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該我問問題了吧?
“啪!”
響聲中,交擊在一起的盾和弓互相在狂風中彈開,令得雙方的使用者分別暴退了出去,拉開了一段距離。
“嘖…”
弓兵咋舌了一聲。
因為,他已經看到了。
在自己的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竟是出現了兩個人。
“你就是襲擊者嗎?”
手持盾牌的瑪修以嚴謹的目光和表情,一邊戒備,一邊向著弓兵發出了質問。
而站在瑪修身后的羅真亦是打量了一眼弓兵,做出了確認。
“果然,襲擊者是從者,而且職介是Archer嗎?應該說是不出預料嗎?”
能夠做出那種程度的射擊的存在,只有可能是從者了。
只是,若對方是從者的話,那就有一個問題了。
“到底是誰召喚了你,你又為什麼會襲擊我們————問這個問題的話,你應該不會回答吧?”
羅真玩味般的說著這樣的話。
“雖然,我已經有些猜測就對了。”
羅真的話語,就這麼清楚的傳入了對方的耳中。
職介為Archer的從者頓時沉默了下來。
“怎麼?不出聲嗎?”羅真極為輕松的說道:“你應該是以正規途徑被召喚出來的從者,不可能像〈影〉那種殘次品,連對話都不會吧?”
羅真逗弄著對方。
話是這麼說,羅真的心中其實也充滿著警惕。
對方是真真正正的從者,並不是模擬戰斗中出現的那種殘次品,一旦大意的話,很有可能會被殺掉。
羅真可不想再面臨一次危機了。
所以,在偷襲失敗的情況下,只能盡量拖延時間,找出對己方有利的對策。
羅真做著這樣的打算,並誘導對方與自己對話。
只要對話,那就有可能獲得情報,找出對自己有利的地方了。
而羅真的挑釁,似乎多少有點效果。
“真是讓我吃了一驚,沒想到居然在占據制高點的情況下被接近到這種程度。”
職介為Archer的從者瞥了一眼戒備中的瑪修,隨即轉而看向羅真。
“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是Archer的疑問。
“不管天空還是地面,都已經在我的〈千里眼〉的監視下無所遁形,想靠近過來,那可不容易辦到。”Archer盯著羅真,說道:“難道是使用了隱身的魔术或者是能夠進行空間轉移程度的寶具嗎?”
Archer只能想到這樣的可能性了。
只可惜…
“錯了喔。”羅真聳了聳肩,道:“即不需要使用隱身的魔术,也不需要使用空間轉移那種珍貴無比的寶具,只要利用這座城鎮地下的東西,那不就行了嗎?”
這座城鎮地下的東西?
Archer先是一愣,隨即立即明白了。
“原來如此,是下水道嗎?”
正是如此。
在作為遮掩的建筑物背后,羅真最后看到的東西,就是下水道的出入口。
只要進入下水道,順著下水道的話,那就可以在Archer的視野看不見的情況下,悄然接近Archer了。
至于找到Archer的位置,那就更簡單了。
“雖然你離我們足有數公里遠,但想在那麼遠的地方狙擊到我們,勢必需要一個夠高的地方才行,在這個方向上,只有這里最合適了。”
羅真的笑聲,解開了Archer所有的疑問。
“那麼,接下來該我問問題了吧?”
羅真注視向了Archer的方向,聲音開始變得鄭重。
“誰讓你來襲擊我們的?你的御主又是誰?”
首先,必須解決這個問題才行。
除此之外,羅真還有許多的疑問。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
“這座城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羅真將最重要的問題道了出來。
化作一片廢墟的燃燒都市。
這很明顯是異常狀態。
如果羅真沒有猜錯,自己應該是被靈子轉移到了2004年。
管制室的火災造成了迦勒底的首次作戰胎死腹中。
可是,迦勒底的首次靈子轉移實驗早已被啟動,在羅真離開管制室,管制室還沒爆炸之前,就已經在調整中了。
那麼,在管制室爆炸以后,系統檢測到實驗中止,從人工操作切換到自動操作,將狀態尚且完好的御主靈子轉移到作戰目的地,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也就是說,此時此刻,羅真就在2004年的冬木市,身在空間特異點F當中。
畢竟,在迦勒底的記錄中,2004年的冬木市並沒有這場席卷整個城鎮的大火。
這只能說明,這個時代產生了異常,不在記錄當中,正在發生某件人類史從來沒有產生過的事件。
這個事件,導致了人類史的滅亡。
現在,羅真就准備弄清楚這個問題。
“你可別說你不想回答喔?”羅真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現在的形式可是對我們有利呢。”
即使偷襲失敗,可對方是弓兵的話,如此近的距離,哪怕是從者,在張弓搭箭之前,都會被瑪修給打倒。
除非…
“以為拉近距離就能獲勝了嗎?”
Archer冷漠的聲音傳遞開來。
下一秒鐘,Archer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松開手中的弓。
“嗡!”
魔力再次涌動,化作紅色的閃電似的,在Archer的手中彙聚。
緊接著,Archer的手便握上了兩把由魔力形成,仿佛雙極一樣的短劍。
“什…!?”
瑪修大吃一驚。
“居然有劍…!?”
羅真同樣吃驚了。
明明職介是Archer,為什麼會有劍?
就算眼前的弓兵生前同樣擅長使劍,可以Archer的靈基被召喚時,能被允許擁有的寶具應該只有弓的才對啊。
這麼吃驚的同時,羅真亦是轉瞬間就明白。
作為一名魔术師,羅真還是知道眼前的從者剛剛到底做了什麼。
“投影…!?”
————〈投影〉。
那是一種用魔力把現實中存在過的物品以仿制品的形式進行物質化,將其制作出來的魔术。
眼前的從者,便是這樣擁有了劍。
換言之,對方不是使用了寶具,而是使用了魔术。
“以為弓兵只能用弓就是你的失策了,不知名的御主。”
拋下這樣的話,無名的Archer笑了一聲,隨即笑容轉冷,猛然一踏地面,以驚人的衝勢,發起了衝鋒。
“御主!”
瑪修立即一個縱身,擋在了羅真的面前,舉起盾牌,准備迎戰Archer了。
突然…
“————!”
衝鋒而來的Archer陡然停下了腳步,豁然轉頭,看向了一個方向。
表情,則是被惱怒給取代。
“那只煩人的狗!”
這般惱怒的出聲以后,Archer竟是對羅真和瑪修不管不顧,轉過身,化作一陣粒子,消失不見了。
“這…”
瑪修怔住了。
“狗…?”
羅真也皺起了眉頭。
整座鐵塔頓時只剩下這對少男少女。
冷風吹襲而過,帶來硝煙的氣味。...<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030 絕對…
數分鐘以后,羅真與瑪修已經離開了鐵塔,回到了燃燒的城鎮當中。
繼續留在那座鐵塔上實在太顯眼,羅真只能讓瑪修帶著自己離開,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暫時的據點,躲進其中,避免遭遇到二次襲擊。
話是這麼說,但所謂的據點,其實也只不過是這座廢墟般的城鎮中的其中一棟建筑物內而已。
但不管怎麼樣,兩人至少已經有喘口氣的機會了。
只是,等到回過神來時,兩人卻是彼此相視著,均都陷入了難以言喻的復雜心緒中。
“那個…你沒事吧?前輩?”
“……嗯,沒什麼問題。”
“那…身体有出什麼異常嗎?”
“應該沒有吧?”
“那…那就好。”
“嗯…”
經過極為簡短的對話以后,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羅真抬起眼簾,看著眼前已經大變以往的形象,顯得即凜然又有些不安似的少女,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率先打破了沉默。
“總而言之,先讓我了解一下狀況吧。”羅真以冷靜的口吻向著瑪修問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瑪修,你的確變成從者了,我說的沒錯吧?”
這已經是無法反駁的事實了。
已經從突發事態中脫身的羅真,早就感覺到了之前一直被自己忽略的東西。
那就是與瑪修之間產生的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系。
這種聯系,就像是有一條看不見的通道在連接著自己和瑪修一樣,令羅真可以輕而易舉的將自己的魔力送進瑪修的体內,更可以通過手背上的令咒,對瑪修下令。
羅真非常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
“你以從者的身份,與我締結契約了,對嗎?”
羅真一字一句的做出這樣的詢問。
對此,瑪修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做出了改正。
“我的確與前輩締結了契約,也的確得到了從者的力量,但我這種狀態,並不算是正規的從者。”
說到這里,瑪修的語氣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即才說了這麼一句。
“我現在已經成為〈亞從者〉了。”
聽到這句話,羅真的第一反應不是驚訝,而是苦笑。
“果然…是這樣嗎…?”
————〈亞從者〉。
這並不是什麼特別的從者,而是經由人類之手所創造出來的東西。
所謂的從者,雖然擁有著非人的力量,可以提供驚人的戰斗力,但他們卻是過去的英雄、傳奇與幻想,一個個的均都擁有著非同凡響的意志跟信念,想作為一介使魔來進行任意的使役,那是有點不太現實的。
也就是說,從者有可能會背叛御主,更有可能會違反御主的命令,不聽從指揮,乃至反過來危害御主,讓召喚者偷雞不成蝕把米。
正是為了防止這種狀況發生,令咒才應運而生。
令咒是一種次數為三次的命令權,一共有三划,每一划都是一次命令,其被創造出來的初衷,就是為了强制支配從者,讓從者聽從御主的指揮。
迦勒底便將這種命令系統進行了重制,使其與英靈召喚系統進行配合,令與從者契約的御主能夠同樣擁有令咒。
只是,迦勒底的令咒並沒有側重于「支配」這一方面,而是在「支援」這一方面進行了特化,舍棄了强制的命令權,在對從者的强化、治愈等方面起到奇效,對從者的支配,充其量就是起到類似于「詛咒」的效果而已。
當然,若是一次性將三划令咒全部使用掉,那想强制命令從者,同樣不是做不到。
反正,在迦勒底的魔力提供下,御主們每一天都能獲得一划令咒,三天就能回滿令咒,該使用時,同樣還是可以使用的。
然而,若是從者不聽從指揮,每次都得使用令咒才能驅使的話,同樣會造成極大的麻煩,根本不利于戰斗。
再加上從者本身是靈体,存在本身就需要消耗魔力,為了彌補各種各樣的缺陷,迦勒底展開了一場實驗。
“人類與英靈的融合…”
沒錯。
人類與英靈的融合。
這是于十几年前就已經在進行中的研究之一,乃迦勒底的第六號實驗。
“通過與英靈融合,實驗体不但可以得到從者等級的力量,因為本身並不是靈体,僅僅存在的話不需要消耗魔力,更難得可貴的是會服從命令,可以避開各種不利,這就是————〈亞從者〉。”
羅真望著瑪修,有些苦澀的出聲。
“這個實驗,居然在現在完成了嗎?”
亞從者的實驗早在十几年前就展開了,卻是至今為止都沒有成功過。
羅真完全沒想到,這個實驗,居然在這種情況下完成了。
瑪修便這麼說了。
“畢竟,我原本就是為此而存在的。”
瑪修那沒有絲毫波動的話語,讓羅真握緊了拳頭。
事到如今,已經是連說都沒有必要說了。
瑪修,正是這個實驗的實驗体之一。
這就是瑪修的過去,亦是其還沒有出現在迦勒底的兩年前所擁有的命運跟人生。
直到兩年前才終于因為實驗的失敗被解放,可以公然出現在迦勒底內的少女,終究還是成為了非人之身。
“真是…見鬼…!”
羅真不由得罵了起來。
一會以后,羅真握緊的拳頭被一雙柔軟的手給握住了。
“請不要這麼生氣,前輩。”
瑪修用自己的雙手,溫柔的將羅真握緊的拳頭給包裹了起來。
其臉上,同樣帶著恬靜的笑容。
“我並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
瑪修率直的言語回蕩在周圍。
“至少,現在的我擁有保護前輩的力量,能夠作為前輩的從者,跟前輩一起戰斗,我覺得非常的開心。”
這絕對不是謊言。
名為瑪修的少女,肯定是發自內心的感謝現在的狀況。
“如果是現在的我的話,那就有能力戰斗了。”
瑪修對著羅真笑著。
只是,這個少女並不知道,她的笑容,反而讓羅真感到心疼。
(說什麼非常開心啊?)
