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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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8au 發表於 2018-9-28 10:47 PM

120 轉去做文職吧

台下眾人也搞不懂尹勳在打什麼啞謎,看著他在台上手舞足蹈就像回到了無聲電影的年代。

費倫豎起大拇指,戲謔道:“放心,三分鍾長得很,你要是能逃下台,我算你這個!”

尹勳被提醒了,不再試圖發聲,而是反身就往繩欄邊竄。可是他再快又能快到哪兒去呢?費倫比他更快。尹勳似狼奔豕突,費倫似閑庭信步,即便這樣,費倫仍在尹勳想抓住繩欄往台下跳的同一刻拿住了他的手腕。

四周圍觀戰的同事看到這一幕隻覺怪異已極。

不僅如此,費倫的手指甲在所有人目光不及處,閃電般嵌入了尹勳右手腕骨的皮肉裏,異常靈活的一撥一拉,將他的手腕卸了下來。

由於費倫這一下的速度太快,尹勳臉上甚至還沒來得及出現疼痛的表情,整個卸腕的過程就已經完成了。最關鍵處在於,費倫的指甲就好像灸針一樣,卡入腕骨半寸深竟沒有劃破皮膚和血管,實在不可思議。

尹勳的手腕就好像從中折斷一樣向後翻起,而整條手臂沒了著力點,直接從繩欄前慨然滑過,耷拉懸垂之後,整個手掌吊在臂膀上活搖活甩,像極了無依無靠的風鈴,樣子非常詭異。

如此驚人的轉變讓所有人都不及反應,甚至連裁判都給唬得一愣一愣的。

及至此時,尹勳還打算狗急跳牆,當即曲起右膝就向近在咫尺的費倫頂來。費倫陰詭一笑,左手駢指如刀,毫不留情地嵌入了尹勳的右膝。

費倫手指的動作太快,快得簡直不可思議,輕易又將尹勳的膝關節給卸掉了。可就算杵在他麵前的尹勳也僅能看出手影,旁人甚至連費倫手指的軌跡都看不清楚。

“咵!”

台下的人隻看到尹勳的身體一下失卻了平衡,向右傾倒,可為什麼傾斜他們還鬧不明白,好像費倫在尹勳身上摸了兩下就變成這樣了。

費倫的心是冷硬的,他不會因為對手殘了廢了就去同情,何況尹勳還是被他親手弄殘弄廢的家夥,更是不值得憐憫:“有話要說是不?想棄權了是不?放心,還有百八十秒,等時間到了,我自然會放你下台的。”

直到這時,尹勳才深切體會到費倫的可怕,此刻他很想躺倒在地,滿地打滾求認輸,問題是費倫踩著他的左腳,頂著他的左膝,扯著他的左手,不讓他軟下去。

“單手單腳,好玩吧?”費倫哂笑著,“就算啞巴了,其實你也不該跑的,直接躺地上不就完了麼?這裏又不是生死擂,我拿你也沒轍!”

尹勳聞言,瞬間瞪大了眼睛,臉上盡是懊惱之色。也就在這個時候,費倫直接一肘,砸在他的肝區上,將他頂飛了出去。

尹勳臉色瞬間變得一片慘白,隻感身體一輕,隨即轟地一聲,砸在了擂台上。體內傳出可怕的骨折脆響,一汪鮮血猛然從尹勳嘴巴鼻子裏狂噴出來,斷裂的肋骨甚至支起了他的胸膜皮肉,讓整個上半身看起來奇形怪狀、十分嚇人。

裁判見狀,趕緊終止了比賽。

費倫拍拍手,好像剛彈飛了一隻蒼蠅,踱步到尹勳身旁,俯視著他道:“你說重案組是個屁,可惜你連屁都不如!”

這話聲音不大,可在場的幾百名警員都聽得一清二楚,沒人敢於反駁,甚至沒有人敢大聲喘氣,他們都靜靜的望著費倫,心裏也不知作何感想。

尹勳斷了三根肋骨,全身軟組織不同程度挫傷,關鍵的是,他的右膝和右手腕被費倫以特殊手法卸下,隻要不是費倫親自給裝回去的,就算複了位也難以用上大力,不然還得脫臼。所以,在他被抬上擔架運走的時候,費倫湊到他身邊,低聲道:“別裝啞巴了,轉去做文職吧,打打殺殺以後不適合你!”

此時此刻,尹勳還沒理解這話的含義,可兩個月後,他身上的傷好得七七八八,關節也複位了,一練拳才發現了問題所在。當然,這是後話。

費倫下了擂,莫婉寧那邊也剛好比完,湊過來問:“費SIR,聽說你好像為毅然報了仇,把那姓尹的打傷了?”

張開雙臂,在莫婉寧麵前轉了兩圈,費倫笑道:“沒看我這好好的,你這不是廢話嘛!對了,你那邊怎麼樣了?”

莫婉寧謙虛道:“還好啦,我勉勉強強混了個前八!”

接下來的選拔,費倫擋者披靡,男子組這邊無人敢纓其鋒,他最後得了第一。莫婉寧稍微差點,八進四的時候被刷了下來,最後通過附加賽得了個第五,總算是有了接待交流團的資格。

不得不說的是,費倫之所以拿第一,隻是為了早些跳出重案組,對爆妞來個眼不見為淨。反正他已經打聽過了,交流的時間為期一月,等交流期過後,想必他的升職信已經發下來了,到時候再申請調職,恐怕謝季泉就沒理由不批了,畢竟從來沒有過一名高級督察和一名督察共同領導一組人的先例。

轉天的射擊選拔就更沒有懸念了,費倫又成了毫無爭議的第一。至此,他在九龍新界的幾大總區也算是有了不小的名聲。

下午,選拔出的交流團男女共二十人的大名單被傳真到了警察總部,不管有沒有入選,所有來參加選拔的警察全都各回各單位了。

費倫和莫婉寧沒有直接回重案組,而是到了仁愛醫院探望施毅然。

見麵後,看上去精神還不錯的施毅然頭一句就問起了尹勳:“費SIR,那姓尹的怎麼樣了?”

“就那樣唄,重傷!”

施毅然愕道:“比我傷得還重?”

“廢話!”費倫笑道,“我包你以後一個能打他十個!”

施毅然訝道:“不是吧?這麼慘?上麵不會怪責到費SIR你頭上吧?”

莫婉寧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道:“你沒看每次打出的對陣表左下角麼?那裏有一行字,清楚寫明了,在沒投降沒倒地沒下擂之前,功方隻要不打擊對手的要害部位就不會有問題!關於這條規則的詳細解釋,報名表的背麵也寫得有,在報名表上簽了字就代表你默認了這規則,難道你沒認真看過嗎?”

費倫和施毅然齊齊愕道:“有這回事嗎?”

探望過施毅然、回去重案組後,手頭上並沒有什麼要緊的工作要做,費倫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辦公桌,轉眼就到了五點。

下班之後,費倫沒跟同事一塊去歡樂時光,反而給李哲愷打了個電話:“小李子,找個地方,我跟你說說發財大計!”

李哲愷一聽,頓時喜出望外,道:“我正在開會走不開,就勞駕你來中環一趟嘍!”

“你小子,好吧!”

費倫掛斷電話,就駕車往中環方向而去,結果在皇後像廣場路口處,又看見了淩舒那輛破車。費倫把阿斯頓馬丁滑了過去,靠近後降下車窗問正在路邊打電話的淩舒道:“喂,你這車又怎麼了?”

聽到費倫的聲音,淩舒顯得很驚喜,趕緊轉過身來,直接拉開門坐進了車裏,道:“麻煩載我去聖公會小學!”

“喂喂,madam,你要搞清楚,我這可不是出租車!”費倫撇嘴道。

“我知道,可是現在正是下班的時候,很難叫到出租車,求求你了嘛!”淩舒難得撒嬌裝可憐,軟語哀求的俏模樣差點沒把費倫的眼珠子給瞪出來。

好在費倫雖然驚訝卻還不至於沒了三魂七魄,執拗道:“先給我個必須載你的理由先!”

淩舒眨巴眨巴眼,正色道:“冰兒在學校和同學打架了,被老師留了下來,我必須馬上去接她!”

費倫聞言嚇了一跳,邊發動車子邊關心道:“冰兒沒事兒吧?呸呸,你瞧我這烏鴉嘴,她要是有事早被老師送醫院了,應該沒事!”說完,把阿斯頓馬丁滑入車流,拐上了皇後大道。

等趕到聖公會小學,費倫才發現自己之前的關心都是多餘的,冰兒不僅沒事兒,還把跟她掐架的一男一女倆同學撓得滿臉花,實在有夠慘不忍睹。幸虧小孩子手勁淺,不然她非把同班同學整破相不可。

淩舒向兩位家長連連道歉,還開了兩張三萬的現金支票這才把事情揭過。

等那倆同學被各自的家長領走後,淩舒這才沉下臉來,問冰兒道:“為什麼欺負同學?”

冰兒理直氣壯道:“因為他們罵我,說我有娘生沒爹教,我自然要給他們好看嘍!”

“你……”淩舒聞言,作勢欲打,費倫一把擒住她的皓腕,道:“冰兒還小,動什麼手嘛!”

沒想到冰兒卻反駁道:“費大叔,我還差一個月就滿十一歲了,不小了!”

唯小人與女子難說教,費倫忙道:“好好好……不小了,不過你們娘倆也不能在學校門口站著啊?走吧,想去哪兒我送你們!”

見費倫一副唯她們倆之命是從的模樣,淩舒隻感好笑,不覺莞爾道:“你那車就兩個位子,我們仨人,你打算怎麼送?”

“你抱著冰兒不就結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8 10:50 PM

121 連環車禍

“絕對不行!”淩舒的俏臉板了起來,一口否道,“你身為警務人員,居然目無交通法規!”

費倫拍拍額頭,歎道:“我的淩大處長,既然你把好心當成驢肝肺,我也沒辦法了,你們自己坐出租走吧!”說完,就轉身上車打算離開。.

淩舒聞言,有些發愣,怔在了原地。不過冰兒卻人小鬼大,兩隻小手掛在車門上,嚷道:“費大叔,媽咪不坐你的車,我坐!”

費倫瞥了眼淩舒,又看了看冰兒,玩味道:“ok,上車!”說著打開了車門。

冰兒爬上座位,不用費倫提醒就自己扯過安全帶係好,還衝車外的淩舒道:“媽咪,那我就先回去嘍!費大叔,開車!”

費倫當下真發動阿斯頓馬丁滑上了車道,一溜煙開遠了。淩舒這才有點意識到費倫和她古靈精怪的女兒來真的,趕緊攔了輛有載客的出租車,一亮證,假公濟私道:“警察,我現在要征用你的車,乘客請先下來!”

等出租車追出荷裏活道,阿斯頓馬丁早沒影兒了,淩舒情急之下趕緊打了費倫的電話:“馬上把冰兒給我送回來,不然我告你拐帶信不信?”

“隨便告吧,反正我打算……靠!”費倫說到一半,突然罵了起來。

淩舒氣得不行,有點語無倫次道:“你、你……”話還沒完,就聽到電話那頭一連串巨大的碰響聲,差點沒刺破她的耳膜。

隨著巨響,淩舒的心一下提到了嗓眼:“喂喂、費倫,怎麼了?你那邊是不是出了車禍?”

“我和冰兒倒沒事兒,不過前麵路口可就慘了!”費倫無奈道,“在文鹹街和皇後大道交錯的路口,你趕快過來把冰兒接走,順便給控製中心打個電話!”

淩舒聽後微鬆了口氣,忙撥打了999!

看看前麵十字路口聚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冰兒眨巴眨巴眼道:“費大叔,要不咱們下車瞅瞅?”

費倫擺手道:“絕對不行!人多眼雜,要是一不留神你走丟了咋辦?”

冰兒立馬傲嬌道:“我允許你牽著我的手,這樣我就不會丟了吧?”

費倫翻了個白眼,撇嘴道:“我對小孩的手沒興趣!”

“那你對我媽咪的手感興趣吧?要不以後我允許你牽媽咪的手?”冰兒鬼精鬼精地探問道。

費倫被這話雷得外焦裏嫩,麵上卻不動聲色,用手指輕刮了下冰兒的瓊鼻,斥道:“人小鬼大,整天想什麼呢?”

冰兒捂著小鼻嗔怪道:“費大叔是壞蛋,沒經過人家同意就刮人家鼻!”

費倫啼笑皆非,冰兒又道:“除非讓我下車去看看,大叔才不是壞蛋!再說了,你可是個警察,難道不應該下車維持一下秩序麼?”

這話倒提醒了費倫,車外的人越聚越多,附近的交通警卻遲遲未到,他也覺得有必要下去瞧瞧:“那好,我們下車!”

“哦耶!”冰兒歡叫起來。

費倫卻道:“等下我背著你,不許亂跑。”說著,也不管冰兒是否同意,直接將她從副駕駛位抱了過來。

好不容易把車靠邊,下了車,費倫就把冰兒送上了後背:“摟緊我脖!”這一回,冰兒出奇的沒有唱反調,而是乖乖聽話,箍住了費倫的脖。

雖說冰兒這小女孩不會給他造成什麼麻煩,可費倫還是留了一手,將頸部周圍的毛孔內都布滿了無殺玄金氣,此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刺客“費倫”在十一歲的時候已經殺過兩個人了。

來到現場,見到雜亂的人群,滿地的狼藉,費倫不得不大喝道:“警察,無關人等全部散開,想要幫忙的人暫時先站到我左手邊去,醫生職業的排頭!”

這話一出,大多數市民都自覺讓出了一大片空曠地方,還有十幾個好心人真站到了費倫的左手邊。

費倫這才注意到車禍現場,之前他就看見一輛巴士和一輛中型貨車擦碰側翻,沒想到兩輛大車前麵還翻著三輛摩托。

從後邊看過去,最靠後的一輛摩托車旁邊四五米遠的地方趴著兩個人,身下一灘血,而其他兩輛摩托車的主人也分別倒在地上,有的已經昏了過去,有的還能坐起來,可每個人身上看起來都血淋淋的,傷勢十分驚人。而側翻的巴士裏麵一片淒淒慘慘的哀號聲,雖然看不見內裏的情況,但也可以想見其中的慘狀。至於造成這起事故的中型貨車打橫在路中間,司機早已逃之夭夭。

“冰兒,閉眼!”費倫難得好心提醒道。

冰兒強道:“費大叔,閉上眼就什麼都看不見了,人家才不怕這些血跡呢!



及此時刻,費倫不願和冰兒過多糾纏,轉頭正想向那十幾位熱心市民布置任務,七八個身著交通警服裝的同事已然擠入人群。

費倫趕緊過去交涉,之後自有交通警員去給那些熱心市民統籌安排任務。

圍觀的群眾紛紛議論。

“估計那幾個騎機車的人都不行了,唉!”

“天殺的,那個貨車司機太缺德了,人竟然溜掉了!”

“不溜難道等在這裏被警察抓呀?這麼多傷患,光醫藥費都賠死他!”

“……”

隨後,更多的交通警徒步趕到,開始疏散人群。他們之所以徒步過來,就是因為附近幾條街都被堵死了,不得不棄了鐵馬步行。

可糟糕的是,就算這車禍現場附近的市民被疏導了一大部份,可許多人並沒有走遠,就在稍微隔得遠點的地方停下來覷望,結果周圍的地方擁堵更嚴重了。費倫甚至隱約聽到了警車和救護車的開道聲,可就不見有車過來。也是,這麼堵,能過來才怪了!

見大批的交通警趕到,費倫覺得沒他什麼事兒了,本想背著冰兒就此走人,可這個時候,不遠處一個幫忙急救的市民衝著一位交通警嚷道:“阿sir,別白費力氣了!我就是外科大夫,這兩人真的不行了,除非馬上輸血外帶手術,興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可那交通警對外科大夫的話充耳不聞,仍在不停按壓其中一名男傷者的胸部,試圖給他人工呼吸。

費倫遠遠地瞟了一眼,發現倆傷者幾乎隻有出氣沒有進氣,身上的衣服都快被鮮血浸透了,手臂小腿處更是見了骨。

這樣的傷勢對普通人來說,也許隻有七八分鍾的活頭了。可已經習慣於漠視生命的費倫卻駐足原地躊躇不前。

趴在他背上的冰兒相當敏感,她察覺出了費倫的猶豫:“費大叔,你是不是能救他們?”隨即有些情緒低落道,“我爸爸當年也是車禍死掉的,在我很小的時候,為了保護我!”

費倫愕然反問:“是嗎?”難怪淩舒從來沒提過冰兒的父親,也難怪冰兒在學校會撓得同學滿臉花了!

冰兒見費倫不表態,有點急了:“費大叔,你到底能不能救啊?”

“你想救他們?”

麵對這個問題,冰兒的聲線前所未有的低沉:“我不想有人因為車禍而死掉!”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試試滿足冰兒的要求吧!”費倫似找到了一個救人的借口,快步靠了過去。

外科大夫見費倫背著個小女孩大步流星過來,鬧不清他要做什麼:“阿sir,你這是……”

費倫沒有和他說話,蹲下身,這才看清滿臉是血的家夥竟是他以前在警校的室友易立,而另一個女的應該是他女友。

替兩人把了把脈,費倫不覺直搖頭,自言自語道:“男的肝髒被膜下破裂,形成血腫,另伴有多髒器內出血……女的脾破了,腹腔充血,得馬上進行脾摘除,同時清理淤血!”

外科大夫一聽,頓時驚為天人,抓著費倫的手道:“阿sir,你的判斷簡直太準確了,沒想到你還懂醫術!”

“略知一二!”費倫謙虛道。

冰兒卻在他耳後哼哼道:“費大叔,你就裝吧!”

