他。因此小幽就總是纏著他,對他撒嬌。

    某天,螢在一家以可愛女服務生為賣點的店中打工時,遇到了青梅竹馬的女孩綾,現在的她已經成長為一個不折不扣的美少女了。再加上小幽和同班同學神無鈴音,螢熱鬧的生活開始了…

【作者介紹】:

  葵せきな

    是日本輕小說作家,男性。以作品《物質幽靈》獲得第FANTASIA長篇小説大賞17回第17回優秀作品獎。

【原日文書名】:マテリアルゴースト 2

【原日文所屬文庫】:富士見文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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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fu5040    時間: 2012-11-10 01:41 AM


第二卷 一封信、序

    喜歡你。

    我提筆寫了這封信,一直在想寫些什麼好呢,自己又是懷著怎麼樣的心情寫的?

    我喜歡你。

    前幾年剛見面的時候,我覺得真是個正直但有些愛欺負人的傢伙。

    當時你一個人坐在鞦韆上,面無表情的在打遊戲。我站在那裡,一直和你說著話。終於,你把頭抬了起來,[真是個有趣的傢伙],雖然你否定我的這種想法,可是這是我的真心話。我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才覺得有些許的快樂而又幸福。你有讓他人擁有幸福感的能力。然而很遺憾,你並未發現自己有那種能力。對此你應該反思一下。你一直以為我討厭別人,但並不是那樣的。我只是不太擅長和別人交談。有時別說是瞭解別人,就連自己的想法都不太清楚,這話說出來真不好意思。

    不過,和我完全不同、可以說沒有任何交集的你卻與我成了朋友。至今為止除了見了幾次面就沒有特別的來往。但你卻讓我看見了一些不太一樣的東西。我感覺對你似乎有種與他人不一樣的感覺。雖然平時是會對人大吼大叫的粗神經,但是一旦看到別人有困難就會上去幫忙。這樣的你不僅是有形,而是最棒最帥氣的!

    我以前也說過好幾次[你是個不錯的人呢],你就是這樣的傢伙,從不給別人添過麻煩。不僅是我,周圍的人也都這麼覺得。怎麼說呢,真的很溫柔呢!我對你的感覺差不多就是這些,這麼唐突對你說出自己的想法真是不好意思。但是,我的內心驅使著我這麼做,我真想再見你一面。

    恩…真抱歉,果然我還是不太會說漂亮話,說了這麼多,我就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情。我最喜歡你,最喜歡你那顆美麗的內心——

    五年二班星川陽慈——

    序

    令人嫉妒,令人嫉妒,美麗的事物一向是惹人嫉妒。這個世界的美也被嫉妒著,為什麼美就是正義,醜就是邪惡?

    拚命努力得來的東西被大肆宣揚,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我嫉妒著,嫉妒著,嫉妒美麗的事物,為什麼你的內心這麼醜陋而臉上卻表現的這麼美好?我嫉妒著美麗的你,我嫉妒一切美的東西!

    上天會給予信仰膜拜它的人很多東西。

    這,就是正確的世界。那真正的正義束縛了我,所以,我輸給了那個人。

作者: fu5040    時間: 2012-11-10 01:42 AM


第二卷 第一章  死亡的日常

    總算撕下來了。

    這是什麼啊?怎麼看都是瓶子的標籤吧。把標籤撕下來之後的瓶子放到水裡去洗,結果倒出了不少的垃圾,用水把垃圾洗了出來,然後扔到垃圾袋扎牢,總算沒讓惡臭散發出來,於是我就把垃圾袋給扔了。既使是節假日垃圾回收的檢查也不會偷懶的。…這就是我,式見螢的日常生活,現在堆積了這麼多的活,可其實這樣的生活很好,也很愉快,人生很順利,規規矩矩的生活著。

    到現在才有空閒和精力說這些話,坦然的面對並告別不幸,那是被人們憧憬的英雄的作法。而現在的這個高二學生對於他的異常生活沒有任何的憧憬。那種被人憧憬的和遠古的異世界魔物戰鬥並打倒他們的勇者的故事,他根本沒有考慮過這些,如果那麼幹就死定了。而且在那種世界可是體會不到現實世界的樂趣的,在現實世界可以沖個澡,然後打打電視遊戲、看看漫畫或是品嚐美味佳餚什麼的。那種世界的戀愛也都是些拖泥帶水的三角戀以及讓女主角陷入生命危險然後男主角痛苦無比云云…簡直像是模仿gal遊戲或是純愛系小說一樣,這種東西就那麼有趣麼?

    也就是說,現在我這種平平無奇的生活似乎也不錯,但偶爾也想變成那種不知何時天上掉餡餅的生活?不用面對饑餓與痛苦的美好的生活,有時我奢望著這樣的生活。

    只不過,我更想從這個世界離去,說明白一點我就是想死,我就是這樣的自殺志願者,我的心願就是想要到那個世界去,[死去][不想留在這個世界]。這理由有人不能理解,也沒有必要讓他們理解。就和喜歡玩遊戲、看書、坐過山車一樣,沒必要說明理由。不理解的人就是不會理解,我覺得想讓他們理解我並不可能。因為各人興趣不同,喜歡流行音樂的人是不可能理解喜愛古典的人的,他們認為這種興趣毫無意義,同樣的道理,你根本沒必要去解釋來讓別人接受你的觀點。然而,我的這種思想常常讓別人感到困擾。

    周圍的人說了很多開導我的話,結果我只是想要消失僅此而已。以殺人為樂的人和有怨念的人都可以,難道就沒有能讓我感覺到消失的快感的人嗎?算了,也許不會有這種人,只不過,也不至於完全否定他們存在的可能性。為什麼人們總是想挽留那些死去的、消失的東西,那就像是在做著減法的生活?我可從來都不抱這種想法。只不過變成零罷了,消失,不過是變為零。我想這就是死的本質。充滿了好的事情,快樂的事的人生…這樣結束了之後再從零開始,加法的人生,人們卻無法理解。

    從零開始,加法的人生才會有變化,的確減法一般慢慢消逝的人生不會有什麼大變化。但是那只是喜歡生活在那種減法生活中的人滿足現狀…人生有很多苦難,無法發現前方的希望的人,他的幸福感也會如減法一樣減少。我想那還不如從零再重來,從零就有可能變成加法,我的這種想法漸漸發展下去,就想到了自殺。世上的人大多渴望加法的生活,自殺行為卻總是成為批判對象,真令我厭惡。正與邪的判定,是由人數來決定的,而我嘛,兩邊都不是,我屬於被人厭惡的極少數派,像我這種想要離開世界的人,不管到哪裡都被人們認為是異類,我是認真的,我想要死去,自殺對我是一種幸福。

    我很清楚我在說些什麼,想要死去…消失的衝動,這樣的想法不斷的從我的心中湧出。那就是,我的決心嗎?就如同睡覺吃飯上廁所的慾望一樣,死的慾望已經和前者一樣重要了,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心願。現在我已經高中二年級,十七年來我一直想要體會一次死亡的感覺,我已經無法壓抑這種慾望。就像是壓抑了十七年,終於上了廁所一樣,會是怎樣的?算了,回到正題,總之殺人狂應該可以釋放出我這種想死的願望,信不信隨你。

    也就是說,我和一般人是不同的,我想要的就是死,僅僅如此。

    就如同讀書體育音樂的人,喜歡死亡的人都比較感性,死亡帶著輕浮與曖昧,是內心深處想法的體現。是不自覺湧現出的一種嗜好,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啊?就像是和漫畫中的魔物對峙時女孩子死去時會心痛那樣的非日常的體驗啊。可是結果什麼變化都沒有。[螢!早安,雖然才五點鐘但是已經是早上啦!]。與其向其他人說明想死的理由還不如直接去死。正當我在被子裡思考這些消極的想法時,這個聲音把我拉了回來。沒辦法,只能先回到現實中了。我清楚的感覺到從被子上壓下來的體重。身體被緊緊的裹在被子裡,不過這也是種不錯的觸感,這麼感嘆的時候我把頭朝天,努力睜開眼。不是很亮,但也不是一片黑暗,眼前是早上特有的半明半暗的空間。接著我繼續把眼睛閉上開始了幻想,但是…

    [螢,螢!在想什麼呢!現在可是在陪我玩大富翁啊!有破綻。]

    美少女幽靈小幽壓在我身上,手中舉起一副牌,真不知該說她什麼好。[真想死去啊]我這麼自言自語著。我已經習慣了身邊的這個幽靈…小幽像風一般輕飄飄的靠近我的臉。這是我和她約定[不許再那麼張揚的擁抱我]的副作用,兩個人獨處時她就像這樣撒撒嬌。我有種這個天然呆少女欺簡直是欺詐師的感覺,她每次都會變著法親近我,太狡猾了。

    我盯著小幽的臉。她充滿好奇的眼睛,肩膀上長幾釐米的漂亮短髮,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年紀。我對這種同居生活並不反感…順便一提,我擁有女孩子一般的臉龐和軀體,有時並不能一下子判斷出我是男人,大概是這樣吧…要說現在判斷我是男人的方法,就是男生的校服和髮型了。特別是小時候,由於懶得去理髮,搞的我自己外形性別不明,第一次見到我的人說對我性別的機率是50%,雖然討厭別人說我是女孩子,但是久了就習慣了。現在我的外表的確是男孩子,性格也是男孩子的性格。所以即使對方是幽靈,但是個美少女啊,這樣子對我撒嬌,我的心臟和理性會承受不住的。我的外表並不是很帥,即便如此,小幽還是這樣。昨天那件是她反省過後依舊態度不改。唉,她為什麼總抱著我不放,臉還湊那麼近,以前的我會有些不自然,不過感覺有些不同了,有種說不出的微妙的變化。我自己也不大明白這變化。結果就讓她這麼抱著。

    [螢!]

    [快去洗臉!]

    小幽把臉移開,這樣叫道。

    其實我有一種靈體物質化的逆天能力。這種能力能讓周圍兩米範圍內的靈體實體化。我可以觸碰到幽靈,相對的,幽靈也可以接觸到我。小幽這樣粘著我並無惡意。眼前的事毫無疑問只是玩耍一樣。

    不,其實有些微妙,不是戀人,而是抱有好感以外的心情,生死之交?有點不一樣,怎麼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想損耗腦細胞思考我們之間的關係了。像這樣被一個美少女纏上,與她同居,這種和幽靈的gal決不是什麼幸福的事。覺得幸福就太天真了。我甚至懷疑這是不是真的。(譯者:要不要我扁你一頓,你覺得痛就是真的)我和她決不是戀人關係,從某種意義來說,她只是一個和我一起住的異性,我簡直是24小時被她監視,一點隱私都沒有。除了洗澡和上廁所。而且嚴重睡眠不足,這傢伙已經快讓我受不了了。真想死了算了。還是死了的好。我想逃避到那個孤獨的世界。

    她可真難對付,好麻煩啊,從前段時間開始於我半同居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簡直不給我任何選擇餘地。而我那可惡的性格又不容許我放著她不管。可不是因為我很善良,怎麼說呢,感覺也並不討厭她,就是那樣。我不在乎別人說三道四,我對自己有信心。自己對自己產生厭惡,這種逃避行為可不是我會做出來的事。所以她就這麼住在這裡,對我來說…眼前這種局面真令我無法接受。怎麼感覺有些惡劣欺詐的味道。

    [喂,現在在玩大富翁呢!靠!怎麼忘了這個。這麼重要的遊戲][昨天終於找到了比較厲害的撲克遊戲],小幽面帶微笑的對我說。

    [昨天這個遊戲玩到三更半夜的,難道是我的錯?]確認現在時鐘顯示是五點的我嘟囔著。

    人類最佳睡眠時間是什麼時候?

    [半夜三點到早上五點!你不是睡過了麼。還有什麼不滿的]

    [強辭奪理!我對你的存在有極大的不滿!]

    [首先,你敢對著我發誓?DV!就在後面!]

    [我總被你搞的睡不好,你大大妨礙了我的睡眠。還有,我們的關係,你只是個吃白食而已。現在的形勢我可是穩操勝券啊!]

    我再次把眼睛閉上,蓋好被子,小幽雖然壓在上面卻沒亂動,怎麼有點感覺像拷問一樣。管他的,先閉了眼再說。不過睡著怎麼拷問?誒?那傢伙肯定聽到了吧。怎麼我什麼都沒做就變成對她的拷問了?

    [喂!睡著啦?睡覺的人!]美少女漸漸逼近過來,此人完全無視正在睡眠的我。我可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啊。我在理性與慾望之間徘徊著,臉漲的通紅,結果我中招了。她的花樣還真多,[我可是王道啊]。

    什麼王道啊?我可不想過這種生活了,我想要的只是一個安靜的早晨。

    你…在我睡覺時不要發出聲音。

    [哇!真是的!你怎麼這樣啊!在你身邊的可是一個美少女啊,別人可是嫉妒你都來不及。而你居然對我毫無感覺,把我當敵人一樣。

    確實如此,再讓我睡一會兒吧。

    [對我再溫柔點嘛]

    [啊,小幽,這麼早就起來了。那麼再睡會兒吧。請去睡吧。]

    [這種二次元一般的少女音是怎麼回事?]

    [溫柔的話語啊…]

    我真正的聲音是很恐怖的,不止是相貌還有性別。還有…]

    [不要表演這麼奇怪的能力。感覺是哪裡的小學生名偵探。而且已經跑題了吧。]

    [阿咧?]

    [請你不要侮辱聲優了,還有。]

    [好過分啊,你不要再睡了。]

    [什麼啊…]

    我又把被子蓋好,繼續陷入了沉睡。而她撅嘴[mu]了一聲之後,一反常態的出去了。她發出了不可思義的聲音。

    [也是呢!你是活著的人類啊!而我已經死了,沒有軀體,為什麼我會變成這種浮游靈啊?我才不想變成這樣]

    [………………]

    [當然,沒關係,沒關係,我很明白你的心情。像我這樣的,像我這樣的…]

    你在騙我,你又不是我這類人,怎麼可能明白。你怎麼可能明白。

    這女孩的演技還真是厲害,女孩悲傷的泣聲真是最大的武器。我已經可以預見將來我悽慘的生活了。而且…

    [唉呀,真是的]

    [啊!]

    突然小幽跳起來撲向我,果然她沒留一滴眼淚,而且還嘿嘿的笑著。我嘆了口氣,她把手中的牌奪了過來。確實剛才只是騙人的,可是我心裡真的覺得好寂寞,一直歡笑的你是不懂的…可惡,與我何關?式見螢,你是自作自受。

    我把小幽夾在腋下的被子拿來半攤在床上,把牌叼著,哭喪著臉對她說,[只要贏一局,贏一局就結束,我可不想帶著遺憾上學、睡覺。]

    [誒…你改主意了?]

    小幽愣了一下,隨即發出[誒嘿嘿]令人厭惡的笑聲。

    [我說的果然沒錯,螢很溫柔呢,而且很天真,這都是因為你涉世未深而且交際經驗為零哦。又喜歡裝酷,我想這才是真正的你吧。]

    [少…少廢話,不要說些無關的話題,而且只玩一局,一局就結束!我只是看你死了比較可憐而已。我以前可是擁有石油大王稱號的大富翁達人呢!我可是經常和妹妹玩的。]

    [恩,感覺不怎麼可信啊,石油大王?好啊,讓你看看本小姐有多麼強。]

    [少廢話,接招吧。這局要是贏了,我就要把睡眠時間全補回來,不准再在早上叫我玩這麼無聊的東西了。]

    [那,今天又只從三點睡到五點嗎?]

    同班同學呆呆的望著我,我嘆了口氣回答他說

    [驚人的睡眠時間。]

    我向到了學校之後,看到我這副無精打採樣子的神無鈴音解釋道。

    神無鈴音——雪白的肩膀上垂下的秀髮,她在男生中頗有人氣,清秀的容貌,外表無疑是美女,最近她總是哀聲嘆氣的讓她魅力下降不少,不過這原因就是因為在意我的關係。

    [我的實力不弱,相信我吧鈴音,我真的是石油大王,那個傢伙…難道小幽的稱號是拿破崙?]

    [他是革命家…他似乎和大富翁遊戲扯不上太大關係吧]

    [我是不是說錯了?]

    [拿破崙,不是個大名人嗎?可是,螢,和小幽有什麼關係?]

    [啊…可惡,今天居然禁止我看動畫!]

    [哈?我看你仍舊挺開心的嘛,你們兩個。]

    煩死了,怎麼連鈴音都這麼想,而且她看來有些愁眉不展,感覺我們說話時她一直不太高興。好像一不小心就會爆發一樣,令人費解的朋友。

    我有些關心的盯著她的臉。

    [感覺你身體不太舒服,沒事吧?]

    我露出擔心的表情靠近一些,她並沒有什麼事,不過臉變的通紅,我還從沒見過她這樣的反應。

    [我…我好著呢,沒什麼事!]

    [真的?那為什麼愁眉苦臉的?難道是因為那個?你不會是認為我和小幽的同居生活發生什麼不純潔的事?]

    這傢伙以前應該不會因為這種事愁眉不展的,確實如她所說高中男女這樣同居不太好。但是我和小幽是什麼關係鈴音是知道的。我想她對於對方是幽靈這種事應該可以接受的。先前還向我發誓[不會再說讓小幽傷心的話],也就是說她也算是認可了我們,那為什麼現在又那麼…我真不明白。鈴音很認真的,紅著臉喋喋不休,[才沒有愁眉苦臉呢,我一點都沒想過你們兩個會有什麼不純潔的事…]

    [那,為什麼?你那種態度…]

    [那是因為…因為…最近螢和小幽的關係好像很好嘛…]

    [啊?不對!那算是什麼理由?別轉移話題!]

    [才沒有轉移話題,我想說的就是這…算了,沒什麼。]

    [?鈴音,我聽不明白…]

    鈴音擺出一副很困惑的表情,真是的,她可變的真快,真是個陰晴不定的朋友。完全不知道她接下來會怎麼樣。我的日子好不好過取決於她的態度,她是讓我無法完全瞭解的存在。

    鈴音是巫女,就是在ACG中出鏡率比較高的那種職業。

    我本人對巫女的映像只是從ACG中瞭解一點,反正鈴音本人就從沒穿過巫女裝,她也絶對不會穿的。(奇怪的巫女,巫女裝也是萌點啊!),而且鈴音和那種在神社負責打掃的巫女也不太一樣,我也不是太清楚。她和本家好像是那種有靈能力的巫女。雖然沒穿巫女裝,但是鈴音擁有除靈能力,我有關靈方面的知識,也都是她教的。從某些方面說,她是個可靠的朋友。

    [我感覺你們走的太近了,果然還是一起住的她比較占優勢…形勢對我太不利了,看來她對你來說已經是戀人的地位了…我、我在說什麼啊…什麼戀人之類的…]

    拜託,別胡思亂想好不好,我還沒完全瞭解她呢,她只是朋友,你可別搞錯了,可不是你想的那樣。總之我只是想死,這傢伙怎麼樣與我無關。

    鈴音別過臉去,我把椅子搖的發出[哢嗒哢嗒]的響聲,而她正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思考著,鈴音的心中不斷矛盾著,我吐出了一口氣,好像是死心了。

    一向寬敞的教室,黑板、講台、還有許多桌子,穿著相同制服的人們。我和別人比起來沒有任何特別之處,最多就是我比別人有著更多的感性。這樣看來我和其他人很不一樣,不被他人理解的我,已經習慣於體育課時獨自在教室裡面休息。我不太說話,並不是因為討厭同學,我不太喜歡熱鬧,和別人說話時,就算一對一也說的不多,對於和好幾個人說話可不是我擅長的。對迎合別人或是周圍氣氛也不拿手,自己有點獨狼的味道。

    我不喜歡對自己以外的人提及死亡,換來的一定是同情,但是,可能連我自己都不一定能理解其中蘊藏的意義。一直抱著這種想法,直到遇到了一個奇怪但有趣的朋友。

    現實問題是,我的存在,自己一直沒有注意到。死只是口頭禪,別人認為我刻意做出這種樣子,所以我的朋友很少。別人不願與我來往,我的朋友就只剩鈴音了,我很感激她,她是世上為數不多的理解我的人。現在的我…並不怨恨這個世界,只是想從這個世界離開去另一個世界。我帶著笑容與同學聊天時,思考的就是這種事。而且,為什麼我沒出生在一個更加純潔的世界,那我一定會更快樂,但是事實擺在眼前,我只能默默嘆氣。一直是擺出笑臉的我,思考著偉大的問題。

    [阿咧?螢,你沒事吧?]

    突然小幽飄入了我的視線,我毫無準備,被她嚇了一跳,同時椅子的平衡被打破,我摔了下去,正在說笑的同學們一下子靜下來,全都把視線投向我這邊…就這麼被人看到我的糗樣,真丟人,我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我可是認真的在想死啊!

    [yi…螢?沒事吧,幹嗎突然倒下去?]

    [估計是在想誰哦?]

    真是過分,我站了起來,怒吼了一聲。那時的我大概是我人生最orz的時候了,我居然犯了這麼愚蠢的錯誤。丟死人了,我只好把臉別過去。更倒霉的是,除了有靈能力的鈴音之外沒人看見小幽,也就是說現在大家看到的我…

    [式…式見,你沒事…吧?]

    同學中離我最近的田原,擔心從椅子上掉下來的我,他叫了叫我,但是我聽到的不是這樣。啊…我好像真的死了?我到底在搞什麼啊?

    [沒…沒事,好著呢!]

    我在說出[好著呢]這句話時人還未清醒,結果做出了更丟臉的事,簡直是惡性循環啊。現在的我腦中空空如也,只有痛的感覺,鈴音把視線投向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小幽,卻在那裡大笑不止。

    [啊哈哈哈,螢,真是難看。]

    [混蛋,你差點殺了我哎!]

    過了會兒我才反應過來大家是看不到反省中的小幽的,只看到淚眼汪汪的田原正在被我吼著,我現在的樣子…非常恐怖。同學們用看精神變態者的眼神盯著我,小幽像個孩子似的跟著田原。最近有個女人送來住院的一個人總是一副禍從天降的樣子並對著醫生大吼大叫,他總是叫著,看起來很憤怒的樣子,無計可施的女人只好把他送去醫院,而且這男人會自認為很有正義感的到處攻擊別人,眼前這件事真正的事實只有我和鈴音小幽知道,所以在周圍人看來就像上述那件事那樣。我的帷幕就這麼拉開了。(譯者:我不太理解這話和前文有什麼關係。)

    我收回剛才的話,不管是小幽也好鈴音也好…世間的一切都很討厭!壞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為什麼你們都不消失!你們這些笨蛋!

    間幕

    號外!號外!你看了電視嗎?那個犯人還沒抓到!…唉,就是剛才放學回家和你說的,那個[連環美女謀殺剝臉案]。我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大吃一驚呢!總之,電話裡說不清,還是快看電視吧。真是,那種人還是趕緊抓到吧,你說是吧?恩…不對,怎麼感覺聽到了水戶黃門的BGM啊?(譯者註:連載30年還未完結的日劇,偵探題材的時代劇。)別在意這種小事啦。總!而!言!之!看電視沒?那個,就是那個事件。…不不不,哇!那個人髮型好帥!我怎麼注意這種地方?就是那個關於單身料理家高川久美子事件你知道嗎?她可是個真正的料理大師呢,我在說什麼呀…事件!事!件!我浪費了這麼多電話費…你幹嗎嘆氣啊?大致情況你瞭解了嗎?對,就是剝臉事件,話說你真的知道嗎?你最近好像開始和現實生活脫軌的比較嚴重啊。還是我來說吧,連續有美女被殺害之後臉被剝了下來。這就是連續美女剝臉殺人事件。不過感覺像是電影裡的事情一樣…不,現在在現實中發生了,為什麼不是電影中的事啊?

    那個,現在總共有5名被害者。很可怕吧!為什麼?這可是連環殺人啊。而且可不是電視劇啊,這可是在現實中發生的事情!所以現在這種話題的討論已經遭到限制了。沒發現電視和媒體都很奇怪嗎?恩,知道真相的話一定會很吃驚吧。

    我們繼續說。這件事還有一個惹人非議的地方,就是被害者都是美女,而且更慘的是臉都被剝了下來。這可是獵奇事件啊!而且一共發生了五次,五次啊!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你應該有空吧,我作業可是做完了噢…

    喂,你知道嗎,聽說第一次案發是在城北,當時南邊不斷發出咚咚聲,對這件事有很多種猜測。比如會移動的惡魔啦什麼的,太恐怖了。現在總算抓住了真是太好了,應該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你看到沒有,抓住他的現場?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啊呀,現在已經很晚了,我掛電話了,以後再打給你。

作者: fu5040    時間: 2012-11-10 01:43 AM


第二卷 第二章 少年的末日

    很遺憾,世界並非是以我為中心運轉的。不知為何我在今天放學後起了讓地球崩壞的念頭。之後我又起了想死的念頭,還是暫時停止一下這種想法吧。先羅列一下今天的事,又碰到了那個一臉呆相的醫生,他說話就不能稍微溫柔些啊?不過是住院罷了,有必要像個老師一樣凶巴巴的嗎?我是這麼認為的。感覺今天一天就是散漫的代名詞。

    一直以來像個廢人一樣的我,並非出於本意的活到現在,還是不明白究竟有什麼理由活下去。最近真是感覺越來越沒意思,而且由於成績一塌糊塗所以有被留級的危險,我對未來越來越不抱期望了。第二次住院之後我很反常,沒幾天就出院了。不為了報復誰,只是第一次住院之後堆積了很多作業,很多人就疑惑了:一個想死的人還那麼努力幹什麼?那只是你們誤解我了。我當然不會為了這個而脫離現實生活,我想要在我人生最幸福的時候,告別這個世界。我想你們對於我們自殺志願者有很大的偏見。為什麼要自殺呢?除了自己之外更不幸的人有很多,活著才能感受到幸福。那麼,選擇死還是選擇幸福?我想還是在活到最幸福的時候死,這就是我再三考慮之後的結論。既然如此,那麼就以後再死。我對幸福如此渴望,所以現在就要先為未來做好準備,一切都是為了我的自殺志願。所以我現在開始注意起這些東西,為了將來而構築圓滑的人際關係是必須的。

    [哈~~~~~~~~]

    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吐了口氣。然後下午繼續上課,雖然只是普通的上課,而我的體力爆減,真是…

    我把桌上的書包拿起來,而小幽則發出了[哇!你真的成熟了呢!],我覺得她這句話真是多餘…

    不,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成熟些了…成熟的都可以打門球的年齡了(譯者註:一般玩門球的都是老頭子)

    鈴音在那件事之後似乎是良心發現,[要不要幫你拿書包?]、[我做了料理嘗嘗吧],諸如此類…

    我想如果我繼續無視她,不答話的話她一定會擺出一副很受傷的表情,相反如果我接她話茬的話那我也很困擾。

    我感覺現在的我們兩個在一起時像被什麼東西給束縛了一樣。

    真是的…我明天就要去自殺,我不再奢望[不痛苦的自殺方法]之類的了…平時我總是和鈴音或者是小幽結伴離開教室。也不是說和其他同學有什麼不好,反正到最後鈴音都是會跟著我的,最近小幽好像和鈴音挺合的來。大概我的高中生活大部分都會和鈴音在一起了,高中時期的男女兩個人關係不錯,一般人總會往那個方向想。但是我的事實否定了這種想法,而且鈴音每次也都漲紅了臉極力否認。現在大家都對我們投以很奇怪的目光,不過我想我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眼光了。恩…我認為大家的這種觀念應該改變一下了,好像我的朋友是女孩這種組合很稀有一樣。我可沒有什麼男女不平等的觀念(譯者:這就是傳說中的好人卡ORZ),我可以很自然的和女孩子交談,不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能打成一片。恩…先把思緒拉回來吧…

    [我,可能還是比較喜歡鈴音]

    我很自然說出的一句話卻擊中了某人的感情弱點,我邊走邊嘆氣,旁邊傳來了很響的[哈!]一聲。然後就只剩下腳步聲,接著我就看到雖然沒有變身卻全身的皮膚變的通紅的鈴音,她的嘴顫抖著…感覺像是得了什麼大病似的,即使是這種狀態還問我[怎麼了?],鈴音像是渾身發熱一樣,吐出一口氣。

    [為…為為什麼現在要…]

    [嘿?]

    鈴音顫動的嘴口齒不清的吐出幾個字,把頭轉過去。同時,不知為何小幽的氣勢突然變強。

    [螢!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額…誒?]

    鈴音的臉仍然一片通紅,小幽趁機抓緊話題,而我卻有些看不懂了,氣氛更加混亂了。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她們。小幽把雙手搭在我的肩上,正對著我很認真的問我…真難得,小幽的這副表情。

    [螢…為什麼?你對鈴音…是真的嗎?]