羅真回想起不久前看到的瑪修的眼神。
除了一如既往的信任以外,那對眼睛中還有著一些其余的事物。
那種事物,名為恐懼。
(一方面因為得到力量,可以跟我一起戰斗而感到開心,一方面又因為害怕戰斗本身,對此感到恐懼…)
羅真反握住瑪修的手,一邊用力,一邊在心中釘下決意。
(我,絕對不會讓她一個人面對這一切…)
(絕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31 或許得去迎接一下熟人了
在迦勒底內,僅有三次英靈被成功召喚的案例。
亦即,在迦勒底之內,早就有三位從者了。
而根據瑪修所說…
“與我融合的是英靈試作二號。”
瑪修這麼告之了羅真。
“在被管制室的大火吞噬之前,那位英靈向我提出了契約,把作為英靈的能力和寶具都轉讓給了我,相對的,他希望我能夠排除特異點,拯救人理。”
正是因為這樣,瑪修才得到了力量,成為了亞從者。
這也讓羅真明白。
“原來如此,既然實驗對象自己都同意了,實驗自然而然也就成功了吧?”
在這個世界上,最難以完成的實驗不是別的,正是無法得到配合的實驗。
而既然實驗對象作出了充分的配合,實驗的難度自然就會得到下降。
于是,瑪修才終于成為了亞從者。
“也幸好在靈子轉移前,我與前輩締結了契約。”
瑪修如此說著。
“如果不是因為契約得到了令咒,前輩也沒辦法將我召喚過來。”
也許是靈子轉移的調整還沒有完成,進而出現了偏差,羅真與瑪修在靈子轉移的過程中分散了,分別被轉移到了不同的方位。
若不是羅真果斷使用令咒,那他早就死在那不知名的Archer的手中了。
不過…
“居然能夠單憑一划令咒就實施空間轉移程度的命令,真不愧是前輩。”
瑪修這樣子敬佩著羅真。
將從者從不同的空間强制性的轉移過來,那以迦勒底的令咒而言,單單一划的力量,本來是不夠的,可羅真卻是將其實現了。
這是非常值得驚訝的一件事,又屬于情理之中。
御主本身能力的高低,將會大大的影響從者的實力。
御主的能力越高,那從者就可以從御主的身上得到更多的魔力,進而發揮出更加强大的力量。
令咒亦是如此。
若是御主的能力越高,那令咒的效果也會越明顯。
比如,使用令咒時,如果是下達瞬間的命令或是具体的命令的話,那將會發揮出很高的强制力。
像是「打倒眼前的敵人」、「恢復身上的傷勢」、「來到我的面前」之類的非常明確的命令,那將會得到確實的進行。
反之,要是執行的命令期限過長或是范圍過廣的話,那令咒效果就會減低。
例如「服從我說的所有話」這種命令,不僅期限過長,更范圍過廣,要是能實現,那就根本不需要三划令咒了,僅僅一划就能任意支配從者,一點都不現實,因此,這種命令几乎可說是毫無效果。
可凡事並不是沒有例外。
只要御主的素質特別優秀的話,那就算是這種沒有道理的命令,同樣可以多少產生一些效果。
羅真就處于這樣的狀況。
作為迦勒底記錄中擁有著最優秀的御主資質的個体,羅真的能力是不用說的。
有鑒于此,羅真可以單憑一划令咒就做到空間轉移程度的命令,將瑪修召喚到自己的面前。
羅真甚至有種感覺。
“哪怕是强制命令,好像都可以實現的樣子。”
就是這麼回事。
本來,以迦勒底的令咒的特性,僅僅一划的話,對從者的束縛應該只有「詛咒」的程度而已,無法做到强制命令,讓從者執行的。
然而,羅真卻感覺到,以自己的能力,即使只有一划,透過令咒的魔力,還是可以做到强制命令。
由此可見,迦勒底那麼重視羅真,並不是沒有理由。
在〈召喚〉的系統上天賦驚人的羅真,其身為御主的素質實在高的出奇,對從者的召喚、駕馭和使役都能完成得比別人更好,而且是好得離譜。
這樣一來,使用令咒的力量,羅真還可以做到對瑪修進行超出一般令咒效果的强化和恢復。
再加上羅真還能通過給瑪修大量提供魔力,從而提升瑪修的力量,這讓羅真多少有了一些底氣。
“看來,剩下的這兩划令咒得謹慎使用了。”
雖說迦勒底可以提供魔力,一天恢復一划令咒,但現在迦勒底的狀況還不明。
管制室的火災,有可能會讓迦勒底的系統出現異常,無法提供魔力,形成新的令咒,那也說不定。
出于這個擔憂,羅真向瑪修詢問了一些狀況。
這是因為從者的魔力都是由迦勒底進行提供的。
如果瑪修能夠接收到迦勒底傳來的魔力,那就證明迦勒底的狀況並沒有達到最壞的結果。
如果不能,那就麻煩了。
幸好…
“沒事的,前輩,我現在正確實的接收著來自迦勒底的魔力,可以正常戰斗。”
瑪修向羅真進行了還算是好消息的報告。
“既然如此,那迦勒底的狀況應該還不至于太差,就是不知道管制室的機能恢復正常了沒有,火災有沒有被消除。”
羅真思索著。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呢?前輩?”
瑪修再次向羅真確認方針。
對此,羅真倒是沒有什麼猶豫。
“首先必須想辦法和迦勒底獲得聯系,明白目前的狀況。”
無論如何,情報都是必須的。
得先了解狀況,那才能行動。
而且,迦勒底的支援對于這邊也很有必要。
“如果是迦勒底的雷達,那就可以以我為中心進行對周圍的探測和采樣,有敵人接近的話,我們就不至于發現不了了。”
至于現在的話,只能靠羅真來警戒。
“雖然不是很想浪費太多的魔力,對于接下來的戰斗,每一分魔力都很珍貴,可在沒有迦勒底支援的情況下,只能這麼做了。”
這麼說著,羅真使用了〈鳥召喚〉的魔术,召喚出了鳥群,將其分散到冬木市的各個角落,並閉著眼睛,與使魔共享感覺,對冬木市進行探索。
在這方面,瑪修就只能靠羅真了,便靜靜的在一旁等待。
直到…
“嗯?”
突然,羅真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有些驚愕了起來。
“她…不對,她們怎麼會在這里?”
羅真那驚愕的聲音,讓瑪修當場有些發怔。
“前輩?”
瑪修便有些訝異的出聲。
“不,沒事,不用擔心。”羅真頓時搖了搖頭,隨即以莫名的怪異口吻,說道:“只是,我們或許得去迎接一下熟人了。”
“熟人?”瑪修更加不明所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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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為…為什麼你會在這里!?
同一時間里,在冬木市的一個角落中,一名少女正滿臉疲憊的拖著腳步,緩緩的向前走著。
“真是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少女發出了充滿焦躁的大喊聲。
會發出這種聽起來像是無時無刻都在發火一樣的聲音的人,只有一個。
除了奧爾加瑪麗以外,還能有誰呢?
“莫名其妙的管制室就爆炸了,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又已經來到了這種地方,不管怎麼叫喊都沒有人回應,連跟迦勒底的聯絡都無法進行,為什麼只有我遇到這種倒霉的事…!?”
奧爾加瑪麗如同想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出來一般,大聲的嚷嚷。
“雷夫!你在哪里啊!?就算不是雷夫也好!有誰聽到了就趕緊給我回應一下!我才不要待在這種地方!快來接我回去!”
如此無理又失禮的叫聲,告訴了別人,奧爾加瑪麗現在的心情有多糟糕。
只是,在這里的並不是只有奧爾加瑪麗而已。
一個白色的東西在奧爾加瑪麗停下腳步時,毫不客氣的撞在了她的腳踝上。
“好痛…!”
奧爾加瑪麗頓時發出了痛呼。
“芙!”
白色的事物同樣發出叫聲了。
赫然,便是芙芙。
就像是在催促著奧爾加瑪麗趕緊離開這里一樣,芙芙不停的撞著奧爾加瑪麗的腳踝,讓奧爾加瑪麗亦不斷發出痛呼。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啦!我會繼續走的!別再撞我了!”
奧爾加瑪麗只能投降般的哭喪出聲。
“話說,這家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生物嗎?還是魔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還有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凶啊!?”
顯然,哪怕是身為所長的奧爾加瑪麗,那都沒有見過芙芙。
從這里就可以看得出,對于迦勒底的人而言,芙芙到底有多麼神秘,又有多麼神出鬼沒了。
當然,奧爾加瑪麗是知道的。
“難道你就是傳言中那只一直在迦勒底中散步的不可思議的生物嗎?那你就應該聽從我的命令才對!迦勒底可是我的東西!既然你寄住在我這里就應該乖乖聽話……好痛!”
奧爾加瑪麗的架子還沒有來得及擺出多久,又是被芙芙一把撞在膝蓋上,捂著膝蓋,眼角含淚的蹲了下去了。
“芙…芙芙…!”
芙芙就這麼不停的衝著奧爾加瑪麗叫了起來。
在奧爾加瑪麗醒過來的時候,芙芙就不知道從什麼角落里鑽出,並似這樣,如同認識奧爾加瑪麗一般,毫不客氣的催促著她往一個方向趕去。
可憐奧爾加瑪麗,明明就是一個出身名門的魔术師,卻偏偏拿芙芙沒有辦法,被這麼一只小獸給欺負到頭上,簡直丟臉丟到家了。
或許奧爾加瑪麗同樣有這樣的想法,面色通紅到發飆了。
“真是的…我受夠了…!”
奧爾加瑪麗哭喊了起來。
“芙!”
這時,芙芙卻不再欺負奧爾加瑪麗了,猶如發現了什麼一樣,一邊衝著前方叫著,一邊跑了過去。
見狀,奧爾加瑪麗反而慌了。
“等…等等啊!別丟下我一個人在這里!”
于是,奧爾加瑪麗連忙追上了芙芙。
這幅即慌張又膽小的模樣,若是被迦勒底內的工作人員們看到了,肯定會捂著肚子偷笑。
但不得不說,這才是真正的奧爾加瑪麗。
作為魔术名門的千金,奧爾加瑪麗同樣是貴族主義派,性格高傲,又愛自以為是,由于工作壓力的關系,脾氣也相當暴躁,可本性上還是一個重視身邊人的不坦率的大小姐,即不喜歡欠別人人情,有恩必報,又愛逞强,並且相當的脆弱,容易受到打擊,更隱隱的有些膽小。
畢竟,本質上,奧爾加瑪麗還僅僅二十几歲而已。
讓這麼一個二十几歲的小姑娘擔當整個迦勒底的管理工作,又背負著家族過大的期待,自然而然就會變成這樣,即暴躁,又對任何事物過度意識,形成過激反應了。
這一點,迦勒底內知曉的人其實不少,很多人都知道奧爾加瑪麗是在逞强而已。
而現在,既然沒有外人,奧爾加瑪麗就無法再逞强了,將自身真實的一面展現得淋漓盡致。
因此…
“真是丟臉啊,平時那個自以為相當了不起和高高在上的態度到底到哪去了呢?”
當這樣一個充滿嘲笑的聲音傳入奧爾加瑪麗的耳中時,奧爾加瑪麗慌張的身影僵在原地了。
“芙!”
與此同時,芙芙帶著一聲悅耳的叫聲,躍進了一名少女的懷中。
“芙芙,原來你也跟著一起來了嗎?”
手持巨盾的少女一邊驚訝一邊驚喜,將向著自己躍來的芙芙抱進了懷中。
其身旁,一名身穿迦勒底制服的少年似笑非笑的看著奧爾加瑪麗。
“羅…羅雷萊!”
奧爾加瑪麗頓時變得有些狼狽了起來。
“喲,偉大的所長,看來你過得挺滋潤的嘛。”
羅真嬉皮笑臉的說著這樣的話。
這讓奧爾加瑪麗的心情一下子跌進了谷底。
糟糕。
真是太糟糕了。
偏偏不是被別人,而是被這個男人看到了這麼狼狽的一面,實在是太糟糕了。
“為…為什麼你會在這里!?”
奧爾加瑪麗當場惱羞成怒。
當然,更讓奧爾加瑪麗驚怒不已的是瑪修的樣子。
“你那是怎麼回事啊?瑪修!”