這時,那交通警也抬起頭來,看向費倫道:“sir,如果有可能的話,請你救救我弟弟!”難怪這家夥一直在給易立進行急救,不過眼下他已經有點逼急亂投醫了。

“放心,易立是我的室友,我自會盡力而為!”費倫既已決定出手救人,自然不會再拿喬,“你讓開!”

交通警趕緊閃到了邊上,外科大夫雖然很佩服費倫的診斷,但卻不信他有急救之法,從旁問道:“阿sir,這人命關天,你有準嗎?”

費倫實際上有足夠的信心救回二人姓命,當下回頭瞟了外科大夫一眼,道:“沒準就不救了嗎?”

外科大夫聞言,渾體一震,仿佛明白了什麼至理一般,激動道:“多謝警官先生教誨!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費倫沒有馬上開口,而是在易立和女傷者的肩膀和盆骨處按壓摸索了幾下,確認他倆這兩個部位都沒有受傷後,這才道:“同事,過來摁住易立的盆骨,好市民先生,麻煩你按住他的肩!”

交通警和外科大夫立刻照做,費倫隨手從內兜(隱戒)裏掏出一個鉛筆盒大小的金屬盒,打開後挑出一根六寸長的中空金屬針,掀起易立的衣服,摸索到某個位置,毫不留情地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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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8au 發表於 2018-9-28 10:54 PM

122 救人之歎

見了費倫的動作,外科大夫大驚失色,差點沒叫出聲來。

被針紮進皮肉,休克中的易立神經自然發射,軀幹一抖,好在這個時候中空金屬針已然刺到了他體內足夠深的位置,汙血立刻從針管裏導流出來,一飆幾尺遠,差點沒濺在人身上。

本來費倫大可以封住傷者的定冥穴,不過有專業的醫生在,難免會看出端倪,雖不至於把冥穴的手法學了去,但活人被針紮了一點反應都沒有這種事還是不在人前顯露的為好。

接下來,費倫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他一抖鉛筆盒,其內的銀針就按著某種奇異的規律拋飛起來,在夕陽餘暉下閃閃發亮。雙手迅疾揮舞中,費倫將針一一拍落在易立和他女友身上,封住了他倆體內的出血點,又駢指連點,將二人體表的出血點也暫時封住了。

“氣功點穴?!”外科大夫眼珠子都瞪圓了。交通警和費倫背上的冰兒也有點傻眼。

費倫卻沒有回答他們這個問題,反而道:“來,你們再把女傷者的肩和髖摁住!”

交通警和外科大夫連忙照做。

費倫依葫蘆畫瓢,在女傷患腹部某個位置也紮上了中空金屬針,幫她也放了血,隨後起身道:“可以做的我都做了,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倆的造化了!”

實際上要救人的話,還有保命光球和烏玉再造膏可以用,可惜這兩樣逆天物品不僅貴重而且稀有,現場恁多垂死傷者,給誰用不給誰用都不合適,費倫索性就沒有曬出來。再說了,就算有了救人之舉,他也沒好心到把東西用在陌生人身上,特別是保命光球,完全是由費倫當年拚了老命才得來的幾樣神魔能力所兌換,金貴著呢!

“費大叔,這就完了麼?”冰兒探問道。

費倫道:“現在隻能等手術了!”說著,見汙血排得差不多了,他又從盒子裏撚出倆栓塞把中空金屬針都給塞住了。

冰兒撅嘴道,“救護車怎麼還沒到啊?”

費倫對此也很無奈,吩咐交通警道:“你在這兒看著易立。”轉頭問外科大夫道:“你貴姓?”

四十出頭的好市民醫生發現倆傷者的傷情沒有再繼續惡化下去,頓時把費倫當成了高人,聽到他問話,趕緊回道:“免貴姓柳!”說話間,還遞上了名片。

費倫接過名片隨手揣在兜裏,道:“柳醫生,叫我費倫好了,這兒一個人就夠,我們倆再去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要幫忙的吧?”

“沒問題。”柳醫生點頭同意。

交通警問道:“費sir,那他倆身上的銀針咋辦?”

費倫道:“在動手術前都不要動,更別擅自拔針,否則後果會很嚴重,等一下我會跟去醫院的。”

“thankyou,sir!”交通警感激道。

費倫微微頷首,反手托了托冰兒的小屁股,和柳醫生一起往側翻巴士步去。

附近已經有不少輕傷員被弄出了車,可還有幾個重傷的被困在巴士裏,沒法脫身。

在變了形的巴士中救人,就算是費倫也得浪費大量時間,此刻附近的人行道躺著十幾個重傷的,所以他沒有去幫忙救人,而是和柳醫生分頭探查著各人的傷情,但凡有垂危者,費倫馬上施以救治,吊住傷者的性命。

終於,外麵的救護車和支援車開了進來,不少白大褂帶頭從車上下來,快速分成幾個組展開救助。

其中一個二十六七歲的男醫生帶著倆護士到了易立身邊,見他和女傷者身上插著銀針,立刻嚷了起來:“這是誰幹的?不懂急救亂紮什麼針,不知道人命關天嗎?”說完,伸手就想去拔針。

守著易立的交通警立刻捉住了男醫生的手,道:“別亂碰,我是傷者家屬!”

“你……你懂什麼?”男醫生頓了一下,旋即質問道:“到底是聽家屬的還是聽醫生的?”

交通警聞言,霎時產生了猶豫。雖然費倫吊住了他弟弟易立的命,問題是最後動手術的還是醫院,醫生的話不能不重視啊!

此時,費倫在柳醫生的協助下處理妥了最後一名重傷者,收起金屬盒,剛好轉了回來,聞言道:“銀針不能拔,血是生命之源,傷者失了多少血也就等於丟了多少命,要拔也得等輸上血以後!”

一句簡單直白的話堅定了交通警的信念,他委婉拒絕道:“醫生,還是麻煩你先給我弟弟輸血吧!”

男醫生臉色很不好看,正想發作,跟在費倫屁股後頭的柳醫生跳了出來,斥道:“小何,還不趕緊給傷者輸血,莫非你想他們死嗎?”

小何醫生定睛一看,頓時愕道:“柳主任,你怎麼在這兒?”

“我怎麼不能在這兒,廢話忒多,趕快把這倆重傷員加上血弄到車上送去醫院!”柳醫生指劃道,“我要親自給他倆做手術!”

小何自然不敢無視柳主任的權威,臉色雖然不好看卻沒再多說什麼,反而問交通警道:“傷者什麼血型?”

“我弟弟是a型血,他女友的血型我不太清楚!”

小何忙向護士打了個眼色,護士趕緊為易立掛上了一個單位的a型血,又給女傷者掛上了少量的o型血應急。

這時,淩舒找了過來,費倫道:“你來得正好,我還得去醫院一趟,你和冰兒先開我的車回去吧!”說著,就想讓冰兒從背上下來。

孰料冰兒死活不依,吵鬧道:“我不跟媽咪回去,我要去醫院看費大叔救人!”

費倫連忙哄道:“我隻是去拔針,不是去救人,冰兒乖,快跟你媽媽回去唄!”

淩舒也哄道:“冰兒,你要是再不聽話,就不是好孩子嘍!”

冰兒狡黠地轉了轉眼珠,撅著小嘴道:“要是這樣的話,我寧肯不當好孩子!”

這下可讓淩舒犯難了,對於冰兒她是不忍打罵的,況且眼下冰兒的要求不算過份,隻是想跟去醫院而已。

此刻,柳醫生湊過來道:“費sir,就讓小女孩跟著去吧,反正我們醫院有手術觀察室,看看也無妨!”

費倫略一沉吟,點頭道:“好吧!”

“哦耶!”冰兒又歡叫起來。

隨後,費倫和柳醫生一起上了救護車,而淩舒拿了阿斯頓馬丁的車鑰匙,載著冰兒到了醫院。

剛到醫院門口,費倫就接到了李哲愷的電話:“喂,阿倫,我會都開完了,你人呢?”

“出車禍了,在醫院呢!”

李哲愷驚道:“你人沒事兒吧?”

“我怎麼可能有事,是別人出了車禍,我跟車到醫院有些幫忙來著。”費倫簡單解釋了一下,“你也知道,我哈佛醫科畢業,又有醫協頒發的執業證,碰到這種事能見死不救嘛!”

“就你?”李哲愷顯然不信費倫有這麼好心,“怕不是你把人給撞了吧?”

費倫辯道:“真不是我撞的!好了,不多說了,我要進手術室了。”

隨柳醫生到了清潔室,一通仔細的洗刷過後,費倫麻溜地換上了手術服。

“行啊費sir,你換衣服挺麻溜的嘛!”柳醫生打趣道。

費倫卻沒什麼心情開玩笑:“老柳,等下你負責外縫合我負責內縫合好吧?”

“開什麼玩笑?”老柳在這種時候當仁不讓,“雖然我承認你的中醫針灸和氣功高明,但你有醫生協會的執業證書嗎?胡亂給人開刀是違法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費倫當即從內衣(隱戒)裏掏出執業證扔給了他,老柳看完後還有些不信:“你不是吧?有醫生執照居然跑去當警察?”

之前在車禍現場很看不慣費倫的小何醫生聽到這話差點沒驚掉下巴,要知道,即便是他,也還隻是個實習的,進了手術室最多打打雜而已。

“你管我?”費倫隨手拿回執業證,又洗刷了一遍手,這才戴上手套。

老柳邊刷著手邊固執己見道:“雖然你有執照,但還是不行,最多我主內你主外!”

費倫道:“這樣也行,我正好可以省出些時間去二台那邊收針。”

隨後兩人加上之前那個男醫生魚貫進了一號手術室。

此時,手術台上的易立已經被做了全麻,還不停在輸血,老柳衝費倫打了個手勢,吩咐護士道:“開始計時!”

小何作為老柳的副手,配合著他把易立開了膛。費倫也不管二人怎樣,向監視器打了個招呼,收回易立身上的針,開始幫他做骨折複位手術。

觀察室內。

冰兒指著大屏幕道:“媽咪,快看!”

淩舒眨巴眨巴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喃喃道:“還真是費倫,他真進了手術室,還做上手術了?”這個時候,她心裏倏然升起一個想法,這男人到底還有多少本事呢?

費倫的複位手術以及其他幾處外傷的縫合進行得很快,等他都搞妥了,已經把易立開膛破肚的老柳還在那兒猶疑不定。

“肝尖往下一寸半,左二厘米,被膜下破裂!”費倫自言自語說完這句,就徑回清洗室換洗去了。

換上新的手術衣和手套,費倫來到了二號手術室。主刀醫生剛好進門,費倫衝他微微點頭,拔了女傷者身上的針就轉身離開了。

到了外麵的走廊上,已經換回便裝的費倫歎道:“看來救人還是不適合我,太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8 11:12 PM

123 不是理由

歎息完,費倫給小李子去了電話,兩人閑扯一陣,又約好周末再談發財大計,這才掛了電話。

剛到觀察室門口,淩舒娘倆正好從裏麵出來,冰兒見了費倫,頓時撅起了小嘴:“費大叔,你手術做得那麼快,一點都不好玩!”

費倫聞言無語了,手術是當快則快、當慢則慢,他做的是急救手術,不快不行,可又怎麼跟冰兒解釋得清呢?隻好笑道:“小冰兒,這手術是分工合作,我隻是完成了我該做的那一部份事情,就好像你和媽媽玩拚圖一樣,你拚一部份,媽媽拚一部份,這樣拚圖才更快呀

!”

快滿十一歲的冰兒隱隱懂得這個道理,轉嗔為喜道:“費大叔,算你說得對,把頭佝下來啦!”

費倫彎下腰,湊到冰兒的小臉前,奇道:“幹嘛?”

“吧唧!”

冰兒竟在他臉上實實在在地親了一口。費倫懵了一下,並不如何得意,反而體會到了冰兒這小女孩對車禍的憎惡。是的,憎惡。冰兒僅僅因為他救了兩個與她不相幹的人就拿親親獎勵他,這實在不是一件令人高興得起來的事。

看來淩舒這女兒的心思還真重,恐怕心理有問題,不過回過頭來一想,費倫就苦笑起來,他又是何嚐不是心理有問題。隻要是正常人,換誰被一個可愛漂亮的小女孩親了都會感到開心,可他居然胡思亂想,這不是有問題是什麼。

見費倫呆在原地傻笑(其實是苦笑),淩舒拍了他一把,瞪眼道:“想什麼美事兒呢?你可不許意.銀.冰兒!”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帶著色光掃視著淩舒精致的俏臉和美妙的身段兒,調侃道:“蜜桃當前,誰有空去采幹癟的粟子啊?”

淩舒剜了他一眼,不豫道:“瞎說什麼呢?沒個正經!”說完,看也不看費倫,扯著冰兒徑直走了。

費倫看看時間,估計外麵已經天黑了,便道:“要不我送你們?”

淩舒頭也不回,揚了揚素手,道:“謝了,下次想送人的時候換台四個位子的車吧!”

“那你們路上小心點兒!”

轉天,費倫去了警察總部參加升級麵試,輕鬆過關。

到了周末,接待外警交流團的二十人大名單正式出爐,費倫的名字赫然在列,不過當王一鵬宣布今次的交流團是由東京警視廳派遣而來時,費倫頓時皺了眉:“要招待的是……鬼子?”

聽到這話,王一鵬啞然失笑:“PI費,私底下叫一叫可以,當麵的時候可不許這樣,畢竟人家過來也是代表了一域的警方嘛!”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隻是道:“王SIR,我可否申請退出?”

王一鵬微愕之後板起臉道:“給我個理由先!”

“我怕我一衝動在交流的時候打傷他們。”費倫道。

王一鵬道:“這不成其為理由。”

費倫還想再辯,王一鵬卻擺手阻道:“PI費,今天先到這兒吧,有什麼話下來我們兩個可以單獨交流!”

聞言,費倫隻好作罷。不過到了中午放飯的時候,他卻堵到了王一鵬辦公室門口。

“還是想談退出接待小組的事兒?”王一鵬問。

費倫沒說話,隻是點頭。

王一鵬徑直撩起了衣服,露出了還算精壯的上身,指了指肝區的位置,道:“PI費,來,伸手過來摸摸!”

費倫瞄了他指的地方一眼,道:“SIR,不用摸,我看得出來,你應該被取掉了一根肋骨

。”

王一鵬聽後灑然一笑,放下衣服,道:“你小子的眼光有夠毒辣,知道我這根肋骨是怎麼沒了的麼?就是我當年去東瀛交流時被小鬼子弄斷的,所以我說,你打傷他們,不成其為理由,因為每次交流,總會有人受傷的嘛,隻要別打殘打傻打死嘍,上頭都會為你們兜著!當然,剛才所講的,在公開場合警察部是不會承認的,understand?”

費倫大聲回答道:“YES,SIR!”

這時,王一鵬攤手笑道:“現在可以放我去吃飯了吧?”

“當然,SIR!”

吃完飯回來,費倫上內網看了看簡報,發現港島總區這幾天倒是發生了一些刑事案,不過都被各分區的重案組啊反黑組的同事接手了,沒他們總區重案組什麼事兒!

臨近下班時,謝亦欣將所有組員都召集起來,宣布道:“周休二曰,明天去我家BBQ怎麼樣?”

戴岩等人都舉雙手讚成,唯獨費倫唱反調道:“不好意思,周末我已經約了人。”說著掏了兩千塊扔桌上,“這是我那份,你們去吧,大家吃得開心點兒!”

爆妞見狀,頓時僵在了原地,很想抓起那兩千塊砸到費倫臉上,可忍了忍,還是沒這樣做。

費倫根本沒關心爆妞的表情變化,看了看表,道:“五點了,我先走一步!”說著,衝幾個組員招了招手,閃人了。

驅車來到醫院,費倫先去看了看施毅然的恢複情況,又順道去瞅了瞅易立倆口子。

來到易立的病房時,他哥、就是那個交通警也在,倆兄弟見到費倫都很開心、易立身體還很虛弱,但說話思考已全無問題,當下介紹道:“阿倫,這是我哥易矗!哥,費倫SIR是我在警校時的室友,不用再介紹了吧?”

易矗笑罵道:“臭小子,用得著你介紹,那天救你的時候我就認識費SIR了!”

易立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費倫卻打趣道:“立仔,你貌似從警校一畢業就是PI了吧?怎麼還被你哥這個員佐級的教訓?”

易氏兄弟聞言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可惜易立還沒痊愈,剛笑兩聲就咳嗽起來。費倫趕緊替他順了順氣,又替他掖了掖被子,道:“沒事,安心養著吧!”

不過他們仨說話一大聲,倒把隔壁床當天那女傷者給鬧醒了,易矗忙道:“曉娟,這位是費倫SIR,你和立仔的救命恩人!”

被摘掉脾髒的曉娟離恢複還差得很遠,隻能是躺著,虛弱地點點頭。費倫衝她略點了點頭,算作回應,又在病房裏待了沒多一會兒,便告辭離開。

第二天是星期六,費倫還沒起床就被電話鬧醒了。

“喂?”

“老板,是我,西比!”

“怎麼了?”

“今天早上的新聞有了,我們已經開始入場了。不過砸多少錢合適,還得老板您拿主意!”

聽到“新聞有了”四個字,費倫一下從**坐了起來,“就五億美金吧,隨便陪小鬼子玩玩

!”

“得嘞,您就請好吧!”

掛了電話,費倫再躺下時,滿腦子都是鈔票,根本睡不著,索姓起了床,抄起電話就給小李子打了過去。

李哲愷在電話那頭迷迷糊糊的,顯然比費倫困多了:“喂……誰呀?”

“我!”剛剛還在**睡著的費倫這會子教訓起小李子來,“你什麼德姓?這都快八點了還沒起床,怎麼賺大錢?”

一聽有錢賺,李哲愷也徹底醒了,朝枕邊人說了句別鬧,而後問道:“阿倫,賺錢的道道呢?在哪兒?”