    [誒?你是說喜歡的那個?]

    我是被審問中,我把這話對自己重複了一遍。感覺小幽受了不小的打擊,鈴音的頭上在冒蒸汽——怎麼可能?這又不是漫畫!不對,那個,我看見的不是蒸汽,那個不是鈴音的靈魂嗎!喂!你靈魂出竅了,出竅了啊鈴音!

    [鈴、鈴音]

    聽到我的聲音之後,那團“蒸汽”咻的一聲回到了鈴音體內,真的是靈魂出竅啊…

    [怎麼回事啊?兩個人都好奇怪。]

    [我什麼都沒對螢說…]

    這兩個人異口同聲,否認的真乾脆。真是抱歉啊。我絶對是個普通的青年。但在我這個平凡人身上發生了這麼多不平凡的事。

    [話說回來,鈴音,你怎麼了?還有小幽你也是]

    我把頭轉過去問她們,鈴音的臉上的紅色總算褪去了。

    [因為…因為…螢對我…對我…]

    [啊~你是說那個喜歡?]

    [恩~~]

    [不是的,那個…怎麼說呢~對不起,你就當沒聽到那些話吧…

    不,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比較喜歡鈴音那種類型。但是至於那麼大的反應嗎?我想雖然我的女性朋友的比較少,但是男女之間的友誼就那麼希罕嗎?]

    在我解釋完之後,鈴音[啊?]了一聲之後臉一下子變白了,而小幽卻看起來一副總算放心的樣子。兩個人的反應仍然讓我搞不懂。好像我成了話題焦點。

    鈴音浮現出生硬的笑容質問我[那麼…喜歡什麼的…只不過是把我當朋友的意思?]

    [除此以外就沒什麼了吧?我和鈴音,只是朋友吧?]

    難道說鈴音對我抱有朋友以外的感情?難怪她反應這麼大。難道友誼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看來我死定了。

    [啊~啊啊,哈哈哈~]

    鈴音乾笑了幾聲,臉上露出放心的表情,但同時也混雜了失望的表情。她帶著這種複雜的表情繼續走著,她耷拉著肩膀往前走,我和小幽從後面追上去。小幽不知怎麼的臉上有些笑容…哇,感覺沒有我什麼事。有點不太明白,還是說我沒把握好這個話題?那我該怎麼處理?今天是怎麼回事?末日啊!倒霉日!的確是我的末日。總之看鈴音魂不守舍的樣子也沒法回答我,真拿她沒辦法,再看小幽,這邊一直笑容滿面。鈴音正對著前方,我注意到了這點,也把視線投往相同的地方。我的手不自覺的摸了摸頭。

    [螢!怎麼頭髮在動?]?

    我自己確認了一下,的確,被小幽碰到的部分在動,已經不再是正常髮型了,我的頭髮像剛起床一樣分別向左右分散!今天真是…唉,又不是在搞催眠治療。我用手努力撫平頭髮,看到我這個樣子的小幽嘟囔著[感覺螢的頭髮像變了一個人呢!]

    [是嗎?]

    [是啊,一開始看到的時候還以為是誰呢,跟你平常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基本上就是兩個人]

    [不尋常呢!那個。]

    不管髮型和形象怎麼變還是同一個人的事實是不會變的,小幽喃喃道。

    [稍微有些不同,螢呢,本來就長的很俊美,你看,對男孩子來說髮型就是形象,而女孩子如果不把頭髮弄的漂亮些也很奇怪吧。]

    [恩,嘛,的確。]

    鈴音變的不只外表,精神方面也是。

    [記住,這是唯一的要點。螢,你有些女性向哦!]

    [………………]

    我明白了啦,這年頭女性向氾濫,有點為正常男性悲哀。似乎不需要男人了…………果然男人有些危機呢!

    小幽並不介意這樣的我。

    [還有,現在的外型比較中性了。好像變的深沉一些了,髮型也變了很多。螢變的好帥,不管髮型還是衣服都很好。完成了,我可真有變裝才能,螢!好厲害,很有偵探的味道啊。高中生偵探式見螢!然後助手是美少女幽靈小幽]

    [什麼跟什麼啊,你怎麼隨便就自封什麼美少女助手啊?]

    [接下來要解決殺人事件哦!]

    [這次又是和殺人事件扯上關係,我非常為自己的未來而感到不安。至少我不想為這種事死。]

    [螢的變裝,和小幽清晰的推理!]

    [怎麼是你擔當推理的工作啊?]

    [讓被殺之後懷有怨念沒成佛而是成幽靈的被害者來說明真相吧!]

    [你那種展開的話語完全沒有推理成分!]

    [美少女幽靈小幽的話能讓你流淚!]

    [那個,我不是主要角色嗎,剛才那話怎麼感覺是美國的公開節目…]

    [《美少女幽靈小幽的第六感,犯人就是那傢伙!》近日預定公開!]

    [完全把我排除在外啊,嘛,標題與我毫無關係,其實犯罪嫌疑人如果真在你身邊的話還是不要接近他們,那是很危險的。]

    [哈嗚~螢對變裝的幻想還真廣啊~]

    [多嗎?確實,和十勝平原一樣廣](譯者註:十勝平原,日本地名)

    我嘆了口氣,和小幽的對話總是這種程度…想和她聊聊日常的我失敗了。而且一直做她的聊天對象我都快撐不住了,馬上要發瘋了。真沒辦法,我已經想通了,什麼都不說的走到玄關——我看先打破眼前的這種氣氛…或者就讓氣氛就這麼被攪混下去,我就這麼站在鞋箱那兒猶豫著要不要登場(譯者註:原文螢的站姿為仁王站,意為像門神那樣站著)。

    在確認她的現在的狀態之後,我不自覺的吐了口氣,感覺是什麼預兆,還是登場吧…阿咧,感覺像是什麼RPG啊?先前和[存在於心中]戰鬥,我奇蹟般獲勝之後得到大量經驗值然後levelup,而我差點死掉。

    [喲,後輩,看來精神不錯!]

    就我這表情和臉色還能說不錯,這麼判斷的前輩的視力是不是有問題。

    [恩…哪裡看起來好了]

    [看來你的語言認知能力還算正常啊]

    [對死人都那麼善良的你偶爾也會對我好對吧,那就讓我試試認真打人會造成什麼後果。]

    [對不起!]

    我跪了下來,完全沒有自尊啊。不,憑這種體力受到前輩認真的拳頭攻擊,再去見醫生的可能性是90%,另外10%不用說肯定是上西天。…我是想死,可我不是M。外表看起來是瘦弱無力的美女的這位前輩,如果有人這樣判斷她的話就完蛋了。看到我這個樣子的前輩,臉上露出了滿足而又自認無敵的笑容,她露出這種幸災樂禍的表情還真是少見…哈~我的人生,感覺最近都是在圍著女人團團轉。

    真儀琉紗鳥,大我一歲的三年級女生,在學校裡總是要我叫她前輩,而她一直用後輩稱呼我,每次見面都是這樣。幹嗎要把她的意志強加在我身上,非逼我叫她前輩,自己又稱我為後輩,但是其他人都是叫她名字的,感覺我有些特殊…質問她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還是完全無視掉吧。

    鈴音和小幽也不太搞的懂她,她總是毫無責任心的把人捲入倒霉事件然後道個歉就完了,拉著鈴音匆匆忙忙的把鞋拿了就走。小幽也飄走了。也就是說…受害人只有我一個人。我看還是先想法把被害程度降到最小吧。難道我成了犧牲品了?

    [後輩,今天的話就交給你了,就這樣。]

    [喂一一一]

    我的確成為了犧牲品,鑒定完畢。

    [關於上次約定的那頓飯…]

    [前輩的記憶很錯亂!]

    [所以,後輩…]

    完全無視我那回合的攻擊。

    [什麼啊…]

    [你看,現在我的金錢支出挺多,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

    [啊~接下來的事我明白了。]

    看來她是生活費不夠活不下去了,今年開學到現在一直處於貧困狀態的我,前兩天剛被前輩大敲一筆,我真怕了她。

    [那麼,我也讓一步,怎樣?這麼溫柔的前輩哦,後輩。]

    露出妖艷笑容的前輩。呼…簡直是流氓的預備軍。

    [是的,剛才那一剎那我甚至覺得天使這一詞說的就是您!]

    我已經習慣這種讓我說不出話的狀況,這已經不是我一個高中生可以領悟的程度,反正已經。我想就算是已經工作的大人都會覺得出乎意料…如果想攻略前輩的話,我想一定是最高難度,其實這裡的意思調整之後就很不一樣了。

    前輩露出一副很滿足[恩,就是那樣]的笑容,[然後,回答呢?]

    [是…是是的!]

    [今天打完工之後,我想從你這兒拿點東西。]

    [是!…恩?]

    [去!打!工!當然是賺錢,後輩!沒錢就要工作,這是不變的真理!]

    面對冷笑著的前輩,我的汗水[啪嗒啪嗒]的滴下來。

    [那個…前輩?那個…我還有事,養病啦,和幽靈同居的事啦,睡眠不足啦…今天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恩…想死的話用玻璃是很天真的行為,那個很耗精神力…你懂嗎?]

    最後那句是我編的,但的確是事實,用玻璃的話身體會變的破爛不堪,作為本源的精神也會如此,但是前輩恐怖的笑容嚇的我一動也不敢動。

    [無論是後輩本人還是周圍的情況前輩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那些都什麼啊,跟我說的事有關係嗎?現在沒功夫說閒話了,後輩,快走!]

    [啊~嗚~…]

    前輩用驚人的臂力勒著我並拖了出去,我真想哭。鈴音和小幽同情的目送我,為我默默祈禱。我對她投以怨恨的目光,我被拖啊拖,拖啊拖…啊,果然沒被她這種力量的人打是明智行為,她還真夠自我的。我在到目的地前得出的唯一結論是:

    在我自殺成功前,我就過勞死了。

    以上就是我的想法,但是我不想再讓我的頭受這種痛苦了。

    間幕-鈴音

    [我到底了不瞭解他]

    螢被前輩拖走了,我直到現在還會想起那個痛苦的表情,我只能為無比壯烈的螢默默祈禱,我和小幽面面相覦。

    [那個…回家嗎?]

    [恩]

    我們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冷酷。不,因為,要應對那位前輩也沒什麼辦法。還真是…呢!有些事根本無法反抗,比如說神啊,自然災害,還有真儀琉前輩。神靈和真儀琉前輩都是不可違抗的。

    我把鞋子換成木屐,和小幽一起走出去。小幽現在脫離了螢的範圍,嚴格來說不能算是走,只是在我旁邊漂浮著,一直處螢的靈體物質化範圍中生活的小幽,舉止和一般的幽靈不大一樣。

    從玄關到校門的時間裡,小幽和我聊了些日常,看起來就是我的朋友,確實和一般幽靈不一樣。真儀琉前輩是歸宅部長,而螢是副部長,作為部下的他聽從上司的命令是理所當然的事,也對…嘛,螢和那個前輩之間與我們之間的關係有些不同,或許我猜對了…不不,應該不是嫉妒,我在想什麼啊!

    [鈴音,怎麼了?]

    看到又不自覺臉紅的我,小幽關切的問我,我搖了搖頭,浮現出意義不明的笑容。

    [沒,沒什麼。]

    [是嗎?]

    我有些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平時小幽的性格不錯,可是她從不會在螢的面前勉強自己擺出那種樣子。她也只有和螢在一起的時候會放鬆下來…怎麼說呢,感覺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很普通,我很普通,也不惹人注意,比螢稍微矮一點。嘛,不是還有個和螢一起住麼。

    可能只是我亂猜,她只是沒有實體,還沒有到幽靈的程度,我有些不安的感覺。那為什麼沒有處於虛無狀態,就是和因為在有物質化能力的螢的旁邊時,特別是抱住他的時候,可以感覺到對方的體溫,有一種[她是活著]的感覺,那種動作已經是超出了必要的範圍了吧。

    算了,但是,我個人認為除去這個,小幽對螢並不是那樣的感情。恩,一言難盡啊…對了…像是[撒嬌]啦,[敞開心扉]啦那種感覺。而我還沒敞開心扉,尤其是對螢沒辦法這麼誠實的,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確實不是自己無法明白的感情。剛見到螢的時候覺得他有點可怕卻沒想到他是這麼可靠的人,感覺可以把自己託付給他…因為我以前——

    [剛才的才是我真正的想法。]

    [呵?]

    我有點心不在焉,小幽聽到這話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無言以對。一會兒她歪了歪頭,微笑著說:

    [螢,對鈴音的喜歡…啊,只是當朋友啊,但不管怎麼說都是喜歡吧]

    [啊~誒~]

    [啊咧,那個可能是螢的真心話吧]

    小幽依然笑著…可是她的表情有點複雜,現在她和我想的不一樣。我想我現在的臉,在小幽看來大概很紅吧,臉上發燙。我裝出平靜的樣子,僵硬的動著身體,口齒不清的說:

    [你、你在說、說些什什麼啊?怎、怎麼可能?]

    [恩…螢一向獨來獨往的,即使他和同學成為了夥伴,可他仍然沒有敞開心扉吧…他用那種口氣,喜歡,他想過之後就立刻對你說出來了,他是不是只對鈴音說了呢?

    [誒?]

    小幽像是想到了什麼,頭望著天空。

    [前輩也有點其他的想法哦。不過,大概也就是很好的夥伴而已,依我看,只是鈴音你想多了。你看,對平常一些直在身邊關心他的鈴音不是很好嗎。]

    [恩,可是…那個…]

    好像是因為不好意思說出口。是在辯解什麼嗎,說是辯解的話,根本不經思考就說出來了。腦袋一直這麼混亂。儘管這樣,小幽仍然拿我開心。

    [和螢聊天也不錯呢。不知怎麼,螢總是提到鈴音呢,可見他想著鈴音哦。從家庭,前輩到鈴音,鈴音的名字出現次數最多,總是在一起,讓我覺得不太舒服哦。]

    小幽說了[不太舒服]這種話。她好像也有些心不在焉…但是我想這話裡一定有什麼意思,我並沒有把這想法表露在臉上,小幽對我微笑著說:

    [所以說,鈴音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啊。]

    [誒?]

    [總覺得鈴音自信心不足啊,特別是在螢面前,你總是有些放不開身心。那樣是很難和螢成為真正的朋友的,不是嗎?你好好想一下,那一定很可怕吧。因為,剛才螢對鈴音說了喜歡,那可是心裡話哦。所以把胸挺起來吧!]

    [謝,謝謝]

    我摸摸自己發燙的臉頰,回答道。看到我這樣,小幽心滿意足的笑了。然後她抱著雙手說:

    [我也要加油啊!]

    [什,什麼啊?]

    她剛才的最後一句話讓我有點在意,而小幽已經飄過去了,唉…果然我不善於應付小幽啊。

    接下來我們又聊了些沒營養的話題,我們跟蹤著螢他們一起回去,根本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嘛!前輩把螢強行拉去好像是有什麼事…根本就只有歸宅啊。每天那個前輩都很不講理的把螢強行拉走,有必要把這件事搞清楚…怎麼說呢,有點對螢胡攪蠻纏的傾向,而且還旁若無人的對螢頤指氣使。果然最適合陪他回家的人應該是我啊。

    和別的女孩子做朋友,也不是說不行。只不過,這些人中總有一個和螢的關係是最好的。我想他和我的這種關係一定很少見。其實從小到大還從沒有過和男孩子做過朋友。一般都是和同性成為朋友的。

    自從我進了高中就一直和螢在一起,使我覺的自己有些變了。

    周圍的人都誤以為我們兩個是戀人,客觀來說,這也是沒辦法的是,一男一女走在一起卻不是情侶,那才奇怪呢。就算是作為朋友的螢也不例外。不過,那並不一樣,就是說話比較合的來,都很專注於自己感興趣的事。但在他的身邊我會產生自己都不瞭解自己的感覺。雖然總是說著[想死]這種話的他,卻是個很溫柔的人,他身上充滿了愛與正義感。那種善良是裝不出來的,而是自然而然的有心中散發出來的。他和我同齡,也可能和我年紀相仿。我一點也不討厭他。有很多人都很做作。男孩子都愛模仿電視和漫畫耍帥,女孩總是想像自己是戀愛悲劇的女主角,會有英雄來救自己,而我本來就不擅長和這種人打交道…

    確實螢一直說[想死],那可不是為了耍帥而隨口說的。這是他的真心話。他總是覺得沒意思沒意思,在別人面前是個十足的好人,在面臨重要關頭從不迷糊的人。就是這樣的他,我一下子就被他吸引住了,我被他救過,準確來說不是我而是小幽,大概他和真儀琉前輩也有特別的關係吧,連那種性格的她也只與他以前輩和後輩互稱,果然是有什麼吧。

    而他的自然,也只有在小幽面前才會展現,還有,小幽把螢吸引她的理由對我說了。小幽真的很直率,對於小幽的迷戀,他還很迷惑並不知道。我覺得我們倆這種心情的本質是很相似的,甚至覺得兩個人都有些自尋煩惱。

    我看著眼前活潑的少女思索著。

    [小幽]

    我換了種口氣問她:

    [小幽,現在覺得幸福嗎?]

    [誒?]

    [那個…和螢在一起,就沒什麼想法嗎?]

    之所以這麼問她,是因為前段時間因小幽而起的那件事。說實話,從那之後,這位纖纖少女出人意料的與他寸步不離,不過實際上螢對此並沒有瞭解其中的意義,小幽倒是挺活潑的。結果我這個生者在不經意間被她鼓勵了,我考慮的更多了…她和螢的關係處的這麼好,讓我很在意,一般人看上去他們仍然保持著很好的夥伴關係。螢也好,小幽也好,對於對方都是很重要的…

    我有些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小幽的表情也認真了起來…可是過了一會兒什麼事都沒發生,兩個人都笑了出來。

    [恩,完全沒什麼問題,不用擔心我。]

    [是嗎…]

    那應該是真心話,全部都說出來了,我總算放心了。可是,小幽露出了出乎意料的笑容:

    [戀愛戀愛哦,戀愛。在一起卿卿我我啊,卿卿我我!]

    […那,那實在是,虧我還為此擔心。]

    [誒?]

    [沒什麼…]

    我還沒有把自己的這份情感處理好,我希望小幽和螢成為好朋友,不,還是不希望…啊,真是,這個群體中最不被重視的不就是我麼。這樣一想,覺得為他們擔心的我有些傻。

    [嘛,螢的確是個不錯的人,他一定會考慮到小幽的,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我嘆著氣說。小幽笑著點點頭。

    [恩,是啊。而且,螢是個率真的人,難得我也是這樣。我們絶不會說出迷惑或是妨礙對方的話的。生氣的時候也是,什麼[共同生活算什麼~]啦,[要不要一起生活隨你便~]啦,注意這些話的介詞哦。最近,怎麼說呢…傍晚他總是無條件的陪我啊…所以說,螢真是個好人啊!]

    她很津津樂道於自己的風流韻事,正當她沉浸於此時,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她好像真的覺得很好。想著螢不愧是螢,非常高興。

    [恩,這就是叫式見螢的人的魅力啊。很正直…但是實際上也很溫柔,他率真,他可以給別人帶來幸福。]

    [也對啊…雖然想死,但不可思議的是螢他並沒有憎恨的情緒呢。]

    [的確如此,一般有這種想法的人都懷有恨意。]

    說到這時

    [嘎]的一聲,感覺肩上有什麼東西,剛察覺到那種感覺,出現在我的面前的人…是一個表情陰暗的人,之前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幾秒鐘之後,我得出了[被素不相識的年輕人把雙手搭在了肩上]的正確結論,但就算瞭解了狀況,還是不能完全明白,我不知如何是好。小幽也大吃一驚,她也束手無策。我全神貫注的盯著眼前的這個人,青年和我年紀差不多,臉上浮現戒備的表情。我還從沒有和男性以這麼近的距離接觸過,唐突,又很意外,這些感覺交雜著湧現出來,總之我很驚訝。

    乾淨的短髮,[給一般人以清爽的映像]的表情,現在不知怎麼變成了很認真的表情,不說一句話,除此以外沒有其他感覺了。為什麼我感到他身上散發著讓人緊張的氣息,看上去長的很高。我偷偷看了一眼他緊緊抓住我的手,簡直是柔弱無骨,我看只有螢的女性向身體能和他相比,除此以外我想無人可及。和一般男性比起來,有很多地方與女性相似。相貌也沒有螢好。身高的話也還不夠,大概和螢是沒辦法比…看上去170公分,他這樣俯視讓我有種壓迫感。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只能待著不動…突然,出人意料的,青年說了一句:

    [你,剛剛說了式見螢吧。]

    [誒?]

    [我說,你知道式見螢那傢伙的消息吧。]

    [誒,誒,嘛]

    令人意外的尋問,我本想直接回答他,但立刻就覺得[應該看看情形再說],遲一點再回答吧。這個人一定是從我的話中聽到了[式見螢]這個詞,所以才會知道。

    他認為我和螢是熟人,所以就找了機會問我。

    [你知道吧?你知道怎麼找到他吧,拜託你了。]

    [誒、誒、誒…]

    我被搞糊塗了,小幽也是一副呆住的表情,她向我搖了搖頭,叫我不要告訴他。有道理,我先看看情況再說。

    [請問…你找螢…式見君有什麼事嗎?]

    [你問是什麼事啊…]

    為什麼他的回答讓人覺得這麼不舒服,我們處於弱勢,甚至覺得有點想逃。放在我肩上的那隻手挪開了,他很意外的說[啊~抱歉]之後就慌忙把手抽了回去…呼~

    氣氛有點那個,不過,他基本上不是什麼壞人吧。

    沒辦法,換種問法吧

    [恩…那麼,你和式見君是什麼關係呢?]

    [關係…恩…關係麼,啊…那個]

    我看他是怪人的可能性比較高…可是,說[啊]的時候撓頭的動作,像是在想辦法捏造關係,還是說在為如何表達兩個人的關係而思索著呢?

    我和小幽面面相覦,突然,那個人大叫一聲。

    這一聲太嚇人了

    [對了,拜他所賜,我受過很重的傷,到現在已經過了七年…我要煮了那個傢伙!]

    這真是叫我無法理解,他一轉剛才的態度,漲紅著臉開始大叫起來。

    他,恨螢嗎?突然就這個樣子,我,看見小幽默默無語,但這並不能掩飾我們的驚訝,青年仍然在那兒大叫著:

    [那傢伙,式見螢,是個破壞別人戀愛的惡魔。他把我的初戀,我的初戀!]

    【…………】

    看到漲紅了臉憤怒無比的青年…我一下子眼前髮黑,望向天空。

    真是,拜託,神啊。我想要的是普通的校園生活、戀愛和友誼,這都不行嗎?

    【誒,你果然是螢的朋友嗎】

    沒辦法了,只好對他說明我和螢的關係,青年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總算能把剛才的氣氛緩一緩了,看來他也是個單純的好青年,只是恨著某些人而已。我們現在在車站前的廣場的椅子上說話。我們和他稍微保持一定距離,他稍稍露出些悲傷地表情,果然看上去是良善之輩。既便如此我和小幽仍然看得出他對螢的恨意,我們並不是很理解。確實螢是個想死的、遭天譴的人,但就算是這樣他也絶對不會毫無理由的去傷害別人,他對於人際關係是持很積極的態度的,像這樣恨他但又和他有很深交情得人真是很少見。我有些糊塗,不知該說什麼好,青年卻先開口了。

    【那個,你是,鈴音小姐吧?】

    【誒?問這幹嗎?】

    直到現在我頭一次理解他說的話,我點了嗲把頭,在我的背後…小幽把視線投向他。

    【那麼,這位是,螢的朋友…對嗎?】

    【誒?】

    青年的表情挺嚴肅的,但是小幽的老毛病又犯了。一會兒很吃驚,一會兒又慌慌張張,一會兒用手指指自己【是在對我說嗎?】,因為青年看起來像在對著空氣點頭。

    【除了你還有誰啊?話說有必要那麼吃驚嗎?真搞不懂你…】

    【那、那麼,看得見我嗎?】

    小幽回答道。青年【啊?】的一聲回答:【你在說什麼啊,我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看不到…怎麼會這麼說我啊。】。看到他都這麼說了,小幽只能承認了。我夾在他們中間呆呆的看著他們。難道說,這個人……

    【請問…你到底是…】

    我有些小心的問他,他對著我的眼睛【啊】了一聲,接著點了點頭。

    【抱歉,我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到現在還沒告訴你們我的名字,真的很抱歉。】

    【啊,沒關係…】

    【我叫星川陽慈。都麥學校三年級。和螢從小學就認識了…】

    他說他是都麥學校的,離這裡兩站路,還是比較近的學校。他來這兒找螢幹什麼。難道是他看到螢和前輩在一起,也想認識他嗎?他來這裡究竟有何指教?怎麼看他倒也不是壞人,還是等下再作出結論吧】

    剛才他的話中有提到螢,感覺他們的交情很深,而且總覺得這個人也有靈視能力。他並不把小幽當成幽靈看待,這點和螢一樣,其實人和幽靈的區別並不是很大…小幽輕飄飄的浮了起來,因為幽靈只有精神。

    嘛,擁有靈視能力,的確也不是什麼萬中無一的能力,它並不是什麼很稀有的力量。也沒什麼必要去深究他為什麼有這能力。既然是螢的熟人,那麼或多或少會受點影響吧。小幽是幽靈…怎麼感覺氣氛很微妙。再說下去的話也不知會氣氛搞得多奇怪…總之先有所保留一些吧。

    我看了看小幽,差不多也該言歸正傳了。

    【那個…星川同學?】

    星川【嗯?】了一聲之後朝這邊看過來。

    【那個…你說你恨螢,究竟是為什麼呢?】

    面對我的詢問,星川把臉背過去,把手放在了額頭上,感覺他很煩惱的樣子。在他坐的椅子後面,小幽在那兒漂浮著,她還是決定問一問,

    【好、好像是,因為戀愛吧,我說的對嗎?…】

    他變得緊張起來,小幽問到了點上…我心中大喊著【小幽,NICE!】

    星川抬頭仰望,嘆了口氣,整理了頭髮(不過是短髮罷了),這些事做完之後,【咻】的吹了吹口哨。

    【我什麼事都沒有,我只是來見朋友的,來見螢的】

    【…………】

    這個人簡直可以放到字典裡作為【怪人】這一詞條的解釋項了,不愧是螢的熟人啊。我怎麼總是這麼倒霉碰到這種人,不過小幽我倒是接受了她。

    【好了,說啊!】

    【抱歉了】

    星川意外的有些懦弱。他穿著運動裝,可能是被誰欺負了吧。他嘆了口氣,看了看我們,撓著頭說

    【那麼,我就說了。我要你帶我去找式見螢。就這樣,懂了吧!可以嗎?】,星川這麼問我,我和小幽點點頭,回答了他。

    【無論如何都拜託了!】

    …………因為,那個…我也是女孩子。

    間幕——剝臉者

    已經殺了五個人了,說起來還真開心。

    第一個人的臉,被我撕的粉碎。

    第二個人的臉,我用利器剝了下來,太爽快了。

    第三個人,其實是連皮帶肉一起剝了下來,觸感是最好的。

    第四個人是活剝的,邊聽著慘叫邊把臉剝下來,真麻煩。

    第五個是最棒的,我先扎穿喉嚨,乘還活著的時候,帶著些肉一起,把臉、把臉、把臉、把那張美麗的臉龐給剝了下來,剝了下來,剝了下來,剝下來。

    我嚴重否定了世界。因為我要奪回權利,把我的權利奪回來。我要體驗美的感覺。這就是我要奪回的權利。誰都沒有否定我的權力。醜惡的東西遠離我,那是屬於笨蛋的東西。我要持有的是美麗的東西。可是,每當我剝下一張臉,我都覺得,大家,不都是很醜惡的生物麼!對一張臉皮的評價就是對美的評價,真低下,怎麼對美的價值觀這麼低下。為此過著迫害別人生活的我,不知怎麼覺得有點悲哀。不,我有這個權利。誰都不要來廢話。這是我的權利!