奧爾加瑪麗震驚不已。
從瑪修的身上涌動而出的驚人魔力波動,告訴了奧爾加瑪麗,眼前的少女已經脫胎換骨了。
而變成這樣的原因,奧爾加瑪麗只能想到一個。
所以,奧爾加瑪麗才會有這樣的表現。
對此,羅真臉上的諷刺變得越來越明顯。
“你可是迦勒底的所長,迦勒底做出來的好事,你又怎麼會猜不到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羅真是真的沒有半點嘴上留情。
這讓奧爾加瑪麗的嘴唇微微哆嗦了几下,最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前輩。”
瑪修拉了拉羅真的衣袖,對著他搖了搖頭。
“哼。”
羅真冷哼了一聲,沒有妥協,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再怎麼說,將瑪修當做實驗品進行第六號實驗的是前任所長,即奧爾加瑪麗的父親,並不是奧爾加瑪麗本身。
奧爾加瑪麗繼承迦勒底,成為迦勒底的所長,其實也不過數年時間而已。
對此,奧爾加瑪麗似乎沒打算推卸責任,只是鐵青著臉,竭力冷靜似的開口。
“總而言之,先給我說明一下吧。”
就這樣,一行三人加一獸一起離開了這里,進入了一棟建筑物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33 還沒有解開的謎團
“亞從者…”
數分鐘以后,從瑪修那里得知了整個事件的經過,奧爾加瑪麗即像預料之中,又像感到莫名的焦慮一樣,咬著指甲的呻吟著。
“為什麼直到這種時候才…”
奧爾加瑪麗的低吟聲中充滿了懊惱。
那究竟是在懊惱迦勒底的第六號實驗實現得太及時,還是在懊惱這實驗實現得太晚,沒有人知道。
但奧爾加瑪麗的嬌軀在微微顫抖的事實,無論是羅真還是瑪修,都還是能夠發現的。
只是,誰都不知道奧爾加瑪麗現在到底心情如何。
到底,這個少女是對這非人實驗的再次出現感到憤怒,還是對其余的什麼事情感到害怕,就只有其自己才知曉了。
當然,有問題的並不僅僅只有奧爾加瑪麗,羅真同樣有就對了。
“瑪修變成亞從者的事情的確讓我驚訝了不短的時間,但你居然會出現在這里,一樣讓我很驚訝啊。”羅真撇了奧爾加瑪麗一眼,毫不客氣的說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啊?照理來說你是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不是嗎?”
這句話,正好戳中了奧爾加瑪麗的痛處。
可這是事實。
照理來說,奧爾加瑪麗是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
“雖然你是一流的魔术師,魔术的資質也很高,可你卻即沒有具備御主的適性,亦沒有具備靈子轉移的適性啊。”
羅真將這一問題給揭露。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奧爾加瑪麗並沒有靈子轉移的適性。
因此,奧爾加瑪麗才不是御主適任者,並沒有進行靈子轉移實驗的預定。
如此一來,奧爾加瑪麗出現在這里,根本不合理。
別說沒有適性,靈子轉移根本不可能成功,就算能成功,在迦勒底的靈子轉移名單中沒有奧爾加瑪麗的話,那即使系統切換成自動操作,都不會將其靈子轉移到冬木市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奧爾加瑪麗為什麼會出現在2004年的冬木市呢?
這就是羅真的疑問了。
只是…
“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奧爾加瑪麗很是煩躁的說道:“本來我也是打算好好的待在迦勒底,一點都不想到這種地方來的,但管制室莫名其妙的就突然爆炸,讓眼前的一切都被火光給吞沒,我也几乎是在第一時間里就失去了意識,等到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來到這里了啊!”
也就是說,奧爾加瑪麗自己也是莫名其妙。
“到底是靈子轉移的實驗出現了差錯?還是不知名的原因導致這一切?誰來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奧爾加瑪麗像是感到頭疼般的呻吟著。
“這種時候,雷夫到底到哪去了?”
如果是那位教授的話,應該可以對這個狀況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只可惜…
(也許原因就出在那位教授的身上,白痴。)
羅真看著抱頭呻吟的奧爾加瑪麗,心中如此念叨的同時,更是猶如被扎了一根刺一般,感到極為不舒服。
(說到底,迦勒底的管制室為什麼會爆炸,教授又為什麼會在作戰開始前消失不見,這些謎都還沒解開呢。)
回想起從雷夫身上感受到的那種如鯁在喉的寒意,羅真就恨不得將這個家伙給揪出來。
直覺告訴羅真,雷夫的身上肯定藏了什麼重大的秘密。
若不是這樣,在重要的作戰開始前,羅真也不會因為雷夫的失蹤就貿然跑出管制室。
原因,就是為了解開這種如鯁在喉的感覺了。
話是這麼說,那位教授現在在哪里,羅真也已經有些明了了。
于是,羅真不由得轉過頭,透過破碎的窗戶,看向了一個方向。
在那個方向,有著一座深山。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
羅真心中想著這樣的事情,並轉過頭,看向奧爾加瑪麗。
“對了,白痴所長。”
“白…白痴所長…!?”
羅真那脫口而出的稱呼,讓奧爾加瑪麗的額頭上暴起青筋。
但羅真卻絲毫不理會奧爾加瑪麗的反應,若無其事的繼續開口。
“你既然是迦勒底的所長,那應該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在緊急狀態下聯絡到迦勒底吧?”
為了這個目的,羅真才會帶著瑪修趕過來,找到奧爾加瑪麗。
要不然,羅真還真想讓這位心高氣傲的所長再吃些苦頭,等到她撐不住的時候才出現呢。
不知道羅真的有心險惡,奧爾加瑪麗是冷哼了一聲,還是回答了羅真的問題。
“我可以以所長的權限直接連通迦勒底的通訊頻道,只是那得通過通訊器來進行才行。”
聞言,羅真將目光投至奧爾加瑪麗的手腕上。
在那里,並沒有迦勒底定制的通訊器。
(管制室爆炸的時候被波及故障了嗎?還是在異常的靈子轉移中消失了?)
不管是哪個原因,看來,這就是奧爾加瑪麗沒有能夠跟迦勒底取得聯絡,淪落到跟著芙芙跑路的命運的因素了。
“我的通訊器也在亞從者化以后消失了。”
手持盾牌,讓芙芙站在自己的肩膀上的瑪修看向了羅真。
“看來,在我們之中,只有前輩還持有著通訊器。”
瑪修的話語,將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引向羅真的手腕。
在那里,的確佩戴著迦勒底特制的通訊器。
其實,從剛剛開始,羅真就一直有通過通訊器,企圖和迦勒底取得聯系,卻是都失敗了。
“既然你有專用的通訊手段,那通訊器就交給你吧。”
說著,羅真倒是很干脆的將手腕上的手表型通訊器給摘了下來,拋給奧爾加瑪麗。
“你小心點啊!這可是我們目前擁有的唯一通訊手段了!”
奧爾加瑪麗慌忙接住了通訊器,一邊抱怨,一邊連忙操縱起通訊器來。
一會以后,奧爾加瑪麗就放棄了。
“不行,聯絡不上。”奧爾加瑪麗搖了搖頭,說道:“雖然進入了通訊頻道,但迦勒底的那一端並沒有人接聽。”
仔細想想,這也很正常。
管制室都發生了那麼大的火災,並且連中央區域都封鎖了,在異常災害沒有消除,封鎖沒有解開之前,誰都無法進入中央管制室,接起這邊的通訊。
(也不知道老哥究竟怎麼樣了…)
想到這里,羅真倒是有些擔心了起來。
然而,現在卻不是擔心別人的時候。
“啾啾啾…!”
一只小鳥突然從窗外飛了進來,在羅真的頭上一邊盤旋,一邊發出警報似的啼鳴。
“這是…!?”
羅真面色一變。
“嗚!”
與此同時,芙芙也在瑪修的背上發出警戒般的低叫聲。
“怎…怎麼了…!?”
奧爾加瑪麗有些慌了。
而瑪修,則是早已舉起了盾牌,擋在了眾人的面前。
就在這個瞬間…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懾人的暴吼聲響徹而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034 不是同一個等級的存在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當這樣的吼聲出現在了此方空間里,並傳入羅真、瑪修與奧爾加瑪麗三人的耳中時,三人同時戰栗了。
“那…那是什麼…?”
奧爾加瑪麗的面色變得無比蒼白。
“唔…”
瑪修亦是握緊了持盾的手,用力到指尖都發白了。
羅真的額頭同樣流下了冷汗。
從這個聲音中,眾人聽出了足以令心髒停止,体溫下降,連血液都停下流動的暴力感。
然后,可怕的危機感就涌上了眾人的心頭。
下一秒鐘…
“來了…!”
瑪修發出了大叫聲。
“嘭————!”
几乎是在同一時間,眾人所藏身的建筑物的房間里,其中一面的牆壁當場粉碎,在爆風中化作一片碎片,刮向周圍。
“呀呀呀呀呀呀呀————!”
奧爾加瑪麗發出了尖叫聲。
羅真則是死死的盯著前方,看到了從粉碎而開的牆壁外緩緩的走了進來的一道身影。
那是一個擁有兩米以上的身高,肌肉扎結,十分强壯,身上穿著戰裙,手中持著擁有鋸齒般的斷面的石斧,裸露著上半身,赤著腳,渾身布滿了漆黑的紋路的巨汗。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巨汗發出足以撼動空氣的咆哮聲,讓咆哮聲都化作了音浪,吹襲開來。
“……!?”
瑪修手持巨盾的擋在眾人的面前,幫眾人擋下了這股音浪。
“騙人的…吧…?”
奧爾加瑪麗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看著有如凶神般的巨汗,臉上滿是恐懼。
“真是…玩笑開大了…”
羅真的表情同樣變得極為勉强。
從對方的身上,羅真感受到了一股即使是襲擊了自己的Archer都沒有的可怕壓力。
顯然,對方是從者。
從那沒有絲毫理智的模樣來看,應該是Berserker無疑了。
“在生前曾經陷入過瘋狂的英靈才適合的職介…”
得到這個職介的從者,將會擁有〈狂化〉的技能,以被剝奪理性做為交換,得到强化。
那本來是用來强化弱小的從者而存在的職階。
可眼前的從者,跟「弱小」這個詞彙,簡直有著十万八千里的差距。
“那毫無疑問是頂級的從者之一啊!”
哪怕是在所有的英靈當中都足以成為第一階梯的存在。
現在,對方便以Berserker的職介現界,以失去理智作為代價,得到了强化。
本身就是頂級從者,還得到了强化。
現在,羅真一行人面對的就是這樣的敵人。
于是,羅真明白了。
“跟先前的Archer比起來,這個從者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而面對Archer的時候,羅真都在占據有利情形的狀況下險些被翻盤,更別提是面對眼前這個怪物了。
所以,羅真的想法只有一個。
“快逃!”
羅真的聲音響徹而開。
“那不是現在的我們能夠對付的角色!趁他發狂前逃!逃得越遠越好!”
對于羅真的這個決定,不管是瑪修還是奧爾加瑪麗都沒有做出反對。
當下,無論是羅真、瑪修還是奧爾加瑪麗,均都毫不猶豫的掉頭就跑了。
“吼————!”
Berserker頓時發出憤怒的吼叫,追擊而來。
…………
“嘭————!”
燃燒的都市的一角,一座建筑物側面的牆壁陡然炸裂,讓碎石瓦礫化作子彈,刮向四面八方。
手持十字盾的瑪修從破碎的牆壁中倒飛了出來,臉上寫滿了驚愕和痛苦。
“吼————!”
Berserker帶著懾人的咆哮,以駭人的速度竄來。
明明体型非常的巨大,Berserker的動作卻靈敏得仿佛獵豹一般,一邊飛射向瑪修,一邊掄起手中的石斧,往瑪修的身上力劈而下。
“鐺————!”
可怕的敲擊聲中,落在盾牌上的石斧迸發出了令人心悸的力道,讓衝擊力在盾牌上炸開,掀起了衝擊波。
“咕…嗚…!?”
擋下這一擊的瑪修發出了苦悶的聲音,纖細的身体根本抑制不住落在盾牌上的驚人力道,在衝擊波中被震飛,撞上了背后的一棟建筑物,將那棟建筑物的牆壁都給撞得粉碎開來。
“瑪修!”
從建筑物里跑出來的羅真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喚出了聲。
“真是…怪物…!”
奧爾加瑪麗同樣跑了出來,面色極為蒼白。
“吼…”
手持石斧的Berserker卻是在這個時候轉過身,看向了羅真和奧爾加瑪麗。
“……!?”
“咦…!?”
羅真和奧爾加瑪麗同時感到頭皮一炸,向后退去。
“喝啊啊啊啊啊啊!”
這時,瑪修的嬌喝聲才響了起來,佇著盾牌,從粉碎的牆壁中躍出,整個人都化作炮彈一般,掀起勁風,對Berserker發起了衝鋒。
在「蓬」一聲當中,衝鋒的瑪修被擋了下來。
“吼————!”