“東證目前已經開市了,你先看看曰元再說,我待會兒過來找你!”費倫說完就想擱電話。

“先別忙掛、別忙掛!”小李子連聲道,“不要去我家,來半島酒店酒店頂層套間!”

費倫一愕,道:“你小子,幫我叫個早飯,等著!”

尖東半島酒店。

李哲愷掛了電話,吩咐女伴叫了三個豪華套餐,這才膩膩歪歪地起了床,打開筆記本,連上網路,進入了東證千禧年中才開始運作的TSE-Arrows!

模樣嬌俏可愛的女伴這時也起了床,套了件睡袍就來到小李子身後看他擺弄筆記本,詫異道:“阿愷,你怎麼關心起東瀛股市來了?”

李哲愷半真半假道:“隨便看看!對了阿琪,早餐什麼時候送來?”

“應該很快吧!”阿琪卻有些奇怪,“為什麼訂三個餐?一個豪華套餐也要我倆使勁吃才能吃得完!”

李哲愷很滿意女伴節儉的說辭,道:“放心,等下有個大胃王會來,一定吃得完!”

“大胃王?”

“那家夥不僅是大胃王,還是個大富豪!”李哲愷開始給女伴打預防針。

“大富豪?有多大?”

“能跟我老子相比,算不算大?”李哲愷反問。

女伴阿琪的神色一凜,意識到李哲愷專門提及對方的身家是因為來人不可輕易得罪,就算有言語冒犯也不行。

見女伴臉色有些過於嚴肅,李哲愷笑道:“放心,阿倫這人其實很好說話的,隻要別打聽他家裏麵的事兒就OK了!”

阿琪鄭重地點點頭,心裏卻在奇怪為什麼李二公子會直呼其名。

恰在此時,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費倫的聲音:“小李子,開門開門開門!”

阿琪聞言,撲哧一笑。

李哲愷瞬間囧了,拍了阿琪的屁股一下,這才去開門。見到費倫,他哭笑不得道:“老大,你明知我有女人在身邊,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嘛!”...<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8 11:18 PM

本帖最後由 au8au 於 2018-10-1 03:15 AM 編輯

第124章 交流前的新案子

“阿倫,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女朋友楊詩琪!”小李子指著長相甜美、有著一雙性感紅唇的阿琪道。

費倫衝阿琪微微點了點頭,笑道:“叫我費倫好了,甭理小李子跟你吹了什麼風,其實我就是個警察!”

楊詩琪微愕,旋即笑道:“你是阿SIR,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嘍,不信你問小李子!”

楊詩琪當即看向李哲愷,他卻一臉囧相,湊到費倫身邊,壓低聲音道:“阿倫,剛在門口不是提醒過你嗎?別老在阿琪麵前叫我小什麼子!”

費倫比了個手勢,道:“OK,那我以後都叫你阿愷好了。”

這話又讓李哲愷腹誹起來,心忖阿愷哪有小李子來得親熱啊!不過眼下也顧不得恁多了。

仨人聊了沒幾句,送早餐的就到了。隨後,費倫發揮大胃王屬性,一人掃掉了兩份豪華套餐。三個人有說有笑地吃完早飯後,楊詩琪借故離開,下樓逛半島購物商店去了。

“阿愷,你新找這女伴很識趣嘛!”

李哲愷撇撇嘴道:“女人還不都那樣,反正以後我不打算結婚,有空出去打打野食就好了。”

“那李叔要抱孫子咋辦?”

“這好辦,給點錢,隨便找個幹淨順眼好生養的女人,讓她幫我生倆兒子不就完了嘛!”李哲愷顯然早就計劃好了這一茬。

費倫翻了翻白眼,擺手道:“行了行了,不扯這些了,日元走勢你看得怎麼樣了?”

“最近一直在走區間,沒什麼太大動靜啊!”

“沒動靜就對了!”費倫詭笑道,“有動靜還輪得到我出手嘛?”

“怎麼講……”

之後兩人一通深入討論,等楊詩琪拎著大包小包回轉時,他倆已談完正事,在那兒聊天打屁了。

不久,老李打來電話,有事找李哲愷,叫他去公司一趟,三人便一塊下樓,沒曾想剛走到電梯門口,費倫的手機就響了。

“喂,老板,是我、威爾遜!”

“有事?”

“就是上次貝穎卿想狀告您誹謗的案子,對方已經同意庭外和解了,不過有些文件還得您親自簽署一下,您看我什麼時候過來合適?”

“中午吧,把文件拿到我家去!”

“好的。”

不過世事難料,有些人不提則罷,一提就能撞見。到了樓下大堂,費倫正打算跟李楊二人分道揚鑣,就碰上了貝穎卿,她身邊還跟了個二十出頭的小年青。

本來費倫沒想搭理這更年期女人,沒想到貝穎卿卻直直撞過來,堵住了費倫三人,打量楊詩琪一番後,哂笑道:“看來某些人品味變差了嘛,就這種貨色扔大街上都沒人要!”

這話簡直就是當麵打李楊二人的臉,楊詩琪氣得俏臉煞白,李哲愷則麵色發青,差點沒氣炸了肺。反倒是費倫,老神在在,好險沒笑出聲。

楊詩琪並不認識貝穎卿這位城中名媛,哪忍得住氣,當即反唇相譏道:“你也不賴嘛,都更年期了還出來招鴨!”說著,還故意向貝穎卿身後那青年拋了個媚眼。

貝穎卿氣得頭發都豎了起來,那青年也好不尷尬,快步來到貝穎卿身旁,悄聲道:“媽,你都已經同意和解了,就別鬥氣了!”

貝穎卿立馬發作,向青年撒潑道:“你懂個什麼,和解歸和解,可我就要說!”

本來小李子還打算理論兩句,哪想到貝穎卿“瘋”成這樣,他頓時沒了興趣。費倫一拍他肩膀,道:“走吧,跟思覺失調的人是講不通道理的。”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貝穎卿頓時調轉槍頭,又衝費倫來了:“姓費的,你說誰思覺失調?你說誰思覺失調?”

費倫聳肩道:“誰急我說誰!”旋即又衝大堂保安招手喊道:“你們不用過來勸,拿相機,拍下來!”這話一出,貝穎卿立馬不鬧了。名人都好麵兒,最怕的就是糗態曝光。

李哲愷見狀,小埋怨了一句:“阿倫,你怎麼不早出這招啊?也省得有人聒噪了!”說完,還瞪了貝穎卿一眼,順帶挽過楊詩琪的手,和費倫一塊走了。

貝穎卿僵立原地,到這時她如何看不出來之前言語奚落的不是費倫而是李二公子。可惜這時候悔之晚矣,費倫三人已拐出了酒店大堂。

中午,威爾遜到了淺水灣費倫家中。

費倫看了看和解協議跟附屬文件,道:“這些文件我暫時不簽,和貝穎卿的案子就這麼拖著吧!除非她先在協議和文件上簽名。”

威爾遜想了想,道:“那我和對方的律師再商量一下!對了,FIAT公司的股東桑尼先生來函說,他願意出手FIAT的股份。”

“他要價多少?”費倫問。

“百分之三的股份……”說到這,威爾遜緩了緩,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費倫,見他坐在靠背椅裏沒什麼反應,才繼續道:“在原先談好的二十四億英鎊的基礎上,他想加多至三十億!”

費倫聞言,一直在敲擊扶柄的手倏然停了下來,冷冷道:“哼,三十億鎊,他也不怕被噎死!”

威爾遜小心謹慎道:“老板,FIAT在千禧年的營業收入(不是營業額)是三百多億美元,其總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

費倫厲聲道:“可百分之三的股份拿在手上,每年的分紅怕一億美金都沒有吧?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幾十億砸出去,我多少年才能收回成本呢?”

“要不我幫您回了他?”威爾遜探問道。

費倫打了個手勢,道:“不要直接回絕,告訴桑尼,最多二十五,再多他就自己玩去吧!”

“我明白了。”

緊接著的下午和周日全天,費倫都窩在家裏試圖吸收更多的黃金腦髓中的能量,可惜效果不大,他的無殺玄金氣(液)增量緩慢,甚至連四層中段都還差點兒。

禮拜一一上班,李立東就湊到費倫的辦公桌前,道:“費SIR,你沒去BBQ真是可惜了,我跟你講,BBQ那天有個帥哥鄰居也過來參加了,他老是纏著madam,大獻殷勤,我看八成是……”

話剛到這,戴岩就過來拍了他一把,小聲道:“madam來了!”

李立東趕緊轉換話題:“啊,對了費SIR,我聽說交流團要三月中旬才到,這才月初,你……”剛說到這兒,他的肩膀就被謝亦欣拍了一下:“早上好,阿東!”看上她心情蠻好的,也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費倫卻不以為意,很隨便地向爆妞打了個敬禮,道:“早啊,madam!”

被拍愣了的李立東也連忙應道:“鼓搗摸你,madam!”

謝亦欣對李立東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甚至連眼尾都沒掃費倫一眼,徑直進了辦公室。

等爆妞關了門,李立東馬上壓低聲音嚷了起來:“費SIR,糟了糟了,看來madam是被那華僑帥哥的花言巧語迷倒了,那你可怎麼辦啊?”

費倫隻覺莫名其妙,掰著手指頭數道:“第一,我不是madam的男朋友,第二,我也不是她老子,什麼我怎麼辦?好了好了,快到點上班了,有八卦午飯時間再聊!”

躲在辦公室門後偷聽的謝亦欣氣得七竅生煙,隨手就掃翻了矮櫃上的咖啡杯。

“哐、啪!”

杯子撞在另一邊的櫃門上,摔碎在地麵。戴岩和李立東聞聲趕來,敲門問道:“madam,什麼事啊?”

謝亦欣在門後運了運氣,以盡量平和的聲音道:“沒事沒事,我不小心把咖啡杯掉地上了。”

“需不需要幫忙打掃一下?”

謝亦欣忙道:“噢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

接下來的整天,謝亦欣都是在胡思亂想中度過的,直到下班。

第二天上班沒多久,王一鵬就帶著一老一少兩個西裝男進了重案組辦公室。

“madam謝,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老先生是新加坡隆泰集團的董事長高威宇先生,這是他公子高展飛,他們二人是新籍華僑,如今小高先生已經投資移民來了本港,可就在昨天傍晚,他收到了一封恐嚇信……”

謝亦欣瞥了眼有些眉飛色舞的高展飛,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打斷王一鵬的話頭道:“王SIR,既然有案子,咱們還是到隔壁的小會議室詳談吧!”

“也好!”王一鵬點點頭,帶了高氏父子出去。

爆妞回身掃了一眼費倫等人,打了個跟上的手勢,吩咐道:“阿倫,強仔,你們倆跟我來!”

小會議室。

王一鵬和高氏父子與謝亦欣三人相對而坐,高展飛還主動向爆妞打了個招呼:“嗨,madam,我們又見麵了!”

高威宇奇道:“展飛,怎麼你們認識?”

“爹地,我跟madam是在早前BBQ的時候認識的。”高展飛笑著解釋道,“對嗎?madam!”

謝亦欣本來不想回應他,可見到一臉平靜的費倫她就來氣,當下應道:“是的。”

費倫仍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仇兆強忙在桌下碰了他一下,附耳道:“SIR,給點反應好不好?”

費倫瞪眼反問道:“正談案子呢,我需要什麼反應?”

謝亦欣聞言,翻了個漂亮的白眼,指著桌上用證物袋裝著的白紙黑字,道:“這就是那封恐嚇信?”

王一鵬點頭道:“對,你先看看吧!”

爆妞隔著證物袋看了幾眼,沒發現什麼特別,就隨手把恐嚇信遞給了仇兆強。

仇兆強也沒看出什麼名堂,又遞到了費倫手上。

費倫拿起證物袋瞟了一眼紙張的質地,瞳孔微微縮了一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8 11:21 PM

本帖最後由 au8au 於 2018-9-28 11:23 PM 編輯

第125章 保護

這是一封用普通A4紙打印的、看上去非常不起眼的恐嚇信。

可費倫一眼就看出,信上的字是由目前市麵上最常見的一種噴墨打印機打上去的,而A4紙也是最常用最劣質的那一種。

兩樣都東西都這麼普通,這說明什麼?很可能是巧合,但更可能是弄這封恐嚇信的人處心積慮。

想到這兒,費倫掏了雙塑膠手套出來戴上,打開證物袋,將恐嚇信小心翼翼地撚了出來,放在鼻子前細細聞了聞。

高展飛瞧著費倫輕慢的動作,隻覺新奇,低聲對自家老子道:“爹地,這人不會有病吧?”

王一鵬聞言,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但並沒有說什麼。高威宇瞪了兒子一眼,斥道:“他這樣做自有他的道理。”

費倫嗅過黑字的油墨味後,冷峻的臉孔開始變得木無表情,心底卻已經有八九分肯定高展飛惹上了大麻煩。

原因很簡單,就連噴墨打印機所用的油墨也是市麵上最普通的那種。如果一樣或兩樣東西比較普通常見倒還罷了,可問題是,信紙、打印字的打印機以及所用的油墨都是普遍得不能再普遍的東西,如果排除巧合的因素,那麼就隻有一種解釋——處心積慮!

恐嚇高展飛的人為了不泄露絲毫自身的信息,刻意弄出了這麼一份乍看之下極為普通的恐嚇信。試想想,尋常人搞恐嚇信的話,可能會盡量采用普通的紙張,但有誰會去注意打印機和油墨呢?

問題是,眼前的恐嚇信就特意規避了這三方麵的問題,有這麼巧合的事嗎?費倫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巧合,所以帥哥高展飛遭恐嚇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費倫揚起恐嚇信道:“王SIR,我想這信紙上應該沒有采集到指紋之類的東西吧?”

王一鵬道:“這是當然,有寫恐嚇信的人會把自己的指紋留在上麵嗎?”

費倫不置可否,心裏卻在暗忖。又一個巧合!可巧合太多,還是巧合嘛?

見費倫問了一個九不搭八的問題後就沉默了下去,謝亦欣接過話茬道:“王SIR,這就是一件很普通的恐嚇案,在沒有更多的證據之前。我們無法做出進一步的行動。”

王一鵬摸了摸鼻子。略顯尷尬地笑道:“madam謝,其實呢,大SIR的意思是讓你們重案組保護小高先生十天半個月,等大高先生跟黑水(保安公司)方麵交涉好了。你們就可以結束任務了。”

高展飛聽王一鵬說到這兒,還不忘衝爆妞掀了掀眉。說實話,單就帥氣而言,他不比費倫差半點,可惜膚色過於白淨。給人一種奶油小生的感覺,為爆妞所不喜,她當下不滿道:“王SIR,我們是重案組,不是G4(①)!”

王一鵬擺手道:“我知道、我知道,可問題是G4一百多號人目前都有任務在身,先就這樣吧!”

謝亦欣瞥了眼費倫,見他仍木無表情,當即道:“好吧。我們重案組接受這個任務!”

隨後,爆妞回辦公室安排了一下輪流保護的事宜,由於施毅然還在住院,謝亦欣不得不親自上陣,把重案組分為兩隊人馬。她和費倫、李立東一組,守半夜到中午十二點這段時間,至於戴岩、仇兆強和莫婉寧則守下午和前半夜。

安排妥當之後,謝亦欣又向王一鵬打了聲招呼。這才六人兩車跟隨高氏父子回了半山別墅。

進了高家還算豪闊的別墅院子以後,高威宇並沒有招呼費倫等人進屋坐下。而是道:“madam,犬子就拜托給你們了,希望你們能竭盡所能保護他,不然我這個老新加坡人恐怕管不住自己的嘴!好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說完,也不等爆妞有所表態,就徑直坐上車出門而去。

李立東納悶道:“這老家夥剛才那話什麼意思啊?”

戴岩拍了下他的後腦勺,道:“笨,這都不懂嗎?他的意思就是說,如果我們不能保護好他兒子,那警察部的無能就會被宣揚得滿東南亞都知道!”

李立東幾人一聽,差點沒氣炸肺。爆妞也很不滿地哼了一聲。

費倫卻道:“幹活吧,還得給整座院子都裝上安保係統!”

不得不說的是,隆泰集團以酒店和地產業起家,在東南亞一帶薄有名望,高家自然相當的有錢,據說有兩百多億資產,因此高展飛從不委屈自己,就算是一個人也要請上一大幫子傭人。所以,搬安保器材這種髒活累活自然用不著費倫他們動手,自有傭人代勞。

其實係統安裝起來倒是挺快的,主要是調校比較費事,某些監控鏡頭稍微有點角度問題就容易讓凶徒鑽了空子。

也就在爆妞三人在校對鏡頭時,高展飛就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過來,招呼道:“madam,累了吧?我現磨的咖啡,來一杯吧?”

謝亦欣瞥了眼高展飛手上的咖啡,知他想故意埋汰費倫和李立東,便沒有搭理他,隻是輕哼了一聲,繼續做著手邊的工作。

費倫半點不客氣,走到高展飛麵前,在他來不及避讓之時就已似慢實快地奪過了咖啡杯,略略點頭道:“謝謝!”

高展飛怔愣當場,謝亦欣卻差點沒爆笑出聲。

費倫端著兩杯咖啡走回原位,隨手遞了一杯給李立東,對爆妞晴轉陰的表情視而不見,低頭呷了一口咖啡,道:“嗯,咖啡豆還馬馬虎虎,南山的吧?”

高展飛被這話擠兌得終有些忍不住了,陰著臉子道:“你以為這是那種在大街上一兩百塊就能喝到的藍山咖啡嗎?”

費倫撇嘴道:“不就是藍山山脈海拔1600米以上的那六千公頃土地中出產的才正宗嘛!按照牙買加政府九成產量都供給小鬼子的原則,全世界其他地方每年隻能消費約90噸正宗的藍山,你是想說很難買到是吧?”

高展飛聞言一愕:“你、你怎麼知道這些?”