    不管發生什麼都阻止不了我。我要把那張美麗的皮、那張臉剝的一乾二淨!至今為止我已經取得了六份這樣的異樣之美,還是不夠開心。我要繼續剝。

    那個漂亮的女高中生,無論如何都要把她的臉剝下來。

作者: fu5040    時間: 2012-11-10 01:44 AM


第二卷 第三章 大禍臨頭的逆轉

    最後還是被強拉去打工了。不,誰讓前輩剛才要放出那種話的。

    這個說是打工但真是可疑,還要簽什麼秘密條約,而且錢經我手之後就立刻到了前輩的手裡。我只剩工作的份了。雖然我並不在意這個,但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叫[一旦輕視的話背後就會有恐怖的事發生]的感覺。所以我可不敢隨便對待,其實打工完全不是出自我的本意,還要讓我去低聲下氣的接待客人,對我來說還不如死了的好。但這是前輩的要求,再抵抗也沒用,沒辦法,只好工作了。

    分配給我的工作是去。給這家店做廣告。但是,這裡不是以[可愛的女服務員]為賣點的嘛,叫我去的話就算搞的很隆重那也不是像樣的廣告。總覺的有些可疑,又不像那些全國連鎖店,那多少還有些知名度,比如女僕咖啡廳,至少得像那樣。嘛,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說起來這個打工的內容,是到附近的廣場上的指定地點把人群中的人帶到店中,重新打扮一下,然後用廚師長提供的食材做出料理,為了湊齊人數我得去拉人,還要對他們解釋原由…其實對我來說是很不合算的工作…低聲下氣招攬客人&擺出營業笑容&並不出於本意的打工,我的心中已經連呼[想死]了,倍感厭倦。嘛,不是還有人和我一起幹這活麼。

    我稍稍注意了她一下。

    我大吃一驚,這個和我一同打工的女孩子是…很像我以前的一個熟人。不過那是在我老家那邊的熟人,不大可能會見到,實在是太巧了所以才會吃驚的…實際問題是她的錢也被她對面的一位前輩捲走了。問了她才知道是被那位前輩介紹來打工的,是和她同一個初中的、我不認識的一位前輩。前輩真是出乎意料的多啊。她是我的青梅竹馬,因為是很小的時候認識的,對她和那位前輩的關係我不清楚。但總之是躲著那前輩的。她小學一年級時和我是同班同學,家離的很近,一起上下學,一起玩,對我來說是除了家人之外唯一一個最瞭解我的個性的人。

    嘛,怎麼說呢,總之就是很好,小學生可沒什麼男女有別之類的想法,很自然的在一起玩,之後我們一直保持那種關係。這麼說來或許鈴音是個反例,她就不單單是童年玩伴關係了。另外,她有了新的圈子,因此後來也沒想到聯繫,這點我也一樣。後來我就離開老家來到了這座城市上學。

    不過,重逢後的談話很愉快。在老家以外的地方巧遇,重逢時些許的緊張。不過,同時我也有快死了的感覺,儘管兩人是在這麼特別的打工時遇到的,一開始還能笑的出來,接著友好的氣氛被一掃而空。這次打工,我唯一想說的就是這個。她真是不諳世事,不過幾年不見已經長的很漂亮了。和小時候完全不同的長髮,清澈的眼眸,對我卻格外的客氣。女孩子成長多少我想男人都能如實的說出來。但對於她的身高、童顏、不成熟的性格慢慢的變化成長,自己竟然沒有察覺,這讓我有些消沉。

    為什麼會覺得消沉呢…重逢後她已經是這麼優秀了,而自己的心情不太好。我想死的心情在這之後變的更加強烈了。我刻意的在她面前掩飾這想死的想法。對於被這麼掩飾的自己,稍微有點厭惡,然後陷入了惡性循環。但不可否認,和她說話真的很開心。

    [式見君你,現在一個人生活嗎?]

    在人群中做了會兒廣告之後,她嘆了口氣,打算在廣場的長凳上休息一下。她向我招招手,叫我也休息一下,我在她旁邊一點坐了下來,回答她

    [是啊。暫時就先這麼住著。我很不擅長集體生活的。]

    這麼說來,想起來有個不知何故和我同居的,想到這兒我就在心中嘆著氣。看到我這樣,她[啊哈哈哈]的笑了出來,這笑聲讓我回過了神。她笑的樣子,有點像漫畫女主角的笑聲,拖些長音,怎麼說呢,第一次和她面對面的人會驚訝於她這發自內心的笑聲。她的臉上浮現著這種笑容,凝視著我的臉

    [的確,不適合你呢,式見君以前對於整齊劃一的集體生活很不習慣呢]

    [那算什麼。綾,當然我可不是擺什麼獨行俠的架子。]

    我…叫她綾的時候瞥了她一眼。綾把雙手交叉在胸前,像在思考似的閉上了眼。

    [從以前就這樣,你總是裝出一副大人的樣子。每次叫你一起玩你總是合不了群。]

    [該怎麼說呢…一個非常早熟的小鬼也不壞嘛!]

    我對自己說的話有點感到不快。我皺了皺眉,而她還擺擺手笑著說[不對不對],[早熟的小鬼還不夠奇怪?融入一下群體嘛,你看,那可是很有趣的。]

    [那麼,你怎麼就知道融入群體就很快樂呢?!]

    確實,她說的也有道理。但是,那是對別人而言…我比和自己同時代的人小一點,想法不同也是沒辦法的。她把頭稍微低下去一些,不知為什麼小聲的自言自語著

    […你一直盯著我看…呢]

    [誒?]

    [……………………]

    [……………………]

    一瞬間沉默了。綾眨了眨眼,好像是害羞而把視線移往別處…這麼說來,以前好像也有過這樣的經歷…

    [啊!有人來了,工作工作!]

    她突然站了起來,嘴裡發著聲音

    [啊,唔]

    結果那天她自言自語的說了些什麼我完全搞不懂。雖然搞不懂,但也沒說什麼大不了的事,真是太好了。好久沒和她這麼說心裡話了,實在是太爽了…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我雖然沒有運動,可是心跳卻加速了。

    [辛苦了,式見君]

    [真的很累啊,綾]

    [啊哈哈哈一一]

    經過幾個小時玩命般的工作之後,今天的打工總算結束了…現在我從心底感受到什麼叫真正的辛苦,不單是身體,精神消耗也很大,MP為0了。就是那樣的感覺。這活真是耗精力啊,還要對人陪笑臉,對我來說實在是痛苦。這樣的工作還要幹好幾天呢……到明天可能就不行了。到底那位前輩要吃多貴的一頓飯啊!

    綾還沒到極限,表情仍是那麼活潑。嘛,在我們努力構築人際關係網的時候,我就猜她的胸襟一定很開闊,我對於這種事情實在是很不擅長,依我看她就特別合適這種工作。打個比方,如果說她是海中的美人魚那我就是淡水魚的級別了。在精力旺盛的她旁邊,是HP驟減的我………

    打工結束,總算可以在辦公室(臨時更衣室)把這身可恥的工作服給脫下來了,這家店正如我前面說的是以[可愛的女孩子]為賣點的,店裡的員工都是女性也是理所當然的。因此就沒有男更衣室,我只能在辦公室更衣…其實也並沒有男服務員的衣服,所以我才會不滿。我把制服放進儲物櫃,嘆了口氣…先把制服疊起放好,再把我自己的衣服換上,為了換上這身校服費了不少時間,我覺得太麻煩了,不由的又嘆了口氣,休息一下後就走出了辦公室。總之現在辦公室沒人,店裡打工的人也都走了,在這裡度過的第一天讓我心情大壞,我把校服理了理拿起書包,差不多該走了。總算從那種羞恥的大人的服裝變回校服。

    自己的變化好大啊,我從辦公室進來和出去時很不一樣,簡直像是魔法一樣,小幽的話沒錯,我是變裝達人啊。整個人的精神面貌大變樣,根本就是天差地別。

    從店裡出來到市中心,天已經微暗了,抬頭一看,是熟悉的天空,我嘆了口氣,我有點希望前輩能快點來接我,但是前輩還沒來,我想還是回去吧,剛把腳邁出去…不,還是等吧。回到店裡,時間就這麼慢慢過去,過了一會兒,綾出來了。她看到我很吃驚,睜圓了眼睛。

    [啊咧,式見君,怎麼了?]

    [等一下]

    我簡單的回了一句。綾露出了很困惑的表情

    [誒,式見君?叫我嗎?…有什麼事?]

    [也不是說有什麼事…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對她說著,手搔了搔臉。我不知道自己的言行怎麼會變的這麼奇怪。

    綾一直保持著笑容,

    [恩,謝謝,式見君,我很高興。]

    [……那個,別這麼說嘛]

    [不,式見君果然又有趣又很酷,所以說式見君就是式見君嘛!]

    […別這麼誇我啊,不過我怎麼聽著有點像在諷刺我啊]

    [嗯,諷刺?]

    [……………………]

    看來綾已經成長為一個可怕的女人了。

    [不對不對,絶對是誇你哦!大絶贊!超級大絶贊!]

    [真奇怪啊,我怎麼聽都不像是誇我誒]

    [那是因為你的耳朵和記憶出問題了。]

    […………………]

    果然是個可怕的女人…在我不和她聯繫的這段時間,她已經很不一般了。而且,最近我身邊的女孩子(巫女,幽靈,歸宅部長)都不是一般人,不知是不是好事。

    [綾也去車站嗎?]

    [恩]

    [那一起去車站吧]

    [啊咧,不送我到家嗎?女孩子一個人走夜路是很危險的,所以,你送我吧…]

    [不愧是式見君呢…]

    [糖衣砲彈麼?]

    [這次真的是諷刺你哦]

    就這麼互相敘舊之後,我們兩個向車站走去,途中,綾制服的口袋裏一直沙沙作響。我正想看看是什麼東西時,她突然對我擺出了小時候的笑容。

    [式見君,式見君]

    [干、幹嗎?]

    她這個樣子看上去挺幸福,低著頭。一副好像入手了全世界幸福的笑容,把口袋打開來給我看。

    [鏘鏘鏘,檸檬糖!運氣真好,被我找到了。只有兩個哦,式見君,我們要全部吃掉。兩個,正好是兩個。感謝上帝!]

    綾一邊說著,一邊把黃色的包裝紙拆開遞給我…說起來,綾從小學就很喜歡吃糖,難道到現在還沒變?不,都不能說是嗜好了,已經是高中生了還能為幾粒糖笑的這麼開心的這種性格,可以說是奇蹟了。

    而且,綾的笑容,不僅是周圍的人,連我也覺得很幸福。我把糖含在嘴裡。綾一邊問我[好吃嗎,好吃嗎],一邊把自己那份也吃掉了。

    [好吃,稍微冷凍之後真的很好吃。]

    [啊哈哈哈,式見君也不是品嚐不來啊。]

    得到了我的回答,綾很開心的笑了,果然是很幸福的笑容。她把自己吃掉的那顆糖的糖紙打開一一然後就這麼停下來了…她在想什麼呢?她對我笑了笑說

    [等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誒?]

    綾原路跑了回去。我的視力不好,暫時還看的到奔跑的綾…她跑到遠處廣場的後方,她的母親在那兒等著她,遞給了她什麼東西之後對她低語了幾句。原來如此…真是的,有必要這樣嗎,又沒什麼奇怪的。綾叫著[抱歉]奔了回來。我明知故問[怎麼了?],綾對我說了謊[忘了東西]

    [是嗎]

    [恩]

    我們繼續向車站走去,她手裡的東西,不用說都知道是她最喜歡的糖球。綾的臉上始終帶著笑容,這一點她真是到現在都沒變過。不論何時,和誰在一起,她都是個溫柔開朗的女孩子。嘛,小學的時候還逞英雄,那時我還很擔這個早熟的孩子的成長,不過還是和她成為了很好的朋友。但是,她的成長也沒遇過什麼逆境,屬於典型的[筆直的成長為一個真正大人]的例子,就是這樣…真的是個很溫柔的女孩子。我很討厭偽善的人,於是就和她成為了朋友。

    毫無疑問她的外表和性格變了很多,不過本質還是沒變,對此我很高興。周圍的人都變化很大,只有她自己仍保持著童心,雖然已經長大,朋友中也有黑化的(譯者:咱的朋友全黑化了——),但是不論看幾次,綾的身上都充滿了光輝,我高興的說不出話來,而且覺得她好耀眼。仔細想想,以前就有很多人仰慕她,也是個很受歡迎的人。不過和她有很深交情的人很少,我常看到其他的學校和年級的學生向她表白,人數眾多。她的魅力來自於外表這點是毋用置疑的,但我想光衝著她的外表去的人還是比較少的。外表只是毫末,是因為她自然的性格。不論是外表還是內在,怎麼看都是只可遠觀的,即便如此她還是由內而外的散發著魅力。

    這麼說來,我聽說到了國中也有些人向她表白,對,有幾個。不過,他們不在綾的考慮對象範圍中。我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綾只聽到了[這麼說來],她[恩?]的把頭轉向我這邊。

    [綾,現在在和誰交往嗎?]

    [真意外啊,式見君,我好害羞]

    別看綾說的像開玩笑一樣,其實她真的害羞了,看到她臉紅的樣子,我趕緊跟著補了一句

    [啊,不,抱歉,沒什麼特別的意思。你看,以前綾不是很受歡迎嗎?我就突然想到,你親切的性格還有外表對於打工很有幫助啊]

    順便說一句,把我送來打工的人,就是那位前輩,故意氣我說才80%,我在猶豫另外20%要不要交出來。

    [恩~我也不是謙虛,的確告白的人很多,但是…全員reset…嘛,到底有多少的告白我已經記不清楚了。]

    [還沒有讓你接受的嗎?從以前你就一直拒絶別人的告白呢]

    [也不是因為討厭別人…嘛,嗯~這種事我還太早了嘛!]

    [太早了啊……都已經是高中二年級了。這是青春鼎盛的時期,這還算早?!]

    [恩,和別人無關。這是我自己的原因…要怎麼說呢,我的心智從小到現在完全沒有什麼成長。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我和異性都沒什麼深交。沒有那種心與心[砰]的碰撞,我對戀愛一竅不通,毫無疑問我對朋友是喜歡的。但是對異性有[喜歡]的感覺,我對此完全不懂]

    對此其實我深有同感,她說的話我也完全理解。我到現在對於戀愛也一無所知,所以也不知道喜歡上異性是什麼樣的感覺,真正的戀愛是什麼感覺,這問題等我死後自然就消失了。因為活著所以會思考。我心不在焉的想著這件事,綾低聲自語著

    […剛開始有種不可思議的感情,可是到最後我還是不明白這是什麼樣的心情…]

    [恩?]

    [唔,沒什麼,戀愛真難啊]

    [是啊,同感。不懂的人就是不懂啊…就算由別人來解釋,仍然不能明白實際的感受。你說是吧]

    [是啊]

    然後不知是沉默…就這麼懷著不太好的心情走到車站,道聲[明天見]之後就分別了。出人意料的是綾也是附近的都麥學園的學生。都麥離她家很近,她就在兩地往來。我和她在車站的入口分手後去了站內的大廳,至少先得把今天的晚飯解決掉再回家。晚飯之後,我吹著口哨回家了。

    [我回來了…哇!]

    我一走進漆黑的房間,就看到黑暗中佇立著一個白衣女幽靈,突然背後的門[吱]的快要關上了,我趕緊退回走廊,

    被門把打到的背真痛,總之,現在我很混亂,很恐懼,和綾邂逅的餘韻瞬間消失。

    [你回來了…]

    [哇!我什麼都不知道,總之還是請你快成佛升天吧!]

    [你回來了…螢]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誒?啊咧,小幽?]

    女幽靈點了點頭。至少把燈開著啊,確實是個白色的幽靈,不過是認識的。是和我同居的人。

    [小幽,你在幹什麼啊]

    [死了…]

    [別回答的那麼不切實際。這一點都不像你!]

    [呼~]

    幽靈嘆了口氣,歸宅什麼的早就已經被無視了。現在只剩下[螢,歡迎回家]之後慣例的擁抱。最近經歷了一堆不尋常的事,這對於我的日常生活,無疑是一擊[破壞光線],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屋子中央的坐墊上坐著白裝的小幽,旁邊放著書包,屋子裡的氣氛很奇怪,還是先從房間裡出去吧。

    這可是我家啊,為什麼我要出去啊?佔據桌子在對面的她正襟危坐著。這個空間中被一片死寂所充滿了。唔…這算什麼,一副像是我用情不專的樣子。我完全不知道其中的緣由。

    小幽的外形象個幽靈(她本來就是幽靈吧)。不過這應該是顯而易見的事吧。頭髮也凌亂不堪的披散著。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幽靈。我總覺得小幽讓我很迷惑,不哪裡都讓我搞不懂。

    …只能期待鈴音能為我祈禱了。

    [螢……]

    [是,是!]

    正當我考慮著起祈禱的事的時候,突然背後傳來一聲,讓我大吃一驚。小幽用詭異的聲音叫著我。

    [真是出人意料啊,螢的戀愛經驗很豐富嘛]

    [是…嗯?]

    還是先回答她吧,但是我還沒明白其中的意思,就這麼點了點頭。小幽突然臉湊過來盯著我…唔,這個還真是恐怖。

    [少裝蒜,我有證據哦!]

    已經實體化的她,[鐺]的一聲跳上了桌子,為什麼要擺出一副審犯人的口氣。而且,我也沒幹什麼壞事啊。為什麼女孩子總是是致命的呢?

    [才沒什麼裝不裝蒜的呢…]

    [放肆!]

    居然說我放肆。最近的女孩子,是不是都是很無視對方感受的?

    [喂喂喂!螢啊!你的臉上可是一副很樂在其中的樣子呢,膽子不小嘛!居然敢瞞著我小幽大人出去幹些什麼,別想就這麼完了!]

    總感覺她這麼借題發揮很蠢啊,我嘆著氣,審訊拉開了帷幕。小幽沒有離開我的物質化範圍,繼續著審訊。

    [無視?竟敢無視我!螢啊!嗯?!]

    [你又不是刑警要例行公事。]

    [少廢話!這邊可是江戶之子啊!](譯者註:KUSO江戶川亂步)

    [別毀了江戶之子的名聲啊!]

    [父親啊,這個人一直用這麼悠閒的口氣!]

    […你好像完全跑題了]

    [你瞎說什麼啊]

    [快給我回到主題!]

    [不用你提醒,螢]

    [我看你還打算無限延伸下去]

    我嘆息著,不過是隨隨便便應付她一下,但好像效果不錯。

    小幽一下子就被我料理了,她從背後勾住我,又開始從背後騷擾我,自然是被我無視了。

    [喂,說說看嘛,螢]

    [你的精神構造,到底…]

    [螢,你和青梅竹馬是戀愛關係,那怎麼把我給忘了!]

    […………]

    這種對話持續了一會兒後,又是一陣沉默,我拚命的在記憶中搜尋著,小幽這時用手拍拍頭叫道[果然]。我[啊]了一聲,對於[青梅竹馬]、[戀愛]這種字眼的檢索的結果,的確有件事。[不是的,嘛,那個,怎麼說呢…確實有點那個的傾向。但是也沒必要向你報告吧]

    [什麼,那種事!]

    [那種事?]

    [那種事!唔…啊咧?誒…我們兩個在同居吧,不該有什麼事瞞著對方的。]

    [隱不隱瞞和同居毫無關係。而且正因為是同居才要保護自己的隱私,以及自己的過去。特別是殺人犯。現在不過是戀愛問題,這是我的私事,我想我沒有向你彙報的義務。]

    [夠了…螢真是大笨蛋!你乾脆被味增湯煮爛而死好了!然後永遠作為惡靈徘徊著承受痛苦!]

    在下了如此惡毒的詛咒之後,小幽退出了房間。這到底算什麼啊。為什麼那傢伙那麼想知道我的過去,尤其是我和青梅竹馬的人是不是戀愛關係這件事…這事確實值得考慮,但也不是小幽需要想的事情。嘛,反正我一向搞不懂她。我都沒有在意這種事…啊,湯已經煮沸了,那麼就可以做速食味增了。把早上剩下的飯菜從冰箱裡拿出來,和湯一起放在桌子上,小幽已經抵擋不住美食的誘惑了,她對於飯菜的要求是很高的。沒辦法了,我就用茶碗又盛了一碗飯,讓小幽坐在旁邊。不過味增只做了一碗啊…小幽她別的沒什麼,只有對吃最起勁。經過上次那件事之後她受了很重的傷,但是不知為何食慾大增,為了讓她的傷快養好我只能妥協,給她做好吃的東西。但是傷好了之後食慾仍不減,真讓我拿她沒轍。

    我坐在桌前,行過禮之後就開吃了。小幽也小聲的說著[我開動了],然後一小口一小口的開始吃了。…我覺得這個幽靈簡直就是[吃]的代名詞。嘛,她的吃和活人的吃不太一樣,小幽的吃是把食物積蓄在體內之後轉化為靈力…嘛,就是把它轉化成存在之力的意思,不過兩者從本質上來說還是一樣的。我一直在思考生與死的問題,我覺得自己的能力真是有些曖昧不明。小幽除了看不見之外,和其他人沒什麼不一樣。

    接下來吃飯時的雜談讓我感嘆不愧是小幽。

    [說起來,剛才我去過婦產科了]

    [………………]

    抱歉,實在是…不,真的很抱歉,這次我直接把味增湯給噴了出來,我的思維瞬間混亂。小幽接著說下去,

    [我只是去不尋常的地方社會實踐罷了。]

    [說的也是]

    這倒也錯,反正我白天還要打工。

    [但是我沒有看到產婦生產的過程,真可惜。]

    [你這種行為侵犯了別人最大的隱私]

    [最近我還會去的]

    [你還要去嗎!]

    [沒問題的沒問題,死者有權利見證生命誕生的過程。]

    [………………]

    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恐怖。

    [但是最近沒什麼夫婦有生產,想看的話還要預定好時間。]

    [啊…我實在不想知道誰會成為受害者]

    [要是能看到生命誕生的瞬間就太好了]

    …這到底算什麼啊

    [那一定很開心]

    [恩]

    雖然我並不知道她有沒有這個權利…但我想被偷看的那對夫婦要是知道了事實的話一定會很憤怒的,就連我也會被遷怒的。我看還是轉移話題吧,就用我自己來說事好了。

    [說起來,今天的打工…]

    [………………]

    小幽心不在焉的樣子。不過,嘴裡還在嚼著飯。我接著說下去

    [偶然碰到了我的青梅竹馬,我和以前的熟人再會了。]

    小幽一下子把湯噴了出來,很糟蹋美少女的形象啊。不過受到的衝擊是夠大的。還問[剛才你說什麼?],至於這樣麼,真是不懂,最近的女孩子啊。

    [啊,也沒什麼,只不過是熟人見面說了些話。]

    [那…是女孩子嗎?]

    [嗯,怎麼啦?]

    [!]

    小幽很激動,哇哇大叫,然後…

    [不好了。風波,我感覺到了風波的來臨。這根本就是戀愛嘛。那你之前對我算什麼!啊?!]

    …她一個人在那兒大吼大叫,又開始犯迷糊了。只能再祈禱了。

    [真是,到底怎麼回事啊…]

    [啊,今天是睡不著了。]

    ……………

    這傢伙不準備睡覺了…她不睡就不睡了,反正我工作了一天已經累的要死了…我長嘆了一口氣。同時,小幽仍在大吵大鬧著。

    間幕

    標題:確實有恐怖片的風格

    from:KAZUMI

    呀呼~這次的郵件看了沒有。哼哼,怎麼樣,吃驚吧。就這麼被切了。唔呼呼我又憤怒又恐懼啊。為此,我就發了一篇很長的郵件給你啊!

    回到主題,我想你震驚的又要看見水戶黃門了吧。就是之前和你說的連續美女剝臉殺人事件。現在更震驚的事是居然兇手抓到了,好厲害!我作為超能力者首次登場。

    的確之前是又抓到。但是他本人否認了,無論是物證還是目擊者證言都指向他。那麼他就是犯人無疑了。但是呢怎麼說呢,之後又發生了事件,而且就在這附近。感覺那塊地方總是發生殺人案啊。

    啊,不過放心吧被害者沒出什麼事,只是臉稍微被利器滑了一下。這次的被害者一下子就反擊了,犯人逃掉了,所以沒什麼事。很意外犯人的體格很弱小,之前逮捕的那個人體格倒是很強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一開始那個是只是個假的犯人,對他的特徵報導很細緻。雖說不是真正的犯人但也是個殺人犯,真是可怕。散發出不可思議的惡意與之前的[存在於心中]不一樣,但是同樣很恐怖。我想說的就全打在郵件裡了!手指好痛這封郵件已經打了一個小時以上了啊咧,已經打了這麼多了,真是讓我吃驚

作者: fu5040    時間: 2012-11-10 01:44 AM


第二卷 第四章 末日的第二天還是末日

    第二天去上學,不知怎麼的鈴音總往這邊瞄…最近這幾天早上鈴音的心情不大好…

    [早上好]

    鈴音哭喪著臉應答了我一聲

    […早]

    [………………]

    寒暄之後又是那種表情,感覺她很無聊的樣子…好吧好吧…說起來鈴音最近一直是這樣,大概是沒把我研究透吧。呼呼,[我對女孩子的感情]這種事自人類誕生以來就是永遠的迷團,沒人會知道,著實已經是大人的階段了。我成長的真不錯呢。以英國紳士為目標。感覺真是nice啊。

    那麼,我先來搞清一下會讓鈴音不爽的三點。

    第一個是最有力的,[和作為幽靈的女孩子同居,果然不純潔。]諸如這樣的。不過要說起來只不過是衣食住行之類的日常而已。第二點,這是和我完全無關的一點,那是以前在神無家修煉的時候,我和她的姐姐完全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第三點,純粹是她的體質問題。這才是最麻煩的。因為對此是毫無辦法的。這就是觸犯了神…哦不,觸犯了巫女的報應(怎麼有些性騷擾和痴漢的感覺),暫且忍一天吧。

    那麼,今天如何呢?感覺有撒嬌的成分啊。但是…到了現在呢?我想不是怒不可遏吧。或許是有些不愉快,不過第一點在她臉上表現的一目瞭然。那麼第二和第三呢?有沒有這種可能還不知道。我覺得除了道歉之外就沒有任何的辦法了,唔…總之先試探她一下。

    [鈴音]

    [幹嗎…]

    她一邊說一邊瞄了一眼,確定了,她對我有怒氣。或者準確來說應該是殺氣…恩…為什麼鈴音會對我這樣。可能是因為昨天回家的時候和綾的對話,不過那之後也沒什麼了啊。

    昨天是小幽,今天又是鈴音…都和我沒什麼直接關係,但是這種推理也不是不能成立,我得讓她搞清楚,別為了以前的事情發火。而且這些事是怎麼傳到她耳朵裡,難道是居所離這兒很遠的前輩?不…我昨天剛碰見綾,前輩是不可能認識她的。既然不是從前輩這裡走漏風聲的…那有可能是有人偽造我的過去,但是這只是昨天發生的事,而且就算捏造的話,以後一定會被揭穿的,目前表面上看做這事最能得利的人就是前輩。現在這裡已經成為了地獄,確實不能久留。前輩那個人真是陰險,但是又很正直,而且這麼幹的話等於是把自己的人品公之於眾啊。

    嘛,總之,我突然想到了這個。總感覺看到了不為人知的東西:鈴音和小幽互換情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想是想不通的,還是問問她本人八成就知道了。

    我在她邊上坐下,嘆著氣,鈴音往我這邊望了過來,果然殺氣一直沒有退卻。巫女是[清淨]一詞的代表卻散發出殺氣,就像墮天使一樣命名為墮巫女。說起來昨天晚上那件事之後出去向鈴音報告過一次,可惡,的確是小幽那傢伙,她肯定如實的對鈴音說了。最近那傢伙看起來不就像是鈴音的式神麼?我不知怎麼有種不爽的感覺。

    汗水[叭噠叭噠]的流下來,墮巫女真是恐怖。

    [那個,神無…]

    我沒叫那個熟悉的名字。鈴音把冰冷的視線投了過來…真是比幽靈還恐怖。

    [幹嗎?式見君?]

    一樣沒有用名字回答。現在關係隨著言語下降中。我那平凡卻豐富的人際關係最近有崩壞的傾向…

    [那個,怎麼說呢,我很費解,當然我是說昨天那件事]

    [沒什麼…]

    我[呼~]的嘆著氣,感覺鈴音的脾氣真怪…

    [那個,如果可以的話,請告訴我你生氣的理由,今後我也可以做為參考。]

    [………………]

    對於我的話,鈴音只是送給我幾秒鐘的冰冷視線…怎麼回事,這種和[存在於心中]以來再未有過的緊張感。墮巫女周圍的空氣變黑了。

    她用名為[絶對時間牢獄]的能力折磨了我幾秒鐘之後,動了動嘴唇。

    [螢,謊報過去的事,是犯罪哦…]

    […啊?]

    謊報?我?…不,我的記憶中沒幹過這種事啊。又不是應俜,我也沒幹過偽造學歷這種事。我搖了搖頭,鈴音一下子把臉湊過來說

    [確實,螢沒有什麼戀愛的經驗,沒有女友的時間=年齡,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

    [誒?嘛,也不能說是眾所周知,但這是事實。現在記錄仍在刷新中]

    [放肆!]