Berserker持續咆哮著,一副理智全失的模樣,可那將石斧佇起,擋下瑪修砸來的盾牌的姿勢明顯經過了千錘百煉。
不用說,這個從者根本沒有因為喪失的理智就失去生前的戰斗技藝。
這簡直就是犯規。
“趁現在!”
瑪修牽制著Berserker的武器,從盾牌的后面向著羅真和奧爾加瑪麗喊著。
二人這才反應過來。
“快走!”
羅真拋棄了心中的不情願,牽起了奧爾加瑪麗的手,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等…等等!瑪修怎麼辦啊!?”
這個時候,反倒是奧爾加瑪麗擔心起了瑪修了。
“瑪修沒問題的!”
羅真不容置疑的拋出這樣的回答,拖著奧爾加瑪麗,拼命的往前跑。
“芙!”
芙芙也已經落在了地上,在前面帶路似的,同樣跑著。
兩人一獸就這麼往都市的深處跑去,只求遠離背后的災難。
只是,這時又是出現了一個新問題。
“哈…哈…哈…”
体力不支的羅真漸漸的喘起了氣。
“你…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体力一點都不行啊!”
奧爾加瑪麗咂嘴般的出聲,並反過來拖著羅真,往前跑。
不過,奧爾加瑪麗也是一名女孩子,体力同樣沒有好到哪里去。
“跟從者比体力本來就是一件蠢事啊!”
眼看著兩人的速度都開始慢了下來,羅真毫不猶豫的啟動魔术回路。
“〈狼召喚〉!”
兩頭体型壯碩的黑狼被召喚了出來。
“快!坐上去!”
羅真將手足無措的奧爾加瑪麗推上其中一頭狼,自己也坐上了另一頭,隨即驅使兩頭狼,開始往前狂奔。
“喝…”
“吼…”
背后,瑪修的嬌喝聲與敵人的怒吼聲還在響動。
羅真聽著這個聲音,一只手按著手背的令咒。
一旦脫離戰場,羅真將會毫不猶豫的使用令咒,將瑪修召喚回來。
打著這樣的主意,羅真驅使狼使魔,向前奔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35 沒有御主的從者
“那家伙是從者吧!?”
緊緊的抱著身下的黑狼,在黑狼的攜帶下逃離戰場的奧爾加瑪麗向著羅真嚷嚷出聲。
“為什麼這里會有從者啊!?”
不怪奧爾加瑪麗有這樣的疑問。
連迦勒底都僅僅成功的召喚過三次從者而已,這座2004年的冬木市居然會出現從者什麼的,根本不正常。
而面對奧爾加瑪麗的這個質問,羅真只是撇了撇嘴。
“難道我沒有說過,被靈子轉移過來以后,我們立即就遭到了從者的襲擊嗎?”
這句話,換來的是奧爾加瑪麗的憤怒。
“你沒說過啊!”
奧爾加瑪麗憤怒無比的叫了起來。
雖然瑪修將自己成為亞從者的原因告訴了奧爾加瑪麗,也說了兩人遭受到襲擊,可卻沒有說明,襲擊自身的乃是從者。
對此,羅真只有一句話。
“就算我沒說,難道你還沒有猜到嗎?”
羅真沒有看向奧爾加瑪麗,只是驅使著使魔趕路,並開口。
“那是〈聖杯戰爭〉的產物啊。”
一句話,讓奧爾加瑪麗睜大了眼睛。
————〈聖杯戰爭〉。
那是一種在魔术世界都極為罕見,被稱之為足以媲美魔法的奇跡的大儀式。
儀式的目的在于得到〈聖杯〉。
那是可以實現持有者的心願,擁有著驚人的魔力的許願機。
所謂的聖杯戰爭,就是圍繞著這個能實現持有者心願的許願機進行的爭奪戰。
在這場爭奪戰中將會有七名御主參戰,並借助儀式的力量,從〈英靈之座〉中召喚出七名擁有著不同職介的英靈,彼此進行廝殺,直到只剩下唯一一組御主和從者時,名為〈聖杯〉的許願機就會降臨,讓持有者得以憑借其中駭人的魔力,實現人力所不能為的奇跡。
這件事情,在魔术的世界里並不算是什麼機密。
很多名門世家都知曉這種儀式的存在,更知曉〈聖杯〉的珍貴性,從而覬覦著它。
而冬木市正是聖杯戰爭的發源地。
有鑒于此,當初,在奧爾加瑪麗提到特異點就在2004年的冬木市時,不少名門世家的魔术師都有了反應。
因為…
“根據迦勒底的記錄,在2004年的時候,冬木市的確正在舉辦一次聖杯戰爭。”
奧爾加瑪麗鐵青著臉的出聲。
“難道,這些從者,就是在冬木市的聖杯戰爭中被召喚出來的從者嗎?”
正因如此,不屬于迦勒底所召喚的從者才會出現在這座城鎮中。
正因如此,羅真才會遭到Archer的襲擊。
“他們是將我當成了參加聖杯戰爭的御主了吧?”
羅真解開了這個謎。
為了得到〈聖杯〉而展開的儀式,為數七名的御主和七騎從者的廝殺。
在這樣的狀況下,有從者將羅真與瑪修視為同樣參加了聖杯戰爭的敵人,那就不難導致襲擊出現了。
在靈子轉移到這個時代,並遭受到不知名的Archer襲擊,得知對方是從者以后,羅真就有了這樣的猜測。
所以,羅真對冬木市內居然有從者存在,還襲擊了自己的事情,一點都沒有覺得震驚。
“如果,冬木市的聖杯戰爭還在進行的話,那這里有從者存在,一點也不奇怪。”
羅真對聖杯戰爭的了解還是挺足的。
由于〈聖杯〉乃是能夠實現持有者心願的知名奇跡,對奇跡珍愛有加的這位少年于數年前就無意的在迦勒底的資料館中發現了它的記錄,並從此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拜此所賜,羅真對聖杯戰爭的了解極高,連瑪修都是從羅真這里才得知聖杯戰爭的存在和冬木市的特殊性。
至于奧爾加瑪麗,對聖杯戰爭的了解就更不下于羅真了。
“沒想到,迦勒底居然會對上冬木市的聖杯戰爭召喚出來的從者…”
奧爾加瑪麗是有苦說不出。
也許,別人並不知道吧?
其實,迦勒底的英靈召喚系統,起初,就是參照了冬木市的聖杯戰爭,方才得以完善。
冬木市是聖杯戰爭的發源地,更是〈英靈召喚〉的發源地。
在此之前,人們通常只能憑借深奧的大魔术來召喚英靈的一部分力量來進行利用而已,將英靈作為從者進行召喚和使役,那在神秘度稀疏的現代而言,已經近乎變成了一種奢望。
直到冬木市的聖杯戰爭進入魔术師的眼簾,人們才悄然了解了〈英靈召喚〉的系統。
迦勒底的〈命運〉就是根據冬木市的召喚系統進行了改進,從而誕生的東西。
想到這里,奧爾加瑪麗轉換了心情。
“既然那個怪物是聖杯戰爭中被召喚出來的從者,那應該有御主吧?”奧爾加瑪麗連忙說道:“在瑪修牽制住Berserker的時候,我們去將御主找出來!”
毫無疑問,那個Berserker是不能力敵的。
對方是頂級的從者。
反觀瑪修,雖然得到了從者的力量,卻僅僅是一個暴發戶而已,對于與從者直接進行戰斗這件事根本連一點經驗都沒有,再加上性格使然,不可能戰勝對方。
若不是因為瑪修是在防御力上特化,武器亦是防御用的盾牌,即使不能戰勝對手,那也能擋下對方攻擊的話,或許,以瑪修的實力,連牽制住對方都辦不到。
這樣一來,那就只能從御主下手了。
“只要打倒御主,失去了契約者的Berserker就無法再繼續戰斗了!”
奧爾加瑪麗只能選擇這種方法。
從者終究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存在,本質是靈体,需要靠與御主之間的契約來得到魔力、得到憑依,方才能繼續存活。
所以,只要打倒了對方的御主,那麼,除非對方擁有著特殊的技能,否則就只能消失了。
可惜…
“那是行不通的。”羅真潑下了一盆冷水,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對方根本就沒有御主。”
“沒有御主?”奧爾加瑪麗怔住了。
可這就是羅真的想法。
“難道你沒發現,自從我們來到這座城鎮以后,連一個人都沒有發現嗎?”羅真這麼說道:“我也派出使魔的鳥群到城鎮里去探索了一圈,結果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發現。”
換言之,冬木市里根本沒有活人。
“恐怕,這次的聖杯戰爭是發生了什麼異常,導致了冬木市被毀,人類全部消失,方才致使人類史遭遇滅亡危機。”
羅真如此猜測。
這個異常是什麼,羅真還不知道。
但這個異常的出現,應該使聖杯戰爭變了味,從者們也都成為了失去御主也能繼續活動的特殊存在。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啊!?”
奧爾加瑪麗束手無策了。
“別吵!讓我想想!”
羅真瞪了奧爾加瑪麗一眼,腦袋則是焦慮万分的飛速運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36 不可避免的戰斗
想戰勝那個職介為Berserker的從者,以目前己方的戰力來看,羅真估計,勝算只有不到一成。
(如果使用那個召喚的話,那或許能多出一成的勝算。)
羅真在心中飛速的計算著各種戰況。
(幸好,以前就已經預想過這種狀況了。)
對自己的定位極為明確的羅真一向都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一名御主,職責是指揮和支援,而不是親自上前線戰斗,所以,拋除只能召喚下級使魔的魔术不說,其所能召喚的三種中級使魔,那可是經過精挑細選以后,從眾多種類的使魔中挑選出來的。
畢竟,不同于只能和一般的野獸、猛獸相媲美的下級使魔,中級使魔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特殊能力。
例如〈魔蟻召喚〉所召喚出來的魔蟻,除了体型大如猛犬以外,其特性便是擁有著非同一般的怪力,就算是一頭大象都能單憑自己將其舉起來,如果是比較力氣的話,那就算是一些上級使魔都及不上一只魔蟻,在很多場合都能派上用場。
當然,羅真看上這些魔蟻,除了它們擁有著驚人的怪力以外,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性價比相當的高。
這個所謂的性價比体現在魔力的消耗上。
因為,蟻類本來就是群居性很强的生物。
習得〈魔蟻召喚〉以后,羅真就發現,魔蟻是以數量取勝的使魔。
若是召喚一只其余種類的中級使魔的話,那所消耗的魔力,都足以用來召喚十只魔蟻了。
羅真之所以看上〈魔蟻召喚〉並將其習得,原因就在于能夠召喚的數量相當的多。
“蟻多咬死象,如果耗盡所有的魔力,召喚出數百只魔蟻,那配合一些戰术跟對策,咬死上級使魔等級的敵人都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于是,羅真第一個學會召喚的中級使魔就是魔蟻。
而第二種中級使魔和第三種中級使魔就不是如此了。
除了魔蟻以外,羅真所能召喚的其余兩種中級使魔,擁有的不是戰斗能力,而是在其余方面有所側重。
其中,有一種是羅真用來保護自己的。
“身為一名召喚魔术師,首先需要考慮的就是保護自己。”
畢竟,擅使〈召喚术〉的魔术師本身就是一個弱點。
若敵人不顧圍攻而來的使魔,只攻擊召喚者,那一旦召喚者被打倒,使魔再多、再强都無濟于事。
因此,羅真所能召喚的第二種中級使魔雖然沒有戰斗力,卻擁有著不俗的防護能力,在某些場合甚至作用還有可能比瑪修還高。
至于第三種中級使魔,卻是一種對從者有一定的克制性的使魔。
這是因為羅真很清楚。
“身為御主,以后絕對不會少跟從者打交道。”
在人理拯救的征途上,人類往往都是渺小的,唯有那些存在于傳說和幻想中的英靈才是對于時代而言不可或缺的守護者。
英靈的存在,其本質就是世界的防護機制,用來保護世界的武器。
既然如此,想對人理有所干涉,來往于所有的時代的話,那與從者打交道,乃至大打出手,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所以,羅真所能召喚的第三種中級使魔,對從者擁有著一定程度的克制。
更准確的來說,應該說是對靈体有一定的克制才對。
(如果使用那個使魔,就算面對的是那種怪物,應該還是能多出一成的勝率。)
(只是,召喚「那個」的魔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要在這里使用嗎?)
在顛簸的狼背上,羅真一邊竭力的穩住身形,一邊絞盡腦汁。
就在這個瞬間…
“嘭————!”