“我為什麼不能知道?”費倫隻感好笑,“別太吝嗇了,最多下次有時間,我回請你果子狸咖啡,這總行了吧?”

“就你?還果子狸咖啡?”高展飛一臉的不屑,“也不知你從哪聽來的這名兒!”

費倫懶得跟他辯,弄完手邊的事,翻出袖口下的寶璣掃了一眼,道:“madam,十二點了,我先走一步,你們倆也早點回去休息吧!”說完就想走人。

高展飛的眼卻直了,因為他一下就看出費倫腕上的寶璣是真貨。靠,不是吧?戴得起幾百萬鑽表的家夥是個警察?

謝亦欣也不喜高展飛的嘴臉,出聲叫住費倫道:“阿倫,沒多餘的車,咱們仨還是一塊下山吧!”

費倫一想也對,之前為了方便,他沒開阿斯頓馬丁過來。於是三人跟仇兆強那組人打了個招呼,共坐一輛車回了警局。

費倫索性就在警局餐廳隨便吃了點,之後駕車回了家,倒頭就睡,等到晚上九點過才起床,練了倆小時功,吃過宵夜,才駕車趕往半山高家別墅輪值。

後半夜當班,白天睡覺,晚上練功,往複循環,一連八九天下來,費倫的無殺玄金氣竟穩穩增至了四層中段的境地。雖然大部份真氣仍在“及於體外”的境界原地踏步,但以手指六脈(②)發出的微量真氣已達到外放三寸的地步了。

費倫喜出望外之際,不禁想起了五行生克之道,旋即純化玄金之氣,成功以金生水。

“水化冰!”有了玄水之氣,費倫成功在掌中化出了玄冰,而後以特殊手法打在牆上。練功房特製的青石牆瞬間發出嗤嗤作響的刺耳之聲。

費倫見此,異常滿意地一躍而起,到樓下吃了宵夜,駕車去高家別墅換班去了。

晚到一步的李立東遞過隻燒鵝,道:“費SIR,給你帶的。”

“我吃過了,你自己吃吧!”費倫推拒道。

李立東還想再勸時,謝亦欣剛好進門,一見燒鵝就湊了過來,問道:“阿東,哪兒買的?”

“深井!”李立東道,“我專門給費SIR帶的。”

謝亦欣聞言,頓時沒了脾氣。費倫見狀,拿過燒鵝轉手遞給爆妞,道:“吃吧,我吃過了!”

爆妞喜笑顏開,老實不客氣地掰下隻鵝翅啃了起來。

李立東眼前一亮,好像發現了新大陸,奇道:“費SIR,今天你好像很高興啊?”

費倫自然不會承認:“我有嗎?沒有吧!”

之後,三人輪流守夜到天亮,又是一夜無事。

到了早上,高展飛照例出去晨運,費倫和李立東照例當他的跟班,而謝亦欣也照例開著高家的奔馳車蝸牛般跟在他們仨後麵。

經過恁多天的熟悉,高展飛現在已不敢隨意去撩撥費倫,更不敢像頭一天晨運那樣,仗著自己體力好想拉開與費倫的距離,結果被追得像條死狗一樣。

不過今天跟在高展飛身後的費倫老覺得有點不得勁,如常尾隨過一道拱洞之後,他渾身的汗毛倏然炸立起來。

(①:G4,保護要人組,亦稱要員保護組,責任為確保到港的應受國際保護人物的人身及尊嚴受到保護,包括政要和富豪。)

(②:手指六脈,請參看六脈神劍之經脈走勢,不過功法、威力等方麵請不要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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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8au 發表於 2018-9-28 11:27 PM

126 預判

  跑在前麵的高展飛沒有覺出費倫的異樣,像平時一樣跟他搭話道:“費SIR,其實我跟你講喔,如果不是因為madam的話,我們倆在別處碰到,說不定能成為朋友!”

    費倫哪有空搭理高展飛,他現在的感覺就像被眼鏡蛇盯上了一樣。自打無殺玄金氣突破四層以後,費倫的準確感知範圍從以前的丈許方圓擴至丈半方圓,而模糊感知範圍更是擴大到以前的倍餘,可即使這樣,也並沒有發現周圍有什麼異常。

    費倫裝作不經意地瞥向了李立東,可他也察覺什麼異常,至於後麵車上的謝爆妞和倆臨時保鏢,費倫根本不指望。

    高展飛還在那裏自說自話,完全沒有注意到費倫的動向。

    費倫更是沒有聽他在說什麼,因為剛才過拱洞那一剎的感覺太清晰了,這種征兆自打回來以來從未出現過,絕對是警示無疑!

    突然,那種感覺又一次出現了,而且比剛才更強烈,費倫立刻放出範圍較廣的模糊感知,終於隱隱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

    高展飛還在那裏唧唧歪歪,試圖套近乎,費倫突然一腳把他從馬路上踹下草籠,然後扯著李立東也躍下了滿是雜草的斜坡。

    也就在這一刻,十點鍾方向傳來了一聲轟響。

    “嗡——轟!!”

    一枚火箭彈準確落在了費倫三人剛才站立的地方,炸出一個大坑,爆起的氣浪更是把後麵十多米的奔馳掀了個倒栽蔥。

    車裏的謝亦欣和倆保鏢甚至還沒搞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已經頭朝地腳朝天了。車窗的碎玻璃在氣浪的推波助瀾下更是在三人身上扯出不少的口子,好在血口細小,都不致命。

    好在跟費倫經曆過珠寶展槍戰的謝亦欣麵對眼前的情況並不如何慌亂,她和倆臨時保鏢幾乎同時弄開了沒怎麼變形的車門,第一時間爬到車尾掩護起來。

    倆臨時保鏢都獲發了槍牌,所以他們和爆妞一樣,都拔出了隨身槍械。不過等七葷八素的三人省起費倫他們、探頭去看時,哪兒還見得著費倫幾人的影子。

    高展飛剛才還在說話,突然被費倫一腳踹翻,從斜坡滾下去。他第一時間以為費倫氣他聒噪,想讓他受點教訓,正打算事後投訴費倫,就聽到頭頂上傳來巨響,頓時被嚇了一跳,跟著小白臉上滲出一層密密的細汗,他知道這一下肯定是衝自己來的。

    高展飛在心裏對費倫千恩萬謝,他的蹬踹真是太及時了,稍晚一點就會缺胳膊少腿,甚至整個人直接就會四分五裂。

    費倫落入草叢後也有些害怕,他剛才的模糊感知就察覺到一支RPG火箭筒,別的什麼也沒掃描到,甚至連火箭筒手是男是女也沒分辨清楚,但就是這麼神奇,費倫第一時間預判到了危險,跳了下來,不然就算以他十倍於常人的身體強度也無法與火箭彈對抗。

    李立東被拉了一把,失衡摔在地上,隻感身上一陣火辣辣的痛,不過現在根本顧不上這些,感激爬下衝費倫感激道:“SIR,多謝你救了我一命!”

    高展飛也過來湊趣道:“如果不是老費,我的美好人生今天就要終結了!老費呀老費,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是個隱藏的大高手,這麼變態的身手到底怎麼練的?比我那些狗屁保鏢強太多了!”

    費倫詫異的掃了眼高展飛,發現他臉上一點害怕的情緒都沒有,看起來心理素質也忒好了,很有些膽色,這種時候還能說笑。

    “你最好待在這裏別動,他們要殺的應該隻是你一個人,隻要不露頭就沒有問題,剩下的交給我好了!”說完,費倫又衝李立東道:“看好他,不要讓他亂竄,必要的時候可以弄暈他!”

    “YES,SIR!”

    “老費,你不是吧?對我這麼絕情?好歹咱們現在也算共患難吶!”

    “閉嘴!”費倫斥了高展飛一句,掏出手機直接打給了王一鵬。

    不一會,電話就接通了,費倫道:“王SIR,我們在高展飛晨運途中過完拱洞的直道上遇襲,對方有火箭筒。”這裏是哪兒費倫也不太清楚,不過高展飛做為被保護人,他每天的必經之路在警察部都是有備案的。

    王一鵬聞言嚇了一跳,連火箭筒都用上了,豈能沒槍,頓時急道:“你們幾個沒事吧?我這就派人增援你們!”

    費倫剛掛斷電話,高展飛這貨又咋呼開了:“這連火箭筒都用上了,來的怕不止一個人吧?”

    “廢話,還用你說!”費倫剛喝斥完,頭頂上突然傳來兩聲槍響。

    “M16A2!?”費倫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對槍械還算熟悉的李立東訝道:“外軍?”

    高展飛一頭霧水,問道:“什麼外軍?”費倫都不稀得解釋。

    接著又是兩聲槍響,不用說也知道,一定是馬路上的保鏢還有爆妞跟對方接上火了,看來今天這幫凶徒不把高展飛幹掉是不會罷休的,不然一擊失手後,他們應該撤走才對。

    費倫爬在地上,整個人與地麵成四十五度角,雙手雙腳*錯發力,連續點地,就如壁虎那樣趴回了馬路沿上,頭部稍稍向上伸出,透過雜草迅速掃視著外邊的情況。

    已經有一個保鏢躺在了地上,看樣子中槍了,而且身下流了很多血,多半是活不成了。另一個看起來沒什麼事,趴在車後和爆妞輪流朝十一點鍾方向射擊,看樣子他們已經找到了對方的位置。

    費倫又看了看十點鍾方向,那裏是之前發射火箭彈的位置,對方在十點鍾、十一點鍾兩個位置上有人,會不會還有其他的埋伏點呢?迅速把這幾天陪高展飛晨運所走過的附近的地形回憶了一遍,費倫確認應該沒有了,隻是不知對方還有沒有火箭彈,要是朝奔馳來上一發,爆妞和那保鏢不死也得重傷。

    又傳來幾下M16的點射,費倫迅速判斷出對方應該有至少兩人持有M16,並且在交替靠近。對方如此有恃無恐,要麼是對己極度自信,要麼就是有狙擊手隱在暗處罩著他們。

    費倫判斷,應該是屬於後者,對方在別的地方安排有狙擊手,不過該狙擊手不負責殺人,隻負責掩護,而他也一直沒有動槍,所以剛才的模糊感知並沒有掃描到他。

    也就在費倫想潛行到車後,把爆妞和僅剩的保鏢拽下馬路的時候,突然發現李立東也爬了上來,這還不止,話癆高展飛也正在向費倫身邊另一側匍匐前進。

    費倫壓低聲音喝問道:“你們倆怎麼也上來了?”

    高展飛迅速攀到費倫身邊,竟不要命地探出頭去,掃了眼倒翻的奔馳和倒在地上幾乎咽氣的保鏢。

    費倫一把摁下了他的頭,再次低喝道:“不要命了!”如果此刻他不是警察,他真想把高展飛扔出去。

    高展飛卻像K了藥一樣,興奮得不能自已:“太刺激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這可比什麼攀岩、劃水刺激多了,真它媽想出去幹一場!”說完還緊緊地攥起了拳頭,身體也在不住地抖動。

    費倫瞥了眼話癆兼奶油小生的高展飛,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沒想到這人的心理素質還挺過硬,在眼前此刻居然沒慫。要知道,別看有的人平時牛皮哄哄的,真撞上槍響的時候,他就拉稀了,而眼前的高展飛,至少還算是有些膽色,並沒有費倫想象中那麼不堪。他當下邪笑道:“既然想幹一場,要不要我送你出去?免費的。”

    高展飛傻眼道:“可我沒槍啊?”

    費倫隨手摸出點三八塞他手上,道:“現在有了,衝吧!”

    高展飛終於還是有點慫了,沒敢衝鋒,隻是把點三八支出路沿就想亂放。

    費倫一把扣住了轉輪,道:“蠢材,想暴露我們的位置不成?”

    高展飛有些愕然,沒聽懂費倫是什麼個意思。李立東趕緊道:“一響槍,人家就能判斷出我們的位置了。”

    高展飛恍然大悟,露出個原來如此的表情。

    費倫瞪了李立東一眼,斥道:“你教他做什麼?我們現在可不是在WarGame場打遊戲!”

    高展飛此時也意識到這一點,也省悟到真正槍戰他還有很多東西要學,絕不是射擊遊戲裏點爆幾個人的腦袋就可以橫行無忌的。

    最關鍵處在於,敢叫他這個被保護人衝鋒,高展飛對費倫冷靜如冰的平常心異常佩服,甚至有點五體投地的感覺:“那咱們現在怎麼辦?你手裏有槍,要不幹翻他兩個再說?”

    “天真!給我老實待著!”費倫扔下這話,趁著M16槍聲停下的間歇,閃電般翻上了馬路,如四腳蛇般貼著地麵滑過三四米遠,來到近處,甚至不用伸手摸,也能看清受傷保鏢的胸口連一丁點兒起伏和細微的形變都沒有了。

    而時間過了這麼久,對方也沒有打出第二枚火箭彈,看來是沒存貨了。如此一來,費倫的心頭稍稍

    鬆快了些,單單麵對槍械子彈的話,隻要不是直接命中要害,以他目前的身體強度,應該不至於有甚大礙。...<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8 11:31 PM

127 小露身手

確認地上保鏢已死的費倫甚至都沒有再在原地多停留半秒,繼續如四腳蛇般貼地滑動,而在掠過身亡保鏢附近時,他的一隻腳恰好蹬踹在保鏢散落的手槍上。

手槍眨眼劃過幾米遠的距離,恰好停在路沿上、高展飛的眼前。整個過程行雲流水,雖然看起來寫意之極但其中的過程非常凶險,也隻有身臨其境的人才能感受得到,腦袋探在路邊雜草後的高展飛眼睛都看直了。

李立東見狀,趕緊捅了捅高展飛。高展飛趕緊伸手上路沿,抓過了槍,縮回手低笑道:“看來老費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嘛,雖然把點三八收了回去,卻也不忍咱兩手空空。”說完就重又把手伸進路邊的雜草叢,打算開槍。

李立東一把摁住他,道:“費死r弄槍給你不是為了讓你暴露,而是為了讓你自保。如果等下情況不妙,你就從斜坡下去,能跑到哪兒算哪兒吧!”

高展飛回頭瞄了眼雜草叢生的陡坡,顫聲道:“我天生就怕蛇蟲之類的東西,天知道下麵會不會有,我寧願麵對槍口也不願麵對那些東西!”

李立東翻了個白眼,道:“那你還趴得這麼踏實?”

“這不是沒辦法嘛!”高展飛辯道,“再說了,有李哥你在我身邊,就算有蛇蟲你也可以幫我捉一下嘛!要是我一個人,那就真慫了!”

也就在兩人唧唧歪歪時,費倫開始遊向爆妞和僅存的那名保鏢。值得一提的是,已經咽氣的保鏢之所以掛掉,完全是因為他心切高展飛的安危,從車後衝來彈坑這邊之故。如此忠心為主,這也是費倫為什麼肯多看一眼他到底死透沒有的原因。

費倫在保鏢屍體不遠處啟動,要遊到奔馳車後麵還有十幾二十米的距離,在旁人看來,大段無遮無攔的馬路並非坦途,而是死亡之路。

更要命的是,兩個槍手已經從十一點鍾方向的樹林子裏殺下來了,看起來對方有點等不及了,如果再這麼遠距離互射僵持下去,對他們將非常不利。

交替掩護著前進的倆槍手一眼就看到了地麵上正遊向奔馳的費倫。

“噠噠!”“噠噠噠!”

連續幾聲槍響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爆妞、保鏢、高展飛、李立東……甚至那兩個槍手的目光都鎖定了費倫。

及此時刻,費倫的模糊感知瞬間帶動他下意識動作,爬在地上的他竟揚手佝頭,堪堪躲過了擊向頭頸的兩發子彈,同時生生向樹林方向微移了十幾厘米的距離,後三顆射向身體的子彈被他險險避過,其中一枚子彈更是劃破了他左後腰上的衣服。

“嗯?!這樣也可以?”躲在路沿下邊的高展飛看到這一幕,眼珠子差點瞪了出來,對費倫的景仰簡直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心底也清楚意識到馬路上究竟有多危險。這一刻,無論費倫當不當他是朋友,高展飛已把費倫當做了真正的朋友。

當然,並不是費倫的動作速率比初速約九百米的m16子彈快,而是他的模糊感知比子彈快。倆m16槍手與費倫的距離大概在一百米,模糊感知的時間在千分之二秒甚至更少,而子彈從出膛到命中需要零點一幾秒,所以即使看不到槍手扣動扳機的動作,費倫仍能夠通過感知預判子彈的落點,進而作出匪夷所思的規避。

爆妞三人也看傻了眼,居然產生了一兩秒的呆滯,還好這隻是一次人數不多的突襲,如果在戰場上,半秒鍾的發呆就有可能被流彈帶走小命。

可對於費倫而言,真正的危機此時才剛剛開始,因為模糊感知瞬間探到一杆伸出偽裝網、帶有凜冽殺意的狙擊槍,同時他還“看”到一個隱藏在吉利服下滿臉迷彩的狙擊手,以縱向的馬路為基準,這人的位置竟在一點鍾方向。

費倫沒有絲毫猶豫,當即雙腿猛地一下蹬地,電掣般前竄,速度比剛才躲避m16的子彈,快了三倍有餘。

“咚!”

狙擊子彈擦著費倫的腳後跟將水泥路麵擊出了一個蛋大的坑。要知道,那裏原本可是費倫襠部所在的位置啊!

費倫前竄出去之後,身體就如斷尾的四腳蛇般,在馬路上飛也似的劃出個“之”字,一溜煙躲進了奔馳車後,速度那叫一個快,與之前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該死!”遠端的狙擊手暗罵一句,意識到自己已經暴露,立馬對著通訊器道:“三號四號衝鋒,務必幹掉剛才那個人,完畢!”說完,他收拾起偽裝網和狙擊槍,開始撤退。

同一時刻,林子裏兩杆m16槍聲大作,子彈全都朝奔馳車招呼過來。不僅如此,倆槍手借著火力網的掩護,也在快速靠近中。一旦被他們衝上馬路,隻要有足夠的彈夾,在場的除了費倫,恐怕一個也脫不了身。

謝亦欣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低聲問道:“怎麼辦?”