    [!]

    又是這句[放肆]。怎麼回事啊?這是今年的流行語嗎?我怎麼不知道。日本真是走到盡頭了啊。

    我完全驚呆了,她已經從[墮巫女]變成了[鬼巫女]…進入第二形態,比第一形態物理攻擊力更高。這就更難對付了。

    [不,不是。我和她真的只是…]

    [別跟我說是青梅竹馬。你們就是戀愛關係!]

    完全聽不進我的話。我就這麼被列為嫌疑犯了,而鈴音那鬼巫女的表情更強烈了。

    [但是,那只是…]

    [青梅竹馬對吧!和青梅竹馬的戀愛對吧!]

    [話雖如此,但是…所以說…]

    [兩個人在一起打工啊!重逢之後燃起的愛之火焰…真不純潔!]

    [所以我才說只不過是說說話而已。]

    我試著向她解釋,但看上去失敗了…[鬼]是無法理解人說的話的,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樣…不,我說的就是事實。她說的也不是全錯,但是什麼[燃起愛情之火],才沒這麼不純潔的事…鈴音就像是有潔癖一樣不能容忍這種事,小幽那件事也是,這麼憤怒。

    [我說,鈴音…]

    [咕嚕嚕嚕…]

    墮巫女→鬼巫女→怪獸巫女(此處的橫線幫我改成箭頭),越來越難打倒了。下一個形態是不是要生出羽翼了。那不就是[神巫女]了?神巫女啊…聽起來是很厲害,但我快受不了了。簡直和神一樣。這到底算什麼啊!

    [鈴音…怎麼說呢,現在我說什麼都沒有用…那個,你為什麼對我的戀愛反應這麼激烈?]

    [唔…]

    從怪獸巫女到害羞的巫女,形態的變化令人意外。雖然不太明白,但是估計大概是無意中使用了對應弱點的道具。害羞的巫女,恰如其名真的很害羞…周圍的空間充滿了害羞的味道,只聽的到她輕聲自語。

    [那,那是因為…那個…喜,喜歡…]

    [恩?喜歡?喜歡?告訴我誰喜歡誰?]

    [唔…螢是笨蛋!真是的,恩…你在打什麼主意啊!]

    鈴音擺出一副[絶不回答你]的態度,然後就這麼坐在了反對席上…最近鈴音變成了這副樣子,感覺鈴音有些崩壞…她到底聽到了些什麼啊。

    沒辦法了,我還沒問過小幽呢…她一直在學校裡巡視,昨天碰到她但是沒有說話。

    [式見螢,在高二時,平生頭一回走進了迷宮。]

    我嘟囔著[好想死],同時我對這件事已經絶望了,而且我心裡覺得挺彆扭。這兩個人掌握了我所有的事,真沒勁。難道是因為嫉妒?總之一句話,我不爽。對鈴音和小幽,我豁出去了,這工我非打不可。

    我鼓足了幹勁,那麼就這麼辦,今天下課之後就回家睡覺。母親啊,最近露出真面目的式見螢被女孩子殺人的目光給包圍了。上課時都覺得周圍散發著不好的氣息。還有休息時間。

    一到休息時間,鈴音和小幽的眼神就變的進入戰鬥似的。這個樣子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了。周圍的同學都在想發生了什麼事,我和她的關係是在今天和好,還是破碎呢…從以前開始,我和鈴音就是那種自尊心很強的人。不肯讓步,不願輕易認錯的那種。我是這樣,鈴音亦然。如果意識到是自己的錯誤,要道歉也會考慮方式。總之該道歉的就要道謙。不過,前輩那邊看來是要在特殊場合用特殊方法的特殊對手。由於現在的這種狀況,我還沒找出合適的方式,[真想死啊],說完了口頭禪後我還是覺得很苦惱。對前輩,是一定要道歉的,這是毋用質疑的,她那麼自我,肯定會發怒的。她不怒則已,憤怒起來真的是很…

    所以我才在這兒拚命的想著,想辦法和她一起回去那是想都不用想,只要稍被小幽懷疑,那麼鈴音那邊就一定會發飆的,一定會憤怒的說[啊,是這樣麼。],對此我今天深有體會。今天小幽沒有實體化,我很就沒有這樣只做一人份的飯了,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電視。啊,感覺說不出的美妙,我本來就該一個人住的。

    […………………]

    …恩,啊咧,怎麼回事,明明是很快樂的電影,怎麼一點都high不起來?唔,啊~怎麼會這樣!我該怎麼辦,搞不清啊…唉,一開始就不該說什麼死啊之類的。

    下課後我們的關係就一直處於硬直狀態,突然…教室的後門,前輩就像是進自己教室一樣大大方方的走了進來,自然是向我這邊過來的。我懷惴著不安,上前迎接前輩。

    [喂,後輩,差不多該走了。今天也得去打工吧?那就沒有什麼閒暇了。快點給我工作去!]

    [是是是!知道了,女王大人!]

    [“是”說一次就可以了,我的奴僕]

    我不用前後輩來稱呼,而是想改用女王和王子了。結果就是我落了悲慘的下場,我嘆了口氣…不過一邊想著至少對我還有些幫助,一邊拿著書包從座位上站起來。我感到了鈴音和小幽的視線往這裡瞥了一下,我卻沒有把視線投向她們,而是笑著面對前輩。

    [那麼快走吧前輩,能和美女前輩一起回去,還能和溫柔的青梅竹馬一起打工。不是很開心麼。]

    [喂,喂!]

    這話讓鈴音和小幽很在意,前輩一反常態對我點了點頭。而對她們——

    [………………]

    瞥了她們一眼,臉上露出後悔的表情。哼哼,表情真不賴。沒錯,我知道她們一定很憤怒。快點去綾那裡打工嘍…恩,對了,就是綾。和綾說說話很開心,不像鈴音和小幽,這麼無聊又刻薄,這不是很好麼。沒有比她更好的朋友了,式見螢。話說回來,我是很喜歡獨來獨往的人。怎麼感覺…這麼矛盾啊。

    我打起精神,反常的拉起前輩的手走出去。前輩[誒,誒,誒]的顯的很迷惑也很希奇,但也只是低著頭。趕緊走…到綾那兒就可以愉快的聊天了。不過說起來我不太說[想死]這句口頭禪了…最近覺得認真把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點恐怖。

    [後輩,你怎麼了?幹嗎突然就…]

    從學校出來後到了車站,前輩疑惑不解的問我。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瞞著她,我望著前輩,嘆了口氣。前輩的長髮在風中飄動,不變的姿容,我不知道她的外表用[可憐]來形容是否合適,但是她那個表情絶對流露出了[妖艷]、[魅惑]、[無敵]和[充滿了陰謀詭計]的味道……怎麼辦,我無法想像她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她比其他人的行動領先一秒導致我預測不能,嘛,總之不是那種[會讓男人的心撲通撲通的女人]。話雖如此,我的心臟經常被她搞的撲通撲通的。大概和前輩戀愛的話,就會心跳過度的,主要是折壽的心跳。

    不過,確實如此,不論和前輩的關係,還是和鈴音,非常的不可思議,一言難盡…的確是讓我覺得很麻煩,但是我也沒覺得生氣。鈴音和小幽那邊卻讓我惱火…不可思議啊。我對於前輩的存在到底是什麼感覺?自己也不太清楚,不清楚但是…怎麼說呢,一直在旁邊幫我吧。偶然的,有意的,都包括在內。總的來說前輩還是不錯的。這麼說來,剛開始打工的時候還覺得非常麻煩,現在想想還是很開心的…真的很開心,不知道為什麼。

    就在我考慮這些事的時候,我看了看前輩,前輩問著[後,後輩?],很少見的有些動搖的樣子。我[恩?]的回答道。前輩挪開了視線,一直以來自信滿滿的空氣開始瓦解了…真的很少見啊。發生了什麼啊。

    [那個…後輩]

    [是!]

    [不…沒什麼]

    [恩?]

    [沒什麼事,別在意…完全別在意,真,真的沒沒有什麼的]

    [前輩?]

    [那個…手,你打算一直牽著回去嗎?]

    [啊]

    想起來了,我還握著前輩的手,前輩又移開了視線,我慌忙把手鬆開。

    [啊,抱歉]

    我道歉道

    [不…沒什麼]

    感覺不是那個熟悉的前輩啊…怎麼啦?沒什麼,只是到現在手還握在一起。前輩怎麼會這麼動搖。

    不過這只是暫時的,前輩向後走了一步…前輩的步伐怎麼總是停留在這個位置。這要怎麼說呢,如實的表現出了我們的關係。順便一提,鈴音走路真的很粗暴,小幽麼…恩,不知道她背地裡怎麼樣。反正她像有墊子一樣(譯者註:意思是說她走路無聲。)。

    [說起來,前輩。]

    難得我會主動對前輩提出話題,前輩轉過頭問道[怎麼了?]

    [那個絶對是巧合,我是說打工。偶遇了青梅竹馬,當然這可不是漫畫]

    [啊,你說那個啊。我早就知道了,命運轉角的再會,我知道不是演戲。在燦爛的九月展開這種故事不是很好麼]

    前輩說這話的時候呵呵的笑著。這才是我熟悉的前輩,而我也像平時一樣應對她。

    [麻煩你不要繼續展開了好嗎?我迅速接近女孩子?怎麼可能!]

    [嘛,我知道後輩你一定是對自己的No.很絶望對吧。]

    呼~

    [但是她,叫綾對吧…你覺得她性格很好對吧?我想你不可能不和她說話的。“冷酷無情的自殺志願者少年,被天使般的青梅竹馬慢慢改變”。恩,不錯的結尾呢。]

    [我不是叫你不要展開下去了嗎!而且我是想死沒錯,但我可不是無情冷酷的人。]

    [嘛,嘛,但是你們關係看起來不是不錯嗎。大概我的計劃成功了不是嗎?]

    [……………嘛]

    我無言以對…不能否定她,的確和綾的對話很快樂。體現出了同鄉的價值,我想說這次的打工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

    [說起來,前輩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綾的呢?]

    [啊,不,什麼呢,只是意外,其實我沒聽到你們說了什麼,只是向那孩子問路。請她幫我帶路,因為是同一個學校畢業所以她很熱心…只是後來和你溝通過才知道她的事的。]

    [原來如此…那麼,綾和前輩不認識嘍?]

    我想看她這樣子也該知道了。巧的是綾和前輩是一所中學畢業的,卻互相之間不認識…

    前輩[唔]的摸了摸下巴。

    [嘛,雖說我朋友圈子廣,但是兩個年級的話就完全不沾邊了。]

    [啊,原來如此。]

    令人首肯的說明。綾擁有太陽般的吸引力,而前輩是用underground的手段吸引別人的。她只不過是把別人硬拽到她那邊去而已。就這樣,我也是被前輩用這種很

    underground的方式拉過來的,我就這麼淪陷了。

    [後輩,你,現在在想些什麼很無禮的事情。]

    [什麼都沒想。]

    雖然我否定了,但是前輩還是盯著我…MS完全被她看穿了。

    前輩仰望天空,嘆息著。

    [但是,後輩已經戀愛了,真讓我捨不得。]

    前輩是因為真的很後悔才會說出那種話的。我嘆了口氣。

    [不愧是前輩,確實給我出了個難題。]

    [也許是吧。]

    這麼說著的前輩,臉上卻嘿嘿的笑著…她仍是這麼讓我難以理解。

    [後輩,十年後也能在這樣的風中兩人漫步嗎?]

    [……像是歸宅部要散了一樣,我……]

    真掃興。

    [你要覺得榮幸啊,後輩。]

    [是是]

    [有美女前輩陪伴的人生,總覺得有點恐怖啊。]

    [我想我的人生一定會變得毛骨悚然。]

    [那麼我更溫柔~的對你怎麼樣?就像新婚夫婦那樣,“螢君,啊~好吃嗎?不要!~”像這樣子。]

    [………………]

    讓我考慮一下…更掃興了。

    [抱歉,我不想體驗那種恐怖。]

    [……這種反應有點讓人火大誒…不是明智的判斷呢。]

    [要我想像前輩穿著圍裙為我做料理,還不如死了的好。請恕我無法接受。]

    為什麼前輩一言不發還一副要絞殺我的樣子。

    就這樣一直走到了車站,前輩很難得說了一句[再見],很依依不捨的樣子。之後前輩乘上了自己那條線的車。這邊鈴音又出現了

    [——啊]

    怎麼我又碰見鈴音了,那傢伙,什麼都知道了嗎?

    我想著怎麼應付鈴音,買了一張打工的車站之前一站的車票(為了可以坐反方向的車),正當我進入剪票口的時候,前輩很難得的轉過頭來望瞭望我,那個身影果然是前輩…我大概是太累看錯了。

    [式見君,早安。還是該說中午好呢。或者應該是晚安。]

    [總覺得]

    [啊哈哈哈,總覺得是最好的對吧。]

    果然還是像一開始想的那樣還是和綾比較有意思。至少她還有值得佩服的地方。這麼說來,是否能吸引人我不知道,但那真的是很寶貴的才能,而她就有這種才能。綾自己沒感覺到,但是她很適合做服務員。接待客人的本領非常強。衝著她的笑容來的客人很多。我能想像的出綾的未來。就如同已經看見了如此[幸福]的未來,但我可不是嫉妒她,怎麼說呢,只是很羨慕這種幸福…和電視裡那麼噁心的那種不同,這我感覺的到。但是這種幸福,絶對不是賣弄炫耀,是很自然流露出來的…那樣的,幸福的集合體。那就是,名為綾的女孩子。

    其實她玩大富豪也沒問題,我曾有幸看到過她玩,只不過她毫無策略可言,玩過後就一笑而過。和被稱為[拿破崙]的小幽決勝負就非常有趣——說起來,還是我介紹她玩這個的。她很會思考啊!不過和綾講話不是很愉快嗎,式見螢!真是的…你別發呆了,你給我去死吧。在綾面前控制一下自己。唔…就在我琢磨著自己的情緒怎麼這麼糟糕。

    [式見君,沒事吧?怎麼啦,不舒服嗎?]

    在拿到用具後走向廣場的途中,綾偷偷望瞭望我的臉後,問我。我很認真的回答她

    ………………

    [你怎麼會這麼想?]

    [唔…絶對不健康!]

    [我體質很好,又得沒感冒之類的!]

    [不對!正因為如此,你的健康才有大問題。什麼來著,你的問題不是出在精神麼?]

    [!]

    難道她在想的是這種事,我一邊思考一邊停下了腳步。綾也沒什麼別的想法,在周圍瀰漫著擔憂的空氣時,我接著說下去

    [僅僅是休息也沒什麼用,如果不能工作就跟我說…放心放心,我行的,我可是很認真的說這話的。果然,精神健康方面,尤其對人來說是最重要的。]

    [啊,恩恩。]

    我點了點頭,我的臉怎麼這麼熱。呼…仍舊是會說出一些很偉大的話,一點沒變。

    [那麼,今天也保持笑容吧。式見君,你知道嗎?如果保持笑容的話,那麼心情變得開朗的機率是102%哦。]

    [還是別在意2那個小數了…但是那算什麼啊,會有副作用的,那個。]

    [沒問題的,沒問題。這是基於我的經驗統計的。有數據證明的!]

    [你步入了了不起的人生呢,綾。]

    [啊哈哈哈,也可以這麼說,就好比演戲一樣就要分兩組分工啊。]

    [這,這樣啊…]

    確實,現在有很多事湧入了綾的腦袋。而我做出了[和綾大概能以happyend收尾吧]這樣的妄想的同時,一個人一邊笑著。不過快要開始工作了,要是被發現在笑什麼的話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102%的概率確實不是在吹牛…]

    我突然想到那個是她最近學會的吧,不然不會這個樣子。

    這時,綾說了句[最近啊]之後接著下去

    [真令人吃驚,就是有關那個“美女連續殺人剝臉案”。]

    [誒?]

    聽到如此非日常的話題,我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居然這麼輕輕就說出這樣的詞句。我驚得只能用[哈哈]的乾笑來回應。

    [啊,你不信?覺得不是真的?]

    綾的眼神很認真…但是很難認定這是真的…我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她,搖了搖頭。

    [誒,怎麼這樣。啊嚏!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慌亂中,我的手碰到了綾的肩膀,綾的臉變得有點紅,說[沒,沒事的啦],慌忙從我身上離開。我也對自己的這種行為感到羞恥,一邊說著[抱歉],稍稍離開些距離。

    短暫的沉默之後,為了打破這種氣氛,綾先開了口

    [那,那個,已經沒有受害者了哦。那個,看了報導,電視有報導,在街角處被跟蹤他的警察給逮捕了。]

    [………………]

    我受不了剩下的部分了。

    […請你直奔主題吧…]

    [說的也是]

    綾一直[哈哈]很輕鬆的笑著…難道這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嗎。作為主人公,這個女孩到底是怎麼樣的啊?看起來就像是一直遇到這種事的人,以某位祖父的名義居於此地的名偵探少年。確實像是電視劇一般。就這樣邁入了不擅長、也不合適的領域。

    我略帶微笑,動了動嘴唇

    [總之,現在什麼事都沒發生…]

    [啊,式見君,在擔心我。就在剛才,會做出那樣的行為,式見君真是一點沒變呢。]

    [唔…]

    [真是個溫柔的人噢]

    [………………]

    她怎麼能這麼輕鬆的說出這話?我嘆了口氣,綾問我

    [式見君,怎麼了?]

    [我嗎?我馬上就要告別平凡的人生了,連一本文庫本都還沒看過呢]

    [誒?式見君,怎麼一副這麼壯烈的樣子!]

    不知怎麼有種預感。

    [那麼狀烈的事也成了我的經歷,是一件,以人的能力無法解決的事情。]

    [誒?是什麼事情!]

    [解決了“連續自殺誘發案”,或者說,是消除了一個都市傳說。]

    [什麼?]

    綾顯得很吃驚,這是當然的,這事就算是用所有的常識也無法解決…仔細想想,由自殺志願者解決連續自殺誘發案,這不是莫大的諷刺嗎。]

    我低語[沒什麼]…飽含意味的嘆出一口氣。綾仍保持著笑容。

    [好厲害,式見君。]

    沒你說的那樣啦。

    [今後,也請為了正義而努力吧。]

    [………………]

    突然就這麼向我致敬…怎麼就這麼把我任命為正義之友。除靈祈禱戰隊,那不是還要鈴音才能組成麼?還是說[假面騎士]這麼愚蠢的東西?哈,要死了——我受不了了。

    我突然想到如果能和綾相愛的話或許不錯…以前想要接近她的人很多,但真正成功的人寥寥無幾,最後都落下個悲慘的下場。難怪不少男生都感嘆…對吾輩真是無情啊。

    接著突然傳來一聲…穿泳裝的姐姐。結果我又被人認為是女人,到底是哪裡的妹妹啊?真是的,女人就是女人。

    然後又是一聲,聽起來好像是個四、五歲的小正太。在玩掌機,不用說一定是迷路了…誒,我又不是迷途者中心的工作人員。我想還是稍稍無視他一下吧。但是這孩子怎麼辦,沒辦法了,工作中斷,先和他一起去找他的家人。結果這就花掉幾十分鐘,當見到家人時,他們訓叱了孩子後就把他帶走了…那孩子直到最後目光一直停留在掌機上,他的家人也沒有任何感謝就回去了。………害我從工作的地方離開,為了這事我還被那個外貌像鬼一樣的前輩說教[怎麼可以離開工作場所!]……………

    […這是怎麼回事啊,自從和綾在一起事情就一團亂……]

    不過至少感覺綾可愛到爆。世間之事確實有失有得。不過雖說善有善報…但也覺得很奇怪。如果沒有報應的話怎麼辦。就算時候未到,那麼時候到了的話我要是死了怎麼辦?

    就在我想這些事的時候,又是一句[你在幹什麼!]。到底有什麼目的啊,總是換個人來催。

    ………………

    想起綾的時候,雖然不太可能,我的臉上卻浮現出笑容。

    鈴音2

    [唔~]

    小幽很憤怒,臉漲的通紅。那種紅簡直是人類無法做到的…對,就像是動畫一樣,通紅通紅的。幽靈真是變化多端的存在。能根據場合隨時改變自己的表情,說的就是現在的小幽…嘛,說起來她的憤怒一目瞭然。一直[唔~唔]的碎碎唸著。

    [唔~~]

    [………………]

    我一言不發,跟著一臉不愉快的小幽回家。手中緊緊的握著書包。

    確實我們一樣。

    [螢是笨蛋!]

    從剛才就埋怨到現在,小幽也受不了了,雖然聽不太懂這話,但是卻把她的心情毫無保留的吐露出來。就和螢一直說的[想死]一樣。相反的,如果不說出來的話,情緒就會慢慢積壓。這麼說出來就可以保持精神的平衡,說不定那個口頭禪也是他對於[活在世上]這件事的一種忍耐吧。不,嘛,這是肯定的。

    我說的沒錯…情緒正在積攢,小幽板著臉,一副要出事的樣子。嘛,最多是發兩句牢騷發洩一下。這樣之後就不會有什麼壓抑在心中的了。小幽真好對付…我的心中有些朦朦朧朧的感覺。

    ……因為

    什麼啊,沒有戀愛經驗的人沒資格發表言論!以前是被橫刀奪愛,現在又是和青梅竹馬的女孩子一起打工。……螢的身邊總是充滿了女孩子!我沒有特指她,而且和別的女孩子同居的事也就算了…可、可是,知不知道底線啊,你這混蛋!說的就是你!

    當我和小幽走在路上的時候,身上散發出強烈的氣息。小幽用眼睛確認了一下。之後[唔]的跨出一步,好像在看著哪裡。

    [雖然和螢住在一起,但從沒和他那樣的說過話呢~]

    小幽強烈的哀鳴著。對此我深表同意,點了點頭。怎麼說呢,那個shock對我們來說太大了。從進高中以來就和我很親密…但仔細想想,我也好小幽也好,對螢的過去都一無所知…之前…和星川的會面後我們才開始瞭解。沒錯,一切的話題開始,都是由於他的話才挑起來的。

    [那傢伙,以前就一直說“想死”這種話的]

    把他帶到螢的家裡,星川以戀愛為示範話題,卻意外的挖掘了螢深藏的過去。這時他的額頭上開始滲出汗水…我和小幽都覺得有些不尋常。或許他覺得自己和螢可能因此會陷入危險。我和小幽追問下去,星川只是[唔]的沉吟了一會兒,然後轉移視線繼續說下去

    [不,我就老實說吧,我對那傢伙的“想死”並不感到奇怪。雖然他進高中之後我就不知道他的想法了…但是神無小姐和小幽小姐也不知道吧?基本上就是個看起來很偽善的笨蛋但其實是個很溫柔不錯的傢伙對吧?可能還很積極呢,所以他不會對自己不利。…所以雖然覺得奇怪,有違和感。[想死]這句口頭禪,總覺得聽起來很浮躁,從以前就是這個樣子。好像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理由。但是,那究竟是什麼理由呢?]

    星川的話一針見血,我和小幽對望了一眼之後,嘛,我們是為了統一意見罷了,對望之後,點了點頭。星川滿意的笑了。小幽面對著他,開口說道

    [那個,螢的話就是“湧現出生理意義的死亡的意識”對吧?]

    [恩?啊,這個啊。應該是吧,但那不是我要知道的真相。對周圍這麼不滿而又頽廢,但又因為誰而延長了生命?我就是想知道那背後的理由。螢有想死的念頭,這種動機的根源是從哪裡來的?

    他啊…平時都在為他人擔心,是個好人對吧?即使這樣還口口聲聲的說想死想死的…那其實是很痛苦的不是嗎。就和我們說的吃飯,睡覺一樣的。只不過無法被人接受。]

    […或許是這樣的]

    小幽點著頭。對著星川,點了點頭……這麼說起來,剛才對這個人說明小幽是幽靈後,態度還是沒什麼改變……

    螢的朋友對此類事情能稍稍表示理解。

    [那傢伙是經常這樣,還是在特定的環境下?打個比方,我們都是在空腹的狀態,才會有一定程度上的需求對吧。他怎麼樣?他常常都是無論如何都抱有那種想法嗎?…實際上,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樣是出於痛苦才有的想法。在他說出[想死]這句話的時候,可以發洩出來…對於這樣的風格我們無能為力…我們也不必太在意…

    這樣說來,什麼來著…我…不對,連螢自己也不知道,麻煩之處在於,他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所以我才更加後悔了。對他來說是很認真又幸福的一件事…我想要是他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話那就很難把他的思想拉回來。啊,抱歉我跑題了。不,這麼說吧,對於目前他的“想死”我一邊戳著頭一邊想的快發火了。啊,還是聯繫不上他嗎?]

    [沒有…]

    我稍稍搭拉著腦袋,回答他…但是,總覺得,這個人對螢的事比我考慮的更多,所以…所以我對螢的感情和他比起來,總覺得有些失落。我…真的很想知道螢想死的動機,至少,想知道他的想法。我純粹是想說[你這樣說是不可以的哦!]…我並不想把目光投向主要原因,自殺志願者的價值觀我無法瞭解。我想接近他。他的想法沒那麼痛苦,只不過是,否定。螢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他並沒有試著向別人說明就已經放棄了…不過…

    小幽和我有相似的心境,有些沮喪。察覺到這些的星川[啊——]的開口了。

    [嘛,我和螢的關係說是朋友比較妥當。雖然年級不同但不是前後輩,只是朋友。]

    [真儀留前輩,和星川也是朋友嗎?]

    [紗鳥?很微妙…不,只是同班同學。要說是和螢交往的意思的話,確實是個微妙的切點。但是…我很不擅長應付紗鳥。你看,她對人的態度是有選擇性的。有些人不管怎麼她都是冷冰冰的…那個,有人說[對你來說沒有一個能入你眼的],對此我很理解。直到高中,她的眼中才開始有了[式見螢]這個人。…當然,我和紗鳥會說話的時候變少那是理所當然的。我從中學開始就不再和螢頻繁來往…沒錯,要說起來的話,我從中學開始就深謀遠慮,所以說——你們二位呢?]

    [沒,沒什麼特別的。]

    話到一半就突然變成了星川訊問我們。我和小幽面無表情的回答道…老實說,真儀留前輩和螢的關係很緊密,我和小幽都不覺得舒服。唔…果然,螢跟著那位前輩來到學校對她說出自己的想法,這是多麼強大的人才能做到的…啊,說起來,今天前輩和螢回去了呢…

    [那麼…還要再說下去嗎?]

    星川的話一下子讓我們措手不及。我和小幽收起了起初的那種氣勢,無精打彩的回答[請說下去…]。星川[唔]的有些疑惑,咳嗽了一聲後,繼續著話題。

    [嘛,要說和螢的關係的話…應該是小學時住的很近,特別親密的朋友。說起來是在學區的交界麼?正好對那邊的公園很熟,所以我才會和不同年級的人認識。]

    歇了口氣後,星川接著說了下去

    [中學的時候關係就不壞。我是棒球部的,而他是歸宅部的,結果只有中學是切點真是太過分了,所以…不用說真是個奇怪的朋友,不過…]

    [話雖如此…但是為什麼現在你來這裡而螢卻不知道呢?]