隨著一個巨響從背后響起,衝擊波刮開了泊油路面,將道路兩旁的一棟棟建筑物的玻璃都給震得粉碎,似台風過境,掀起一陣陣爆鳴。
一道身影如炮彈般從爆風中倒飛出來,頃刻間就追上了在狼背上顛簸的羅真和奧爾加瑪麗兩人,攜帶著一股勁風,撞在了羅真前方不遠處的地面上,將地面撞碎的同時,亦讓煙塵如蘑菇一樣的升騰而起。
“咳…咳咳…”
佇著盾牌的瑪修從煙塵中搖搖欲墜般的站了起來,看起來貌似受到了不小的損傷。
“瑪修!”
奧爾加瑪麗下意識的驚呼出聲。
連羅真都差點叫出聲,卻盡力的抑制了下來。
背后,極致的暴力正在極速的接近。
巨漢從半空中似隕石般躍來,瞬間就跨越了近公里的距離,往狂奔中的羅真與奧爾加瑪麗的前方落了下來。
“前輩…!”
瑪修叫出了聲。
但在那之前,羅真就已經向自己操作的使魔下令。
“避開!”
沒有絲毫的停滯。
在羅真的魔力牽引下,兩頭狼各自狂嘯了一聲,分別向左右兩邊避去。
魁梧的巨漢就在左右分開的羅真和奧爾加瑪麗的位置上,重重的落下。
接下來就是炸裂了。
在「咚」的一聲之下,衝擊力在爆風中掀起,讓瓦礫、碎石跟混泥土都一起飛了起來,令地面都震顫而起了。
那股衝擊力,讓騎在狼身上的兩人都被吹飛,滾落在地面上,一直滾出了一段距離。
“唔…”
奧爾加瑪麗似乎在衝擊之下變得眩暈了起來,半天都沒有能夠在地面上爬起身。
反倒是羅真,早已在此之前就預料到了會是這個狀況,在千鈞一發之際,讓使魔墊在了自己的身下,避免了直接的衝擊。
可憐那頭狼,又是飛奔了那麼長的時間,又是被羅真當成墊背的,都失去意識了。
羅真這才從地面爬了起來,一邊喘氣,一邊注視向前方。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音浪中,職介為Berserker的從者仰天咆哮。
其那巨大的身影,剛好就在羅真與瑪修的中間。
羅真與瑪修便同時望著Berserker的從者,隔著那凶神般的魁梧身影,視線對在了一起。
兩人之間的目光中,瞬間透露出一股決意。
“沒辦法了呢…”
羅真擦掉額頭上的汗水,臉上浮現出無所畏懼般的笑容。
對此,瑪修亦是心領神會一般,緊繃了面容。
然后…
“准備上了!瑪修!”
“是!”
魔力在兩人的身上涌動,直衝天際。...<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37 戰場之外的交鋒
就在羅真與瑪修准備拼盡全力,與難以戰勝的敵人直接對決時,在一棟高樓大廈的天台上,一名身穿戰斗服,皮膚黝黑的白發男子竟是隔著數公里的距離,眺望著這一幕。
正是Archer。
“開始戰斗了嗎?”
憑借著〈千里眼〉的技能看到這一幕的Archer面露冷酷之意。
“對手是那位狂神,別說是我,就是「那一位」都會覺得棘手,憑你們的話,勝算根本是零。”
這個說法,與羅真自己的計算倒是出現了一絲不符。
那是因為,比起羅真,這位弓兵對那位巨漢的了解更多,清楚的知道對方真正可怕的地方不僅僅是那驚人的戰斗力。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讓Archer斷言,羅真根本沒有勝算的理由。
那就是他自己。
“對手不是一人,而是兩人。”
Archer的手中迸發出紅色閃電般的魔力,制作出了弓。
顯然,這位弓兵是准備在羅真一行人與Berserker戰斗時,在暗地里下黑手了。
這無疑是與〈英雄〉這個存在極度不符的行為。
但這位弓兵根本就不在乎。
“只要是能夠完成任務,不管是暗殺還是下毒,我都會做。”
帶著這樣的信念,Archer舉起了弓。
只是…
“精彩的地方才剛要開始,你這種家伙就給我乖乖的在一旁看著吧!”
這是一個極為放蕩不羈,卻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人格魅力的聲音。
伴隨著這個聲音的響起,紅光在天台上閃現。
那是一個灼熱的火球所釋放出來的光澤。
攜帶著高溫的火焰團塊就這麼突然出現,並划破了空氣,暴射向Archer。
“————!”
Archer立即面色一變,毫不猶豫的一個閃身,似利箭一般,躍向一旁。
火焰團塊頓時擦著Archer前一秒鐘所在的位置,落在了天台的邊緣上。
“嘭————!”
爆炸聲響起,讓灼熱的火浪吹襲而開,激起陣陣衝擊,灼燒著天台的一角。
那威力,就算是從者,直接挨上一擊的話都會吃不了兜著走吧?
這讓Archer臉色有些難看的看向了攻擊發來的方向。
只見,在冷風陣陣的天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是多出了一個人。
“啊啊,果然在暗地里偷襲不是我的風格,所以根本不可能成功啊。”
做著這樣的抱怨,那人撓起了頭。
身上穿著猶如賢者一般的大衣。
手中握著通体木制的法杖。
發色是令人印象深刻的深藍。
外表的歲數則似乎跟Archer在伯仲之間,又好像比對方大上些許,散發出一種狂野的感覺。
看著這個人,Archer眯起了眼睛。
“居然自己跑出來了啊,Caster。”
此人,正是Caster的從者。
“明明靠著那種躲躲藏藏的打法先后解決了Rider和Assassin,現在還說什麼在暗地里偷襲不是你的風格,真是可笑。”
Archer對Caster做出了毫不留情的諷刺。
對此,Caster倒是不以為意。
“這只是喜好的問題,比起躲躲藏藏的打法,我還是希望能夠正面跟對手打一場,但如果實在沒辦法,只能這麼做的話,我也會去做,這一點你應該也是一樣的吧?無名的Archer喲?”
Caster那不拘小節的語氣,讓人不由得產生些許的好感。
然而,Archer卻一點都沒有這種感覺,反而對Caster釋放出了敵意。
“又打算來攪我的局嗎?獵犬!”
Archer的敵意展露無遺。
這讓Caster失笑了起來。
“不就是趁你不在的時候偷襲了一下Saber的老巢嗎?你記恨到了現在?不愧是那個家伙的信奉者啊!”
這句話,若是被羅真聽到的話,那就會明悟的吧?
先前,在羅真對上Archer的時候,Archer突然沒有任何前兆的就撤退了,著實讓羅真有些不解。
但現在看來,Archer的撤退,與Caster的所作所為關系相當的大啊。
“明明聖杯戰爭就是所有的御主和從者互相廝殺的比賽,現在,御主卻是全部都消失了,你這個家伙還跟本應成為敵人的另一個從者站在同一個陣營,其余的從者也都全部發狂,全是讓人不爽的東西。”
Caster看向了Archer,嘴角微微咧著。
“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可以打破這個令人不爽的狀況的人,你才別再來攪局了。”
說到這里,Caster不等Archer回應,語鋒便是一轉,道出了一個讓Archer眼眸為之一凝的消息。
“順帶告訴你,在你為了對付那些小鬼,將Berserker給引出來,利用它去找對方的麻煩的時候,我已經將Lancer給解決掉了喔。”
這個消息,讓Archer看向Caster的眼中浮現出些許的殺意。
沒想到,自己居然再一次的被眼前這條令人不快的狗給咬了。
面對Archer的殺意,Caster哈哈大笑著。
“誰讓你在那些小鬼來到這里以后就分散了注意力呢?這種難得的機會當然不能不抓住啊!蠢貨!”
說著,Caster舉起了手中的法杖,指向了Archer,注視在Archer身上的目光則是變得充滿了斗志。
“這樣一來,有可能會礙事的Lancer、Rider和Assassin就從這個舞台上退場了,如果Berserker被那些小鬼解決了,剩下的就是Saber和你。”
“只要有六騎從者戰敗,剩下我一人,那這場聖杯戰爭就會結束了吧?”
“好不容易看到一點希望了,你就別再攪局了,弓兵。”
Caster毫不掩飾目的的話語,讓Archer的臉色往下一沉。
緊接著,Archer發出了冷笑。
“你以為,單憑那些家伙,有可能戰勝Berserker嗎?”
聞言,Caster眉頭一挑。
唯獨這個問題,Caster實在無法斷言。
不過,Caster臉上的笑容還是沒有消失。
“如果單論白刃戰,那個狂神僅憑自身就能凌駕于聖杯戰爭的其余六騎從者,在這個冬木市里,能夠戰勝他的只有Saber而已,而且,還是得解放那個寶具才能做到,那些小鬼應該是不可能戰勝Berserker的吧?”
Caster便這麼說著,笑容變得極為狂妄。
“但是,不試試的話又怎麼知道呢?”
為此,Caster才會出現在這里。
“只要你別去攪局就行了。”
Caster的目的就是在這里牽制住Archer。
如果有可能的話,Caster肯定還想將Archer給解決。
所以,Archer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分心對付羅真了。
不然,這個家伙絕對會在自己分心的那一瞬間里,果斷對自己出手。
這讓Archer沉著臉,最終冷哼了一聲,化作一陣粒子,消失在原地。
見狀,Caster才松了一口氣似的,聳了聳肩。
“還好這個家伙很謹慎,不然打起來,我的勝算可不高。”
畢竟,為了打倒Lancer的從者,Caster的消耗和損傷也不低啊。
“接下來…”
Caster轉過頭,望向了那一方戰場。
“可別讓我失望啊,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御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38 〈邪靈召喚〉
“鐺————!”
清脆的響聲象征著激斗的開始,如回音般波動而起著。
那是似岩石般沉重,又似鋸齒般猙獰的斧劍宛若雷擊,在空氣的嗡鳴聲中,重重的落在了巨大的盾牌之上所激起的聲音。
“唔…!”
瑪修舉著盾牌,感受著從盾牌上傳來的可怕衝擊力,不知道發出第几次的悶哼聲,腳掌亦是在衝擊力的撞擊下往后摩擦,將地面都給犁開似的,踩出了深深的腳印。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職介為Berserker的從者只是帶著千篇一律的嘯音,眼中散發著紅光,讓手中的斧劍似暴風雨似的,不停的往瑪修的方向掄了過去。
一時之間,斧劍掀起的勁風似一個正在作用的絞肉機,一邊呼嘯,一邊化作狂風驟雨,一一落在了瑪修所舉的盾牌上。
“鐺鐺鐺鐺鐺————!”
敲鐘般的響聲不絕于耳的響動而起,讓斧劍與盾牌的交擊處迸發出一陣陣的火星,亦讓衝擊力化作實質般的氣勁,攪動大氣,刮碎了周圍的大地。
Berserker毫不留情的對著瑪修發起堪稱致命的攻勢。
瑪修苦苦支撐著,咬著牙,振作顫抖的內心和手臂,如同在向敵人宣告,自己絕對不會再后退了一般,將Berserker那狂風驟雨的攻擊全部正面接了下來。
這樣的事情,在牽制住Berserker,讓羅真和奧爾加瑪麗逃跑的時候,瑪修同樣做過。
結果,在Berserker那堪稱犯規的驚人力量之下,瑪修只能節節敗退,連守勢都支撐不了多久,只能被Berserker給打飛。
但現在…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瑪修發出了清脆的嬌喝聲。
那不久前還無法支撐住多少次的沉重攻擊,這一次,竟是不僅被瑪修全部接下,更是在一次間隙間,被瑪修的盾牌給彈開了。
“嘭————!”
悶擊聲中,瑪修手持盾牌,在彈開斧劍的同時,整個人都狠狠的撞在了Berserker的身上,讓盾牌如鐵錘,擊中了Berserker的胸膛。
瑪修,竟是不但擋下了所有的攻擊,更是做出了反擊。
與先前毫無抵抗之力的模樣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先前,瑪修只是一個人戰斗而已,自然不可能是Berserker的對手。
可這一次,瑪修並不是單獨一人。
“就是現在!”