費倫不陰不陽地瞟了她一眼,道:“等!”

“等什麼?”謝亦欣愕道。

費倫又瞟了她一眼,卻沒有解釋,差點沒把謝爆妞氣炸。

“噠噠噠!”“噠噠噠!”

m16a2的確不是蓋的,可以半自動射擊,也可以最多三連發點射,加上倆槍手配合無間,槍聲大作之後就沒有間歇過。

不過費倫還是在槍聲中聽見了他們換彈夾的聲音,甚至連他們打了多少發子彈都數得一清二楚。更為關鍵的是,他一直在細聽槍聲的遠近變化,以此來判斷對方是否進入了點三八的射程。

點三八的最大射程是五十米,有效射程是三十米,不過對費倫來說,隻要槍手進入六十米之內的距離,他都有可能殺傷甚至殺死對手。

“64、63、62……”費倫嘴裏默默念叨著,爆妞聽到覺得很奇怪,想問一問,又糾結於費倫之前的態度,欲言又止。

“噠噠噠!”

又是一串三連發之後,費倫突然換左手持槍,在扣下扳機之時極速揚手向外劃出八分之一個圓弧。

“啪!”

點三八的聲音跟小砸炮差不多,槍響之後甚至都沒引起倆槍手的注意。可強弩之末的點三八子彈硬是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拐著彎鑽進了其中一名槍手的右眼,更深入顱內,鑲在了腦子裏。

“噠噠噠!”

那名槍手的指頭壓死了扳機,放了鳥槍後,硬挺挺地仰麵就倒。

“噠噠噠!噠噠噠!”

另一名槍手急了,連續扣動扳機,向奔馳車衝來。他這一衝起來,槍聲變化太快,令躲在車後的費倫反而不好判斷他的位置。

不過,爆妞、保鏢還有李立東都愣了,他們俱都聽出兩杆m16如今隻剩一杆了。高展飛瞧見李立東臉上盡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問道:“咋了?”

李立東斜了他一眼,道:“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高展飛歪歪嘴,頗不服氣,沒曾想一扭頭就看見槍手端著m16衝上了馬路,正朝奔馳突突。他想都沒想,支起手中保鏢所用的usp就朝槍手開了火。

“啪啪啪!”

雖然usp是半自動手槍,不過高展飛扣扳機的速度倒不慢,連著開了幾槍。聽到側後有槍聲響起,槍手頓時被嚇了一跳,想都沒想就趴了下來。

高展飛想幫忙是好的,可惜他這邊一響槍,槍手一臥倒,費倫再一次的甩槍恰好落了空。

費倫並不知道狙擊手已經撤離,見狀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迅速把點三八支出車的掩護之外,朝著地上的槍手連續扣槍。

“啪!”“啪!”“啪!”

可是,槍手也並不是吃素的,他趴下之後就知道不妙,趕緊懶驢打滾,剛巧躲開了費倫的連擊,一溜煙又縮回了林子裏。

這個時候,拱洞另一邊隱隱有警笛聲傳來,讓費倫罷了追擊的念頭,況且那名狙擊手始終是個威脅,沒必要以身犯險。

稍等了一會,就有好幾輛衝鋒車趕到了近處,最前邊的兩輛更是開到了奔馳後麵一點才並排停下。費倫立刻朝謝爆妞打了個手勢,她扯著保鏢就滾到了兩車之間,算暫時安全了。

謝亦欣也不含糊,抓過車上一名同事手中的mp5就扔給了費倫。

費倫接到槍,打開保險,直接調到連發模式,朝著槍手退卻的路線一通狂掃。

衝鋒車上的其他同事也趕緊下來,用防彈盾築起了一麵牆。隨後更多的支援趕到,費倫放出模糊感知再察覺不到危險,這才衝路沿那邊喊道:“阿東,出來吧!”

話音剛落,高展飛就率先翻上了馬路,手裏還拎著usp就大大咧咧地跑了過來。附近的同事見狀,立馬調轉槍口對準他:“不準動,把手舉過頭頂!”

高展飛連忙把槍扔到地上,高舉雙手嚷道:“自己人、自己人!老費,你幫我說說呀!”

費倫都不稀理他,隨手把mp5交給同事,對爆妞道:“組織隊伍,咱們進林子搜一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8 11:34 PM

128 根源所在

謝亦欣沒有回應費倫的說辭,反而疾步過去把高展飛帶了過來,這才道:“我們的任務是看好小高先生,至於搜索的工作還是由衝鋒隊來做吧!”

費倫翻了個白眼,道:“我單獨過去看看總可以吧?”說完,也不等爆妞再反對,他端著點三八就衝入了樹林。

這時,李立東也從路邊的草籠穿了出來,到了謝亦欣身邊,問道:“madam,費sir幹什麼去?”

“哼!”謝爆妞對費倫不聽指揮很是惱火,都懶得回答李立東的問話。

高展飛的興奮勁還沒下來,鬧道:“madam,我也想跟去看看!”

“閉嘴!”

雖沒受傷,但經曆了火箭彈的震懾和一番槍戰後,謝亦欣變得有些易怒。

費倫追進林子,略一掃視就發現了槍手留下的幾滴血跡,難怪之前他聽到了極其細微的子彈入肉聲,看來槍手的懶驢打滾並沒有完全躲開費倫的亂槍,還是受傷了。

在那幾滴血跡附近,費倫很快發現了腳印,若隱若現,往緩坡上的林子延伸而去。

費倫先撚起地上的血跡聞了聞,這才沿著腳印疾追了下去,不過翻過緩坡後,他就倏然停了下來,看向了頭頂的樹杈。

有雷!

最簡易的布置手法,最簡易的隱藏手段,最簡易的詭雷!

雷藏在毫不起眼的樹杈間,保險栓被換成了一根很細的枝條,枝頭上還有兩片樹葉,但這麼細的枝條是擋不住火索(1)拌發的,一旦橫過頭頂的整根枝杈被碰撞到,卡在樹杈上的雷就會掉下來摔個震天響。如此設計,若不是費倫,換其他任何一個人搜過來都有可能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觸發這顆雷。

媽的,看來是不能再追下去了!費倫這麼想著,手一翻,指間就出現了一根通用的地雷保險栓,他伸手過去小心翼翼地摁住火索帽,把細枝拔了下來,換上了保險栓,這才鬆了口氣。

雖然ap(防步兵)雷隻要不給正麵炸中,頂多缺胳膊少腿,但誰也不想少零件不是?以費倫的能力自然可以上樹梢繼續往下追,但他認為沒這個必要,當即收妥ap雷,沿原路返回。

到了馬路上,看見費倫,謝爆妞詫異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費倫隨手把ap雷塞到她手上,道:“因為林子裏有這個,call拆彈專家吧!”

謝亦欣拿雷在手,嚇了一跳,還好看清有保險栓,不然鐵定撒手。她一手托著雷一手拍了拍高聳的胸脯,斥道:“費倫,不帶這麼嚇人的!”

費倫瞥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反而問高展飛道:“還晨運不?”

高展飛也有些後怕,連忙擺手道:“不了、不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吧!”其實不僅他後怕,費倫也有些後怕,因為對方的狙擊手竟埋伏在一點鍾方向這是他沒有想到的,如果不是這條馬路在火箭彈坑往前十多米處有個先向右凸出再向左的拐彎,費倫三人跳下右手邊的斜坡無疑會完全暴露在對方的狙擊槍口下。

費倫可不信他的腦袋已經硬到了可以無懼狙擊槍彈的地步,還好有那個拐彎,巨大的凸包擋住了狙擊手一部份的視線,加上雜草叢夠深夠密,這才沒當了活靶子。事實上,就算沒這兩樣掩護,以費倫的感知示警也不可能被狙擊手打中。

不久,拆彈專家到了,謝亦欣把費倫拆回的雷交給了他們處理,現場遺留的保鏢和槍手的屍體也有專人負責收殮。

在衝鋒車的幫助下,費倫等人把高展飛送回了別墅。

一進屋子,已經緩過來的高展飛就帶著崇拜的口吻問費倫道:“老費,你那身手到底是怎麼練的?就是之前你貼在地上扭啊扭躲子彈那招,真的很詭異,我當時都看神了!要不是相處了這麼多天,我真要以為你是蓋世大俠了,太誇張了,居然能避過子彈,還不是一顆,而是好多顆!”

費倫從容坐下,根本就不回答他的問題,反而道:“小高,今天的襲擊你也看到了?那份恐嚇信看來不是空穴來風,我倒想問問你,之前得罪過什麼人沒有?”

高展飛聞言,尷尬一笑,顧左右而言他道:“髒兮兮的,渾身都是臭汗,我先去洗一洗好了!老費,樓上的房間都帶浴室,你們仨也可以去洗洗!”說罷逃之夭夭。

謝亦欣和李立東都是來值班的,哪會帶換洗衣服,自然不會有洗澡的打算。費倫卻施施然上樓,真跑去洗澡了。

二十多分鍾後,費倫就像跟高展飛約好了似的,同時洗完了澡。下來客廳,費倫舊事重提道:“小高,你究竟有沒有得罪過人?”

高展飛尷尬地瞄了眼謝亦欣,道:“老費,真的要說嗎?可不可以讓madam先出去一下?我單獨跟你說?”謝爆妞當即惡瞪向他,費倫攤手道:“madam是我上司,我都可以聽,她有什麼不可以的?”

高展飛在費倫和謝爆妞之間來回瞟了兩眼,一咬牙一跺腳道:“老費,反正madam看上的是你不是我,好吧我說!”

這話說得謝亦欣俏臉泛暈,費倫卻不樂意了:“亂點什麼鴛鴦譜呢?有屁快放!”爆妞聞言差點沒炸,可眾人當麵,她還真不好發作。

“其實我也不知自己得罪了誰,隻是之前在東南亞各國遊玩的時候,我跟不少女人都上過床,其實我們就是各取所需,沒別的!”高展飛含糊其詞道。

謝亦欣聽後,看向高展飛的眼神中盡是鄙夷,又美眸流轉,掃了眼費倫,小聲嘀咕道:“亂搞女人,也不怕得病!”

天知道她是不是在指桑罵槐,費倫略顯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雙眼微闔道:“讓我來猜一猜,你勾搭過的那些女人裏麵恐怕有些來頭不小吧?”

高展飛頓時睜大了眼睛,驚訝道:“老費,你咋知道呢?其他女人我不確定,不過去高(雄)市的時候我上過一女的,聽說以前跟過竹和幫老大。”

費倫聞言,不禁白眼連翻。什麼它媽的以前跟過,恐怕是人家竹和幫老大眾多情婦之一吧!得,現在總算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高展飛這小子給寶島第一大黑幫老大的頭上戴了綠帽子,人家能不找人過來要他的命嘛!

“就這一個?”

“這一個是我比較確定的。”高展飛道,“還有幾個,我跟她們辦完事後聽人稍微提點了兩句,不太確定!”

費倫啞然失笑,道:“說點具體的,跟你提過什麼?”

“有個是泰國什麼毒品拆家的續弦,還有一個是菲律賓頭號人蛇的馬子,另外……”

“好了好了好了……”費倫擺手道,“就這幾個人就夠你喝一壺的了,不過你怎麼連菲律賓母猴子也搞?又瘦又黑又幹癟!”

高展飛難得反駁道:“老費,你不能一概而論,菲律賓也有美女的,特別是我上過那個,她的身材就像藤原紀香,她的氣質就像……”

謝亦欣在旁邊聽不下去了,暴喝道:“shutup!”

費倫卻沒聽爆妞的話,反問道:“那她的膚色呢?”

高展飛對於謝亦欣也不怎麼怵頭,撓撓頭道:“皮膚是黑了點,沒辦法,菲律賓母猴子嘛!”說完,竟和費倫相視而笑,甚至就連旁聽的李立東也跟著曖昧地笑了起來。

爆妞冷冷地掃了眼費倫和李立東,而後質問道:“小高先生,這麼重要的線索,當時報案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高展飛聳肩道:“當時我隻以為恐嚇信是惡作劇,誰能聯想到這麼多?我又不是警察!”

“那麻煩你現在跟我們回警局,做一份詳細的筆錄!”謝亦欣寒著俏臉道。

“沒問題,不過我要求我的律師在場!”

等到了警局,不僅高展飛的律師來了,就連高威宇也來了,這老家夥身邊還帶著兩個極為精悍一身戎裝的外國佬。

其中一個鷹鉤鼻藍眼光頭的外國人看到費倫,立刻叫了起來:“啊哈哈,mr費,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碰見你!”

費倫過去拍了拍光頭老外的臂膀,笑道:“尼格羅,你還是老樣子嘛,沒變!”

高威宇見狀,愕道:“怎麼?費sir還認識黑水的人?”

費倫對他的問題充耳不聞,隻是對尼格羅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改天出來聚聚,你的電話沒變吧?”

尼格羅遞過張名片,道:“這是我的新電話!”

費倫隨手接過,徑直拐進了邊上的觀察室。不得不說的是,謝亦欣怕他在問詢過程中與高展飛聊天打屁,所以沒讓他進問訊室。

見費倫如此目中無人,高威宇相當生氣,竟生出一股立刻去投訴科投訴他的衝動。高展飛見狀提醒道:“爹地,老費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這話讓常把“飲水思源”四個字掛在嘴邊的高威宇瞬間沒了脾氣。

這時,尼格羅身旁的同伴碰碰他,問道:“頭兒,剛才那個mr費是什麼人吶?”

“在我手下訓練過的最強大的士兵!”

(1:ap雷的火索就是根金屬棒,中間有孔,是插保險栓的地方,一般突出在地麵上,被線繃著,一旦有人拌到了線,就會扯出火索,觸發地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8 11:37 PM

129 升職信

高展飛做完筆錄後,沒了糾纏謝亦欣的心思,反倒在廊上堵住了費倫,想跟他找個地方聊天打屁。

費倫撇嘴道:“我跟你沒熟到這種可以一起喝下午茶的地步吧?”

高展飛腆著臉道:“老費,我可是把你當成我的救命恩人!”

費倫露出個牙疼的表情,道:“謝了,沒這個必要!”

高展飛還想再辯,後麵過來的高威宇道:“展飛,人家都不搭理你,還硬貼上去幹嘛?”

費倫趁機開溜,去了警察餐廳。

“爸——”高展飛拉長聲音道,“你不懂的。”

“我不懂?我有什麼不懂的?”

“患難見真情,你懂嗎?”高展飛道,“老費可是我救命恩人!”

“行了行了,你這話都說了好幾遍了。”高威宇不耐煩地擺擺手道,“頂多改天我簽張大點的支票寄給他不就完了嘛!”

“爹地,你不是吧?你沒見老費戴的表麼?寶璣耶,他會在乎你那倆錢?”高展飛一臉無語的表情,“再說了,港島這邊有廉政公署,你是打算害老費坐牢吧?”

“行了行了,既然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就不害他了。”高威宇頗有些尷尬,“要不咱學學大陸,弄麵錦旗,寫上‘神勇幹探’之類的給他送過來?”

“老土!”高展飛聽不下去了,加上費倫已經閃人,他索性也走掉了。

不過尼格羅和他的小分隊可不是吃素的,高展飛剛到樓下車庫,就被小分隊成員給綴上了。

吃完中飯回家,費倫剛躺下。電話就響了。

“喂?”

電話那頭傳來謝爆妞的聲音:“通知你一下,保護高展飛的任務已經取消,明天早上請準時來上班!”

“怎麼取消了?”

“取消就是取消,這是上頭的命令,我不用給你解釋原因吧?啪!”爆妞粗獷地掛了電話。

費倫罵道:“這個死爆妞,火氣總是這麼大!”罵完他倒頭便睡,沒多一會兒就傳出了鼾聲。

睡到晚上月上枝頭,費倫才轉醒過來,照舊練功兩小時。卻無奈發現黃金腦髓的增功效果幾近於無了。值得一提的是。黃金腦髓就是這樣,第一次吸收的效果最好最明顯,第二次吸收效果減半,第三次效果再減半,以此類推。

“唉,看來以後隻能自己修煉了,或者找到另外一樣類似黃金腦髓而我還沒吸收過的東西才成!”

不得不說,費倫自從突破到一階基因鎖中期之後,他身體這個容器的容積就變大了,也不知要多少無殺玄金氣(液)才能填滿。黃金腦髓能幫他將真氣帶入四層中段也算難得了。

可惜,費倫這四層中段也隻是剛剛邁入而已,打個比方來說,每層功法的初段是一到三十三分,中段是三十四到六十六分,高段是六十七到九十九分,那他目前頂多四十分不到的樣子。可即便如此,費倫也已經能夠轉化出他所想要的玄水真氣。

費倫之所以這麼看重玄水真氣,並非無的放矢。而是有原因的。主神摸去了費倫的部份記憶,a級及以上級別的功法他已經記不起來了,可較低級別的功法在他腦子裏一抓一大把。這其中有一種b+級功法相當適合費倫的口味,那就是——生死符。

對於仙魔來說,生死符根本就是不入流的玩意,但對尋常人而言,這可是整人必備、套人口供、暫時逼人賣老命的好東西!有了玄水真氣,費倫利用五行衍生理論化冰簡直就是輕而易舉,而有了玄冰,想要製煉生死符也就易如反掌了。

隻可惜現在沒人撞在費倫的槍口上。不然他一定試試生死符的威力。

費倫收功來到樓下,享用完幸子弄的夜宵,正想抱她去**運動一番,孰料手機又響了。

“喂,老板,我是西比!”