    [啊…那是因為,說來痛心啊。我來這裡事先沒有通知他…所以聯繫不上他。來之前什麼都沒和他說。真是的…嘛,只是單純的覺得麻煩罷了…嘛,總而言之,我只不過是來見個老熟人罷了…我聽筱倉綾說紗鳥在這兒,由於這層關係,我才能聯繫到這兒。]

    [筱倉綾…請問這個人是…]

    [啊,我和螢的青梅竹馬。當然,過了這麼多年都長大了,差點認不出筱倉了,不過螢我倒是不介意。]

    [………………]

    青梅竹馬的關係…總覺的很親密,就像電視劇和漫畫還有電影裡說的那樣。什麼來著,[青梅竹馬=朋友以上戀人未滿]的這樣…小幽依然保持沉默。星川說著[還有什麼問題?],其實已經放棄了。這個人那飽經風霜的氣質已經和螢同等甚至在他之上。不知為什麼螢和他的朋友難以理解。

    之後他就開始轉換話題

    【抱歉,完全沒進入話題。不,稍微進入了一點。那個我憎恨螢的理由,怎麼說呢,那個,是因為初戀的關係。抱歉抱歉。】

    他的發言,使我和小幽端正了姿勢。對我們如此的態度,星川果然【唔】的思考起來。

    【那個,這個是小學生時代的話。那個那個抱歉。我說了不好意思的傻話了嗎?】

    【請說下去】

    我和小幽勸他繼續說下去。星川又露出了那種表情。【那個啊。嗯我嘛,那個,不要說名字了吧ok?到現在為止也該回歸正題了。也就是說,嘛,什麼來著。我還年輕,容易犯錯誤嘛】

    是筱倉綾。我和小幽的直覺是這麼感覺的。點了點頭之後,星川繼續下去。

    【我想對他告白但是,僅僅是停留在想像而已連失戀都談不上,想笑就笑吧。】

    【?】

    為什麼星川會這個樣子,我和小幽都不明白但是,嘛,確實說不出口,只能自己推測了。

    也就是說,他想對螢的青梅竹馬筱倉綾告白,但是沒有實施。那理由大概是因為螢。不論剛從哪裡考慮,多多少少都有螢的關係。我說了一句【啊,這個】,他往我這邊看過來。

    【現在,他們打工也該回來了,但是】

    【啊,對了,但是剛才也說到了,所以理由也不充分。】

    【不,充分。你得看場合,他們可是一直在見面的。】

    【啊,真是抱歉,我們這就去聯繫他,叫他回來。】

    【才沒這回事。我和螢也說過話。他是個很正直的人,只不過他是個路盲,看不來地圖的。所以說如果不去過一次的話,他肯定會迷路的。

    【是嗎?啊,那麼我告訴他,他可是一教就會呢。】

    【嗯,謝謝了。】

    我和螢先聯繫一下,一邊說著【那麼】,一邊吧小幽和星川先趕出去。

    在我聯絡過後,星川先答覆了我。

    【我也改回去了,已經是晚飯時間了。再不快點的話就要來不及了。】

    【啊,是嗎。那麼,今天就到這裡吧以後有什麼的話再聯繫。】

    【啊,會有很多事吧怎麼說呢,和你們在一起的話會覺得比較放心。啊,還有,剛開始我說恨螢。嘛,不要太在意那個了。初戀的事也是我這邊回還會和他聯繫的,到那時,就是爆發所有氣勢的時候了對嗎?這麼說來的話,那麼深的憎恨他受不了的吧。】

    【不,沒關係的。】

    在那些話之後,我和小幽充分的明白了。這個人我想他比誰都憎恨著螢。真是強烈的氣勢。

    目送著星川的背影之後。我把視線投向了小幽的臉。她看起來不是很有精神。我嘛大概和她是一樣的表情。和青梅竹馬的戀愛這事和螢,一言難盡。的確不是能輕易說出口的。但是而且

    【在螢回來之前,我就待在家裡哦】

    小幽是這麼一邊飄著一邊告訴我的。關於螢那部分的程度又上升了一些真是稀奇。為了看電視,才想來我這邊,不過

    我嘆了口氣,自己也開始回家了怎麼我感覺自己也和小幽的狀態一樣了。

    【哈】

    回想起前幾天的事真讓我嘆息。一直和小幽從車站前走路回家。現在回想起來,有很多話想說。

    沒錯這個,和星川說話的時候,就是一切的開始。而且,那天小幽像我報告說【螢在和青梅竹馬一起打工!】螢真是可惡,為什麼就沒有一點自製力呢。而且我也有些自責但是,這麼說來也不對。

    【啊,真是的,煩死了~!】

    小幽又哀鳴著。她不知怎麼的反應激烈程度在我之上。接著又更加悲嘆,陷入了惡性循環。真是的,我還以為這孩子和螢一樣是很遲鈍的呢。看來人心不是那麼好猜的。要說這兩個人同居的狀況真是像奇蹟一樣。這是一般同居的年輕男女絶對做不出來的事情。

    【】

    [哇?哇!鈴音,怎麼啦?臉怎麼看起來這麼紅啊,像人生到了末期一樣!】

    小幽看著我,好像我真的很狼狽的樣子,於是就問我。我低下頭,隨後又把頭別了過去。

    【沒,沒什麼。】

    【沒什麼?絶對有什麼的吧!你應該趕快去醫院!】

    【啊,對了!是因為憤怒!唔。】

    哎呀,螢這可真是對不住了。我想需要犧牲你了因為眼前這個問題,看起來不好辦啊。

    小幽似乎忘記了我的存在,又是非常憤怒的樣子。這樣一來,周圍的空氣也變得非常的憤怒。這就是形態變化的應用意外的是,不是特別的多,可能是因為非常的憤怒而吃過苦頭了吧真是個多變而又難以理解的人。

    不過轉移話題這個辦法還真是有效而又輕鬆。小幽的腦中換成了螢的事情。她把兩隻手掰的嘎嘎響確實和這孩子同居的話別惹惱她,螢,稍稍理解一下吧。

    【啊,氣死我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生氣但我就是氣得要死!螢你這個傢伙!】

    幹嘛要叫的周圍的人都聽得到啊。我也有點害怕了螢看起來要吃苦頭了

    【同居的人之間就不該有什麼事瞞著對方!】,這是哪兒來的事啊。這個幽靈也太自作主張了吧,哪兒來的權力啊。

    【去死吧!!】

    這話像是要把許多的事物一口氣毀了一樣。小幽啊這樣也行。

    【我要把你放逐到宇宙空間去,然後從你肚子裡把你的小腸拉出來擰成一團讓你窒息,最後把你扔到太陽內部燒死你!】

    恐怖無比的殘殺太可怕了,小幽太可怕了。她比惡靈還惡毒。

    【你再也不要回家了!】

    家主擅自更換了。

    【也沒錢給你了。】

    已經是強盜的級別了。

    【沒有愛情!】

    已經不健康了

    【睡眠時間減為0】

    殘忍。

    【以上,殺死!】

    這算哪門子的殺人預告啊!

    【就用剛才的方法!】

    啊怎麼回事呢,這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事情了,眼淚控制不住流出來了。不可以哭啊,鈴音!

    【啊咧?鈴音怎麼哭了?】

    小幽帶著無邪的表情問我,我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堅強的看著她。

    [現在頭一次覺得螢死了會比較很開心。]

    [?]

    [啊,你那無邪的表情現在看來還是很恐怖。]

    [誒?啊,沒事的。這話49%是開玩笑。]

    五成以上是認真的。

    [鈴音,怎麼你好像很震驚?]

    [雖然這不是在電視裡…但是覺得像獵奇殺人犯預備軍一樣…]

    [誒?是說誰啊?]

    [……………]

    [啊,明白了。是那個啊,最近有名的“美女連續剝臉殺人案”,好可怕!簡直不是人。]

    [……是啊]

    嘆息。真是的,又沒在說這個。什麼跟什麼啊?就是那種[本人沒察覺到,但實際上只是搗蛋]的話語。不知為何我不明白額。唔,真的不明白。

    [我,很危險啊。就是那個,“美女”連續剝臉殺人案],小幽震驚的用手抱住身體……

    [我想沒事的吧…]

    [唔?什麼意思?]

    [很多意思。]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既然都已經死了,也就談不上什麼獵奇…]

    [誒?]

    [……沒什麼]

    [啊,果然,我會很危險的,好可怕,美女連續殺人,絶對會瞄上我的。如果不瞄上我,就把稱號中“美女”二字刪除。]

    真是自信…我實在是吃不消小幽的個性。總之先選擇對話的方式吧。

    [但是那個犯人不是已經被捕了嗎?]

    [哧哧哧,太天真了,鈴音…僅僅是這樣的話,最近這邊又發生這種事了噢!嘛,雖然是未遂…所以說,還沒找出和這事直接相關的犯人。只不過是個模仿者罷了,但是,這是案件!]

    [誒?是這樣嗎?]

    聽到這裡,我有些不放心…恩…案件終結是因為一個模仿者啊。怎麼感覺以前在本家時聽過。

    [比起這個螢更要緊!比連續殺人更重要的戀愛問題!]

    小幽回到那個話題…螢的戀愛還真是重要。

    [啊,真是的,煩!]

    [就是嘛,鈴音,說的好!]

    [誒?]

    我又踩什麼雷了?

    [就是那樣,你的話沒什麼奇怪的,也就是說不行動不行了。遊魂小幽!]

    這個名字的由來先前已經被螢否定了…其實她已經失憶了。

    [很好,那就走吧!]

    面對突然說出這句話並在空中飛舞的小幽,我有些慌張。

    [去,去哪裡?]

    [去星川那裡!我要把螢的事情問的更詳細。]

    [但是,星川住在哪兒…]

    [既然知道了他的學校,那就先從那附近的小旅館查起。]

    還是沒變啊,一點都不粗心。

    [但是,絶對很奇怪。]

    [Byebye]

    [好好聽別人說話!]

    無視我的叫喊,小幽[咻]的一下飛了起來,這才是幽靈慣用的移動方式…唉…

    怎麼我沐浴在周圍一片像對待什麼恐怖的東西的視線中…不好,我忘了周圍的人看不見小幽……

    我帶著羞愧急忙趕到車站,總之先逃離那種視線吧,我一溜煙的乘上電車,沒錯,乘上了…

    [啊……]

    但是我突然發現,乘錯車了,也就是說,這是反方向的……

    [啊,真是的,真想死!]

    真是不好意思,這個好像是螢說的話。

    [………恩,螢……這麼說起來……]

    不知不覺開始考慮螢的事情了。說起來……就這麼一直乘下去,確實能到螢打工的地方。沒錯,和青梅竹馬…

    [………………]

    啊,去偷看他打工,作為朋友不可以這樣!又不是身在職場,做這種事最卑鄙了。我作為一名巫女,本家也會為此憤怒的。對我的將來沒有好處,所以絶對不可以!

    ……………

    沒錯,所,所以,這站就下車。這樣吧,在離他打工的地方最近的那站下吧。

    [所以,我今天只是偶然散步來到了廣場。只是偶然。恩,這是沒辦法的。因為是偶然所以…]……………

    這麼一想好像我也沒告訴小幽,就捷足先登,先到他打工的廣場上去了。鈴音3

    找目標人物,這還真是一項苦差事,而且不是立刻就能找到。

    [再重新找!全員立正~]

    在廣場上,穿著讓人臉紅心跳的裙子,就像廣告上說的很可愛的女孩子……沒錯,雖說也是目標人物但是比較意外,不是第一目標…那是——

    [筱倉…綾?]

    我從星川那裡聽他描述過她的特徵,而且還和螢在一起正在打工。這麼可愛的女孩對於周圍的事物就像消元法一樣。就連太陽也暗了下去。即使只是看輪廓,也能夠充分的想像出這女孩有多可愛。

    擁有一頭長髮的,華麗而又惹人憐愛的女孩。

    [哈………]

    誒,為什麼我自己要把頭轉過去嘆氣。我開始轉換思考的方向。

    真儀琉前輩和螢那邊我聽不到,兩個人應該是一起打工的,但是…現在覺得怎麼看都是一個人在工作。怎麼回事?從今天開始有別的的行動?

    [………………]

    ……啊!我怎麼在笑?趕緊把臉拍一拍!不然比起廣告,一定是我會比較引人注目…確實,臉上一會兒陰沉沉一會兒又嘆氣搖頭拍臉的女高中生是很奇怪的。

    …最近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了…絶對是因為周圍的環境。和怪人(或者死人)交流,常識都已經變得錯亂了。突然,廣場上通行的人也好,工作中的那孩子也好,都把身體和視線投向這邊…不過,奇怪的部分我已經隱藏起來了,我陷入了僵直狀態,繼續看著那邊。

    一陣沉默之後…我認輸了,我受不了周圍這種空氣了…但是就這麼站著不動也很失禮,走投無路的我,只能紅著臉把自己調整一下。瞬間改變我行為的打工。確實,現在的我可能不想和它扯上關係……

    我看到一位微笑著的熟人…而且已經到眼前了。我一下子呆住了,總之過了一會兒才發出聲音。

    [筱倉…綾小姐?]

    [………………]

    我的目光對著她,小心的問道。然後…她會有什麼反應呢。

    [啊,那個,是,我是筱倉,不過……]

    果然是她。綾用略高於動畫中人物的聲音回答道,不過她沒有太大的警覺,只是有些疑惑。我沒有太大的把握能夠應付她,我和她完全沒有接觸過,這也就是說不能正面交鋒。不過,我總得找些話說吧。

    [啊,抱歉,我叫神無鈴音,“神明是大笨蛋”的“神”,“想無料(註:意思是免費,也就是吃霸王餐)的走出店,卻被店裡的店員扇了一個巴掌”★的“無”。]

    我怎麼有點混亂。而筱倉綾卻笑了出來。

    [哈……初,初次見面]

    [那個,嗯,我是螢的朋友。式見螢!知道的吧]

    [是的,知道很多!]

    看她的反應,果然是聽的懂我的話的意思。嘛,沒辦法的。不過我對那句[知道很多]非常的在意。

    [嗯,神無小姐?]

    [啊,在。那個,我是誰的朋友,螢的。]

    [那個剛才我已經聽到了哦。]

    [啊…………]

    糟糕,無話可說了…這麼說來,剛才她的話也什麼特別用意。要怎麼說呢,說什麼呢?唔……

    不,不過,如果說出讓自己後悔的話就完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要是就這麼回去的話,真的是很丟臉。對了,要問她什麼呢…好好想一下。就這麼直接和她對話就浪費機會了。好!鈴音,加油!好好想想,努力的去和她對話吧,鈴音!

    [筱倉小姐…]

    [在、在。]

    面對我突然發話的氣勢,綾被嚇了一跳,低著頭。啊,怎麼我好像挺威嚴的。

    [啊,嗯,筱倉小姐,那個,可以的話,我想和你說說螢的事……]

    [好,好的。嗯……關於式見君的話,對吧?]

    [嗯。]

    即使聽我這麼說,筱倉仍有自信不低頭,果然人不可貌相。

    [那個…現在麼,在打工呢……]

    就這麼被打斷了。……不過沒這麼容易,我不可以輕舉妄動,好好思考一下。

    [那麼,我從現在開始等著。直到工作結束。然後一邊回家一邊說行嗎?]

    [不,不過,我想我們的方向不一樣啊…]

    [沒問題沒問題,我們方向一樣。]

    [唔……]

    筱倉猶豫了一下…接著像是放棄抵抗一般嘆了口氣…這個樣子和螢倒是很像,不知為什麼我的胸口有些不舒服。

    筱倉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好吧,那麼等工作一結束……]

    [決定了吧。那我就在周圍逛一下消磨時間。等到結束了就告訴我,啊對了,向螢保密。]

    [嗯,知道了。這個你不必擔心。]

    我撫了撫胸口,對筱倉揮了揮手之後就離開了。說是到附近逛逛,要不還是在附近嚴密監視他們工作?還是離開一會兒等她呢……想想自己也太大膽了,心臟都開始砰砰跳了起來。

    [久,久等了]

    二十分鐘之後,筱倉啪嗒啪嗒快步的走了過來。雖然我只是輕輕揮手……不過還是點著頭,走過去迎接她。

    [啊咧?筱倉小姐,這件紅色的衣服…是工作制服嗎?你沒換衣服就過來了?]

    [啊,是的。那個…我急急忙忙就趕過來的]

    [這樣啊,沒問題嗎…]

    [無所謂,你看,就算換衣服,回家洗澡後還要再換一套,還不如就這麼回家。]

    她抱著從店裡拿出來的大紙袋(有書包和校服),笑著說……多麼體貼的人啊。真是的,螢的身邊怎麼都是這麼好的人。雖然真儀琉前輩和螢不是很合的來,但是這孩子不是和螢關係挺好嗎,而且非常的純真啊。在這個世界,確實如螢所說有很多的不公平。

    [那,走吧。]

    我這麼說了之後,筱倉立刻回答了我………但是,筱倉一動不動。氣氛就像是賽馬場裡的馬在大門開後卻不奔跑。

    [誒,那個,筱倉小姐,要走了哦,到你家去。]

    [哦,啊……也、也對。看來我不得不先走了,啊,哈哈哈。失敗失敗]

    她摸摸自己的頭……筱倉,真是個有趣的人。看這樣子的確是螢的熟人。有點不一般。誒,那我為什麼不能概括我自己的為人呢?啊唔…

    [那,那就走吧。]

    [啊,啊]

    真的是個很有趣的女孩子啊。筱倉綾,是個很深邃的人。不,應該是閲歷少。

    夜色漸漸降臨,天暗了下來,這是個沒有月亮的夜晚。因此周圍很暗。不過事實正如眼前所見,廣場上配置了很多路燈。雖然夜色很濃不過不必在意。我和筱倉綾繼續向住宅區走去。走到中途,周圍的空間開始如其本質般表現出來,如同進入了一條長長的時間帶。不過走進這麼安靜的住宅區,沒問題吧。心中萌生出一種奇妙的孤獨感。我是第一次在兩個人一起走路卻有這種感覺,對於第一次有這麼特別的想法我不由的嘆了口氣……啊,我在幹什麼啊。這個……我知道螢會生氣,她無疑是螢的朋友,超越了同學的界線。這麼自說自話的把她叫來談論私人話題,螢自然會生氣的。因為我在本家…尤其是姐姐,對於交友是很嚴苛的。這麼說起來,我隨便踏出這一步是不可以的吧…現在不管怎麼後悔都沒用了。我必須從筱倉那裡問些什麼,最後我低著頭走出一步。

    所以說,一開始就要用話震住她,那麼就會成為你的同伴。

    [那、那個,神無小姐,到底…找我有什麼事呢?]

    [唔,那個嘛]

    為了螢我也沒什麼好迷惑了,我像是豁出去了一樣,問她

    [那個,筱倉,你和螢…]

    [?]

    雖然我已經做好了覺悟,但是真的說出來後連我自己都不明白了,我是要問什麼呢……我不知道。我到這兒來找她談話,可最後就是這樣?這算什麼啊,趕緊確認事情吧。

    [啊…那個…螢…對了,在你看來螢怎麼樣?]

    [為、為什麼要問這個呢…誒?]

    [啊,抱歉。]

    面對疑惑的筱倉,我喃喃的道歉。確實,突然這麼問的話的確會很迷惑,不知道怎麼回答。現在反過來是我被這麼質問也回答不上來…該怎麼辦…

    筱倉看了看不知所措的我,自己主動給我提供了話題。

    [神無小姐,和螢……是同學對吧?]

    [唔,沒錯。]

    [在神無你的眼中,螢是個怎麼樣的人?果然,是有點奇怪的,有時很麻煩?你不喜歡他嗎?]

    她在問我的時候帶著非常擔心的表情。我…我一時回答不上來。有什麼好迷惑的,快回答

    [沒那種事,我很喜歡螢。我、我不是說那種意思的喜歡。]

    [是嗎…]

    筱倉若有所思的低聲自語著。看到那個表情,不知怎麼我的胸口有些痛。帶著這種痛,我繼續問下去。

    [螢有些方面是有點奇怪,不過,人無完人…雖說有點奇怪但也是他的個性,即使如此,我還是最喜歡他。]

    筱倉停下腳步打量著我。我一下子覺得有些迷惑…然後,我察覺了自己說的話,急忙糾正。

    [所、所以說,這無疑只是朋友吧?]

    [啊,啊,也是呢!我被嚇了一跳,啊哈哈哈!]

    [啊,啊哈。]

    兩人相視而笑…唔,這是什麼空氣,好像再次開始走路的時候,筱倉就什麼話都不說了。

    從開始走路到現在的這二十分鐘,讓我覺得有些奇妙。完全的出乎意料,我一開始還以為筱倉的家離這裡很近,她大可乘一站電車、坐巴士、騎車,有很多代步的選擇,徒步實在太長了,怎麼看都不可能,但是……

    [那個,筱倉,離你家還很遠嗎?]

    我問道。筱倉毫無動作,回答我

    [嗯,還有一會兒…神無你,要在這兒分別嗎?]

    [誒?不不。都已經到這兒了,我就繼續吧。]

    [是嗎]

    筱倉怎麼和剛才不一樣,她的回答…讓我漸漸從心中覺得她不太一樣了。

    我這麼想著,腳沒有邁出一步。沒錯,她的舉動也是原因之一。可以立刻理解剛剛認識的人,不過…即便如此,她始終沒有解開我的疑惑…她沒有正對著我,一直把臉低下去,而且還有些不好意思。她的這種態度在別人看來…很明顯,有些奇怪。

    而且,最奇妙的是,現在我們所處的位置,周圍的環境。是夜色很濃的空間……時間恍若停止了一般。同樣是這個住宅區,這裡不容許光明……不少家庭都滅了燈。周圍開始被黑暗所侵蝕。一般像這麼暗的話,家裡是不會允許女孩子獨自走路回家的。這是我個人的主觀言論。只見她快速轉換方向,巧妙的在這個地方穿行。看來她很熟悉這裡……這對我來說想辦到是在做夢。

    隨著夜幕降臨,我的心中徐徐的湧現出不安的感覺,她走在我的旁邊……我看她完全不緊張,這是為什麼……沉重的空氣,讓我產生了焦躁感。

    [喂,神無!]

    正當我在思考的時候,筱倉突然叫了我一聲。我吃了一驚,不過並沒有表現在臉上,我[是]的回答道。筱倉看也不看這邊,說到。

    [美女連續殺人剝臉案,你知道嗎?]

    那是一個危險而又離我很近的詞彙,我有些激動、緊張…為什麼現在要說這種話題啊……

    [知道是知道啦,不過,那又怎樣?]

    [其實,我的朋友,和這件事有關。]

    [……這話,怎麼說?]

    [犯人已經落網了,好厲害啊……]

    [嗯、嗯…]

    心臟砰砰的跳,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緊張。我不確定這是不是所以很不安。這種不安又助長了恐懼情緒…這…怎麼回事……

    這個空間也是,我們大概走入了人煙稀少的地方,至少也是路燈沒開。這裡也不太有人家開燈,又沒有月亮,極暗的空間。我真想逃出這個地方,就在這個瞬間——

    [咕嚕嚕嚕嚕!]

    [誒!]

    突然,校服的口袋裏開始振動起來。這種時候,真是讓人心跳不已。響徹周圍的振動音,直到綾低頭往這邊看過來。

    [電話響了哦]

    [………是啊]

    我的心落了地,從口袋裏把東西拿出來…確認了一下。然而,讓我有些驚訝。

    (……姐姐?)

    是姐姐打來的電話…一般的家庭,收到姐姐的電話沒什麼奇怪的。但我這邊情況不大一樣,我和姐姐的關係很難說是好。是因為我單方面有自卑感……還有,其實本家的姐姐和我離開的距離比較遠,就不太聯繫了…而姐姐自己也不跟我聯繫了。現在這種奇怪的狀況讓我更緊張了。

    就這麼呆呆的看著屏幕上姐姐的名字…但是,這樣無濟於事,我按下通話鍵,把手機放在耳邊。

    [喂?]

    [鈴音,是我]

    姐姐的話很簡短。

    [姐姐,怎麼啦?]

    旁邊的筱倉綾有些在意,我繼續著通話。姐姐的聲音沒有抑揚和感情……這是我不擅長的聲音。

    [緊急聯絡,你那裡出了麻煩事,本家已經出動了人馬。你要協助爭取時間。]

    [緊急?等會兒,真是希奇啊…]

    [很緊急,慢一點的話,人就死了。我想你應該明白緊急的定義吧。]

    [………………]

    在表達了事件的危險性之後,她的言語中頭一次有了感情…我從以前就很怕我的這位姐姐。比起單純的恐懼…她的才能才是我畏懼的對象。

    [剝臉連續殺人]

    [誒]

    從姐姐口中說出的這句話,讓我倒吸一口氣……額頭上滲出了汗,我看看旁邊的筱倉,她低著頭,環顧周圍。很奇怪…這無疑是很奇怪…

    [鈴音,聽到了沒有?]

    [啊,嗯]

    [明白沒有,剝臉連續殺人?]

    [明是明白了不過…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不,一點都沒解決]

    姐姐毫不留情的回答。

    [這話怎麼說?]

    [我已經把話帶到了…鈴音,你也該獨立了。人生不能走回頭路。才能也絶對不是問題。]

    [………………]

    我忍耐著,在姐姐面前的自卑感……我的心中充滿了負面感情。我離開本家來這麼遠的學校,要說是為了遠離姐姐,也未嘗不可……我很後悔,剛才什麼都沒說,非常後悔。

    姐姐沒有停歇,轉了個話題。

    [那件事,就是要噬靈,神無家在確認之後決定今天開始行動。]

    [………誒,靈?難道說…]

    [沒錯,就是那長久以來的災難,完全憑依型靈]

    完全憑依型,對於其中的恐怖,我還是知道一些的……用靈元直接控制人心的力量。但是一般情況下,只是改變精神力這種程度。除此之外就沒什麼了…怎麼說呢,除非像前一段時間的[存在於心中]那種違反規則的靈。但是不必像[存在於心中]那樣進行複雜的身體操作才能誘導別人自殺。

    這就是真正的完全憑依型……也就是說憑依在人類的精神上從而完全支配別人的精神、操縱別人意識的存在,這是更加少見的靈。雖然少見但是力量極強的靈,是一旦出現,就需要神無家全員出動的存在。而且一旦有人被操控,那麼在全世界引起事件的機率是非常高的……比如之前的獵奇事件[連續美女剝臉殺人案]是很不可思議的事,這點我深表贊同……但是,即使如此也隱藏不了我的驚愕。

    我對著電話嘆氣,然後又是那沒有抑揚的聲音。

    [確實,第一個犯人……也就是最初的“身體”被捕了,但是靈魂已經轉移到其它地方了。這點已得到確認。也就是說,現在很有可能還在你居住的地方附近地區遊蕩。他也有可能在被抓的瞬間轉移到別的地方。]

    咚咚,心臟在跳。怎麼會這樣,周圍的人被……

    看看筱倉,沒什麼事。到底怎麼回事,我自己也不太清楚…腦中又充滿了剛才和筱倉的對話,這個人…我剛想把這件事告訴她,但是,我又把話嚥了下去。[神無家的人員也快到了,你也事先做一些調查,不要什麼事情都不做。]

    姐姐是那種一旦說出話就不會反悔的人現在的我不論是額頭還是背上都開始滲出汗水我為什麼現在感覺不到一點人的氣息?筱倉到底去哪兒了?不會是回家了吧?這裡已經沒有人類的蹤跡了

    [聽到了吧,鈴音。總之,不要放過奇怪的人員。還有一件事,雖然那個模仿者作案未遂,但是當時目擊到犯人的特徵的應該還有一人,去查探一下這個人。]

    她,怎麼說呢,我的喉嚨裡發出了奇妙的聲音筱倉為什麼剛才一直[用眼睛注意著我]呢?一直被注意著?我我不認為自己是一個美女,但是但是。這種狀況怎麼回事?

    [鈴音,可以嗎?在和神無家的人會合之前先調查一下。我想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怎麼做吧,你不要出手正面衝突。你單獨一人,說不定會反過來被殘殺。明白嗎?儘量不要太過靠近]

    姐姐在電話裡的聲音,怎麼聽起來這麼不一樣。我輕輕的踏著步伐,筱倉直到現在還是低著頭,很悠哉的樣子終於,悠哉的把頭給給抬了起來。同時,電話中,姐姐的聲音真的聽起來冷冰冰的但是會讓人絶望的那種話。

    [她的名字叫筱倉綾,和第一件事有關,而且又是募目擊未遂事件,真是處於灰色地帶的存在。]

    灰色?哈我出生到現在頭一次聽說,卻比姐姐理解的更快。不對,灰色不是,顏色嗎?不對,那她

    [神無]

    筱倉又露出了那悠閒的表情,而且,這是我第一次正面看到她這樣。不過,那個表情,剛才已經被周圍的黑暗給包圍了,只看到了一下。就只有這樣了筱倉露出了一個很困惑的微笑帶著這樣的微笑,她開口了。

    [抱歉了,有些糊塗,啊哈哈哈-]

    灰色?不是開玩笑嗎?

    筱倉周圍,分明是漆黑。鈴音4

    [鈴音]

    嗶——

    我掛斷了電話,現在已經不是和別人聊天的時候了。再磨蹭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在校服下,我的身體已經有了冷汗的感覺。確實現在是夏天,但是太陽已經落山了,更不要說被強光照到了,明顯這是異常的出汗。這次輪到我不安了。環顧周圍,這兒確實是住宅區。住宅的定義就是[家]。也不完全如此。建造到一半的建築、不亮燈的家庭……也就是說這是正在開發中的、尚未有人入住的家,而且,只有個骨架。也就是說,每個家都空無一物。存在於周圍的這種黑暗,是我除了睡覺之外不會碰到的。

    [神無,怎麼啦?]