位于后方的羅真一見到這個狀況,立馬雙眼放光。
此時此刻里,如果有人能夠看到羅真体內的魔术回路的話,那就一定會發現,那猶如精密的電路圖一般的魔术回路,如今已經是極速運作,讓魔力似電流一樣,不停的流竄著。
拜此所賜,龐大的魔力通過契約建立而起的通道,從羅真的体內灌入了瑪修的身体。
不僅如此,羅真還果斷的在戰斗一開始的時候就使用了第二划的令咒。
“————以令咒命令你,瑪修?基列萊特,擊敗眼前的强敵————”
這就是羅真對瑪修所下的命令。
在這個命令之下,第二划的令咒于羅真的手背上燃燒,化作洶涌澎湃的魔力,同樣注入了瑪修的身体。
得到了來自羅真與令咒的雙重魔力支援,瑪修的力量几乎呈現爆發式的上漲,方才不但擋下了Berserker的攻擊,還抓住機會反擊。
“吼!”
Berserker發出了即像憤怒,又像狂暴的吼聲。
沒法不憤怒。
因為,以Berserker的力量,就算瑪修得到了羅真和令咒雙方面的魔力支援,戰斗經驗的不足,依舊會令瑪修無法成為Berserker的對手。
即使失去了理智,Berserker生前的戰斗技术依舊深刻在其經過千錘百煉的肉体之上。
有鑒于此,以瑪修那毫不花俏,沒有一絲技术含量的直接衝擊,那原本應該是打不中Berserker的。
然而,從剛剛開始,Berserker的動作就顯得有些雜亂無章。
那狂風驟雨似的可怕攻勢,在某一刻里,必定會突然違背Berserker的意願,出現一絲絲不可察覺的停頓。
那出乎預料靈活的身軀,在某一刻里,必定會突然似抽搐而起一般,停滯在原地。
在如此莫名的影響下,Berserker的攻勢依舊即暴力又可怕,可每過一段時間,必定會出現一絲破綻。
這絲破綻,便成為了瑪修起死回生的依仗。
于是…
“三秒鐘以后!從左邊進攻!”
“是!御主!”
在羅真那大聲的指示下,瑪修同樣做出大聲的回應,一絲不苟的照著羅真的命令執行著。
三秒鐘以后,Berserker的斧劍又是出現了一絲停滯,身形亦是再次抽搐,讓根據羅真的命令行動的瑪修再次抓住了機會,佇起盾牌,迎面撞了上去。
“嘭————!”
不知道第几次的悶擊聲中,沉重的盾牌的一擊,終于是讓Berserker后退了。
“吼————!”
Berserker如同無法忍受自己的退后一樣,陷入了狂暴。
旁邊,親眼目睹著這樣的場景,好不容易才掙扎起身的奧爾加瑪麗完全驚呆了。
而羅真就沐浴在奧爾加瑪麗的目光下,持續不停的下著指示,並送出大量的魔力,支持著瑪修,讓瑪修得以與先前認定為不可力敵的怪物戰斗。
眼看著那戰斗變得越來越激烈,奧爾加瑪麗的心也在顫抖。
奧爾加瑪麗知道,導致這個戰況出現的人,除了羅真以外,別無他人。
“他…他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就算有大量的魔力做提供,就算有令咒的强化在進行,想戰勝那個Berserker,依舊是很遙不可及的事情。
可羅真卻是不知道做了什麼,干涉了Berserker的行動,讓Berserker頻頻出現破綻,更配合著這些破綻,向瑪修下達最精確的指示,使戰局不至于出現一面倒。
“這…這樣的話…”
或許能贏?
奧爾加瑪麗不由得心生些許的希冀。
可惜,這樣的奧爾加瑪麗根本就沒有發現。
羅真的臉色,正在漸漸的變得蒼白。
“魔力…”
羅真感受著体內極速流逝的魔力,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体。
為了戰勝眼前的强敵,羅真不但送出了大量魔力來强化瑪修,更是將作為底牌的那只使魔給召喚了出來。
當下,羅真只能咬住牙。
“〈邪靈召喚〉!”
一只只有羅真才能看到,宛若幻影一樣的貓頭鷹,就在羅真的召喚之下,拍打著翅膀,飛向了前方,沒入了Berserker的身体。
就在這一刻,Berserker体內的靈核顫抖了起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039 從別的地方找出來
————〈邪靈召喚〉。
羅真所習得的三種能夠召喚中級使魔的魔术之一。
顧名思義,這個魔术能夠召喚出一種邪靈。
這種邪靈,即是貓頭鷹。
在古代,只有在夜晚里才會出沒的貓頭鷹常常被視為不吉利之鳥,象征著凶兆。
人們普遍認為,貓頭鷹乃是可以在冥界和現世之中往返的死神化身,負責將流浪于現世的靈体帶回冥界。
而〈邪靈召喚〉所召喚出來的貓頭鷹,正是這種象征凶兆的邪靈。
邪靈的能力便如傳說中所記載的一樣,能夠將處于現世的靈体帶回冥界。
換言之,它能夠克制靈体,以吞食的方式,將靈体從現世中剝離,驅散其在現世存在的力量。
當初,羅真就是在得知了這一點以后,近乎是毫不猶豫的將其定為必須習得的魔术之一,最終在花費了大概半年的時間以后,方才徹底的掌握了它,將象征著凶兆的貓頭鷹邪靈給召喚了出來,刻在了靈魂的〈座〉內,徹底的為自己所用。
有了這種邪靈,羅真就有了對付從者的手段。
畢竟,從者本質上就是一種靈体。
若是能夠靠著邪靈,將從者從現世中剝離、吞食,那面對從者時,羅真就有了一拼之力了。
只可惜,這個想法並不現實。
因為,被召喚出來的邪靈充其量就只是中級使魔,從者卻几乎都是上級使魔,其中特別出色的部分甚至足以位列最上級使魔,身為靈体的位階更是僅在神靈之下,區區中級使魔,根本不可能吞食得了他們。
以羅真的頭腦,自然明白這一點,不會天真的認為單憑一只中級使魔就能戰勝所有的從者。
可是,就算是這樣,羅真還是將〈邪靈召喚〉視為殺手锏。
“就算無法將從者給剝離、吞食,那也至少能夠造成一定程度的影響吧?”
再怎麼說,邪靈都是專門克制靈体的存在,即便無法吞食得了從者,對其造成影響,還是應該有辦法的。
此時,這個猜想便獲得了證實。
“啪嘰!”
在Berserker的体內,只有羅真才能目視得到的貓頭鷹正似啄木鳥一樣,尖銳的小嘴用力的刺在了Berserker的靈核上,讓靈核都猶如發出碎裂聲一般,顫動了起來。
“吼!”
Berserker發出的怒吼聲中仿佛隱隱的帶上一絲痛楚了。
邪靈的克制,雖然無法將Berserker這種可怕的從者從現世中剝離,卻對其造成了些許的打擊。
每當体內的貓頭鷹用力的將嘴刺在靈核上時,Berserker都會感受到一股發自靈魂的痛楚,令得這位頂級從者的身形與動作時不時的出現陣陣停滯。
停滯的時間非常的短,就算是上級使魔程度的從者,可能都抓不住這短暫至極的破綻。
包括瑪修。
但是,瑪修抓不住這個破綻,羅真卻行。
操縱邪靈進行攻擊的就是羅真,羅真自然能夠計算出破綻出現的時機,向瑪修下達攻擊的指示了。
“喝!”
瑪修便在羅真的指示下,將巨大的盾牌猛的掄起,狠狠的砸在了Berserker的身上。
“嘭————!”
沉重的撞擊聲中,Berserker那健壯無比的身軀頻頻后退著。
“吼!”
Berserker憤怒得無以復加。
毫不客氣的說,這位從者絕對能夠位列最上級使魔的等級。
反觀瑪修,得到從者的力量以后還沒融會貫通,戰斗經驗很低,其實力,充其量就是上級使魔的等級,唯獨防御力達到了最上級使魔的行列,方才能夠與Berserker對峙。
但也僅僅是對峙,想戰勝Berserker依舊難于登天。
可現在,在羅真的三大支援下,瑪修卻是占據了上風。
這讓Berserker如何能夠不怒?
即使失去了理智,唯獨這股狂暴的怒意是無法消去的。
如凶獸般的從者就這麼咆哮,不顧体內靈核傳來的整整劇痛,發起拼命的反攻。
“鐺————!”
斧劍重重敲擊盾牌的聲響之下,火花開始四濺而開。
那力道,竟是比起剛剛還要强大上几分。
“唔…!?”
瑪修只覺得一股巨力從盾牌上傳遞而來,令得她不由自主的被震退了好几步。
“吼!”
Berserker立即如炮彈般竄出,欺身而上,手中斧劍化作風暴,不停的往瑪修的身上招呼。
金鐵的交擊聲中,化作絞肉機的巨漢和苦苦支撐盾牌的少女還在激戰。
“果然…沒有那麼容易嗎…?”
后方,羅真的身体變得更加的搖搖欲墜了,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誠然,在〈邪靈召喚〉的輔助下,羅真得以對人類不可力敵的從者造成一定的干涉和影響,但那並不是沒有代價。
召喚這種專門用來克制靈体的使魔,其代價,就是消耗的魔力非常的多。
再加上羅真還將大量的魔力提供給瑪修,强化了瑪修的力量,兩相疊加,讓羅真体內那原本極為可觀的魔力都如流水般極速消耗著。
這便導致瑪修得到的强化開始下降,召喚出來的邪靈對Berserker的影響亦是越來越小。
“本來能夠戰勝Berserker的勝率就不足一成,就算加上邪靈的輔助,提升了一成的勝算,還有令咒的加持,又提升了一成的勝算,那也只有不到三成的勝算而已。”
亦即,羅真很清楚,即使自己全力全開,配合瑪修的力量,勝算也不足一半。
正因如此…
“剩下的勝算,只能從別的地方找出來了。”
沒有勝算的話,那就制造勝算即可。
“Berserker强歸强,但弱點也很明顯。”
那就是沒有理智可言。
既然這樣…
“一些小手段就有可能派上用場。”
羅真竭力的擠出了体內剩余的魔力。
戰況,瞬間出現了變化。
“嗷!”
就在Berserker抵達某一個位置,准備向瑪修掄下强而有力的一擊時,一頭趴在一旁,死氣沉沉的灰狼陡然睜開眼睛,狂嘯了一聲,從地面上一躍而起,扑向了Berserker的方向。
那正是之前被羅真當做墊背,早已被所有人忽略的狼使魔。
于是,准備對瑪修發出强力一擊的Berserker手中的斧劍還沒有來得及劈下,灰狼便一把扑了上去,咬住了Berserker那粗壯的手臂。
當然,這頭狼僅僅是下級使魔而已,根本不可能咬得開Berserker那堅硬的皮肉。
可羅真所操縱的使魔,同樣不僅僅只有狼而已。
“轟隆!”
Berserker腳下的地面豁然坍塌。
只見,數只魔蟻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潛入了地下,鑽開了地面,將Berserker所站的地方給挖穿,並用擁有著可怕怪力的尖腳,牢牢的抱住了Berserker的下半身。
Berserker就這麼被一只只的魔蟻給硬生生的拖入了地底,跟著岩盤一起,陷入了進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40 拼!慘烈的結局!
“吼!”
Berserker的咆哮聲如從地獄里傳出來一樣,從塌陷而下的地底中不斷的升了起來,讓人不禁覺得背脊發寒。
“就是現在!”
羅真卻是得理不饒人,咬了咬牙,不再保留体內的魔力,將其全部揮發。
“〈魔蟻召喚〉!”
精妙的魔法陣在其腳下回旋展開,令得一只只的魔蟻從中鑽了出來。
這一次,被召喚出來的魔蟻,几乎足有上百之數。
密密麻麻的魔蟻頓時在一陣口器的摩擦聲中,似奔騰的獸群一樣,涌入了坍塌的地洞。
“吼!吼!”
Berserker不住的吼叫。
仔細一看,在那不知道被挖了有多深的地洞底部,密密麻麻的魔蟻如跗骨之蟲一般,涌到了Berserker的身上,將其纏住。
Berserker拼命的掙扎著,手中的斧劍似沉重無比的肉鋸,將一只只攀附在身上的魔蟻給敲碎、壓爛、砍斷,令得肉沫與血水都濺射開來,染紅了地洞的底部。
但這個時候,魔蟻的數量優勢就發揮了出來。
單單一只魔蟻,那自然不可能纏得住Berserker這樣的怪物。
可是,上百只的魔蟻密密麻麻的攀到了Berserker的身上,再配合那足以媲美上級使魔的怪力,哪怕是Berserker這樣的從者,都在這一刻里,被死死的纏住,只能拼命掙扎。
想擺脫這些魔蟻的糾纏,那Berserker就得將一只只的魔蟻都給擊殺才行。
不過,羅真可不會給Berserker這樣的機會。
“瑪修!”