“日元沽得怎麼樣了?”費倫問。

西比一聽就笑出了聲:“嘿嘿,老板,您沒看今天東瀛方麵的報紙嗎?日銀宣布,將加大貨幣供應量!這消息一出,咱們之前強勢打壓日元那點損失瞬間就回來了,還賺了個對番!”

費倫撇嘴道:“才五億而已,不值得太高興!”

“那是那是!”西比連忙附和道,“老板,目前道指和納指都在您的預期水平線以上,我們已經入場沽空了,上午盤的跌勢一片大好啊!”

“那就繼續沽,道指不跑一千個點,納指不跑三百個點,你們就別平倉!”

“ok,收到!”

接完電話,費倫心情大好,將櫻子也叫來,左擁右抱地上了樓。

一夜皆春……

翌日,費倫剛到警局就有文職女警過來通知他去大sir辦公室。

費倫到了陳澤昆辦公室後,敬禮完畢,老陳頭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招呼他坐下,而是一臉嚴肅道:“pi費,你是不是穿錯衣服了?”

重案組一向都是便裝,費倫看了看自己,特意摘掉牌子的休閑夾克休閑褲,幹淨整齊,沒什麼問題啊?他滿心疑惑地望向老陳頭。

陳澤昆倏然一笑,拿出封信塞到費倫手裏,道:“你都是督察了,怎麼還穿著這套?”

費倫這才有點回過味來,陳澤昆繼續道:“其實這封信上個禮拜五就已經到了,不過你一直在外麵執勤,所以現在才有空拿給你!”

“thankyou,sir!”費倫揣好升職信,再一次敬禮。

本來見習督察可以在通過督察考試之後報備高級督察的職級考試,隻要以優良成績獲得通過,就可以有機會直接晉升高級督察,不過費倫在見習督察任上未幹滿三年,屬於特例晉升,所以不在此列。

等回到了辦公室。仇兆強等人立刻圍了上來。

“費sir,恭喜恭喜,兩顆花(星)了!”

“哈,這下子我們重案組更牛了,兩個督察罩著!”

“費sir,升遷之喜,請客請客!”

“……”

費倫朝各位同事拱手道:“謝謝謝謝……今天君悅酒店,我請吃大餐!”又拍了拍傷愈歸隊的施毅然肩膀,“傷怎麼樣?沒事兒了吧?”

施毅然比了個肌肉男的架勢。笑道:“都好利索了!”

是夜。重案組全體同仁都去君悅酒店西餐廳胡吃海喝了一頓,甚至連一直跟費倫暗中置氣的謝亦欣也到了場。

第二天是個星期三,一大早聯絡事務科就打電話到了費倫手機上,通知他直接去機場接待交流團。

雖然費倫對接待鬼子交流團很不感冒,但還是開著剛修好的法拉利550去了。

到了離島機場的asu休息室,費倫才知原來不止他,接待小組的男女警員全到齊了。更重要的是,除了他,在場所有人都身著正式的警服。五名女警當中有一位見習督察,除此之外。男女所有人加在一起,最高的級別也隻是警長。

這時,一男一女倆模樣還算周正著裝整齊的高級督察就從人堆後麵冒了出來,看到費倫皆是一愕。女督察探問道:“重案組的費sir?”

“我是!”

“你的警服呢?”

費倫道:“我接到的命令隻是來接待交流團。”

男督察聞言立馬不樂意了:“那你就穿便服來接待外賓麼?”

費倫也不跟他辯,隻是道:“要不我回去?”這話把男督察頂得胃疼。

恰在此時,廣播提醒從東京飛來的某航班已經降落,女督察道:“算了算了,就這麼著吧!”

男督察顯然對費倫的大名也有所耳聞,拿他沒轍。隻能揭過這茬,揚聲道:“大家聽好,我叫樂正弘。她叫蘭玥,是這次接待小組的負責人,希望你們一切行動聽指揮!”說到這又看了看費倫,頗感頭疼。

長相隻能算看得過去、身材還行的蘭玥也不多說什麼,叫上帶來的三名翻譯,衝接待小組隊伍打了個跟上的手勢就徑直往特別通道而去。

樂正弘加多了一句:“保持好隊形!”說著追上了蘭玥,與她並行在最前頭。

費倫等所有人都走過了,才拖在最後。尾隨進了通道。

到了特別通道盡頭,接待小組就撞上了鬼子交流團。一看,人鬼子交流團除了帶隊的家夥是正裝之外,其他的不是西服就是休閑裝,比費倫穿得還灑脫,看樣子不像是來交流,倒像是來度假的。

幾個女警見狀,捂嘴笑開了花,莫婉寧最樂,就差沒開懷大笑了。男警員們略微有些尷尬,畢竟跟小鬼子一比,他們就有點像是來給人家站崗的。

蘭瑩和樂正弘絞著翻譯,對小鬼子一番哦哈喲之類的問候之後,鬼子警察的男男女女們還以為蘭樂二人懂日語呢,頓時就用日語跟他倆套近乎,結果二人隻能聽懂一句半句,實在有些憋屈。

費倫見狀,湊上前來,用關西弁問其中一位提問提得最凶的豬腰子臉男鬼子警員:“仁兄,東京警視廳來的吧?怎麼說的是關西腔啊?”

豬腰子臉一愣,回道:“兩年前我還在大阪警視廳工作,就這麼簡單!對了,我叫杉本五郎!”說完,照例鞠了下躬。

費倫深知東瀛鬼子禮數多,你要是鞠躬回禮的話,他肯定還要找茬再鞠躬,如此一來就有點沒完沒了,所以幹脆沒做任何肢體語言,僅自我介紹道:“我叫費倫!杉本桑會說漢語嗎?”

注意到費倫似笑非笑的不屑表情,隻會普通問候語的杉本硬著頭皮道:“會一點點!”

“那就好!”費倫突然改用中文道,“交流在即,就請杉本桑用漢語來段兒詳細一點的自我介紹吧,大家鼓掌歡迎!”說著,他率先鼓起掌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8 11:41 PM

130 突襲探訪

接待小組這邊,除了蘭玥和樂正弘站得較近、聽清了費倫說什麼外,其他人都離得比較遠,加上小鬼子初來乍到,遇見了那仨會說日語的翻譯,正咋呼著,聲音有點嘈雜,所以沒人注意費倫的說話內容,隻是見他鼓掌,大家也都跟著鼓起了掌。

小鬼子們見接待小組的人鼓掌,以為在歡迎他們,趕緊也附和著鼓起掌來。得,這下好了,就連蘭樂二人也沒法找費倫的茬了。

至於杉本,等於是被架上了烤爐,他可以不給費倫麵子,也可以不給接待小組麵子,但自己同事的麵子他不能不顧及。於是等掌聲一停,他不得不站出來,吱吱唔唔道:“大、大家好!我、我叫三、三……你、你們吃、吃了嗎?”

尼瑪,這都說的什麼啊?自我介紹?!特別通道內霎時鴉雀無聲。

費倫一拍杉本的肩膀,道:“杉本桑,你不厚道,居然連京片子都會說,這叫隻會一點點?”

杉本的臉色憋得跟豬肝似的,還連連作揖告罪:“費君,實在慚愧、慚愧!我就會這麼多了!”接待小組的人聽得一片愕然,心底卻早就樂開了花。

這時,小鬼子隊伍一個長相極似木村拓哉、卻比木村更冷冽幾分的男警員徑直走到費倫麵前,用帶點外國音的京片子問道:“請問這位警官怎麼稱呼?”

費倫當即用純正得不能再純正的東京方言道:“我是費倫,你哪位?”

提問的男警員愣了一愣,其實不止是他,在場但凡聽清了費倫說話的小鬼子都愣了,杉本更是愕道:“費君,你剛才說的不是關西弁嗎?”

費倫笑而不答,隻是注視著提問的男警員。

“我叫更木野,請多指教!”男警員更木如費倫般隻介紹了自己的名姓,說完還衝費倫伸出了手。

費倫毫不在意的與其相握,更木果然如他所料那般開始收緊手掌,費倫有樣學樣,手似鐵箍般鎖著更木的手,還不斷收緊。

更木心凜然,雖勉強運力抵抗,卻仍感到陣陣錐心裂骨的痛楚,知道費倫至少在手勁這一項上遠勝於他。

費倫仍記得王一鵬說過的,對小鬼子不要“打殘打傻打死”了,所以他手上其實沒用二兩力,隻打算給更木一個小小的教訓:“唷,更木君,你額頭怎麼冒汗了?”

更木忍耐力過人,並沒有痛叫出聲當場出醜。他眼閃過絲絲怒火,嘴硬道:“HK更靠近赤道,我不習慣這裏的天氣,出點汗很正常!”

“是嗎?”費倫冷笑著加了一分力。

他們兩個之間濃重的火藥味,就連蘭玥這些人也能清楚感覺到。多事的樂正弘當即道:“既然大家都已經認識了,那就先上車再說吧!”說完還拍了拍費倫的肩膀。

如此明顯的暗示費倫自然不會不懂,隨即猛一發力,捏得更木的手骨產生了更大的形變,這才旋然收回了手,笑道:“更木君,你的手勁不賴嘛!”

更木強忍著沒在第一時間去關心劇痛的手,眉宇間微微抽搐著,回應道:“費君,你的手勁也很強,我不得不佩服!”

費倫哂道:“既然我的手勁還能入了更木君的法眼,那咱倆再找個時間切磋切磋,如何?”

更木幹笑道:“等有空再說吧!”

“空有的是,你們交流期間,我隨時都可以奉陪。”費倫扔下這話,看也不看更木變得難看的臉色,直接越過他,徑去跟位來訪的東瀛女警搭訕去了。

不得不說,熟練掌握對方國家的語言,這把起妹來也是一種優勢,等過完特別通道,上了預先安排好的豪華大巴時,費倫已跟幾個東瀛女警打成了一片,甚至還跟她們坐到了一塊。

落座後,其一個擁有“花癡”屬性的東瀛妹紙衝費倫豎起了大拇指:“費君,你能在手勁上勝過更木前輩,很了不起呢!”

可她的長相連人之姿都還差點,最多隻能算還能湊合著看過眼去,加上洗衣板一樣的身材,費倫對這女警實在提不起興趣,隻能敷衍道:“我的手勁在我們警局並非頂尖的,比我厲害的人有的是!”

“真的嗎?”花癡女警開始幻想一個個胸肌爆棚的男性。

不止她,其他幾個女警也有點進入YY狀態了。隻有其模樣最清麗氣質最冷漠的東瀛女警幸田美雪沒什麼表示,淡淡道:“更木君的手勁在東京警視廳能排進前五,想不到香江這邊比他手勁大的人一抓一大把!還真有點……嗯,臥虎藏龍的意思!”

費倫不

置可否地笑笑,微闔著眼,目光卻並沒有掃向幸田,反而在其他幾個模樣不怎麼起眼的東瀛女警身上打轉。

在費倫看來,像幸田這樣明確把觀點表達出來的女子反倒不如另幾位貌似花癡實則不知心裏麵在想什麼的東瀛女警可怕。當然,這幾位表麵花癡的妹紙女警有可能是真花癡,但也可能是裝花癡,要是後者的話,足見其心思深沉遠非幸田這種成天被人追捧的美女可比。

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大巴很快開回了軍器廠街警察總部。在十二樓的小會議室,由一位助理處長牽頭,為前來交流的鬼子警察團舉行了歡迎儀式。

之後是幫小鬼子安排好吃、住等一應事宜,午時又整了一頓接風宴,這才帶著交流團去各總區參觀。

其實除了水警總區,其餘各總區的人員構成和辦案模式跟港島總區都差不多,所以剛把西龍和東龍兩大總區逛完,東瀛交流團的帶隊警官田就向提出蘭玥提出了異議:“mdm蘭,剩下的幾個總區就不必參觀了吧?我想我們還是直接去一些特殊部隊進行技戰術上的交流,之後就分組深入你們一線警察部隊實地考察吧?”

“這……好吧!”蘭玥略微沉吟就答應了下來,反正這都是行程表上早就安排好的,現在隻是提前一點而已,“不過我需要先打個電話向上頭請示一下。”

田蔫壞道:“提前通知就不必了吧?否則我們怎麼能見識到各反應部隊真實的操練情況呢?”

蘭玥微愕,道:“也好!未知閣下想先參觀哪隻部隊呢?”

“飛虎怎麼樣?”

“沒問題!”

於是一行人上了大巴,往粉嶺而去。

費倫上車後,坐在角落裏,手伸進褲袋,盲打短信,來了個組群發。不大一會,警察部各小隊的負責人都收到了一條短信:“東瀛鬼子狡猾狡猾的,想搞突然襲擊,正在去飛虎隊的路上!”他相信,有了短信提醒,各小隊長自會有所準備。

果不其然,等大巴到了粉嶺訓練大樓,飛虎正在操場上進行障礙跑訓練。費倫一看就笑了,這尼瑪也太假了吧?障礙跑練習隻有才入隊的新人才會做,到了後麵,各種仿真模擬戰都會自然摻雜障礙訓練,也就無需單列練習了。

可是看一看,眼前場上正在上躥下跳的都是些啥人吶,雷強、古侯一、計莫知……全是老人!

東瀛交流團倒沒看出什麼端倪,隻有田和更木臉上掠過一絲愕然,但轉眼就消失了。不過二人的表情還是被費倫捕捉到了,心知東京方麵肯定早就掌握了飛虎隊的訓練情況,隻是沒有廣而告之罷了。

等障礙訓練完畢,厲鋒才過來與樂正弘交涉。

蘭玥當即把田介紹給了厲鋒,田問道:“厲Sr,接下來你們飛虎隊還有什麼訓練要做?”

厲鋒斜了眼隊伍似笑非笑的費倫,答道:“每天例行的格鬥訓練以及實彈射擊訓練。”

田聞言,笑道:“那感情好,我們正好參觀參觀!”

費倫湊上來,搶在樂正弘之前道:“田桑,不止可以參觀,你們的人還可以下場一試身手喔!”

田聽了略顯尷尬,更木接過話茬道:“費君,我的同事求之不得!”

厲鋒隱隱覺出了費倫與東瀛人的不對盤,當下會心一笑,對此不置可否。

訓練大樓內,格鬥場。

這一層費倫來過兩次,跟警校訓練大樓的擺設差不多,周圍盡是最專業的體能和搏擊訓練器材,間一個標準的擂台,格局空間都很不錯。

東瀛交流團的鬼子們自然也挑不出什麼毛病。田讚道:“厲Sr,你們的格鬥訓練場搞得很不錯嘛!”

“田桑說哪裏話!”厲鋒謙虛的笑了笑,隨即把古侯一和雷強叫出了隊列,“你們兩個先熱一下身,等下上擂較量!”

兩人當即表示,才經過障礙訓練,不需要熱身,還立刻跳上了台,相互微一鞠躬,就對打起來。也不知是提前準備過還是怎麼著,古侯一和雷強的打鬥拳風凜冽,氣勢驚人,直把一幹東瀛小鬼子看傻了眼。

一分多鍾後,台上二人還沒分出勝負,可台下的更木卻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因為他發現,若論招式的氣勢和力道他還能略勝古雷二人一籌,但要保持如此強度的攻擊超過一分鍾,他的體力將是個大問題。畢竟格鬥交流不是實戰,以古雷二人悠長的體力如果死纏爛打,恐怕他連一個人都搞不定。...<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8 11:45 PM

131 沉不住氣

有此想法的更木湊到田中耳邊低語了一番,田中先是一愣,接著眼底閃過震驚之色。

厲鋒看著台上的古侯一和雷強,目露欣賞之色,還湊到費倫身邊小聲道:“阿倫,他們兩個的體能怎樣?”

費倫不置可否地笑笑,道:“每十二個小時使用一次‘快速恢複’,他們倆肯定堅持了五十天以上吧?”

“就知道瞞不過你!”厲鋒也笑了,“不過你教的法子還真是很好使,過兩個月會有批新人來,你到時候過來幫他們找找恢複穴,怎麼樣?”

費倫哂道:“看心情吧!”

厲鋒撞了費倫的肩膀一下,笑罵道:“你小子少裝!”

這時候台上,古侯一和雷強已然分出了勝負。在體能不相伯仲的情況下,較為靈活的古侯一竟小勝了雷強半招。當兩人向台下打敬禮時,更木率先鼓起掌來。聽到掌聲,其餘已經看呆眼的小鬼子這才回過神來,紛紛鼓起了掌。

接待小組的一幹男女警員也被雷強和古侯一表現出的格鬥水準嚇了一跳,巴掌拍得山響。更甚者,有幾個男警員已經在心底暗下決心,打算拚了老命也要加入精英如雲的飛虎隊。

費倫也附和著鼓了幾下掌,對厲鋒道:“厲sir,等下小鬼子如果要挑戰,把機會留給我!”

“靠,你不是吧?”厲鋒愕道,“你好意思去欺負這些小把式嗎?”

費倫陰陰一笑,道:“不管他們是真把式還是假把式,隻要是鬼子,我就喜歡欺負,咋地?”

厲鋒揶揄道:“你心理變態吧?”

“你咋知道捏?”

可惜,小鬼子不是蠢貨,相反他們非常之狡猾,當厲鋒問起田中有沒有興趣讓雙方的警員上台交流切磋時,田中掃了眼旁邊的更木,道:“厲sir說笑了,你的隊員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我的手下自愧不如啊!”

這話一出,接待小組的人俱都一愣。費倫也馬上意識到更木對田中的影響力,心忖這假“木村”還有幾分眼力,看穿了古雷二人的強項——體力。

當然,田中雖然謝絕了進行相互切磋,但東瀛交流團方麵卻沒有認慫,更木跳出來道:“厲sir,交流切磋恐傷和氣,不如我上台演練一段空手道如何?”