    看到我的變化,眼前的女孩,就是我冒汗的原因的人——筱倉綾,擔心的問我……她的表情稍帶一些疑惑。是嗎……完全憑依型。完全控制宿主精神的靈。不過也不必過於擔心,因為要消耗大量的力量,所以當他覺得控制成功的機率比較大的時候,他才會出手控制別人,引起事件。就是那樣的瞬間。

    現在是怎麼樣的呢?呼吸紊亂,筱倉的這個樣子看起來毫無惡意,是真的關心……是本體沒出來嗎?迷路了?靈從裡面誘導?那麼,還未完成嗎?

    [神無,你臉色不好呢,稍微休息一下吧?]

    [不用………]

    這句話也是充滿了真心的關切,但是對於她的一舉一動,我都充滿了恐懼。休息……什麼?在這種場合?在這裡停下的話……會怎麼樣?

    腦袋已經無法運作了。心中充滿了恐懼與混亂。

    為什麼我會這樣?為什麼螢的朋友會這樣?不明白……不是不明白,是不相信。對於這種絶望的狀況,無法相信。這種絶望的……對於在事故中和犯人的接觸,想要否定這件事。這個樣子好奇怪。偶爾也想喊出來,那樣會比較好。為什麼我會這樣?就連我也——

    [………………]

    一想到這裡,我慌忙搖著頭。我現在在想些什麼啊?真差勁……這不是最差勁的想法嗎?連我都這麼想的話絶對不行。但是………

    被筱倉這麼盯著,我越來越緊張了……但是,沒辦法,這種……這種環境下,不管是誰都會想逃的。逃吧。逃吧。但是我先逃掉的話,又會有新的受害者了不是嗎?……我允許自己那麼做嗎?

    [……………]

    我的回答雖然惱火但是No。雖然我不是正義的朋友。但是,由於自己的錯而讓誰死掉的話,那不是自己可以接受的。而且會伴隨自己一生的,就算不是螢,但有可能會死的,更何況是螢——

    [………呵呵]

    [?]

    想著想著,我笑了出來。筱倉歪著頭。

    我在這種時候,還想著螢。想著那個整天把死掛在嘴邊的他。但是不知怎麼的我一想著他的事就會安下心來。現在不是說情感的場合了。生還是死,被剝臉還是不被剝。怎麼形容這種狀況。我下定決心要挽救這種情況,要說為什麼,我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他就在很近的地方。

    筱倉已經完全停下了腳步,正在思考著什麼。沒有比這更緊急的情況了……我心無旁鶩的思考起來,思考螢的事。比起溢滿的恐懼,思考他的事更能讓我的心情明朗起來。

    我對螢的心情是真實的,直到現在我自己都不知道,最後和他會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只不過是在一起,就這麼開心……這算朋友,還是戀人呢,這不是問題。只要能在一起,那就什麼都好。到底是不是朋友,沒有明確的關係,只要在一起就快樂,那就是全部。不,我想要靠的更近……那或許是比戀愛更深的感情。

    因為靈能力的關係……還有這種工作,雖然不會被批判,但是會被周圍認為是不切實際。這樣的我卻近水樓台與他更接近。這真是像電視和漫畫中出現的事。但是對於螢真正的人生觀,我卻不知道,這不是真正的友情,只是出於同情的關係……有點感覺兩個人並不是平等的,所以,不希望被保護的他……式見螢,是我獨一無二的朋友和戀人,所以我無法將這種心情表達出來。這並不是他人所定義的那種感情,只是我最重要的心情。而他……恰好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當他說出[想死]的時候才會為他的冷酷而悲傷。

    筱倉從紙袋裏拿出來一樣東西,現在沒有人來往了,要搞出什麼事的話,現在正是時候。但我沒有任何反應,只是自顧自的發呆……這時候就不要在考慮和螢的事情什麼的吧。啊,說起來……他不知道我現在命懸一線吧。啊,還有比這更讓人在意的嗎。我不想死在這裡,這種願望非常強烈。如果我死了的話,我,現在的神無鈴音沒有自信能成為完整保留人格的幽靈。我真希望不要被殺掉啊。我一定要向螢道謙啊。就在我出神的想著這些事的時候。

    像是決定了什麼事一樣,筱倉開口了,但是由於低著頭,而且周圍太暗了看不太清楚她的表情。

    是我認識的表情,不知怎麼浮現出非常奇怪的笑容……我的背藉發冷。那種以前和靈對陣時完全沒有過的恐懼感。但這……不是主要問題。這麼獵奇的感觸,是在我專職以外的感受。恐怖。太恐怖了。

    但是這僵硬的身體卻從喉嚨中叫出了聲音,受到防衛本能的影響,身體跨出了一步,擺出架勢。我完全沒有體術上的經驗,所以只不過擺個姿勢,更何況我並不擅長體育。面對完全憑依型靈這種對手,我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但是都已經到這一步了,我必須接近進行物理上的戰鬥。即使我無法牽制住對手的行動。

    要是他跑出來怎麼辦?他會剝臉的。完全憑依型靈,是非常強大的靈。如果那樣的話我該怎麼辦。就算反擊,也是很絶望的情況。那就連架勢都擺不出了。當然我就一定會被殺。我要活下去,我要見到螢。

    [要來的話你就來吧!]

    我帶著幾乎要哭出來的腔調,大聲喝道。瞬間,情況有了變化。

    筱倉一動不動。

    情況變了。

    眼前的筱倉,突然變得非常凶暴。

    [!][?]

    現場一下子被混亂所包圍。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燈全都熄滅了。當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太晚了。不過總算心智回到了現實……啊,不好。而筱倉倒在了柏油路上。不,比起倒下,不如說是被打倒。大概會很疼吧。被上面落下來的東西打到一定很疼。但是手腳仍在動。看起來不是很起作用。白費力氣。

    [什麼!]

    我不由的發出了聲音。像這種這麼出乎意料的異常狀態,我已經無法判斷該怎麼行動了。讓我判斷能力變遲鈍的原因之一,是打到筱倉頭上的東西……很明顯是個人。穿著校服……是和我們不太一樣的校服的女孩子。好像還是我認識的。不過究竟是誰呢?看不到臉和特徵。我在記憶中搜索這個人,但好像沒有這個人的印象。不對……像這樣……充滿陰氣的表情,以前似乎見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能說是叫,只能說是發出聲音的少女。有一瞬間我看到了她,是我不認識的少女。歪著頭,筱倉的身體也被壓的非常痛苦。仔細一看,筱倉的頭被她的手抓著。好像一動就會沒命的。

    很多事已經超出了思考能力之外。我現在該做些什麼呢。什麼都行。總之……不,犯人……抓住筱倉是最要緊的!少女什麼的我全都不知道。但是,這是保護好筱倉的機會。她可以幫上忙,迷之少女!

    我判斷了一下,合二人之力來驅逐他。然後把筱倉的腳按住。不,看這樣子,接下來會有更奇怪的事發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繼續抱著頭大叫的少女,而且浮現出疑惑的表情的筱倉。不行啊,再這麼下去筱倉一定會死的。

    [呀,果然是這樣。]

    [啊啊!]

    [!]

    少女把手放在肩上,並用很大的力氣抓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更加用力抓住筱倉的頭的少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該怎麼辦?短時間內情況已經一波三折了。我已經無法思考了。總之,不管怎麼看都快死了。那不就糟了嗎?啊,真是的,怎麼樣才好啊。

    我的心已經被混亂所支配……而眼前,又有了變化…不,世界已經顛倒了。筱倉什麼的,已經放棄了。開始單手翻起了跟頭。

    [!]

    筱倉發出了苦悶以外的聲音……然後,她的手中,出現了一根鐵棒。

    筱倉擺好架式,向少女襲去。那種威力一定會出事的,但意想不到的是攻擊沒有對少女起作用,她[嘿]的喝了一聲把筱倉打的倒下去。筱倉站了起來,拿起鐵棒咳嗽著,中間還夾帶著唾液。

    我的腦袋已經一團亂了,現在……發生了什麼?不,這是相當不可思議的事,這一點我已經知道了。但正因為如此才令人費解。現在這個……這是螢的靈體物質化能力,這鐵棒並不是實物。而是用靈能力所構成的。而且儘管如此,這根鐵棒可見的。圓形的鐵棒。這是利用想像在一瞬間就製成的。而且不是利器,是這種圓形的東西。對手不簡單……難道是螢。持有物質化能力的人,除他之外我不知道還有誰。比他更強,這種瞬間配置出物體的能力,是我和螢都不可能做到。但是……站在那裡的是筱倉綾,長髮的女性。

    [………誒]

    不過我好像說錯了,筱倉的頭髮比較短。這……和螢是一樣的。不,也不能說短,我的直覺告訴我需要確認一下。她直到剛才,都束著頭髮嗎……不,那麼是假髮。再看看筱倉綾。

    [啊……啊?]

    唉,頭上什麼都看不到……我不由的發出聲音。在那裡拿著鐵棒的人……讓我捲入了紛亂。

    [Yi,螢?]

    是螢,是式見螢。不是筱倉綾……式見螢穿著紅色的衣服。她…不對,他面對著少女,捂著肚子哀嚎。

    [綾!為什麼?]

    ………………

    事態已經不是我能理解的領域了。

作者: fu5040    時間: 2012-11-10 01:45 AM


第二卷 第五章 末日最後的大災難

    幾分鐘前,式見螢——

    [不好了啦………]

    從我繼續打工開始,讓我咋舌、從很久以前就開始躲在隱蔽處窺視我的Loli女高中生,神無鈴音。自從我確認了她的情緒之後,我的緊張感就沒有明顯的下降過。要死了。在打工的時候遇到熟人,尤其是碰見了鈴音。真的真的會死的。

    老實說,因為現在的我,穿著女裝。就因為這所謂的打工……就算是出於為自己的名譽著想,也絶不會承認這是由於興趣。那、那是,嘛,有點像是對著鏡子中的自己說[我來為您帶路吧]這樣的……呼。

    我的不幸最早是從苛刻的前輩那裡開始的。或許也沒有那麼苛刻。只是因為[破格給你些時間也好]這樣的理由,這工作就……本來是女性only的工作我就必須做到。

    第二個不幸,不知道中間有什麼緣由,我竟然被這家店錄取了。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前輩的壓力。不過比起這個,我還要穿上女裝,這才是最大的不幸。這衣服倒是挺合身,真要和我比的話不是一般女孩子的lv可以比的上的。自然還要有胸部的放送,而且這放送很過剩。結果就變成了[有個比一般女孩子更加美的男生]這樣的感覺……店主說著一邊說著[OK],一邊把黑手伸了過來。女性在職場經常被男人的手ooxx,女性的身體對於男性來說,是互相依存的關係。

    這麼多的不幸重疊在一起。令人難以致信的工作情況。

    我僅僅是穿了女裝,不過周圍並沒有人看穿,嘛,一開始還有點疑惑,最後還是認為我是女孩子。比預想中的還要順利很多。在周圍的人的角度來看,我的外表不就是女孩子嗎。為了防止被看出是男性,上半身除了短袖之外沒有半點裸露。別的我就覺得完全就是件女裝。嘛,雖然長髮的顏色有些違和感(譯者:綠色?)………

    所以說其實和綾見面的時候穿著這件衣服,當然,我更在意綾……由於我們說了很多話所以想要急速接近她也是可能的。真是愉快的會面。但是和一開始的話題差遠了。

    在這最恐怖的事件中……我看到了認識的人。對於這個短期的打工,而且也沒有多少朋友,但想要概括這些事的話,那就不太容易了。

    我在那裡看到了鈴音……對於她的目的我很清楚。絶對是因為在意這邊的事情才會來這裡的,但是她為什麼會在這裡我不知道……啊,我要死了。

    我有點沮喪。鈴音的目光盯著我,像是作出什麼決定一般慢慢走了過來……我等著她過來。

    鈴音走到了我的面前,停下了腳步……空氣中瀰漫著死亡宣告的味道,我放棄抵抗,鈴音……說出了出人意料的一句話

    [嗯…筱倉…綾小姐?]

    [………………]

    我瞬間思考、思考、思考當前事態。答案一下子就出來了,並且我抓住了這最後的希望……

    [嗯……我是筱倉…不過]

    我在打工時已經學會了這種用別人的聲音說話的特技了。綾的聲音在我腦內迴蕩,並從我口中發出來……真是Top的感覺——

    現在又變回式見螢——

    [綾,為什麼!]

    對於把我打倒的眼前的少女,我難以致信。我對著眼前這個握著鐵棒、已經不是以前的綾充滿戒備。

    我看著離我不遠的地方鈴音一下子翻倒在地上,心中咋舌不已,我由於這幾近不真實的景象而完全進入了混亂狀況,而且我現在無依無靠。綾可能是被靈給吞噬了所以做出異常的舉動。本來想請鈴音解釋一下結果變成了[我還想問你呢]這個樣子。就是如此。現在這裡有螢和綾、綾和螢。但是襲擊者是綾,只因為螢穿了女裝……就陷入這麼混亂的狀態。啊,看上去有點假啊。現在怎麼沒有天罰啊,神靈!

    現在要我冷靜下來還真難。自從眼前發生了這種狀況……鈴音說她要回家去了,一副解下擔子的模樣,難道她說的是式見家?我換衣服後就被揭穿了,於是她就準備回去了。現在要乘電車是不可能了只能步行,鈴音如是說,不過我覺得有些不得要領,難道是她心裡有鬼……嘛,就算一時不能明白,每天都這個樣子的話絶對會被揭穿的,在臉上會表現出來的。她這麼做出乎意料,我都有點被搞糊塗了。停下腳步的時候才覺得奇怪,怎麼來到了新建的區域來了,真是的,心裡已經開始髮毛了…為什麼我覺得鈴音像是在打訂餐電話一樣,好奇怪,很明顯身體已經在出汗了……我的心裡也開始亂起來了。

    與此同時,這個綾……真正的綾的襲擊。我是最無法相信這種情況的。鈴音開始發出[別過來別過來]的聲音,我就在想她怎麼全都知道……她(鈴音)對於她(綾)的行為感到很迷惑。綾突然就對我這個樣子,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裡,這些都不明白。她那樣子,怎麼看都不是有力量的女孩子……我倒可能要哭出來了。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不,大概,綾、我、鈴音都是當事人,我們所有人都無法掌握狀況。可能大家都只是知道一部分的情報。其中最混亂的,估計就是鈴音了。我想還是好好說明一下關於我的女裝這件事吧。

    不過,我已經在考慮接下來的事了……綾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她沒什麼力氣攻擊我了……怎麼說呢,已經搞定了。所以不會再有突然襲擊了,她沒什麼破壞力可言了。綾站了起來…那個,怎麼像野獸一樣很陰沉的表情,再一次投向了我。

    [喂,怎麼啦?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我的聲音有點虛,綾又逼近過來了!那速度比不上[存在於心中],但是一般的人類……作為普通的女孩子的綾,這速度明顯很異常。我猜是身體失去控制暴走了。當然,對此我已經有了經驗。

    [哇!]

    再一次被打倒了。不過在這之前,我的手抓住了鐵棒,產生了牽製作用。不用說並沒有致命攻擊,但即使如此綾還是把武器放在腰邊警戒著,攻勢一下子停止了,接著……翻倒在地的鈴音站了起來,

    [螢……螢?]

    [啊,對了!]

    終於察覺到事態的她,強力的回答到。可即使這樣她的眼中還是透露出疑惑。可惡,由於戰鬥無遐說明了……

    [是筱倉綾……還是螢?]

    [當然是綾!如假包換的綾!筱倉綾!]

    [不過,綾……]

    [所以說,至今為止被你當成綾的是我!式見螢!你把我當成綾了,你就不會把之前的情報分析一下嗎!]

    [誒……為什麼?]

    [所以說——]

    我在解釋的時候,感到背後有殺氣,我一下子跳起來躲開了。綾的腳瞬間踢了過來。……一般人受了這種程度的傷還有如此的速度,我在避開的時候感覺一股風壓向我。我頓感事情不妙,本能的流出了冷汗。

    我一下子放棄了事件說明,總之先一筆帶過,解決眼前事。

    [總之,別管那麼多了,鈴音,快來幫忙!]

    [啊……嗯。]

    她理解了,那就拼了。鈴音再一次擺好了架式,立刻站到了我的旁邊……好,這樣就不必擔心鈴音了……

    可是,狀況向好的方面發展。現在的綾的身體能力……不是作為男性的我的對手。對於到現在為止一直是靠突襲的綾我已經習慣了。我要打破眼前的狀況。

    [討厭!]

    [?]

    綾頭一次發出了怪聲之外的聲音。

    [討厭……]

    [綾?]

    [……討厭……美麗的東西……討厭…]

    這和平時的綾差太遠了。很醜惡的聲音。

    [怎、怎麼了?綾……]

    [討厭……我討厭美麗的東西…你這傢伙……明明是男人卻有如此美貌的你……我恨死你了!]

    [!]

    對於綾為什麼會有如此的力量我明白了。我和鈴音都感覺到了——這不尋常的殺氣。

    [不就是把你的嫉妒正當化嗎?]

    與此同時,伴隨著這聲音,有人從岔路被扔了過來。沒錯,那人被扔過來時,剛好腹部撞上了綾的拳頭。他痛的哀嚎著。然後——

    [呼啊啊啊啊!]

    真是少見的情形,綾被那人撞倒了,一下子就不能動了。對這種事態我非常吃驚……我把視線轉過去。這人……我認識

    [陽慈?]

    [哦,螢!真是很戲劇化的再會啊!]

    在那裡的……是陽慈。我在中學時的前輩、從小學時開始的朋友。星川陽慈……真是的,用這種加速度過來,不知怎麼,心中一下子充滿了放棄的念頭。

    我和鈴音面對這種情況呆住了……現在突然,有人把我們兩個的手腕抓住了……我向那人看去

    [……小幽?]

    她的表情認真的很不自然,這是和我同居的人。

    [快逃!]

    [誒?]

    我和鈴音都很疑惑。那是自然的……小幽這麼做讓我們有些動搖。雖然我們別的不太清楚,但我們知道綾已經無法行動了,現在必須逃走。

    [喂!這邊!]

    從不遠處的新建建築那裡,很明顯是非法入侵的前輩……真儀琉紗鳥一干人等向我們揮手,像是一張合影。我和鈴音喘著氣,什麼話都說不出了。小幽和星川也在,啊,真是,我連想死都沒空了。

    真不巧,這裡都是我的熟人。這是一棟二層建築,附帶庭院。總之無論如何,現在要先藏起來。由於是新建的建築所以還沒有接上電。前輩準備好了一個小型胸燈啊。這樣就可以看清一樓的情況了。現在這樣的情況不會有人入侵了。

    所有人一起坐在床上的時候,一齊說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誰都沒有辦法確認外面的情況,大家都是這樣,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無法取得絲毫的信息了。

    總之,我現在是最摸不著頭腦的人。我轉向陽慈。

    [首先,星川你怎麼會在這兒?]

    不知怎麼,我的話讓星川皺了皺眉。

    [喂喂,對於瀟灑的拯救你的朋友,你的第一聲問候就是這樣的?螢,你為什麼穿著那種衣服?]

    對於他的話,我也皺著眉。

    [什麼瀟灑,我差點想燒了你!你怎麼會來的?]

    [你這混蛋,開什麼玩笑!連句謝謝也不說!]

    對著陽慈,我嘆了口氣。用合適的聲音說

    [謝謝]

    [哼,還是沒變啊。]

    [陽慈你也是,想變也變不了。]

    [你一天到晚的說想死想死的,連我都沒想到這麼遠的事情。]

    [那又怎麼樣。總比白費力氣讓別人理解好,人總會有迷惑的時候,我才不是因為犯傻而亂說這種話!]

    [噢噢,快了…式見君。]

    把手捏的哢哢響的星川……真是的,像哪裡的漫畫一樣。

    [別這樣,啊,只會捏手指的男人最差勁。]

    [別給我再說死這種傻話啦!]

    我和陽慈之間產生了火花,讓這個昏暗的環境稍稍明亮了一些……以上只是我的想像。

    就在這時,突然,前輩的手打了上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關係好。]

    前輩一邊說著一邊分開我們兩個。我和陽慈對視著……然後,兩個人同時說

    [不,你別拉開我們]

    […………………]

    事情變成這樣,誰都拉不開我們了。前輩的額頭流出了汗水。她咳嗽了兩聲,把視線移開了。

    不愧是鈴音,看到我們這樣,她發話了

    [誒…那個,總之,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

    鈴音的話讓我和陽慈沉默了下來反省。前輩在角落裡[為什麼聽從巫女女孩的話……]的樣子真少見。當然最後眾人還是團結起來了。

    [但是,究竟是為什麼星川會在這裡呢?]

    鈴音不可思議的點著頭,我也點頭。

    [啊咧?鈴音知道陽慈嗎?]

    [嗯。]

    對於我的問題,鈴音低頭回答道。星川像是察覺到什麼似的從旁插嘴

    [不是的,她聽到我的聲音,覺得還不賴。]

    [?]

    他接上來的話讓我不能理解,我回了一句

    [誒…?泡妞]

    [不是的!]

    [不是?你不是說聲音…]

    [你沒聽懂嗎?我說聲音!]

    [那不就是泡妞]

    [我都說了不是!]

    [給我停下,特別是泡鈴音這種話,太噁心了!]

    對於我的話,鈴音[誒?]的一聲,臉變的通紅……搞什麼啊,看到這樣,星川問道

    [啊咧,神無你…是螢的女朋友嗎?聽起來你們是朋友不過……]

    [誒?是朋友不過…?]

    [誒,那麼,那麼說和你交往很噁心?]

    [嗯?]

    ……話是這樣沒錯。不過我還是覺得有點噁心。

    [這樣啊……]

    [那麼]

    [不是挺好的嘛,星川=讓人火大。這就是條真理啊。]

    [這結論讓人難以理解啊!]

    陽慈的心胸真是狹窄。這可不行…我們是熟人所以沒關係。鈴音怎麼無精打采的,從剛才開始就很含糊。讓人更迷惑啊。特別是和鈴音有關的事。

    為什麼對話轉向危險的方向了?現在的我往小幽那邊看去,她用一副很期待的表情看著我。

    [螢,不質問嗎?]

    […不問,倒是你很期待啊,我還是不要問了。]

    [給我問!有迷團啊!迷團滿的裝不下啊!我就是現代的峰不二子啊!]

    (譯者註:漫畫《魯邦三世》的角色,是個間諜。百度百科真是好用啊)

    絶對不是。

    [唔…你這算什麼話,我小幽可是很厲害的!才不會像你這樣拖拉。]

    [太過分了,你的話太過分了!]

    [不,訊問的事就交給你了。]

    [誒誒誒誒誒~~]

    小幽一副眼淚隨時會掉下的樣子,但如果真的質問星川的話我會被擰死的。就如同前輩的選項一般……沒有餘地。他也不是不會說出真相的。前輩像吃了蟲子一樣露出很後悔的表情。

    [那麼,陽慈,究竟怎麼回事?]

    我和陽慈都露出了認真的表情,模式變更。鈴音[啊,不愧是真正的朋友]這麼說著。

    [啊,哪裡哪裡…不知怎麼那位幽靈同居人小姐急急忙忙找到回家路上的我。]

    [啊,抱歉,我不太懂]

    [不,是你看起來太奇怪了……]

    我和陽慈同時嘆了口氣,小幽吵著[兩個人有奇怪的同感!]

    [誒?嘛,那個,小幽小姐?你來找我的時候不是只要問螢的事情麼…]

    [那為什麼會到這裡來?]

    [不不不,正說到興頭上呢,小幽就說出了“不知怎麼在乎螢的事情”這樣的話。]

    [誒?]

    我怎麼看都感覺那是小幽的love。小幽微紅著臉告訴我

    [嗯……不知為什麼,很在乎螢的生死]

    [你在說什麼啊!]

    怎麼像關西相聲一樣。啊,我快崩潰了……小幽帶著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表情繼續解釋

    [是真的,至於為什麼會

    這樣連我自己也不清楚。總之,對於螢的安危在意。很在意…]

    [安危…嘛,想不想死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正當我摸著頭思索時,鈴音的回答出人意料[啊,那個啊]。至今為止一直很安靜的人突然跑出來進行說明,看來是進入了活躍狀態了。

    [大概是因為小幽是螢的守護靈吧,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能力。和螢有靈魂暨絆,而且能夠遠距離瞭解到螢被攻擊,那可能就是傳說中只在家人和好友之間才存在的心靈感應。]

    [前輩你怎麼了……]

    正當我們的說明進行到尾聲時(比本篇還長),目光都在前輩身上。現在我和小幽都把目光投向了鈴音。不用說陽慈瞭解這類事,不停的點頭。但是到最後,解釋的速度變慢了。陽慈用仇恨的眼神看著我,其中暗示著[你要怎麼辦?]一副拒絶接收信息的樣子。把目光停留在了前輩身上。前輩為自娛找了個話題[那個啊]開始了說明,就遮住了小幽。

    [啊,說我嗎?要說和我聯繫的那無非就是陽慈了。我想他是我認識的人中最靠的住的。我就是這麼想的………]

    [原來如此。]

    我對著小幽點頭,前輩自然沒聽見她的聲音。一個人接著說下去,我要是對著其他地方點頭,那一定會被發現的。我還想多活些時候呢……前輩難得的進入了白費力氣的狀態。她和靈的關係就像是蚊帳外的感覺……其實這時她在考慮自己的作用……微妙的人才,不過是體力方面的。雖然和能看到靈的陽慈(究竟能不能看見不知道。)在一起不過……其實在[存在於心中]的時候就有這想法了……

    [前輩,在微妙的地方還是有用的。]

    [!]

    [啊]

    超乎我意料的安靜。被前輩聽到了……真儀琉紗鳥開始崩壞了……哦,這種場景沒什麼奇怪的。嘛,習以為常了。一下子失去自信就會這樣的……有趣,不,這不是有趣的場合。

    [姑且不論前輩……]

    [!]

    完了。真儀琉紗鳥背對著這邊了……這人到現在為止還沒動真格的。

    [總之先把前輩放一下…]

    [嗚嗚…]

    啊,哭了……再追加幾招吧。

    [小幽你們幾個,我想想,純粹是因為我的安危才趕過來的嗎?]

    [嗯,沒錯。到底怎麼回事?襲擊螢的那個女孩?]

    [那個是……]

    我無話可說,陽慈看著我,鈴音也等著我解釋,前輩也盯著我這邊。我……還是開不了口。我真希望陽慈能替我說。

    [筱倉綾,是我……和螢的青梅竹馬。]

    [誒,青梅竹馬為什麼會襲擊螢?]

    [我也想問,怎麼回事啊,螢?]

    陽慈把視線投向我,但這問題也是我想問的

    [不對,我才是最想問這個問題的人,嘛…和靈有什麼關係嗎……]

    這麼說著,我望向鈴音。所有的人都把視線移向了鈴音,她[這個嘛]之後在腦內整理了一下。大概是我穿女裝的事情讓她很混亂,但是現在最能瞭解狀況的就是鈴音。

    鈴音像下了決心似的,開始解釋

    [她…筱倉綾…她是“連續剝臉殺人”的犯人,不,正確來說,是作為犯人的靈體佔據了她的身體……既是加害者,也是受害者。]

    …………………

    眼前一片漆黑。

    […原來如此啊。]

    陽慈撫著下巴說到。小幽和前輩帶著佩服不已的表情表示了理解,對我說

    [螢,沒事吧?]

    鈴音也問我。我對此不是很喜歡,但也不能無視……我理解了她的說明,真的。就像在說[犯人決對不是她]一樣。我能理解鈴音。尤其是現在,她已經不討厭綾了,自從她的身體被惡靈奪走了之後。但這和她的人品沒有關係。

    ………而且………

    […理不盡…]

    [誒?]

    [………………]

    看來是無法理解,為什麼綾會這樣。比起為什麼,她現在怎麼樣了。沒有憑依誰吧?綾已經不是綾了吧。其實,之前被逮捕的那個犯人是個模仿者,也就是說罪犯是男性,那為什麼會找上綾呢,為什麼。

    [螢!]

    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我頓時一驚。鈴音用很認真的表情看著我。

    [振作!我瞭解你的心情,但是現在不冷靜下來是不行的!]

    [抱、抱歉。]

    面對鈴音強硬的態度,我反覆的道著歉。我感覺的到,小幽和陽慈也是……就連前輩也一樣,對我露出擔心的表情……確實,現在不是擺出這種態度的場合。我老老實實的反省後,覺得確實有道理。而且情緒也有改變。

    [好,那麼,綾的喚醒大作戰——]

    <感覺很老練啊?>

    我的腦子裡突然出現這樣的聲音。包括前輩在內的所有人都聽到了。大家都站了起來。我們聽到的……一個老太婆一樣的聲音。並且讓我聯想到了[存在於心中]……也就是靈獨有的聲音。就連前輩也感覺到了,這個靈的力量遠在[存在於心中]之上。慌忙的環顧周圍。但是這個存在……不能確認是綾。就在我們都疑惑不解時,只有鈴音像感覺到什麼似的看著天井。

    [上面!]