羅真白著臉,撐著魔力耗盡的身体,向著瑪修下達了最后一個指示。
“將那個怪物給我活埋了!”
聽到這句話,瑪修毫不猶豫的執行了。
“呀啊啊啊啊啊啊!”
在奮力一擊般的吶喊聲中,瑪修手持巨盾,躍上半空,如隕石一樣,讓盾尾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
“轟隆————!”
隨著一聲轟鳴,瑪修的奮力一擊順利的敲碎了大地,讓裂縫在地洞的周圍蔓延而開,最終再次塌下。
顯然,在瑪修戰斗的時候,羅真就已經操縱著魔蟻,將地底給挖了一個透。
無數的碎石與岩塊頓時滾落。
“轟隆隆…”
在地面的震顫聲中,碎石與岩塊逐漸的將位于地洞底部的Berserker和密密麻麻的魔蟻軍團給掩埋。
塵土,如煙霧一般的升起。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以后,碎石和岩塊徹底的埋掉了地洞,讓冬木市里出現了一個被瓦礫所填滿的大坑。
等到最后一顆碎石的滾落聲結束,一切都猶如塵埃落定了一般,恢復了寂靜。
“贏…贏了嗎?”
躲在一棟建筑物內的奧爾加瑪麗看著這個狀況,心驚膽戰的探出頭來。
羅真則是如同松了一口氣一般,身体往側面倒去。
“前輩!”
見狀,瑪修連忙趕了過去,在羅真即將倒地之前,順利的接住了他。
“呼…呼…”
羅真靠在了瑪修的身上,極為疲憊的喘息著。
看其那慘白無比的臉色,無論是誰都知道,羅真的魔力已經消耗殆盡。
又是給瑪修提供了大量的魔力,又是召喚了頗為消耗魔力的邪靈,最后還將上百只的魔蟻都給喚了出來,不將魔力給耗盡,那才有鬼。
現在,羅真便感覺到自己的体內變得極度空虛,魔术回路亦是停止了運作,似熄火的電回路一樣,漸漸的黯淡下去。
與此同時,瑪修身上暴漲的力量也漸漸的消失,連令咒的强化都達到了極限。
“前輩,你沒事吧?”
瑪修不顧身上流失的力量,滿臉擔憂的向著羅真進行詢問。
“沒事…”
羅真搖了搖頭,口氣卻顯得極為虛弱。
“請你等等,立刻就讓你休息。”
瑪修扶起羅真,似乎准備扶羅真去休息了。
對此,羅真卻是再度搖頭。
“現在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羅真有些急促的說道:“靠這種手段是不可能打倒Berserker的,頂多就是拖延住時間而已,趁他從地底里出來之前,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如果從者會因為被活埋就死掉的話,那所謂的英靈就實在太掉價了。
這點,瑪修不可能不明白。
“知道了,現在就開始撤退。”
瑪修扶起羅真,當即便打算離開。
結果,二人卻是小瞧了Berserker這個從者了。
“啪嘰…”
當這樣的一個龜裂聲從羅真和瑪修背后的地面上傳來,令得那片地面龜裂而開時,准備離開的兩人的身体完全凝固了。
眼睛,則是同時在這一男一女的眼中逐漸放大。
“芙!”
從前方跑來,正准備衝進瑪修懷中的芙芙停下了腳步,發出了悲鳴般的叫聲。
“啊!”
正打算從建筑物里出來的奧爾加瑪麗同樣尖叫了起來了。
而羅真與瑪修卻是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下一個瞬間…
“嘭!”
炸裂聲下,兩人背后的地面粉碎而開。
攜帶著可怕的氣勢的巨漢就從那里鑽了出來。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發出有如死亡宣告一般的怒吼聲,渾身掛滿了一只只魔蟻的Berserker從地下鑽出,對著背對自己的羅真和瑪修,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斧劍。
在這樣的情況下,兩人根本不可能來得及逃跑了。
尤其是瑪修,面對這個突發狀況,好像重新變回了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一般,壓根就無法讓腦袋順利的回轉。
最終,動的人只有一個。
那就是羅真。
而羅真所做出的最后一個動作也很簡單。
就是將攙扶著自己的瑪修,毫不留情的一把推開。
“前輩!”
瑪修發出了驚呼聲,身体被狠狠的推開,跌向了一旁。
這一跌,讓瑪修亦是脫離了斧劍的攻擊范圍。
斧劍重重的劈下。
旋即,在驚人的氣勁中,落在了羅真的身上。
“磅————!”
讓人心髒停止跳動的碰撞聲回蕩在天際。
足以粉碎岩盤的一擊,將羅真給狠狠的打飛,如同一發子彈,暴射向遠方,撞進一塊廢墟里。
這一幕,几乎是讓瑪修的腦袋變得一片空白。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瑪修發出了從未有過的可怕叫喊,在眼角泛下淚光的同時,不顧一切的佇起盾牌,衝撞在了Berserker的身上。
衝擊,似爆炸一樣的盛開。
在這股衝擊力之下,地面再次粉碎。
兩名從者同時跌入了其中,隨著無數碎石瓦礫一起,落進了深不見底的地穴。...<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41 保護自己的使魔
“嘭…嘭嘭…”
碎石瓦礫滾落的聲音不絕于耳般的在坍塌的地洞中響動著。
奧爾加瑪麗呆呆的看著這一幕,眼睜睜的看著瑪修落進了其中,更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坍塌而下的坑洞被掩埋,面色一陣發白。
“瑪修!”
直到很久以后,奧爾加瑪麗才終于有了動作,發狂似的從建筑物里跑了出來,往坍塌的坑穴跑去。
“芙!芙!”
芙芙亦是跑到了還在坍塌的坑洞的邊緣,不住的叫喚著,似乎在呼喚著飼主的名字。
“瑪修!瑪修!”
站在煙塵四起的坑洞前,奧爾加瑪麗不停的叫喊。
理所當然,不會有人回應奧爾加瑪麗的呼喚。
“瑪修…”
當下,奧爾加瑪麗癱坐在了地面上,神色顯得有些呆滯。
內心,徹底的被一股絕望感給包裹。
“怎麼辦…怎麼辦…”
奧爾加瑪麗呆呆的呢喃著。
“羅雷萊…瑪修…”
這兩個得之不易的同伴,如今卻是分別都淪落到了生死不知的下場,讓奧爾加瑪麗重新回到了孤身一人的狀況。
“芙!”
芙芙貌似沒有死心一樣,在見到坑洞被填滿,根本無法找回瑪修的時候,轉過身,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那里是被打飛的羅真的方向。
只是,奧爾加瑪麗卻沒有如芙芙那般,前往尋找羅真。
因為,奧爾加瑪麗知道,以羅真那比一般人還差的体質,正面挨了Berserker的一擊,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怎麼辦…怎麼辦啊…”
面對這個狀況,迦勒底的所長徹底的失去了分寸,將自身內心那脆弱的一面展現了出來。
這一刻,奧爾加瑪麗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女而已。
可就在這時…
“喲,你在找的是這個小姑娘嗎?”
在一個有些狂放不羈的笑聲之下,奧爾加瑪麗似受驚的兔子一般,跳了起來。
但是,下一秒鐘,奧爾加瑪麗又發出驚喜般的叫聲。
“瑪修!”
只見,原本應該與Berserker一起跌入地底的瑪修,竟是被一個賢者般的魔术師提在了手里,從半空中落下。
“真是讓人捏了一把汗,要不是我及時趕過來,你可就沒救了喔,小姑娘。”
說著這樣的話,賢者發出爽朗的笑聲。
“你…你是誰啊!?”
奧爾加瑪麗頓時向著對方發出質問。
對方倒是沒有絲毫的隱瞞。
“Caster的從者,嘛,不是你們的敵人就對了,所以,不用對我太戒備的。”
這麼說著,Caster將手中提著的瑪修給放下。
不過,瑪修的狀況卻不是很好,不僅渾身都是泥土,顯得很狼狽,臉上還流淌著淚痕,看起來楚楚可憐。
這樣的瑪修,一落在地面上,立刻就顧不得其它,往前方跑去。
“前輩!前輩!”
瑪修便向著芙芙剛剛所跑的方向趕去。
“等等!瑪修!”
奧爾加瑪麗先是喚了瑪修一聲,緊接著才瞪了Caster一眼,一邊戒備著這個突如其來的從者,一邊往瑪修的方向靠攏過去。
“看來我被討厭了啊。”
Caster聳了聳肩,一點都沒有因為這個狀況感到棘手,反倒帶著輕松自如的表情,跟上了眾人的腳步。
沒過多久,眾人來到了羅真所在的那一片廢墟。
“芙!芙嗚!”
芙芙衝著廢墟叫著。
那一幕,與當初迦勒底管制室爆炸,羅真找到瑪修時的狀況何其的相似。
只不過,那個時候,芙芙是衝著被壓在混泥土塊下的瑪修叫,現在則是衝著被壓在廢墟中的羅真叫。
但不同于當時瀕死的瑪修,當眾人來到這里,看到廢墟中的狀況時,一個個的不由得都愣住了。
原因無它。
在那廢墟之中,埋著的並不是眾人想象中的血肉模糊的人体,而是一個巨大的貝殼。
“哢嚓…哢嚓哢嚓…”
貝殼上有著一道極為明顯的猙獰痕跡,讓整個貝殼都在徐徐龜裂著,一點一點的化作碎片。
而在那龜裂的貝殼中,滿臉蒼白的羅真躺在了其內。
“前輩!”
瑪修頓時又驚又喜。
“你…你沒有死啊?”
奧爾加瑪麗亦是有些喜出望外起來。
“謔謔…”
連Caster都佩服般的嘖嘖稱奇了。
“原來如此,事先就已經召喚了防護用的使魔,以防万一了嗎?”
是的。
為了以防万一,在戰斗開始前,羅真就已經先一步的召喚了這個使魔,用來保護自己。
————〈巨殼召喚〉。
這是羅真所習得的最后一種能夠召喚中級使魔的魔术。
它能夠召喚出防御力極强的貝殼,在召喚者遭受到攻擊時,將召喚者吞入殼中,進行保護。
戰斗開始前,為了以防万一,羅真便將其召喚了出來,隱藏在地下,以備不時之需。
這一舉動,最終救了羅真一命。
在被Berserker施以致命一擊時,腳下待命的這塊巨大的貝殼便當場破土而出,將羅真給吞入腹中,保護了起來。
也就是說,Berserker的那一擊,擊中的是這個堅硬的貝殼,而不是羅真。
只是,看著徐徐粉碎的貝殼,羅真也是心有余悸。
“不過是一擊而已,居然就將它打碎了,真是不折不扣的怪物啊…”
要知道,被羅真召喚出來的這個貝殼,其防御力,也許及不上瑪修的盾牌,卻也足以令大部分上級使魔望塵莫及。
沒有戰斗的能力,亦沒有其余的什麼能力,只有保護主人的能力的這個使魔,其防御力之高,羅真還是挺有信心的。
沒想到,自己信心十足的手段,居然只能撐得下一擊。
“那種怪物真的能被打倒嗎?”
羅真就這麼苦笑著。
回答這個問題的不是別人,正是Caster。
“放心吧,你們確實打倒了Berserker,那個小姑娘最后的一擊已經敲碎了他的靈核了。”
Caster咧嘴一笑,如此說著。
“當然,你們只是殺死了他一次而已,如果不是因為Saber早就將他打倒,耗盡了他的寶具,你們可就完全沒有戰勝他的可能了。”
這句話,讓在場不少人都聽出了其中的深意。
“殺死一次而已?”
奧爾加瑪麗有些不明所以。
“Saber早就將他打倒?”
將羅真從貝殼里扶出來的瑪修也怔了怔。
“耗盡了寶具?”