對於小鬼子的戰略避讓,厲鋒也不好強求,隻能比了個請的手勢,道:“請便!”同時向費倫打了個無奈的眼色。

比木村拓哉更man的更木上台隨便耍了幾招空手道的招式,引得一幹鬼子警察不分男女齊齊叫好,就連接待小組的幾個女警也鼓了掌,這讓在場的男警員頗為不爽。

費倫湊到也在拍掌的莫婉寧身邊,問道:“阿寧,能看懂空手道?”

“不能啊!”

“那你為什麼鼓掌?”

“木村拓哉是我偶像,他上台表演,人家怎也要給點掌聲嘛!”

費倫翻了個白眼,頓知他問錯了話,對於追星族而言,有些事是沒道理可講的。

更木也就表演了三兩分鍾,下台之時,就連接待小組的男警員也禮節性的鼓起了掌。可費倫硬是從頭到尾沒拍過一下巴掌,反而抱著手歪著頭滿臉冷笑地望著更木。

更木回到隊伍之中,主動湊到了費倫身邊,挑釁道:“費君,我的空手道如何?”

費倫哂道:“你的極真空手道連大山達也的皮毛都趕不上。”

更木雙眼微眯,壓低音量厲聲道:“你認識我師父?”

“你師父?大山那家夥的左腿恢複了?”費倫謔笑道,“三年沒見,敢情又出來開館收徒了?”

更木聞言,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我師父腿上有傷,你怎麼知道?”他的說話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費倫掃了眼周圍朝這邊注視的人,施施然走到大廳一角,這才回身正臉對上跟過來的更木,獰笑道:“你說呢?”

“你、你就是那個故意弄傷我師父的惡魔?!”更木大驚失色。

“nonono!”費倫搖著手指道,“我說了要帶同胞活著離開,是他非要阻止我,自取其辱罷了!”

“你——”更木驚怒交加,“你破壞了黑市拳的規矩!”

“狗屁規矩!在大中華地區以外,有錢就是規矩!”費倫厲聲反斥道,“隻要不被人抓著把柄,連美國政府都拿我沒轍,何況一個小小的住吉會開辦的地下拳市!”

更木瞬間不說話了,他知道費倫說的是事實。

在資本的世界裏,有錢就可以說話大聲,有錢就是能把官司(1)拖上幾年甚至更久,拖死沒錢打官司的控方,讓起訴者不得不接受庭外和解。換言之,真實發生過的案件可能沒被正式立案就已經結束了,這還是在證據充分的情況下,如果不夠證據,被害人隻能是打落牙齒和血吞。

實際上,大山達也在黑市擂台上被費倫弄傷一事就是這樣不了了之的,因為費倫是住吉會邀請的貴賓,隨便一灑錢就上千萬美金,而在住吉會眼中,大山連五百萬都不值。

“更木君,別魔怔了,就你這長相,幹點什麼不好?隻要有了錢,你可以隨時來找我報仇啊!”費倫拍著更木的肩膀,把他往溝裏帶。

更木做了個拐肘的動作,撇開費倫的手,一言不發地回了隊伍。

費倫望著他的背影,冷笑道:“沒想到大山還有個這麼稚嫩的徒弟,這下好玩了!”

見更木情緒很低落,田中湊近問道:“更木君,怎麼了?”

更木道:“剛聽到一些往事,有些感觸罷了,沒事兒!”

鬼子交流團很快結束了格鬥觀摩,隨後在田中的建議下,一幹人等都到了靶場。

幾名飛虎隊員剛把武器搬上來,之前在格鬥場很是低調的更木倏然道:“費君,我們來比一比組槍打靶怎麼樣?”他的挑戰宣言一發出,鬼子交流團的男男女女俱都叫起好來。

不止鬼子,邊上的飛虎隊員也跟著瞎起哄。

“哈哈,還真有人往槍口上撞啊!”

“費sir,沒說的,好好教訓教訓他!”

“就是,讓東瀛人見識見識什麼叫玩槍!”

“……”

厲鋒也碰了碰費倫,道:“有不怕死的家夥挑戰你,打算怎麼著?”

“還能怎麼著?戰唄!”說著,費倫來到了更木麵前,一臉戲謔地望著他,暗忖更木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沉得住氣,“剛才在擂台怎麼沒見你這麼神勇?”

更木聽了腹誹不已,心說連師父都不是你對手,還有得比麼?嘴上卻硬道:“我們當警察的,搏擊比鬥終是匹夫之勇,不然發槍來幹嘛?”

費倫反唇相譏道:“我們當警察的,隻會耍嘴皮子是抓不著罪犯的,不信你忽悠我一個試試?”

這話惹得接待小組的人轟然大笑,他們大都耳聞過神勇幹探的槍法,對費倫信心十足,為他鼓著掌加著油,臉上均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更木知道自己雖精通漢語,但要論嘴上的中文功夫遠不如費倫,索性不再多說,拿起兩把格洛克17三下五除二就給拆成了零碎。他迅速熟練的拆槍動作看得飛虎們既點頭又搖頭,更木無疑已經把槍玩得很順溜了,可惜他碰上了費倫。

鬼子交流團的其他人卻不知道這些,還在那兒加油叫好,一片喝彩之聲。接待小組的人見了更木熟練得不能再熟練的拆槍動作都有些懵,覺得費倫未必能在組槍這一項上占到什麼便宜。

更木將兩把格洛克的零件分開,推了一堆到費倫麵前,道:“這是你的。”

此刻,費倫舉起右手,淡淡道:“讓你一隻手,你可以喊開始了!”

這話一出,全場頓時針落可聞,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單手組槍,還讓對手發號施令,這什麼情況?可如果爆妞在這兒,她肯定滿臉的不屑,這家夥蒙著眼都能單手組槍,還擱這兒裝!

更木額上的冷汗更唰唰地往下淌,他清晰感受到了費倫說讓他一隻手時,言語中飽含的無比信心。可眼下他已經騎虎難下,隻能硬著頭皮比下去。於是他把雙手都放在首先要組裝的槍械零件上,運了運氣,突然喊道:“開始!”話音未落,他的雙手就已經把兩個零件組在了一起。

“嗚——”

現場一片噓聲。更木不僅偷喊,而且還搶跑,呃不,應該是搶組。

費倫不以為意,左手飛速掠過零件堆,指間魔術般夾起一個個零件,手指柔若無骨地翻飛交錯,將零件一一鑲嵌組合,隻用了八秒鍾,一把完整的格洛克17就出現在他的掌中。

“哢!”

費倫左手持槍,對著還在埋頭組槍的更木就是一記空扣。

聽過千百次擊錘聲的更木頓時全身僵直,木木然愣在了原地。不止是更木,在場的所有鬼子都呆若木雞,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假的吧?怎麼可能有人比更木前輩組槍更快?”

“他是不是提前動了什麼手腳?”

“也許更木前輩這一場不在狀態……”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沒錯了!”

“……”

一群花癡東瀛女警開始黑費倫,同時為更木找借口。

(1:在hk,法援大多針對的是刑事案,而民事案件,比如某某賠償案,金額在六萬元以下的,極少有律師出庭幫忙打官司,因為就其金額而言,連律師費都付不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8 11:49 PM

132 滿環與零環

    幸田見了同伴花癡樣,終忍不住吐糟道:“麵對現實吧,更木前輩不是費君的對手。”

    一群中人之姿的東瀛女警頓時齊刷刷瞪向幸田,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她絕對已經死了十好幾遍了。

    其實不止一票東瀛女接受不了現實,就連田中也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情,可他剛想開口說話,已經恢複過來的更木倏然抬眼看向他,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田中張了張嘴,終是沒有說出什麼來。

    “好!”

    這時,隊伍中也不知誰帶頭叫了好,在場所有同事紛紛附和,喝彩聲一片,甚至就連蘭瑩和樂正弘也鼓起了掌。

    及此時刻,還是它**自己人向著自己人,其他純屬扯淡。

    等更木完全抬起了頭,費倫仍不忘落井下石:“更木君,還要不要比一比射擊?”

    看著費倫招牌式的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木知道費倫正設好了套子在等著他,可他就是看不慣費倫的笑容,賭氣應道:“比就比,大不了再輸給費君一回!”

    “更木桑勇氣可嘉啊!”費倫恭維了一句,扭頭問厲鋒道:“有泥靶嗎?”

    厲鋒皺眉道:“那玩意早都不用了,你要來幹嘛?”

    “既然沒用了,玩玩不行麼?”費倫哂笑道。

    厲鋒一想也對,旋即喝道:“計莫知!”

    “到!”

    “找幾個人,去地下保管室抬兩個泥靶上來!”

    “YES,SIR!”

    計莫知叫上幾個隊員正想離開,費倫又道:“再拿兩種標記彈來,每種一個彈夾就夠!”計莫知看向厲鋒,厲鋒揮揮手讓他照辦。

    等計莫知幾人走後,厲鋒湊到費倫身邊小聲道:“你要標記彈來幹嘛?”

    費倫撇嘴道:“小鬼子可是出了名的沒人性,你就不怕更木那家夥等會兒輸急了,把咱們全斃了麼?”

    厲鋒一想也對,畢竟標記彈除了有顏色之外,彈頭實際上是塑膠的,隻要不被直接命中要害,就還有得救。雖然厲鋒認同了費倫的想法,嘴上卻仍沒饒了他:“他就算要斃也是斃你,關我們屁事!”

    費倫辯道:“眾目睽睽,他要是真斃了我,還不把你們這些證人一並幹了啊?”

    厲鋒長期執行高壓艱巨的任務,疑心病不比費倫少多少,一聽這話,當即道:“萬一那個更木要是被你氣瘋了的話,這事兒還真沒準,我得準備準備!”說完就朝一幹手下走去。其實就算更木真敢這麼幹,費倫也能在第一時間將其製服或擊斃。

    沒多一會,泥靶和標記彈都拿來了。費倫從計莫知手裏接過倆裝滿標記彈的么七彈夾,隨手都扔給了更木,道:“更木君,用塑膠彈比沒問題吧?”

    更木連忙檢查了一番,回道:“當然沒問題!”

    “那你挑一個顏色。”

    更木想了想,留下藍色,把紅色給費倫扔了回來。

    等飛虎隊員在三十米外擺好泥靶,費倫又問:“這個距離可以吧?”

    更木緊了緊手中的格洛克,道:“當然沒問題!”

    “那好,你右靶,我左靶,十發子彈,環數多的為勝,請吧!”費倫臉上又泛起了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自打更木輸了組槍,幸田就一直在觀察費倫,看到他臉上再度泛起若有似無的壞笑,這東瀛美女下意識自言自語道:“不對,有古怪!”

    洗衣板女警急忙問道:“美雪,有什麼古怪?”

    幸田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總之那家夥一笑準沒好事兒!”

    不得不說,更木對自己的槍法比組槍更有自信,雖然剛才組槍時被費倫打擊得不輕,但這會子端起槍對準泥靶後,他的信心又恢複了。

    值得一提的是,格洛克17有多種版本,目前費倫和更木拿的就是格洛克17T型手槍,也就是專門的訓練型用槍,最大的優勢就是能以較好的連動性、利用壓縮空氣重複裝填來發射油漆和橡膠子彈。

    “更木君,朵作!”費倫又一次提醒道。

    更木當下不再猶豫,扣響了第一槍。

    “砰!”

    “砰!”

    也就在更木打出第一槍時,費倫的槍也響了。

    眾人隻以為這是巧合,都沒怎麼在意,可擁有卓越動態視力的更木清晰見到紅色的塑膠彈擊飛了他的藍彈、折射嵌入左邊泥靶靶心的情形,頓時目瞪口呆、僵立在了原地。他此刻終於明白費倫為什麼要換泥靶了。

    “更木君,別發呆,繼續!”費倫第三次提醒道。

    更木隻感自己被深深地羞辱了,他沒有及時收手認輸,而是變換著節奏、間隔時間長短不一地扣動扳機。

    “砰!”“砰!”“砰!”……

    可是,擁有模糊感知的費倫怎可能讓更木的狡計得逞,他恰到好處地追著更木響槍。

    “砰!”“砰!”“砰!”……

    剩下的九顆子彈沒多一會就打完了,費倫吹了吹槍口,揚聲道:“那個誰,驗一下靶!”

    話音剛落,靶場的廣播就響了起來:“左靶一百環,右靶零環,完畢!”

    當場一片嘩然,幸田喃喃道:“我的預感果然沒錯,費君還真是個危險的人物!”

    洗衣板女警不服道:“他一定是作弊才贏的。”

    幸田搖搖頭,道:“你莫非忘了更木前輩的動態眼了嗎?他一定是看清了狀況,才在那兒發呆!”

    至於東瀛交流團的領隊,咱們的田中先生在聽到報靶後心裏更是咯噔一下,想都沒想就吼出聲來:“不會搞錯了吧?杉本,去人工驗一下靶!”

    豬腰子臉杉本趕緊朝倆泥靶奔了過去。厲鋒不放心,在他的示意下,計莫知也跟了過去。

    沒多久,田中就跑了回來,跟田中耳語了一番。田中聽後矮軀狂震,一臉難以置信地望向費倫。

    計莫知比杉本稍晚一點回來,附厲鋒耳道:“頭兒,左靶裏全是紅彈,右靶裏什麼也沒有,費SIR真是神了!”

    費倫見杉本和計莫知跟各自的上司耳語完畢,還不忘痛打落水狗:“既然人工驗靶完了,那就再報一下靶吧!”

    杉本一臉尷尬,拿眼去瞅田中,不知該如何是好。計莫知掃了一圈東瀛人,淡然重複道:“左靶一百環,右靶零環,完畢!”

    這話一出,又不見杉本反駁,現場的HK警察們頓時歡聲雷動,而東瀛警察無論男女,一個二個都灰頭土臉,好像死了爹媽一樣。

    又被狠狠打擊了一把的更木還不忘向費倫虛偽的鞠躬,道:“費君,多承指教!”

    費倫最特麼討厭的就是東瀛人表麵上的虛偽恭敬,實際上一肚子男盜女娼,當即吐糟道:“更木君,不客氣!你從東京那麼遠巴巴地跑來找虐,我真是過意不去!”

    聽到這話,更木終忍不住把槍摔在台子上,衝費倫冷哼一聲,毫無風度地摔手走人了。

    翌日,東瀛交流團也沒了去其他地方參觀的心思,田中向蘭玥建議,可以直接分組下一線觀摩了。

    分組采用二帶二的形式,費倫和莫婉寧是老熟人,又是重案組的同事,所以他倆被分在了一起,可好死不死的,東瀛交流團分過來的人恰是更木和幸田。

    此時的更木早已沒了昨日的頹廢,一副自信從容的模樣,見到費倫還主動打起了招呼:“費SIR,昨天承蒙指教,更木野受教了!”

    費倫不置可否地笑笑,沒有做出回應,反而朝幸田道:“美女,住警察宿舍還習慣吧?要不要今晚去我家,我家的床真的很大喔!”

    這話說得莫婉寧尷尬起來,俏臉微紅,幸田反倒沒什麼太大反應,冷冷道:“對不起,除了東瀛男人,我對其他國家的男人不感興趣。”

    費倫哂道:“那是,自家的廁所自家人誰上都可以,外人是上不得滴!”

    幸田聞言,俏臉漲得通紅。更木終忍不住道:“費SIR,請你放尊重點兒!”

    費倫滿臉疑惑,攤手道:“我剛剛有不尊重誰嗎?隻是在說廁所而已,你們想太多了,別對號入座OK?”如此詭辯,不僅讓倆東瀛鬼子目瞪口呆,就連莫婉寧也有點瞠目結舌。

    更木好歹憋住氣,道:“費SIR,還請你帶我們去觀摩一下傳說中的總區重案組的工作吧!”

    “當然沒問題!”

    不久,費倫四人坐電梯到了重案組所在的樓層,剛到走廊上就見戴岩和李立東從問訊室轉出來,一臉的火氣。

    “玳瑁,怎麼了?”

    戴岩一看是費倫,連忙打了個敬禮,道:“費SIR,剛抓了個小艇……”說到這兒倏然頓住,指了指更木和幸田,“這兩位是?”

    “沒事兒,他們是從東瀛過來交流的,有話你盡管說!”費倫道。

    戴岩這才繼續剛才的話題:“裏麵那個小艇叫阿列,是個非法賭球經濟,每場要收十幾二十萬的投注,但也隻不過是小魚小蝦,madam叫我們抓他回來是打算掀嚴興南的底……”

    費倫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這是誰的指示?嚴興南可不是那麼好動的。”

    “王SIR的指示!”李立東接道,“他讓我們先收集一點資料,如果有可能先動嚴興南的外圍賭球頭馬向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8 11:53 PM

133 電梯效應

“向東!?沒聽說過這人吶?”費倫道。

李立東道:“SIR,向東是個新人,近期冒得很快,才被O記的同事注意上!”

費倫奇道:“既然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O記)在跟向東,咱們為什麼也跟這條線?”

戴岩攤手道:“還不是嚴老大手下搞什麼的都有,攤子鋪得很開,O記那邊已經跟了好幾匹馬,有點不夠人手顧及向東,又見咱們這邊沒事兒可幹,就這樣嘍!”

費倫聽得眉頭大皺,接手向東這條線,中間的曲折或許不像戴岩說的這麼簡單。

這時,幸田櫻唇微啟、幽幽開口道:“費君,看來HK的社團還真是有夠特別,搞得警察都忙不過來!”

費倫聞言,霍然轉頭死盯著幸田,不是因為此女的嘲諷,而是因為她特麼居然說的是中文。原來這漂亮女警才是所有東瀛妹紙裏麵隱藏得最深的一位,費倫之前從來不知道她懂漢語。

“費君,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難道我臉上有花嗎?”幸田眉角飛揚,顯然很得意她讓費倫吃了一驚。

費倫哂笑道:“我隻是在想,像幸田小姐這樣的美女怎麼會腦子抽抽呢?看來女人還真是一種難懂的生物!莫非是我搞錯了,像山口組、住吉會這樣的黑幫不是合法經營?”言下之意,你們東瀛的警察不忙,因為東瀛承認黑幫合法嘛!