    隨著這句話,全員都把視線移到上方。在那裡的是……尚未點燈的平坦的天井。但是那裡有些不自然的突起,有一個黑色的塊狀物。不對…不是的。那不是黑色的小塊。看上去,像什麼東西,在轉……

    小幽叫了出來,其他人都痛苦的發不出聲音了……恐怕除了看不到的前輩,大家都是相同的心情。那是……那是,一張臉!天井一反常理的出現了臉,那張臉的頭髮卻是和重力相反的方向垂下的!也就是說這是非正常的存在,不,應該說不要去看它。那張臉很明顯是不正常的東西。總之很醜,無法表達的醜惡。完全沒有正常的臉的樣子。

    但是至少還可以說是一件有造型的東西。是一張至少會有[大概是人類吧]這樣認知的臉。眼睛的位置,鼻孔的位置,嘴巴的邊緣,耳朵、輪廓……最要命的是左右都不對稱……把福笑上的笑容拿掉大概就做成這張臉了(譯者註:福笑是日本過年的一種遊戲,有興趣的人可以查百科)總之還是有能認出這是人類這條底線的。不對,這就像是一張完全被燒爛的臉。簡直就是[為了表現出醜惡而搞出來的配置]這樣的感覺。就像是遺漏了很多生物機能一樣。考慮到靈可以自由的變化形態這點,這應該是他故意造成的。鈴音的說明是這是個嫉妒美麗事物的靈體……為什麼我碰到的靈都能自由改變自身形態。那份嫉妒已經變成了怨恨。所以想保住自己那醜惡的臉。

    剝臉怪(鈴音為了把綾和惡靈區別開的叫法),他出現在天井,很反常。他的身體,令人震驚,是裸體。而且還是女性……對我(恐怕陽慈也是),卻感覺毫無魅力。雖然不是好的類型,但那是之前的問題。先不說左右不對稱,首先是手腳的長度,恐怕手指的長度也是。所有的加起來很不平衡。有一部分異常的膨脹,奇怪的是另一部分很小。雖然胸部膨脹,但是好像是裡面藏了什麼東西。能不能說是女性的性別我已經不知道了。不,這已經不是這一次元的東西了。[基本上不是人類],我是這麼想的。只保留了最低限度的人類特徵。

    這造型就是為了讓對手產生不愉快感而特意搞成這樣。說實話……真的很有不愉快感。

    <很醜吧,我的身體,很醜吧?>

    我的腦內有這樣的聲音。靈緩緩降下來,真是令人驚呆的畫面。我再次開始思考,然後對前輩說

    [前輩,待在鈴音旁邊!]

    我的話讓前輩和鈴音一下子很迷惑,接著頭腦運轉飛快的她們察覺到了我的意圖。覺得我的話很有道理……看不到對手的前輩,一個人行動是很危險的,還沒有確實對方是不是[完全憑依型靈]。但是之所以不讓她待在我旁邊是由於我的物質化能力,會非常不安全。如果在我旁邊就會直接造成破壞會很危險。綜合以上,最安全的就是待在鈴音旁邊……在靈狀態下的話,鈴音還是有相當的戰鬥力的。就在我思考這些事的時候,鈴音不知從哪兒拿出了一份手札,這東西在對付[存在於心中]的時候我見過……大概,對於對手有牽製作用吧,嘛,用了就能讓對手進入不能出招的狀態。

    陽慈也擺開架勢……我想這也沒什麼用。至少除我之外物理戰鬥是起不了作用的。小幽握住我的手把我拉到身前。她一直是這樣。比起這個,還是實體化比較能讓她安心下來。

    剝臉用怪異乎尋常的方法降落下來。在房間的中央轉了過來,這旋轉真的很恐怖。我們都站在門邊,和剝臉怪保持一些距離。這個距離進入了我的物質化能力。

    <嫉妒……嫉妒……>

    至少我確認了他一個人在狂亂的自言自語,真是張醜惡的臉。恐怖,怎麼說呢,讓人不由的生出厭惡感。總之,眼前出現了一個異常造型的存在,純粹的讓人感覺到恐怖,像是一張想像出來的作品,這個臉頰能讓人感覺到生命危險……但是,現在這樣的存在就是出現在眼前,這個樣子真讓人不敢恭維。

    人類有史以來最壯觀的畸形變化。給人帶來的是最強的恐怖感。簡直是大災難。

    我們一下子僵住了。靈體兩邊完全不同的眼睛,卻是朝著同一個方向的。

    <憎恨……憎恨……我恨美麗的事物……>

    那靈體“咻”的一聲靠了過來。我們往後退一步。我伺機準備襲擊他。要說是幸運呢,還是不幸,這樣微妙的狀況讓人咂舌。

    [為什麼是我啊……]

    假髮和化妝都已經卸下的我,只不過是穿著女裝,如假包換的男性。他這麼把我作為怨恨的對象我無法理解。

    就在我自言自語時,前輩[我能理解…]這麼說著。

    [我很能理解,身為男性的你在穿上女裝後比我這個女人還美。]

    [……話雖如此]

    這是不可抗力……至今為止被襲擊的人是美女,這也是不可抗力。不管我怎麼叫喊不公平,都是沒有用的。

    [而且……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後輩的靈體物質化能力是不是一種可以觸碰靈體的能力?所以才會被襲擊?]

    [誒?]

    我很吃驚,前輩在看不見對手的情況下,還保持著極為冷靜的思考,只見她摸了摸下巴,[嗯……]了一聲。

    [為了讓他離開筱倉綾的身體,這就不必我說明了吧,用你在之前的戰鬥中所使用過的物質化能力。將靈體物質化後殺死他。至少也要讓他離開筱倉的身體。]

    [我知道要讓他脫離,他的攻擊力可不尋常,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他現在佔據著綾的身體,我們又沒有外援,不知道贏的機會有幾成……]

    [雖然沒什麼用不過…]

    前輩說的輕鬆,但真要嘗試的話,一旦失敗就完蛋了。額頭上頓時流出了冷汗。

    對手的靈力我們還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們看的見他……是個不好對付的對手。我只是普通的人類,只是有物質化能力……也就是說,必須要用智慧。對於靈力的使用我很清楚,但是在上次的戰鬥中我一下子用的太多以致於自己昏了過去。如果只用一點點靈力是對付不了那根鐵棒的。但是用太多就危險了。要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失去意識的話……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無法想像。特別是陷入植物人狀態,那比死還難受。死掉的話就算了。我絶對不要變成植物人。如果是那樣,我情願受些苦死掉。

    我迅速的掃了掃周圍。怎麼周圍的一堆人……都是比我自己更重要的人們。

    ……我作出了覺悟,不可以把這幫朋友陷於危險的境地…即使我會變成植物人……啊,不好。和存在於心中完全不同的力量。在沒有幫手的情況下只能盡全力。我的身體有點動不了。不像上次那麼有氣勢和行動。然後,我動不了了。朋友們也是,緊張的動彈不得。剝臉怪每向我們靠近一步,我們就退後一點。在這麼狹小的空間,我們很快就碰到了牆壁。而且也離門很近了……總不能一個人逃掉吧……不,再這樣下去就真的不妙了。

    [後輩,總之快逃出去]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前輩小聲的對我說。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沒問題的,我看不到的……說到底對方的目標是你吧。那麼只要你出去了,對方也會出去的……在這麼狹窄的空間,對於我們人多的這一邊不利。]

    [說的也是。]

    早說早行動,在我回答到一半時,才想起旁邊應該還有小幽在。我從門口跑到走廊,然後一口氣衝到玄關,奔了出去。住宅街地區還是比較寬廣的,我跑到了柏油路上。果然沒有人或車來往,那裡還有為了將來作為街道而設置的路燈,路燈是暗的。我看了看周圍,怎麼看都覺得戰鬥環境很惡劣。

    [螢~~]

    小幽不安的握住我的手,看來她只能依賴我了。剛才由於不透明所以看不見。要怎麼做才好我不知道。怎麼樣才能達到最佳的情況我不知道。未知的恐怖,看不見的恐怖。該怎麼辦?我在這兒究竟該怎麼辦啊。打倒對手?別、別傻了。我像是被捲入了幽靈風暴一樣,總是碰到這種傢伙,根本不是對手。逃跑倒是不錯。沒錯。逃跑,逃跑吧——

    先前有很多人被強敵[剝臉者]所輕易的控制,然後又被捨棄,這時綾……出現在我的眼前。

    …………………

    [……螢?]

    我的手用力的握緊。小幽看著我。同時,在那棟房子的牆壁,剝臉者出現了。

    <我憎恨……憎恨……我恨這個不承認我的世界……>

    ………………

    無言的對峙……突然,我放開了小幽,小幽正在疑惑時,背後傳來了前輩、陽慈和鈴音趕來的聲音。而我卻突然做出放開她的動作。

    ……為什麼我還要想這樣那樣的事啊。已經夠迷惑了。生還是死,對我來說現在還有更應該思考的問題吧。

    <憎恨…憎恨…嫉妒…嫉妒…>

    [吵死了。]

    對方盯著我,朋友們也把疑惑的眼神對著我……我低下頭,咳嗽了一聲

    [無關……與我無關……]

    <……什……麼?>

    [你知道麼。生與死,恐怖,未知,嫉妒。世上很多事都不能憑外表判斷的。即使是死亡……你知道麼。]

    <…………………>

    [喧嘩。]

    手[砰]的拍了一下,我被強大的對手盯住。

    [這只不過是喧嘩而已。]

    <………………>

    [我不會原諒傷害綾……傷害朋友們的你。即使我什麼都做不了。不過那只是以前的問題了。你——]

    <?>

    [再給我死一次,反省去吧!]

    我喊出這句話的同時,向著對方衝了過去!沒有任何計策。也沒有了剛才的那些展望。我沒有創造出什麼武器,純粹是衝了出去。什麼事都沒有。這是最好的也是最壞的情況。現在的我只想著一件事,即使失敗,我也不會後悔。

    [剝臉者]由於出乎意料而呆住了。突然被我從旁邊攻擊,他還沒有習慣我的物質化能力,這樣對手還比較好對付。好不容易接近他,我伸出拳頭對著那張臉打了上去,然後——

    [歪著臉我看你怎麼發牢騷!]

    我用盡全力,打了上去。

    第六章決戰的末日

    <少開玩笑了!>

    我的拳頭打到剝臉者的一瞬間,他就像我想的那樣飛了出去。但是並沒有造成什麼傷害,以我的力量無法給他造成致命傷。正當我想要上前再來一下的時候,一陣強烈的思念傳來——

    <你是正義嗎!長相俊美的你就是正義嗎!和周圍的人一樣長相美麗的你,就是正義嗎!>

    我看了看周圍的朋友,所有人都看著不動嘴說話的剝臉者。如此強烈的思念,在腦內迴蕩。小幽、鈴音、陽慈,就連前輩也聽到了。這種思念,就算是把耳朵堵上也沒有用。剝臉者用畸形的手抓住我的頭,那樣子像是要把我的臉揪下來一樣。

    <我長這麼醜真是抱歉啦!醜惡不能存活,就是你們這幫混蛋的定義!>

    [喂喂,你說誰是這個樣子啊?]

    <閉嘴!>

    我的頭被抓住,無法反駁他。但即使如此我還是不能原諒他,他手上施的力越來越大。在背後的鈴音想做什麼我都知道,就算是這種狀態我還是要阻止她………我想這是我力所能及的……說起對這個世界的不滿,我和他有共通之處。

    <沒話說了吧,我才不會被你的詭辯所愚弄。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對人生的感悟是絶對真實的!誰都不能反對!結果,在這個世界外表就是一切,只看外表的世界。到哪裡都一樣!這是多麼腐敗啊!我一直被別人說有被害妄想症,這些話我都沒在意,我以靈體的形態所看到的很多理不盡的事,這些都是絶對真實的,誰都沒有否定它們的權力,只不過……

    [所以說,那又怎樣。]

    手上的力量又加重了,我已經動彈不得了……從力量上來說我果然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即使如此,從感情上來說,我不想輸。雖然被壓迫的聲音都發不出,可是我的心情卻莫名的如箭般射出。

    [啊,確實,這個世界很污濁,人們的居心也很險惡。電視中播出的好心人救助別人的事,也是很希少的,最終,仍然是適應社會潮流的人生存。美貌、才能,持有這些的人就是正義,對此我非常同意。]

    <…………………>

    [不過啊……]

    <…………………>

    [你所強調的事也是,僅僅憑一部分是無法判斷的。]

    <什………>

    [這是理不清的,被你殺掉的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樣,不想讓喜歡的女性活下去。不,其實殺人者很明白,這些美女為什麼會生存著,最後由於外表而被別人定義。你也是這樣。確實這個世界已經腐敗,你放心,你也腐敗的很充分了。不止是外表,內心也是。我和你,都不適合這個世界。]

    <閉嘴!>

    [!]

    手上的力量越來越強,我只能蹬著腳,可是,對手不為所動,可惡……不行了………嗎。

    <閉嘴閉嘴閉嘴!外表!外表!外表!世界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了嗎!你也是這樣,就因為外表不錯,就和我處於不同的地位。這種東西,就那麼重要嗎?這不過就是表面的東西。很淺薄!我才不會以此看人!僅憑外表看人的你們!>

    他的力量越來越強,我不由的笑了。這傢伙算什麼啊,最後——

    [結果啊……]

    說到這裡,我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結果我什麼忙都沒幫上,唯一的一擊也沒用……但是,我很滿足。一點也不後悔。綾,我雖然只打了他一下,僅僅一下,而且還沒什麼用。就算如此我也不會放過他,就是這樣——

    不管怎麼想,在我失去意識的瞬間,從背後飛出了一個東西,接著,傳來了陽慈的聲音——

    [結果,還是外表最重要,你這混蛋算什麼啊……]

    聽到這個聲音,我睜開了眼,我看到的情景是………陽慈的拳頭,打在了剝臉者的臉上。和我那時候不同的,陽慈狠狠的一擊把他打飛了出去。這威力連剝臉者都承受不住。一直抓著我的手也鬆開了,而且也把他打出了我的物質化領域。同時,這一拳的傷害就消失了。可就算是這樣,也夠驚人的了。剝臉者停頓了一下。趁這個間隙,我立刻站了起來,然後叫著[好痛],陽慈揮了揮手,我難以置信的看著我的朋友。

    [陽慈,你做了什麼…]

    [嗯?我打了他。靠近螢這邊,然後打了他。]

    真單純,很厲害的理論,但的確是真理。星川陽慈……太可怕了。他僅僅是[啊,抱歉…]的道了歉。

    [你的手就這點力氣嗎?嗯…你看,只要一拳就能打倒的。筱倉綾,可是我的朋友啊。]

    [嗯,那個,唔…]

    [那麼,以後要努力了,我可不會再出手了。]

    這麼說了之後,他又揮了揮手。

    陽慈的話讓鈴音和小幽幫著我說話[STOP,你就這麼有自信?]。唉,真是搞不懂他們……嘛,不過還是謝了。

    我直了直身體,在物質化領域之外,剝臉者已經暴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

    在剝臉者身體絶對不可能的地方,出現了觸手……這個樣子已經沒有人類的樣子了……他,已經到盡頭了。要問為什麼,因為他的心……已經死了。他這個樣子,可能會變成什麼東西。不過,正因為如此,他握住了手,像是決定了什麼。

    對手是認真的打算襲擊過來。這樣一定會受重傷的。我在心中估計了一下。雙方都沒有武器,用嘴巴說是沒用的……我手邊沒有合手的武器。沒辦法了,我開始了想像……比刀還長,想像著它是烏黑髮亮的,比上次的操縱更得心應手,順著我的想像,從右手中排出,握住了柄。然後揮了三下,以確定它的觸感。唔……是一把比刀短一些的劍。和我在廚房用的手感不一樣。仔細想想,不知怎麼有點佩服自己……覺得那傢伙其實也不是強大的存在,我看到他的靈力,確實和[存在於心中]同等。不,或許在他之上,但是……

    [來吧!]

    <——殺了你!>

    伴隨著這種思念,無數的觸手向我逼來。一旦進入了物質化領域之後,要是被打到我肯定會掛的……我基本上沒什麼戰鬥的經驗。想要帥氣的和他周旋更是不可能。那麼……

    [可惡!]

    我舉手一揮,既不華麗,也沒有微塵。暗紅色的血液般的液體噴出來,我想像得到一定會有再生機能。於是,我反覆的砍。可是幾秒鐘之後,又再生為原來的樣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在腦中迴蕩。

    [切!]

    總之再試試看……我用盡全力,單手劈出。對手離我不近……這是最麻煩的。本體離我稍遠一些,如果能靠近的話就可以運用我的物質化能力了。離我兩米之內的靈體,只要在這個距離內就能被物質化,而且只要觸手被物質化,那麼連帶的本體也會被物質化……也就是說,雖然離本體有些遠,但還是有攻擊的可能性。

    可是即使如此,也已經是苦苦抵抗了。我的體力已經消耗了很多了。對手的觸手不知道被我砍了幾次,也不知道再生了幾次,消耗著我的靈力。(譯者:汗,兩隻觸手對吃麼…)可對他造成的傷害很有限,沒有什麼殺傷力。撞擊可以對他造成傷害,可是利器卻不能將他一擊必殺。在物質化之前我以為對手的攻擊力很高,現在他已經被實體化,也並沒有進行形態的變化。現在我可以說和他勢均力敵……也就是說,情況沒有那麼糟糕。現在還無法決出勝負……至少我也做到了這份上,也不算壞。

    <…………切>

    可是,正當我得意的時候。剝臉者的一條觸手突然襲擊了過來,而且——是衝著前輩去的!以極快的速度!快的都來不及說完一句話。

    [前輩——]

    如此意外的一招,讓我們不由得把視線移往那裡,瞬間——

    <咻!>

    其中一隻觸手,捲住了我的頭。接下來又有幾隻觸手纏住了我的左手,右腳和左腳。一下子就讓我動彈不得。

    但即使是這種狀況下,仍有觸手向前輩。比起我自己,還是——

    [前輩,閃開!]

    [?]

    雖然我出聲叫了她,可是對情況毫無瞭解的前輩是沒有辦法在一瞬間就判斷出情況的。剝臉者趁機把觸手向前輩的臉伸去。真是的,這情況真糟!我閉上了眼睛。可是,瞬間,情況逆轉。

    [呵!]

    傳來了一陣氣勢,是誰?不,是鈴音的聲音。鈴音用手札在前輩身邊構築了什麼東西。伸向前輩的觸手,一下子在她面前非常不自然的改變了方向,使前輩免受傷害。可是就在那一瞬間,觸手改變了方向,露出了殺意——

    [鈴音!]

    鈴音把身體轉向這邊……鈴音朝著這邊,咯咯的笑——不對,很不正常。這種技巧,是精神干涉。這不是鈴音的靈能力……並非是物理上的障礙。一瞬間,改變對方的意志。攻擊對象……一下子變成了在身旁的我。當我察覺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結束。鈴音像是在宇宙中飛行一樣,飛了出去。很明顯,比對我的那一擊重。這個傢伙——

    <美麗的東西之類的,全都給我消失吧!>

    頭腦中迴蕩著這種聲音,我的身體卻被觸手捆成了雁字形,動彈不得。什麼都做不了。

    [鈴音桑!][鈴音!][神無桑!]

    看著飛出去的鈴音,小幽、前輩、陽慈一起衝了過去,陽慈她的頭撞到柏油路上之前搶先接住了她……不過,鈴音仍發出了呻吟,睜不開眼。臉上腫的通紅,而陽慈的臉色發青,和她形成了對比。就在看到這些,在我的心中不知怎麼的,控制感情的斷路器,一下子切斷了。

    我把冰冷的視線,投向了剝臉者。

    [你……想做什麼啊]

    <哈?放心吧,你也一樣——>

    [我問你想幹什麼啊!]

    <?>

    連我自己都完全不明白。一反常態,連自己都不敢相信。我無法抑制自己,和想死的心情不同,完全壓制不住的憤怒……不,是到現在以來完全不同的東西。看到鈴音被傷害,我的視線就這樣燃燒起來了。甚至連自己都可能傷害到。

    從沒有這麼這麼痛心過。這種情形,真的很痛心,痛心,痛心。

    [殺了你……殺了你!]

    和冷靜完全對立的狀況,我說出了如此凶暴的話。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剝臉者還是很開心。

    <是嗎?這樣啊!人不就是這樣嘛!醜惡,這不就是人的本性嗎!這不就是源頭嗎!>

    下一個瞬間,觸手就用力的纏著我的身體。連內臟都要從口中吐出來了。

    <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的。這樣一來,你那漂亮的容貌就沒什麼用了!就算製作出強力的武器,你的身體不能動的話,一切就沒有意義了!>

    發出歡喜的聲音的剝臉者……真是低俗。果然,惡靈都是很低俗的。和之前的都一樣,對這個世界有不滿。結果,是這個傢伙——

    [真醜陋!]

    <!>

    [不管怎麼說,醜陋的是你!]

    [你這混蛋!]

    觸手的力量,越來越強。

    [說不能憑外表判斷的……不是你嗎!而你卻恨美麗的東西。確實,你只會欺負弱小。]

    <!>

    [你所憎恨的根本不是這個。醜並不能和惡等同起來………為什麼……為什麼別人不理解。然後你就重複著對這些人的殺戮。你應該知道的……最終,你所厭惡的,究竟是什麼。]

    <閉嘴閉嘴閉嘴!你知道些什麼!>

    力道更強了,我已經到極限了,必須冷靜。不管對他說什麼都救不了自己。必須冷靜的站在對立面考慮他的情緒。可是憤怒、憎恨限制了我的思考。伴隨這熱血的心情的,還有對他的恐懼和冷漠。我用冷冷的嘲笑的眼神看著他。

    [什麼時候………]

    <?>

    剝臉者仍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

    [什麼時候………]

    <你說什麼啊!>

    我笑著,告訴他。

    [是什麼時候,是什麼人,限制了我的武器製造能力?]

    下個瞬間,我把纏住我的觸手,全部切斷。

    <什麼!>

    在他疑惑的時候,我的雙手得到了自由。我把捆住我的所有觸手給切斷了。

    這副景象,不僅是剝臉者,陽慈也很愕然。他們看到了……帶著利刃的右肩。剝臉者不敢相信,發瘋般的叫道

    [三本目……之手嗎?!]

    在我的右肩,袖子的下面突出的第三隻手。沒錯,從我的右肩又生出來一隻手。就是那隻手,幫助右手切斷了觸手。

    [有什麼好吃驚的?這種武器製造能力不就是利用了靈體脫離能力嗎!普通的人製造出的都是這樣。對於畸形的你來說當然會覺得驚訝。我就是這樣才得到啟發。]

    我這麼冷冷的告訴他,而且如果我覺得比較礙事的話我可以隨時把這手臂捨棄掉。我向前走出一步,查覺到這些的剝臉者,開始了猛攻。

    <來吧!!!!>

    很明顯攻擊中帶著焦急……觸手連離他最近的陽慈都打不到。情況向我們這邊傾斜。我開始砍他了。

    哢嚓哢嚓哢嚓哢嚓哢嚓哢嚓哢嚓哢嚓…………

    黑色的血液,濡濕了身體。

    <咳……哈、哈哈哈,到最後,你還是碰不到我的身體。>

    [在那兒——]

    我一個回身切斷了觸手。接著,身體排出靈魂、製造武器再切。剝臉者看到了這武器,笑了出來,而陽慈也說[喂,你欠考慮啊],而我無視了。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沒什麼冷不冷靜了。

    我把製造出的武器——弩對準剝臉者,他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真是欠考慮,你小子到底怎麼回事啊!>

    從意念中傳來的笑聲,我盯著他,作為回答

    [攻擊!]

    <你真的沒考慮過啊!>

    [什麼?]

    <你病的不輕啊。>

    剝臉者好像很高興,觸手開始了有節奏的攻擊。很明顯這是示威。

    <那你就來攻擊看看。瞧,心臟在這裡,我的心臟位置很奇怪吧。哦,這個世界公平的很啊。神明啊!醜陋的我啊,心臟在這個地方!>

    [你還真是鄭重其事!]

    我鎖定了對手那心臟的位置,剝臉者看上去很奇怪。陽慈也在背後喊[喂,螢,在沒確定之前不要動手。]小幽叫道

    [螢!還不明白嗎!攻擊要在兩米之內——]

    <那麼,快攻擊吧,式見螢!>

    剝臉者將手張開。當恐懼的我攻擊的瞬間合上。是想把我殺掉嗎!陽慈和小幽都考慮到了這點,想要制止我,可是………

    我看了看鈴音……然後,下定了決心,把弩對準剝臉者,手指用力準備扣動扳機,我淡淡的對他說出最後一句話

    [Byebye]

    弩箭射了出去,瞬間陽慈叫了出來

    [喂,真的沒注意到啊!飛行道具的話超過兩米就沒用了。這箭會——]

    可是,已經太晚了,箭已經筆直的向他的心臟飛去。

    <去死吧!>

    伴隨剝臉者的意念,所有的觸手都動了起來……雖然已經有準備,但是還是很吃驚,這我明白,冷靜,冷靜。

    觸手一塊兒向我襲來,而我筆直的前進,他反而停了下來,同時,意念傳來

    <………什麼>

    驚訝的聲音,同時,巨大的觸手塊掉在地上……視野開闊不少。

    [什………]

    陽慈不由的發出驚嘆。而我卻一點都不吃驚。眼前這副景象在我的意料之中。被箭深深插入心臟的剝臉者……這只是我意料之中的事。

    <為……什麼……>

    畸形的部分開始脫落崩壞。心臟被貫穿的話,是不可能再生的。可即使如此,觸手還是在進入我的物質化領域,剝臉者一點點的接近我。

    <這種……事……>

    剝臉者的氣息漸漸變弱,可以看到被箭刺入的心臟部分。而且……他好像注意到了。

    <這樣啊……不用槍,而是弩嗎?做的真好。>

    [對哦!反而是用槍會很麻煩的。]

    <哈………為什麼……我不想倒下……>

    剝臉者最後的呻吟,使他歪曲的嘴巴更加扭曲了……他笑著,看了看身體中的箭,箭上連著金屬絲。

    [順便一提,是你啟發我的。就是因為你用觸手攻擊我。]

    只要有一部分進入了物質化領域,那麼連帶整個身體都會被物質化,所以我才會趁他張開觸手時攻擊他,這時他的本體也會被物質化……這時在箭上綁上金屬絲,那麼即使是遠距離也沒有問題了。

    <咳哈哈哈哈哈哈……為什麼……為什麼……我可不想倒下啊。>

    剝臉者笑了,是真正的開心的笑,對於這樣的他,我送給他最後一句話。

    [你以和這個世界最相稱的形式消失呢。]

    我扔掉了武器,將力量注入了右拳,並對著大笑的剝臉者……一下子把他打飛了出去,帶著對綾的感情。

    一拳把他打的飛出物質化領域。

    <我不想倒下……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我都不想從這個世界消失……>

    剝臉者最後的意念也慢慢消失了。我仰望著天空,唯有一點,我很贊同

    [啊,不想倒下……的確,你是這樣,我也是。]

    鈴音5

    睜開眼最先看到的,是在上方的式見螢。

    [呀!]

    [哇!]

    我下意識的叫了出來,而螢也被我驚嚇到了。趕緊把頭扭過去,看著背後的陽慈,陽慈也是一臉的無奈。兩人嘆了口氣之後,又開始吵吵鬧鬧的了……等等,他真的在我失去意識的時候單挑惡靈成共了,真的是那個式見螢吧,我彷彿有許多的疑問。感覺到頭上有紗步,有點痛,總之還是別想這些事了。

    我搖了搖頭,上半身起來,看了看周圍。還是我倒下時的柏油地面,旁邊躺著的是筱倉。圍繞著我們的有真儀琉前輩,小幽。還有吵吵鬧鬧的陽慈和螢。我有點心不在焉,這時小幽開口了。

    [沒事吧……鈴音。]

    [嗯……啊,是啊,沒事了,小幽。]

    [真的嗎?]

    看著擔心我的小幽,我笑著回答她

    [當然是真的。]

    [是嗎?你的頭被打到了,記憶出現沒有異常嗎?要是失憶就大事不好了。]

    [你說的異常真是沒什麼說服力……]

    [那麼,檢~~查一下,我的名字叫什麼?]

    [小幽。]

    [可惜,是消息靈通的旅行者小幽。]

    真是令人意外的正式名,還沒定居下來嗎。

    [第二問~~,我的戀人是~~誰?]