羅真更是皺起了眉頭。
見狀,Caster注視向了眾人。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吧。”
在這樣的一句話下,眾人離開了此方戰場,往可以落腳的藏身地,緩緩的走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42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了。
話是這麼說,但從羅真一行人靈子轉移到這個時代的時候,天就是黑的,如被看不見的力量給吞沒一般,顯得極為壓抑。
但現在,天似乎變得更加的黑暗,讓那股壓抑感亦是變得更加濃厚。
在這樣的情況下,羅真一行人找到了一個藏身的地點。
那是一所位于偏僻地帶的教會。
“敵人之中可是有著相隔數公里都能進行狙擊的那個麻煩的家伙,在視野遼闊的地方談話簡直就是找死,所以還是到這里面去吧。”
如此建議的Caster率先走進了教會,讓羅真一行人面面相覷,只能跟上。
進入教會以后,眾人來到了桌椅凌亂的禮拜堂。
“啊~~總算能夠松口氣了。”
Caster便帶著松懈的口吻,直接坐在了一張長椅上,靠了上去,連法杖都扔在了一旁。
“前輩,請你坐在這里。”
瑪修則是將渾身無力的羅真給扶著坐在另一張長椅上,並似不想離開羅真半步一般,緊緊的握著盾牌,守在羅真的身邊。
看著這一幕,羅真一邊感受著因為魔力的消耗殆盡造成的虛弱感,一邊心中暗暗無奈。
眼睜睜的看著羅真為了救自己,硬生生的承受了致命的一擊,這件事情,貌似讓瑪修還有些心有余悸。
所以,瑪修的粘人程度几乎是呈現几何倍的上升,半步都不想離開羅真,一直都守在羅真的身邊。
(以這個丫頭的性格,應該會對自己保護不了我的事情感到耿耿于懷吧?)
在羅真這麼想著,並開始竭力的啟動魔术回路,轉化生命力,生成新的魔力時,奧爾加瑪麗似乎也恢復了冷靜,取回了迦勒底所長應有的風姿。
“你就是冬木市聖杯戰爭的其中一名從者,Caster是吧?”
奧爾加瑪麗咄咄逼人似的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這讓Caster攤了攤手,完全不顧奧爾加瑪麗的咄咄逼人,極為輕松的出聲。
“嘛,別對我那麼警戒,不是說過了,至少,我不是你們的敵人嗎?”
這位從者便貫徹了從出現為止到現在的風格,舉止輕佻。
這幅模樣卻是讓奧爾加瑪麗感到極為的不快,瞪了羅真一眼,讓羅真只覺得一陣莫名其妙。
這個家伙的更年期又來了嗎?
如此惡意揣測的羅真根本不知道,奧爾加瑪麗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Caster的舉止作風和他多少有些相似。
雖然羅真不像Caster那般舉止輕佻,可那股散漫感和我行我素的風格,和羅真還真有几分相似。
奧爾加瑪麗沒有說出這一點,而是冷哼了一聲。
“到底是不是敵人,不是由你說了算,而是由我們自己來判斷。”奧爾加瑪麗就對著Caster毫不客氣的說道:“我們可是來到冬木市以后就遭受到了從者的襲擊,既然你也是從者,那就不能對你大意。”
畢竟,羅真也說了,冬木市的從者很有可能是因為聖杯戰爭才對他們進行了襲擊。
為了取得聖杯戰爭的勝利,御主們和從者們必須進行廝殺,直至剩下最后一組為止,方才會盯上同樣身為御主和從者的羅真跟瑪修。
眼前之人既然也是從者,那就很有可能因為同樣的狀況,對這邊出手。
大意,那是絕對不能有的。
然而,就在奧爾加瑪麗這麼想的時候…
“這個從者應該沒有問題。”
面色稍微有些恢復,但依舊虛弱的羅真突然說了這麼一句了。
“沒有問題?”
奧爾加瑪麗微微一愣。
連瑪修都不顧站在肩膀上的芙芙,稍微有些不明所以了起來。
“喔?”Caster倒是對此感興趣了一般,對著羅真問道:“雖然是我自己說的,但你又怎麼會覺得我沒有問題,不是敵人呢?”
這個問題,非常的簡單。
“截至目前為止,對我們造成襲擊的Archer和Berserker的身上,都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黑色紋路吧?”羅真一邊生成著魔力,一邊看向Caster,直言不諱的說道:“不同的兩騎從者,身上居然有著一樣的特征,起初我還以為那是冬木市聖杯戰爭的召喚系統與眾不同,所以才形成的東西,但你的身上卻沒有,如此看來,這顯然是另有原因。”
既然如此,身上沒有那種紋路的Caster就顯然與那些襲擊自己一行人的從者與眾不同。
“單憑這一點,那就可以認為,你至少跟那些家伙不同。”羅真便極為冷靜似的說道:“雖然還不能斷言你不是敵人,但也應該不是那些家伙的朋友,確定了這一點,那就值得我們跟你對話了。”
聞言,瑪修和奧爾加瑪麗互相對視了一眼,均都沉默了下來。
顯然,兩女都認可了羅真的判斷。
而Caster則是咧嘴一笑。
“原來如此,頭腦冷靜,卻又行動大膽,難怪Archer那個家伙不惜將Berserker都給引了出來,讓他去襲擊你們,還在你們進入戰斗時,暗地里准備對你們出手了。”
Caster語出驚人的向眾人透露了這個消息,令得眾人紛紛露出了驚容。
原來,那個棘手的Berserker居然是Archer引來的嗎?
而且,那個弓兵居然還躲在暗地里,在自己等人戰斗時准備出手?
一想到在跟那個强大無比的Berserker戰斗時,足以擊碎建筑物的Archer的箭矢飛來的場景,哪怕是羅真都不由得感到一陣后怕。
但這件事情既然沒有發生,那就證明了…
“制止Archer的人就是你吧?Caster?”
羅真這般斷言。
“我只是讓閑雜人等別來攪局而已。”Caster滿不在乎的說道:“那麼精彩的戰斗,如果被別人攪局了,那就太可惜了。”
這句話,應該是真心話吧?
雖然Caster肯定不單單只是因為這樣的理由而出手,可眾人還是從其語氣中聽出了一種由衷的味道。
有鑒于此,眾人理解了。
眼前之人乃是真真正正的英雄。
與不惜在暗地里偷襲的Archer和發狂的Berserker不同,這個Caster擁有著身為英靈的榮耀、尊嚴和信念。
這讓眾人漸漸的開始對Caster產生了信任感。
不過…
“一碼歸一碼。”羅真並沒有因為這樣就放棄詢問,反而直視過去,對著Caster說道:“既然你是聖杯戰爭的從者,那可以請你跟我們說明一下,為什麼冬木市會變成這樣嗎?”
這是目前最需要解決的問題,事關冬木市被燒毀的異常,更事關特異點出現,導致人類史毀滅的緣由。
只有這個問題,無論如何都得實現解決,方才能夠解開所有的謎題。
可惜…
“我不知道。”
Caster直截了當的回答,讓眾人全都呆住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043 被改變的聖杯戰爭
“不…不知道?”
這一刻,哪怕是羅真都有些錯愕起來了。
身為冬木市聖杯戰爭的參與者,冬木市變成這個樣子的緣由,這騎從者居然不知道?
“你這是打算故意隱瞞我們吧?”
奧爾加瑪麗同樣對此感到錯愕,並火冒三丈了起來。
要知道,羅真可是說過,整個冬木市里都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人類了,只剩下聖杯戰爭的這些從者。
既然如此,這些從者就是僅剩的知情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冬木市內發生的異常呢?
但Caster還是這麼說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
Caster依舊沒有改變自己的說法,相當的干脆。
“確實,在不久前,冬木市還是正常的,我們也只是隱匿在暗處進行戰斗,推進著聖杯戰爭,連同御主一起,向其余的御主和從者發起挑戰。”
Caster如此說著,並道出了自己知道的情報。
“可是,有一天,異變就這麼突然發生了。”
什麼異變呢?
大火。
足以將整個冬木市都給燒盡的大火。
“大火吞沒了整個冬木市,人類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全部被燒得一干二淨,包括與從者締結了契約的御主,最終只剩下七騎的從者。”
Caster的目光從羅真、瑪修和奧爾加瑪麗的身上接連掃過,並如此出聲。
“明明失去了御主,我們這些從者卻還是存在了下來,這很明顯是異常狀態,連我都在那個時候陷入了迷惘,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行動。”
而在那個時候…
“Saber出現了。”
說到這里,Caster才總算有些認真了起來。
“在其余的從者還沒搞清楚狀況時,那個家伙竟然重新挑起了聖杯戰爭,將從者們一一找出來,並與他們進行戰斗。”
這就是Caster知道的情報。
根據Caster所說,重新挑起了聖杯戰爭的Saber先后與Archer、Lancer、Rider、Assassin乃至Berserker戰斗,並將他們給全部擊敗了。
換言之,除了Caster以外,其余的從者都被Saber給殺死,讓聖杯戰爭只剩下兩騎從者。
“等一下!”奧爾加瑪麗立即打斷了Caster的說明,愕然的說道:“照你這麼說,除了你以外的從者都在聖杯戰爭落敗了?”
如果是這樣,那對這邊發起襲擊的Archer和Berserker到底是什麼啊?
“據我所知,冬木市的聖杯戰爭中,七騎從者都僅有一次生命而已,落敗了以后就會消失,並不會重新被召喚。”
羅真同樣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被打倒的從者再次出現,那並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說到底,從者只不過是位于世界外側的〈英靈之座〉中的英靈所降格而來的存在,僅僅只是分身,本体則還在世界外側,就算被殺死,那也並不是真的死亡了,只不過是重新回到〈座〉上而已。
即是說,從者的再召喚並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所謂的〈英靈召喚〉並不是那麼靈活的東西。
無論是冬木市還是迦勒底,其召喚系統都是隨機性很高的東西,想召喚出特定的從者,除非事先准備與該從者生前有關聯的聖遺物,以其為觸媒,方才有可能成功,否則就是無稽之談。
也就是說,被Saber給打倒的五騎從者,若是想將其再召喚出來,那就需要准備與他們相關的聖遺物才行。
這僅僅是其中一個條件。
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條件。
————魔力。
召喚從者需要耗費相當驚人的魔力。
哪怕是迦勒底,雖然有著將電力轉化為魔力的系統,用來支持英靈召喚系統的運行,那也無法隨心所欲的召喚從者,否則就會陷入魔力與電力雙重耗盡的困境,令迦勒底的運行徹底癱瘓。
而冬木市的聖杯戰爭則是從地脈中汲取所需的魔力,會耗費六十年的時間,方才能夠汲取到用來進行儀式,召喚從者,形成〈聖杯〉的魔力。
既然如此,那被打倒的從者,無論是從聖杯戰爭的規則上還是從消耗上,都是不被允許進行再召喚的才對。
“不,他們並不是重新被召喚了,而是復活了。”
Caster將眾人的疑惑給解開。
“Saber提前得到了〈聖杯〉,並用〈聖杯〉的力量將他們給復活了,卻又導致他們的精神被污染,導致那五騎從者被黑化,除了本來就陷入狂暴的Berserker以外,其余四騎的精神也都不正常起來,被Saber給流放到冬木市中。”
這就是Archer與Berserker身上的黑色紋路的由來。
因為被〈聖杯〉的力量給污染,那兩騎從者的身上才會出現那種黑色的紋路。
那種黑色的紋路,證明了他們的精神陷入了錯亂,亦證明了他們已經死過一次,現在只不過是被重新復活而已。
“就是因為這樣,你們才能打倒那個Berserker喔。”Caster有些無奈般的笑道:“那個從者可是擁有著連Saber都會感到棘手的寶具和戰斗力,如果不是因為有〈聖杯〉的魔力在支持,Saber能不能打倒Berserker都還是未知數。”
而被打倒的Berserker似乎就因為這樣,讓那個特殊的寶具失去了效果。
(所以他才會說我們只是「打倒他一次而已」嗎?)
由此推斷,Berserker應該擁有著即使被打倒都能重整旗鼓的寶具。
一想到這一點,羅真就覺得一陣頭疼。
(那個怪物本來就難對付了,如果在被打倒以后還能卷土重來,簡直就是噩夢。)
但正因為那寶具如此犯規,它才有些某種限制吧?
(是有使用次數的問題嗎?)
這樣的話就不難解釋了。
在與Saber的戰斗中,Berserker肯定耗盡了寶具的使用次數,最終被斬于馬下。
羅真所遭遇到的只不過是耗盡了寶具的使用次數,棘手程度大大降低的Berserker而已。
“幸好…”
羅真有些慶幸。
“如果是能夠使用寶具的Berserker的話,那我們就完全沒轍了。”
奧爾加瑪麗貌似也明白這個道理,不由得慶幸不已。
倒是Caster自己有些不以為意。
“寶具本來就是從者的王牌,足以用來反敗為勝的東西,那種東西的存在與否大大的關系到戰斗的結果,失去了它,身為從者的價值當然會大打折扣了。”
Caster說著這樣的話。
這句話,讓羅真和奧爾加瑪麗深以為然。
可是,眾人並沒有發現,旁邊的瑪修就在這個時候低下了頭,神色間流露出一股復雜的情緒。
“那麼,言歸正傳吧。”
Caster站了起來,看向了羅真。
“我說,小子,你要不要跟我締結契約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