這話說得幸田俏臉漲紅,就連更木都略顯尷尬。見狀,戴岩李立東莫婉寧都在偷笑,費倫卻懶得再理倆鬼子,繼續問戴岩道:“玳瑁,你倆覺得裏麵那個艇仔肚子裏真有貨嗎?”

李立東替戴岩解釋道:“根據狗仔傳回來的消息,問訊室裏的小艇阿列見過幾次向東的頭馬火龍,雖然拍到照片,不過偷聽不到他們的談話內容,但應該能問出些東西。”

“OK,那咱們先去觀察室看看他的表現再說!”費倫一揮手,帶頭拐進了觀察室。

一幹人通過單透玻璃觀察了幾分鍾艇仔阿列的表現,費倫捏著下巴道:“這家夥看起來挺鎮定的嘛!”

“SIR,你說得很對,他不是一般的鎮定!”戴岩恨得牙根疼,“問什麼都不肯說,老是重複‘你們有證據就告我好了,我全都扛下了’這一句!”

李立東接道:“費SIR,我和玳瑁都審了兩個多鍾頭了,再沒問出別的,看來隻能到時間放人!”

這話平時說說還行,可倆鬼子警察在邊上,說這些就有些不合時宜了。更木果然趁機調侃道:“費君,難道這就是傳說中重案組的辦案效率?”

李立東也不大看得慣小鬼子,當即大聲斥道:“你說什麼?我們怎麼做事用不著你來指手劃腳!”戴岩趕緊勸住他……

費倫玩味地瞥了更木一眼,沒有說什麼。不得不說的是,如果這裏不是警局,換任何一個地方,費倫都有至少一百種方法可以讓阿列把祖宗八代都吐出來,不過他的方法一向血腥陰毒,如今眾目睽睽,就有點不適用了。

不過費倫對人姓的了解還算深刻,加上他在哈佛留學期間兼修了心理學,所以他已經看出阿列是個外強中幹的家夥。可問題是,警方隻能扣留他48小時,他也隻需要撐過這段時間就行,有更木和幸田從旁盯著,想弄點損招都不成。

此時,幸田又不陰不陽道:“費君,你不會就想這麼耗下去,浪費HK納稅人的錢吧?”

費倫瞪了她一眼,心說老子浪不浪費納稅人的錢關你屁事,腦子卻倏然想起他從美國回返HK前的一樁舊事。當時,阿布拉莫夫在他自己的關係網和費倫的資助下在遊說街混得風生水起,不過FBI(①)方麵已經有人在秘密調查阿布和某些國會議員私相授受的情況。費倫自然也落入了FBI的法眼,因為他年紀夠輕,給人一種容易突破的假象,還被帶進局子裏盤問了一番。

負責訊問的家夥以前在CIA幹過,礙於費倫有錢人的身份以及阿布拉莫夫在外的奔走幫忙,沒敢對他上刑,而是用足了所有不越界的攻心手段來盤問他。可惜費倫是什麼人,怎會被小小的心理攻勢所擊垮,這件事鬧到最後自然是不了了之。

但眼下,費倫倒覺得那CIA探員用過的心理攻勢或許擱這兒能用得上,對他沒有效果不等於對其他人沒有效果。想到這,費倫在單透牆上敲了敲,問道:“玳瑁,這個叫阿列的被抓進來多久了?”

戴岩瞄了眼掛鍾,道:“快四個鍾頭了。”

“OK,這樣!”費倫拍了下手,“阿東,你去把對門那兩間雜物房清理出來。”

李立東愕道:“SIR,你這是要幹嘛?那兩間房又小又窄,還沒有窗戶,不怎麼透氣,要來有什麼用?”

“又小又窄不透氣就對了,你趕緊去清理出來!”

“YES,SIR!”李立東應了一聲,出門做事去了。

“玳瑁,你人頭熟,去設備處搞兩套監控回來給雜物房裝上!”費倫又吩咐道,“再弄兩顆白熾燈泡,瓦數大點的,也給他裝上!”

戴岩也領命而去。

更木探問道:“費君想對嫌犯進行疲勞轟炸?”

費倫高深莫測道:“看下去你們就明白了,學著點兒吧!”

“哼,你可真夠得瑟!”幸田哂笑道,“要是待會兒審不出名堂,就有好戲看嘍!”

費倫曾經也高高在上過,他在幸田凹凸有致的身材上來回掃視了幾遍,勾起嘴角道:“你覺得我是得瑟,我自認為是高調,要不咱倆打個賭怎樣?”

幸田被費倫的目光掃視得發毛,一口否道:“我不跟你賭!”

費倫不置可否地笑笑,也不強求。

半小時後,兩間雜物房都布置妥了。費倫指示莫婉寧道:“阿寧,把那個艇仔隨便關進一間房去,開上燈,咱們就可以休息一陣了。”

這話聽得在場之人滿頭霧水,不過莫婉寧仍照費倫的吩咐把人帶去雜物房關了起來。

回到辦公室,把兩間雜物房的監視線路接駁到電腦上,一幫人邊瞧著顯示器邊坐在那兒聊天打屁。莫婉寧還去泡了幾杯咖啡來。

李立東呷了口咖啡,先讚了句莫婉寧衝咖啡的手藝,隨即問道:“費SIR,要把那艇仔關多久?”

費倫比出三個手指頭,道:“先關三十個鍾頭看看效果再說!”

戴岩和李立東聞言,麵麵相覷。更木哂道:“費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HK的法律隻夠扣留嫌犯四十八小時的喔?”

“更木桑,這一點我不用你來提醒。”費倫似笑非笑道,“身為督察,我會連這一點都記不清楚嗎?”

“咳、咳咳!”這話反問得更木好不尷尬,隻能幹咳兩聲掩飾過去。

“費SIR,那你這麼關著那個艇仔到底是為什麼呢?”莫婉寧好奇道。

其實不止她好奇這個問題,所有人都好奇這個問題,費倫笑而不答,問道:“對了,madam呢?”

戴岩回道:“她帶了強仔和毅然盯向東去了,一時半會兒估計回不來!”

話音剛落,說曹艸曹艸就到,謝亦欣帶著仇兆強和施毅然進了大門,揚聲道:“誰在背後說我壞話呢?”當下重案組一幹組員都笑了。

隨後,費倫把更木和幸田介紹給謝亦欣認識時,更木看爆妞的眼神簡直驚為天人。

謝亦欣卻挺討厭更木,尤其受不了他的眼神,冷臉道:“更木警官一向都這麼看人的嗎?”

更木又尷了一尬,轉頭時卻恰好迎上了費倫似笑非笑的表情,這令他條件反射似的打了個寒顫。

“對了玳瑁,抓回來那個小艇審得怎麼樣了?”謝爆妞問起了正事。

戴岩摸了摸鼻子,道:“目前還在耗……”

謝亦欣聞言,臉色有點不豫,費倫接道:“現在那個叫阿列的由我來審,你們就不必管了。”這話一出,爆妞立刻沒了脾氣。

更木見狀,旋即陰陽怪氣道:“原來重案組是下級指揮上級!”也是,費倫(督察)比爆妞(高級督察)少了條杠。

對於更木的話,費倫不置可否,反倒是爆妞,一聽就炸了,毫不客氣地斥道:“我們重案組如何運作哪兒輪得到你一個外人插嘴?”

更木又碰了一鼻子灰,頓時成了啞巴。幸田看不過眼,幫腔道:“可把嫌犯抓來,也不審,就那麼關著,也不是個事兒吧?”

謝亦欣聞言一愕,李立東趕緊附她耳解釋了一番,聽完後,她用詢問地眼神望向費倫。

費倫老神在在道:“不知大家聽說過電梯效應沒有?”

聽到這個問題,眾人都流露出疑惑的眼神。費倫卻自顧自繼續道:“把人關在一個狹小封閉的空間裏,時間一長,他自己就會害怕,就算有吃有喝有得拉,他仍然會產生害怕的情緒,不信你們可以回家自己試試,也不要多,幾十個小時就夠。”

眾人聽了,稍加想象,個個都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更木和幸田看費倫的眼神也比之前更為瑟縮。

費倫看了看表,道:“好了,到中飯的點了,咱們吃飯去!”

李立東問道:“SIR,那、那個艇仔咱們要不要給他送飯?”

“當然要,不能餓著嫌犯嘛,不然會被投訴的。”費倫陰惻惻道,“不過不是現在送,下午茶過後再說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9-28 11:58 PM

本帖最後由 au8au 於 2018-10-1 03:17 AM 編輯

134 心理封閉與崩潰

等吃了中飯,又喝過下午茶,費倫才讓施毅然把帶回來的幾個菜包和一杯奶茶給艇仔阿列拿去,還囑咐道:“進屋之後別說任何話,也別和那家夥有什麼交流。.”

施毅然完完全全照做,就如僵屍般把飯送進了雜物房。

看著顯示器上狼吞虎咽的阿列,幸田撇嘴道:“費君,你這招好像不靈。”

費倫斜了她一眼,道:“時間還早著呢,你怎知道不靈?要是不信,旁邊還有間房,你也可以進去試一試,我包你幾十個小時之後連奪去你處女之身那家夥穿的底褲是什麼牌子都能記得起來!”

幸田俏臉轉寒,罵道:“你無恥!”

爆妞也伸手去擰費倫的腰肉,卻被他好巧不巧地躲過,哂道:“我哪兒無齒了?這不是在討論案情,就事論事嘛!”

更木臉色也不太好看,道:“那麼費君,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等!”費倫施施然道,“下頓飯明天早上再給他送過去,現在咱們該幹嘛幹嘛去!”

這話讓眾人有點傻,不過費倫卻我行我素,到了下班時間就開車回家了。

是夜,費倫把幸子和櫻子折騰得腰都直不起來。完事之後,櫻子如波斯貓般卷曲著沉沉睡去,而幸子躺在費倫的臂彎裏,在他胸口上畫著圈圈:“主人,您今天是怎麼了?撞得好大力喔!”

“有個東瀛過來的女警讓我火大!”費倫道。

幸子微愕,旋即道:“那把她弄上床不就完了嘛!”

費倫撇嘴道:“如果隻是被一兩個男人弄過,二十幾歲的女人倒也正常,可一看就知那妞是個千人騎萬人跨的貨,這種公廁我實在提不起興趣……”

“那您幹嘛火大?”

“我是氣的,這妞忒狡猾,直到今天我才發現她居然精通中文,看來是存心的。”

“要不……我讓妮露去把她綁回來拷問一番?”

費倫擺手道:“沒這個必要,隻要她不惹事就成。再說了,就算要問她什麼,也不能在港島,等她回了東瀛我照樣能拿捏她,可以托山口組去辦這事……”

幸子聽到這,一拍額頭道:“哎呀主人,您不提山口組我還忘了,前幾天我已經幫您把燒房那款子打給渡邊組長了。”

“是從我專門拿來付暗賬的不記名戶頭上轉的麼?”

幸子點頭道:“對啊,轉了一千兩百萬!”

“那有什麼問題,以後那個暗賬戶頭還是由你打理。”費倫哂道,“我會讓人繼續定期轉款進去,把賬戶上的金額保持在五億美金左右!”

“奴奴明白了,多謝您的信任!”幸子說著話,伸出小舌頭舔舐著費倫的胸前雙點,“主人不是說火大嘛,還想要嗎?”

“妖精!”費倫笑罵一句,翻身上馬,又是一番酣戰。

第二天上午,等施毅然再去給阿列送過早飯後,眾人才看出了費倫所謂電梯效應的效果。隻見監視屏上,阿列對著豆漿發呆,不吃也不喝,完全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

更木道:“嫌犯的集中力開始下降了,心防在慢慢崩潰!”說到這兒,他看向費倫的眼神中帶出了絲絲敬畏。

費倫卻渾不在意,反而挑逗幸田道:“怎麼樣?想不想進屋去回憶回憶當年的頭炮?”已經漸漸習慣費倫說話沒遮沒攔的幸田隻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謝亦欣多少有些看不下去了,斥道:“阿倫,人家好歹是來交流的,你別給咱們警察部抹黑好不好?”

“哇靠,這都聽不下去,還怎麼去麵對外麵那些古惑仔?他們罵起女人來可比我損多了!”費倫辯道,“也對,東瀛黑幫合法,沒這一茬兒!”他這是典型的老生常談,可偏偏點在東瀛政斧的軟肋上。

爆妞聞言翻了個白眼,道:“還是說說怎麼審艇仔吧!”

費倫道:“差不多已經24小時了,再過十二個鍾頭,也就是晚上,我親自突審這小子,不過另一間雜物房還得布置一下,強子,跟我來!”仇兆強連忙追著費倫出了門。

不大一會,眾人就看到監視屏上出現了費倫和仇兆強的身影,二人擺了一張小桌和兩把椅子進了空置的雜物房。

其中一把椅子沒有靠背,準確來說是一張凳子,費倫把它放在了房間正中,然後命仇兆強把靠背椅和桌子都放到靠牆的位置,與凳子隔出了老大一段距離。

這個布局跟當年前CIA探員提審費倫時的布局一模一樣,從行為心理學的角度來講,這是一個可以掌控整個局麵的布局,也是一個可以造成對手心理封閉進而崩潰的布局。

晚上十點。

自從費倫加入總區重案組後,重案組的同事難得加了一次夜班,大家都有點興奮,目不轉睛地盯著監視屏,準備學一學費倫怎麼審犯人。

費倫先一步進了審訊雜物房坐下,然後通知仇兆強把艇仔阿列帶了過來,並讓他坐在那張沒有靠背沒抓沒撓的凳子上。

等仇兆強退了出去,在同樣封閉環境下,費倫並沒有說什麼開場白,一連十幾分鍾基本上處於一種空白狀態,他沒有說話,沒有提問,甚至連呼吸聲也淡至若無,就那麼靜靜地注視著阿列。

從監視器裏看到費倫一無所動,莫婉寧奇道:“費SIR怎麼不問話?”

謝亦欣抱著手道:“等下去就知道了。”

在隔壁如同電梯的雜物房裏,阿列靠牆卷曲了三十六個鍾頭以上,早已習慣了那種有依靠的狀態,一時間換坐在沒有靠背的凳子上,很快就產生了一種不適的感覺。他開始頻繁調整坐姿企圖讓自己舒服,這正是心神不集中的表現。

“嫌犯已經失去了集中力。”更木宣告道,“相信費君很快會提問!”

果然,費倫開始問話。

“根據我們所掌握的資料,你和火龍經常在銅鑼灣鬧市的那家冷飲店見麵,除了這裏還有別的見麵地點嗎?”

阿列聽到費倫突然說話,先是愣了一愣,才道:“阿SIR,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很快就知道我在說什麼了!”說著,費倫拿出一疊狗仔隊拍的照片摔在阿列麵前。照片上幾乎從不同角度把阿列和火龍拍攝得一清二楚。

“你收的外圍投注是直接交給火龍的吧?”費倫再次拋出一個難堪的問題。

由於阿列離桌子有好一段距離,所以他沒辦法把手搭在桌子上以支撐自己的身體。如此,他就失去了一樣可以依靠的東西。在隔壁雜物房長期封閉的環境裏,阿列的心理封閉已經形成,他習慣於找到能夠依靠的東西,眼下被人強行插入(!?)封閉的心防,隻感身體泛起一股無端的寒冷,而他又觸碰不到任何控製器,比如電燈開關或空調遙控器,沒法使亮錚的房間變得黑暗不令他暴露在費倫的灼灼目光之下、又或者讓房間的溫度升高來使身體暖和。

這個時候,阿列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屁股下的凳子,可四麵空空的牆壁讓他仿佛置身於冰冷浩瀚的大海中,那張沒抓沒撓的凳子就好像一隻小舢板,他手裏甚至連船槳都沒有,又要如何自救呢?

阿列心裏突然產生了一種無處可逃、孤立無援的感覺,他現在隻想要離開這個大如海、又像電梯一樣封閉的鬼地方,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隻想要離開這裏。

看著監視器中的阿列在那裏七拱八翹,仇兆強拍手道:“成了!費SIR的心理攻勢奏效了,我相信在48小時到來之前,這家夥一定什麼都吐了!”

幸田聽到這話,下意識打了個寒顫,不覺間對費倫已經產生了深深的戒懼。

此時,審訊室內,費倫拋出了第三個問題:“隻有火龍負責收賬嗎?”

“對,就他一個人負責收賬,而且隻收現金!”阿列說完下意識撓了撓鼻子。

費倫頓時笑了,他知道阿列在說謊,因為在哈佛留學時,一位行為心理學的老教授曾經給他提過,人在撒謊的時候會分泌一種兒茶酚胺的化學物質,這東西會刺激鼻子的血管,導致鼻腫脹,同時造成鼻末梢神經刺痛,這個叫做“小木偶效應”。

不過,阿列也僅隻是部份撒謊,這說明他的心理防線正在崩壞中,於是費倫直接點明道:“別胡扯了,負責收賬的還有其他人吧?”

阿列聞言有些心慌,因為他的確在胡說八道,火龍隻是負責對賬和追賬,不管是卡賬還是現金,收錢都另有其人,他不知道費倫從什麼地方看出了破綻,他現在隻想出去,因為在這個房間裏,他渾身不得勁,緊張、焦慮的情緒有增無減,他感覺自己隨時都會崩潰發瘋。

也就在這個時候,費倫似笑非笑道:“阿列,你覺得這個地方怎麼樣?應該比坐牢好多了是吧?既不用放風也不用勞動……”

我他媽就想出去放風,就想出去勞動,就算是坐牢也願意……阿列在心中狂喊!

“看你的眼神好像很想馬上出去似的,這樣吧,隻要你把我想知道都告訴我……我就放你出去!”費倫如惡魔般誘惑道,“很劃算喔,好好考慮考慮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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