    [不是還沒有嗎?]

    [錯了——是式見螢哦——]

    [給我等一下!]

    給我停止,小幽[嗯?]的回答了一句……這、這太輕率了吧。

    [生病的人會保持很奇怪的記憶。]

    [切。]

    …哇啊,真是令人咂舌。那個很壞的表情算什麼啊!小幽其實真正的心情和表情正相反……我和小幽從我醒來站起後就情況不太好,而真儀琉前輩卻自信滿滿的插了一句……嘛,就聽聽她的想法吧。

    [嗯………那個。]

    [什麼事,前輩?]

    [那個……謝謝了,巫女小姑娘。]

    [從這個稱呼中感覺不出有什麼道謝的誠意,是不是我想多了?]

    [嘛,不要介意。我不太注意這類事情的,是我不好。]

    這樣就能抵消了嗎……嘛,比起這個,總算是道過謝了。從中可以感覺到前輩對我的態度改變,就是不討厭我了。大概在我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不少事情。這是我得出的結論。我對著她微笑,而她看著這邊。

    [怎麼了,巫女小姑娘,這氣氛真壞,你想百合嗎?你真的要搞百合?]

    [能幫上忙真是太好了。],這是我發自內心的想法。

    冷靜下來之後,好好聽了小幽的解釋之後,總算是瞭解了事情的前後經過。首先,剝臉者確實是被螢一個人給滅掉了。真是一點沒變,打贏了比自己強的多的對手。感覺他有個不太穩定、無法依賴的人格。螢有的時候會變得很異常。其實說起來,我也算贏了吧,那時看不到,卻知道了他的想法,從內心深處想殺死他,大概是不想讓螢死掉吧………嗯,果然不光是內心深處的想法。

    就是這樣的螢,在對我做了個輕鬆的表情後,開始擔心起筱蒼來了……

    螢非常擔心別的女孩子這種情況真是一點都不有趣,不過,剛才聽了小幽的悄悄話之後,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小幽曰[當時的螢在鈴音受傷之後,爆發出從未見過的憤怒,比起剝臉者,我更害怕螢。]關於為什麼最後剝臉者笑了出來,這是為什麼。真是不可思議……

    [咕嚕嚕嚕嚕嚕!]

    在我看到筱蒼沒事之後,手機響了。我看了看大家,嘆了口氣,很少見的按下了通話鍵。

    [喂?]

    [鈴音,剛才我接到了你那邊有強大的靈力波動的報告。]

    從電話中傳來的,是姐姐毫無感情的聲音。我嘆了口氣,沒辦法,只好把事情的前後經過告訴了她。而這之中,她最希望我能好好解釋一下螢的事情。哎,為什麼這個電話這麼長啊。怎麼姐姐這麼想瞭解螢的事情,不過最後,螢自身的事情我什麼都沒說。

    [事情的大概我瞭解了,你那是什麼朋友啊,消滅了比自己強大的靈。]

    [是啊……那,我掛了?]

    姐姐先掛掉了電話,而我也掛了。不過,姐姐的回答真是讓我意外。

    [我對作為物質化能力者的他,很感興趣。]

    [……………………]

    [為什麼不早點向我報告?]

    [……沒什麼。]

    直到最近,我都沒把螢的事情報告給神無本家。實在是因為,螢和神無家沒什麼關係……可是,他的周圍集中了惡靈,想不報告也難。比如存在於心中的事情之後,我才把這事告訴了本家。

    [很有趣……物質化能力,不過,鈴音。]

    [幹嗎?]

    [請你中止和他的朋友關係。]

    [什麼——]

    [你真的確認了嗎……他的能力是否真的是兩米之內?]

    [你在說些什麼啊——]

    [還有一點,他一心求死,他的心中湧現出的是連自己都不明白的想死的衝動………我很感興趣。]

    [從剛才開始你就在說些什麼啊——]

    [和一個人的對峙,兩個確認的特別場所。這中間不太可能會有什麼聯繫。湧現出想死的衝動……首先這就不是普通的情緒。還有物質化能力,這種從未有過先例的能力。那麼,如果要把這兩個命題關聯起來的話,首先會從哪裡入手呢……到現在為止的想法。《想死的物質化能力者》,這種全世界的自殺志願者都沒有的能力,答案就只有一個。]

    [難道是……]

    [嘛,我也會去接近他進行調查。]

    說罷,吞了口唾液……我反而緊張起來,對這個話題,姐姐戛然而止。

    [那麼,再見了,鈴音]

    [等——]

    我還在雲裡霧裡時,電話裡就只傳出[嘟嘟]的聲音了……

    平時,姐姐就是這個樣子,一般都只是自顧自的說完之後就無視別人的意見………就連我也不例外。

    在掛斷電話之後,我帶著複雜的心情,望著螢……果然,他的臉上也帶著奇妙的表情,姐姐不會對他說了什麼吧,我很在意這點,還是問問他吧……

    [嗯……]

    正在這時,筱倉恢復了意識。

    [綾?][筱倉!]

    螢和星川兩個人同時站了起來,搖著她,筱倉睜開了眼。

    [啊咧?螢,還有星川前輩?啊咧?啊咧咧?發生什麼事了?螢,你還穿著工作服啊。啊!工作……]

    [綾,冷靜一下。]

    螢正在安慰著已經糊里糊塗、混亂無比的綾……很正常,被完全憑依型靈從內心入侵,會比較混亂那是理所當然的。而且,被剝臉者控制的瞬間,連精神也被他操縱了,對這種情況,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

    正當他們兩個在安慰綾的時候,突然,伴隨著一陣刺耳的聲音,一道紅光出現,所有人都驚呆了,愣愣的朝紅光的方向看去,紅光中出現在這黑暗的空間,有好幾輛……警車,當所有人都明白發生了什麼的時候,警車已經停在我們這邊了。

    [這是………]

    螢咳嗽了幾聲。我意識到了事態,咬著嘴唇。是姐姐。確實,是要面對面了……可是,這樣的話………

    從警車上走下來幾位可怕的警察,這其中,有兩個看起來是這個案件的負責人的中年男子向我們靠近……不對,不是向我們,是……筱倉,如果她被抓的話。

    [誒、誒?]

    還未從混亂中恢復意識的她,又面臨了更異常的事態,這讓她完全混亂了。她像是很依賴的看著螢,螢承受著這份視線,一邊思考一邊盯著那位警察,那兩個警察的視線一動不動的停留在筱倉的身上。

    兩個刑警毫無感情的上前,把一張紙遞給她

    [筱倉綾,你涉嫌殺人未遂,現在要將你逮捕。]

    [誒?]

    現在的筱倉……一定非常驚訝吧。為什麼身體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可是她好像也是察覺了周圍的空氣,她淚眼汪汪的叫著[式見君…],螢代替她上前喊道[等等!]阻止著刑警。

    [不!不對!她可不是犯人啊!]

    [那麼是誰?你嗎?要鬧事也給我適可而止!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我們也只不過是照命令辦事罷了。]

    [不,話雖如此,綾……]

    完全無視螢的話,刑警毫不猶豫的把手銬拷在了綾的手腕上。隨後,警察下了[帶她走]的命令,中途,綾走的搖搖晃晃,一邊叫著[式見君……],真的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帶著淚眼對他搖頭。而他也大叫道。

    [開什麼玩笑!]

    螢叫了一聲,把警察緊緊抱住。而察覺到他意圖的星川趕緊把他拉住。而螢還在大叫。

    [喂!別這樣!住手!綾還沒被手銬拷住呢!]

    [螢,冷靜點,冷靜!]

    雖然星川安慰著他,可是一點都拉不住暴走的螢,我急忙和小幽、真儀琉前輩一起按住他的身體。

    [喂!停下來啊!]

    [螢!][後輩!][螢!]

    我們三個一起叫他,可是現在的螢完全是熱血湧上了腦袋,耳朵裡完全聽不進去。警察還是把筱倉帶入了警車。

    [你們在幹什麼!綾她……別再讓她受不必要的傷害了!]

    [螢]

    我們拚命拉住拉他。綾已經進了警車,已經沒用了,警車再次呼嘯著離開了。

    [開什麼玩笑啊!不是綾!不是……她啊,她什麼都不知道,可是,為什麼會這樣!]

    螢為她辯護著,可是面對著帶走綾的警車,他無能為力……姐姐,姐姐正在和警察聯絡,一旦被確認是靈事件,也就是說神無家介入此事的話,那麼警方就會將她無罪釋放……所以,當她被捕的時候,我們才要攔住螢。

    [可惡,可惡,為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做不了,我得做點什麼幫幫她才行……]

    螢使出了全部的力氣,確實,如果我們把事情說清楚的話,綾就會被釋放,不過以後她就會和神無家扯上關係。所有的人對著螢,無話可說,螢撲倒在地,用拳頭砸著地面。

    [可惡!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綾她什麼都沒做啊!我不懂,為什麼會這樣!]

    […………………]

    螢無比悔恨的砸著地面之後,突然站了起來,瞳孔被長髮遮住,若隱若現。

    他面對著陰暗的天空,

    [啊啊………]

    […………………]

    之後,沒有任何回答,在場的人都認為他會說出那句[想死]的,然而,他只是[啊啊……]的,毫無感情的重複著這句話。

    ……螢沒有說任何重要的話語,之後,大家也就一個一個回去了。

作者: fu5040    時間: 2012-11-10 01:46 AM

本帖最後由 fu5040 於 2012-11-10 01:47 AM 編輯

第二卷 尾聲  末日的終結……與開始

    睡不著啊!這對於我這個羽毛被愛好黨來說,可以說是非常罕見的事態。居然蓋著羽毛被睡不著,一般來說是絶對不可能的……沒錯,大概是因為前輩親手做的料理,所以會變成這樣。

    然而,今天不知怎麼的,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昨天的事情已經對我的精神產生傷害了……況且還有靈力的消耗。以前一回家,沖個澡,然後鑽進被子,睡意就會襲來。原來今天小幽說的是我的睡眠啊。

    不過,這樣異常的情況是怎麼回事……眼睛睜不開了。好像進入了一個很不爽的世界……而且還出不來。如同底片一樣的世界。而且感覺受到心中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的影響。和平時的羽毛被完全不同的感覺。果然我睡不著就是這個原因啊。

    [哈………]

    我不由的長嘆了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情,睜開了眼睛

    […………………]

    眼前是小幽的面孔,也就是說,她就睡在我旁邊……

    [鋪蓋連在一起啊。]

    小幽坐了起來,但是過了一會兒又睡了下去,好像很滿足的樣子。

    […………………]

    [ZzzzZzzZzzzz……]

    看著小幽的睡臉,我也想繼續睡覺。本來想從她那裡多搶點被子過來,結果剛拉過來她就把手搭了上來。

    [!]

    察覺到事端不對的小幽,呼的一下子起來了。上半身起來,從旁邊看著我。早上的陽光穿過窗簾透入室內,身旁有一位幽靈少女。[誒!]

    【啊-】

    總之,還是先回憶一下吧唔,沒關係的,想想還是沒關係的。大概是這樣。不過感覺像是沒有了男性本能一樣。怎麼說呢,大概是因為昨天的事的關係吧。真的是因為失去了意識所以才睡過去。嗯,年輕的男女陷入了這種事態,真的是很不能相信(某森林:難道睡一起就一定要OOXX麼?)這麼想著,偷偷的看看小幽看起來很自然。唔沒關係的。鈴音不是已經批評過她了嗎、所以不會發生什麼不純潔的關係的。唉,真是太好了。

    【不,不好。】

    問題是,為什麼小幽會睡在我的旁邊啊,剛才我的行為是無意識的,知道現在輩子還是蓋在我們的身上唔,怎麼感覺從小幽到我都有相同的感覺。難道都是無意識的行為?啊這算是什麼啊?

    【嗯】

    小幽看起來也沒睡好。我只能保持這種可憐的狀態,如果我一旦從被子裡出來的話,她又要【嘿咻】的笑著,然後囉嗦一大通了我還是別傻了,這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氣氛啊。

    【呼】

    【你好像心情不錯啊。】

    【呼】

    為什麼我的被子會被她占著啊。仔細想想,這傢伙的睡覺的地方沒搞錯吧。這也倒也不是頭一次看到她睡覺了不過以前就只不過是好好的睡覺罷了,今天簡直像是在夢遊中過來的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好軟】

    二十分鐘後廣場

    從這種意義上來說,綾算是幸運的呢。

    “這樣啊,那真是太好了。”

    我鬆了口氣。如果綾被逮捕而受到懲罰什麼的話,我說不定會闖入警察局呢。值得慶幸的是,不只是我,

    大家都露出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除了陽慈,其他成員雖然和綾沒有任何關係,但都很為她擔心。

    這再次讓我感到他們都是群老好人啊,為此我也很高興。

    “嘛,總而言之,我們今後應該不會捲入這次事件的紛爭,因為與事件沒什麼直接的聯繫。”

    “這也是所謂的神無家的力量?”

    前輩用鋭利的目光問道。鈴音欲言又止似的微微點了點頭。

    鈴音好像有點困擾的樣子,我急忙給與援助。

    “話說回來,仔細考慮的話,前輩和綾的相遇或許也不是偶然呢!”

    “嗯?怎麼回事?”

    聽了我話幽露出了副不解的表情。前輩卻是不動聲色,應該是早已經察覺到了吧。真是不簡單。

    “也就是說,剝顏的真正目標應該是前輩吧。”

    “什麼!”

    “確實,前輩是個美人,沒錯吧。而且是超出一般程度很多的那種。比起是綾偶然向前輩問路,其實

    最初的目標就是前輩吧。嘛,雖然不能稱得上是被完全操縱,那時綾應該是被精神干涉之類的

    影響了。於是在虎視眈眈地尋找出手機會的時候,遇到了我……額……遇到了女裝打扮的我。

    然後把目標轉移到我身上了。”

    “啊,原來如此,如果說是偶然的話那也太巧了。”

    幽‘恩恩’地點頭表示理解。鈴音也是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

    我想差不多該結束這個話題了,於是對她說道,

    “那個,總而言之,關於剝顏的事件,到這裡也就告一段落了吧。”

    “啊,恩。雖然不知道什麼能再和蓧倉同學見面,聽說她的情況很穩定。她真是很堅強呢。”

    “恩,是啊。”

    是的,綾是個很堅強的傢伙。怎麼會因為這點事而改變呢!我對此深信不疑。

    事件告一段落以後,“會說回來……”鈴音一邊轉換話題,一邊莫名其妙地盯著我,然後把目光

    轉向了幽。

    “關於螢過去戀情的故事,那個……最後怎麼樣了,幽?星川的事情,能不能詳細說給我聽呢?”

    對於這個問題,幽的額頭開始冒汗,“哎……這個……”看到她這樣的反應,我馬上明白幽是知道

    事情真相的,我,陽慈和幽三人眼神交匯,“哎……”

    “等等,什麼啊,你們三個。只有我一個人被排除在外啊!”

    鈴音開始鬧彆扭。我們三人再次交換眼神,這個,該怎麼對她說呢?總覺得還是不要對她說得好。

    雖然明白鈴音徹頭徹尾地誤會了,可是如果要澄清這個誤會的話,又是件複雜微妙的事情。

    “要不我來說吧!”

    穿著巫女服的前輩若無其事地說道。我和陽慈對望了一眼,然後

    “等……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事情啊!”

    陽慈有點急了。前輩微微一笑。

    “我調查過了。”

    “怎麼調查的?”

    “用自己的腳和萬能鑰匙。”

    “你還真是警察和罪犯的才能兼備啊!”

    真是服了她了,還是一如既往地把精力都花在些無聊的事情上。陽慈貌似受了不小的打擊,

    前輩對鈴音說道,“其實是這樣的……”

    “啊,那個,我去附近散下步!”陽慈灰溜溜地逃了出去。

    星川陽慈,這傢伙也是一如既往地倒霉啊。對與作為朋友的我來說,這倒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不過事到如今已經提不起我什麼興趣了,於是就開始和幽閒聊。

    前輩在我們一旁,對鈴音說著事情的來龍去脈。順便說一下,鈴音現在的表情是這幾個月來

    最認真的一次。什麼啊,搞不懂這傢伙。她是以什麼為標準來判斷對事物的認真程度的啊。

    “聽好了,小巫女。”

    “我想穿著巫女服的你沒資格這樣稱呼我吧!請講吧。”

    “歸根結低,你誤會了一點,不,是全部。而且解開這個誤會的鑰匙早已經握在你手中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別拐彎抹角的。又不是什麼推理漫畫,快點說啦。”

    “你這傢伙,最近對前輩的尊敬態度完全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啊。哎算了,總而言之,你也知道

    螢他穿上女裝之後比女人還女人的吧。”

    “恩,這有什麼關係嗎?”

    “也就是說,這就是真相啊。他現在都看起來很女性化,如果是小時候,音調比現在還要高一點,

    頭髮也要長很多。這樣的話,就算不穿女裝,也完全會被誤會成是女孩的吧。”

    “恩,這個,我明白啊。可是到底……”

    “所以說,就是這樣啊。在小時候,螢被某個少年誤認作是女孩了。”

    “……”

    “……”

    鈴音陷入了沉默之中,使勁盯著我這裡看。誒,什麼啊,這種讓人渾身不自在的視線。

    儘管我竭力想要把精神集中到和幽的閒聊中,可還是不由自主地在意那傢伙的眼神。

    鈴音好像終於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面部抽搐地向前輩求證道。

    “哎……也就是說……星川小時候喜歡的女孩子其實就是……”

    “就是在這裡的某個想自尋短見的青年的幼年版本咯。”

    “也是就是在這裡的小學四年級時的式見螢啊。”

    “……嗚哇”

    鈴音這傢伙,竟然露出一副“好噁心哦”的厭惡表情。我終於忍不住了,開始嘗試找藉口給自己開脫。

    “誒,這個……因為當時完全不知道對方以為我是女孩子啦。

    在這以前,一直和平常一樣與陽慈玩耍。突然有一天收到陽慈的情書。

    於是發現好像事情有點搞大了。”

    “那……然後螢你是怎麼做的呢?”

    “誒,雖然猶豫了很久,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所以還是對他說了。‘我其實是男孩子……’。

    啊!可能問題就出在我用ボク這個第一人稱上了。(ボク,男性泛用第一人稱)

    那時候還只是小學生,而且這樣稱呼自己的女孩子也不少吧。不過話說回來,陽慈的

    痴呆還真不是一般水平的那種啊。”

    “啊啊……”鈴音不知道為什麼抱著自己的腦袋……喂,想要抱頭痛哭的是我才對吧。

    我接著說道。“於是陽慈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嘛,也難怪。確實如果發現自己的初戀對象

    原來是各男孩的話,誰都會有心裡陰影的吧。所以作為他的朋友,我們的關係變得有點尷尬。

    雖然後來幽介入想要修復我們之間的關係,不過,怎麼說呢……”

    “嗯?”

    “最後我還是傷害了他,這是事實。因此變得對他很客氣,所以來這裡的事,我也沒有告訴他。

    覺得見面有點尷尬。特別是由我主動去聯絡他的話……”

    “啊,原來如此。”

    鈴音拍了下手裝出一副“我理解啦”的樣子。

    “哎,其實真的碰面的話也沒那麼在意。反正本來我們就是好朋友。”

    鈴音皺緊了眉頭,露出一副拚命想要理解我說的話的好笑樣子。哎,所以說我不願提這事。

    如果知道是這樣的話,還不如一致被誤解下去呢。真希望這傢伙能體諒下我的感受。

    然後,鈴音終於吐出了語出驚人的發言。

    “原來boy'slove是真的存在的啊!”

    “喂喂!你有在認真聽嗎?鈴音!”

    “啊,對不起。嗯,是呢。沒關係啦,我能理解,那種……”

    “所以說,你的理解方式完全錯誤啦!”

    “加油!”

    “加什麼油啊!”

    就好像完全和自己沒有關係似的,前輩看著我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話,哈哈大笑之後,

    突然露出認真的表情注視著我們倆。

    “可是呢,不管是神無還是螢,還是不要隨隨便便拿陽慈的感情開玩笑比較好。”

    “……”

    “從情書的內容上來看,他喜歡不是螢的外表,而是他的內在啊。”

    “……”

    本來想要質問前輩為什麼知道情書的內容,突然回想起她自稱開鎖技術很高超的樣子,

    想來有點後怕,還是不問為妙。而且也不是問這個的氣氛。

    “因此他現在很煩惱啊。明明說是喜歡對方的內在,可一旦知道對方是男孩子就

    一反常態。對於這樣的自己,他也一定很討厭吧。所以到最後還不是以貌取人?

    外貌和內在,這確實是各難題呢!”

    “那傢伙昨天不是對‘剝顏’喊道‘結果到最後,最在意外表的不是你這混蛋麼?’

    怎麼說呢,正是因為經歷過那種事,所以更加不能原諒‘剝顏’他那種把所有的錯

    都歸結到外貌上的性格吧。”

    “……”

    我和鈴音都陷入了沉默,幽也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的確誰都沒有權利去嘲笑

    陽慈的感情。然而,我那時候卻……

    “希望你們聽了不要誤會。我收到情書的時候,雖然很困擾,但在某種意義上也很高興。

    這種感覺,我現在還記得。”

    “這樣啊。”

    “說是喜歡我的內在,這比稱讚我的外貌更讓我高興幾倍,好幾十倍。所以在這種意義上,陽慈

    的信中從頭到尾充滿了真摯的情感。因此說,我是被陽慈所拯救了呢。同樣是對這個世界感到

    不滿,而我卻沒有成為第二個‘剝顏’。這是或許是因為在我的身邊有一群能夠注意我的內在的

    傢伙吧。”

    對他們三人說了一些不符合自己性格的話,覺得有點不好意識。鈴音這次倒是沒有給我臉色看,

    反而露出了溫柔的表情。嗯?突然發現時間不早了,我慌張道。

    “誒呀,該去打工了。”

    “恩,螢,你今天還要去?雖然是我介紹的,可不要勉強自己哦。”

    前輩好像考慮到綾的事情,有點擔心地說道。

    “沒有。”我搖了搖頭。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做事要有始有終呢。我可不想把和綾的回憶弄的一團糟。

    認真把該結束都結束,然後轉換心情,去迎接綾。我是這麼想的。”

    “這樣啊。”

    “雖然我還是很討厭男扮女裝。”

    前輩不禁苦笑。

    我帶著行李跑到附近店裡的更衣室戴上假髮,換上制服,然後重新回到廣場。

    幽,鈴音和前輩,還有流浪歸來的陽慈都已經站在那裡了。於是我正準備過去打招呼的時候……

    “……”

    “……”

    無意間和陽慈的目光相遇了。不知為何陽慈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熱烈的眼神凝視著我。

    不知怎麼的,我有突然有種非常不妙的預感。

    我在這樣微妙的氣氛中停止腳步,正猶豫要不要走過去的時候。

    陽慈竟然迅速朝我的方向走來。嗯?怎麼回事啊?

    陽慈走到我面前,急忙向我低頭行禮,然後打招呼。

    “你好!初次見面,我的名字叫星川陽慈!”

    “蝦米?”

    初次見面?他沒有認出我麼?這麼說來,他好像是第一次看見戴假髮的我。可是,

    這工作制服他應該見過的啊,一般都會有所察覺的吧!對了,這傢伙可不是“一般人”……

    在腦袋重要的部位缺幾根神經,平常小事都不放在心上的超級痴呆的傢伙,

    大概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吧!

    我立即醒悟到不馬上把誤會解開的話事情會變得很糟糕,於是開口說道。

    “我……”

    “對不起,雖然有點突然……”

    陽慈唐突地握起了我的雙手。我,前輩,幽,還有鈴音都不知所措,呆傻在那裡。

    陽慈在大家目光注視下,臉頰變紅地告白到。

    “沒想到在我身上會發生這種事情!那個,這個……我對你一見鍾情呢!”

    “誒?”

    “你的那份楚楚可憐讓我怦然心動!”

    “誒。那個……”

    一見鍾情?先前認為他更看重內在美的話算我沒說……

    正當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之時,陽慈一個人開始情緒高漲起來。

    這傢伙一邊死皮賴臉地抓著我的手不放,一邊堅定地說道。

    “可以告訴我你的芳名麼?”

    “啊?”

    我回頭望瞭望鈴音他們。三人不約而同地把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

    好象意思是在說,不能說真名!如果知道兩次都被同一個“男孩”所吸引,

    打擊之大一定讓人難以想像吧。

    於是我下決心說道。

    “我……我……”

    “恩。”

    “那個,我叫……我的名字叫螢子。哦呵呵”

    模仿綾說話的語氣,只是把“哦哈哈”換成了“哦呵呵”。這個角色性格果然還是很勉強。

    而且這名字也太假了吧。怎麼考慮都會被戳穿的吧。前輩,鈴音,幽全露出了副“我敗給你了”

    的表情。我也做好被拆穿的覺悟,等著陽慈的反應。然而,陽慈的反應卻是……

    “螢子?真是個好名字啊!”

    “……”

    真是個無可救藥的白痴。

    “我把我的電話號碼給你!請稍等一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哦!我一直等到死為止!”

    “啊,那個,不是的……”

    “那麼,對不起了,我還有其他事情!等你電話!無論如何都會等你電話!

    所以絶對要打給我哦!再見!”

    “等……”

    陽慈說完自己要說的,把電話號碼給我之後,就以超光速奔向了遠方。而且邊跑喊著,“呀呼……”

    “……”

    “……”

    我茫然地轉過頭,含著淚像尋找求助似的往三位女性靠近了一步。她們貌似已經忘記先前對話

    得出的美好結論,“哇!”的一聲全員往後退了一步,然後齊聲說道。

    “加,加油!”

    “……”

    最後的結論是,這世上內在美不是全部。外表也是非常重要的。

    可惡,這次我已經忍耐很久了,所以現在說一回也會遭報應吧。

    “我想去死!”

    我的發自內心的呼喊隨著嘆息聲消失在空氣之中,只留下毫無意思的陽慈的電話號碼。

    雖然同樣喜歡對方的外表和內在,可是結局卻不盡人意,這樣的事也是存在的。

    本來這個世上的事情也不是只憑這種二元論能解決的。

    不只是看其中一個,人們把外表和內在合二為一來看待。

    “總之就是沒必要勉強或偽裝自己吧!”

    牽強得出結論想給與自己一個教訓,可是想到以後得怎麼搞定陽慈的問題忍不住嘆了口氣。

    老天爺果然是很不公平,很不講道理。

    我這回好像沒做過什麼壞事啊?

作者: fu5040    時間: 2012-11-10 01:47 AM


第二卷 後記

    我嚮往擁有翅膀的事物。一直希望能夠在天空自由飛翔。成為飛人――為人矚目――

    上電視節目——成為英雄,不為金錢所困擾,受歡迎——被載入人類歷史——財富和名譽都

    唾手可得。飛翔的力量是多麼美好啊。雖然只是個動機不純的妄想而已。

    可是,撇開玩笑不談,我是真的希望能夠飛翔於天空。儘管自由不等於幸福,

    卻可以讓我感到更加自由。從這種意義上來說,幽靈也有幽靈的幸福。

    能夠飛翔,憑空穿越任何事物。我想這也是一種形式的自由吧。

    幽靈可以自由地改變自己的形態。我死後該變成什麼樣子好呢?

    考慮了半天,也沒有得出結果。不是因為我滿足於自己的外貌,而是認為要是把自己變得

    判若兩人,反而會覺得不舒服。即使付在別人身上,到後來還是會想回到自己的身體裡。

    伴隨著自己的胡思亂想,《物質幽靈》第二卷便寫完了。為大家獻上了意味不明的後記。

    讀到這裡讀者們都會大吃一驚吧。可能即便讀完第二卷以後再看一遍後記,也明白不了

    這個故事在說些什麼。但是比起沒有讀之前,應該增進了些許瞭解吧。

    因為作者是個怪人,所以這個故事也一直會“怪”下去。順便對於在書店裡看這本書的

    讀者們,告訴你們一個小秘密。這回的關鍵詞是“飛人”。請仔細觀察。

    看正篇的時候多多注意吧。雖然可能會看不懂……

    在這裡,我要感謝為小說畫上漂亮插畫的工作人員,編輯部各位。還有看到我的原稿直吐舌頭的

    校對同志。還有辛苦為我的小說作宣傳的家人們。最後就是,親愛的讀者朋友們。

    可能是我性格上的原因,很多事情四目相對的話,就說不出口。所以請允許我藉著以文章的

    形式來表達我此刻內心的感受。真是非常的感謝大家!

    那麼,在以後的故事裡,式見螢在這吵吵鬧鬧的生活中等待他的相遇又會是如何的呢?

    難得我認真一回……請看下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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