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大鯤鵬 -【重生之文化巨匠】《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劍離 於 2017-2-25 03:32 AM 編輯【書名】:重生之文化巨匠
【作者】:滄海大鯤鵬
【內容簡介】:
這個世界還是叫地球,格局卻大不一樣。
蘇文重生在這個世界一個高考要落榜的文藝生身上,發現這個世界沒有莎士比亞、拜倫、泰戈爾、普希金、契科夫、歐亨利、托爾金、JK羅琳、金庸、古龍、魯迅、徐志摩……
他所熟知的很多文豪都沒有在這個世界出現過!
於是,蘇文成了世界上神一樣的文化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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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本帖最後由 fatman1993 於 2015-8-17 10:43 AM 編輯
第一章 新世界,新身份
坐在高三特長班的教室,蘇文眼皮半眨半開,有些好奇而失神地打量周圍的一切。
重新做回學生的他感覺不大適應。
時已是南國的三月底,春暖花開,人也時不時有了春困的乏意。
“蚊子,怎麼了,身體又不舒服了?”旁邊的同桌馬文強擔心地低聲詢問,作為蘇文的死黨,他不得不關心這個已經缺課一周的朋友。
蘇文搖搖頭,微微一笑,示意沒事,表示感謝。
馬文強還是壓低聲音說:“現在學校的人都叫你短見哥,你別介意,不理他們就行了。”
短見哥?
蘇文苦笑不已,短見哥自然是自尋短見的戲稱,他不願意擔這樣的名號,可誰讓他掉在河里昏迷了三天又休養了四天才回校呢。
大家都以為他是失意跳河的!
“是謝天行起的外號吧?”蘇文嘆了一聲氣。
馬文強點點頭。
蘇文不說話了,馬文強……謝天行,前者是好朋友,后者卻是冤家,可惜他都沒有很深刻的印象了,能記住這些事,完全是因為“蘇文”的日子有這些記載罷了。
“看來我在這世界起步都有些艱難了,至少這個短見哥的外號就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甩掉。”蘇文心里開始有些煩躁了。
是的,這不是他原來的世界。
確切地說,此蘇文不是彼“蘇文”。
他穿越了,從地球中國的蘇文變成了這個世界華夏帝國的“蘇文”,雖同名,卻不同命運,連世界都不一樣。前世他年約三十,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影視編劇,現在卻是一個年僅十八的高三學生。
現在的蘇文,生在華夏帝國,家住廣東行省粵州市,就讀于粵州第七中學高三特長班,學的是美術。
之前藝考,他連美術專業都不及格,高考要無望了,失意之下,神情恍惚,失足掉落河里,昏迷過去,等搶救清醒后,換了另外一個靈魂。
來自地球的蘇文,沒有這個身體的任何記憶,要不是窩在家里的幾天找到蘇文的日記,估計連一點情況都摸不清楚。
“這家伙是學渣!”蘇文有些煩惱,這個世界的中學所學的東西與他在地球學的不一樣,沒有基礎,來不及突擊學習了。
這個世界很奇怪,一個人只能參加一次高考,一旦無法考上大學,就只能讀職校,連職校都讀不了,就只能淪為社會底層混日子,沒什麼前途可指望的了。
在原來的地球,蘇文是一個學霸,可惜運氣不佳,兩次高考都碰上了高燒不斷,每次都考砸,因此只上了一所三流學校。
他讀的是漢語言文學,記憶力不錯的他,上了大學之后,圖書館就是他的天地,看了不少書,寫了不少論文,成為教授眼中的尖子生。
才子從來都受美女青睞,憑著中文系高材生的名頭,蘇文找了一個藝術系的系花做女朋友,本想畢業后雙宿雙飛,哪想到他這種要技術沒技術,要資本沒資本的文藝青年,到了社會是最沒用的。
于是,女朋友跟人跑了,據說對方是一個富二代,可以讓她做女明星。蘇文氣不過,也一頭扎進娛樂圈,開始跟人學習編劇。在寫了幾個電視劇本之后,他開始琢磨電影劇本,寫了幾年,終于有了小成,成為一個小有名氣的編劇。
眼看就要功成名就了,某天走在河邊發現有人落水,一個沖動,跳下去救人。人都還沒救上來,他的小命都搭了進去。
救人溺水,這一結果就是穿越!
感謝老天爺讓他有重新做人的機會!
作為一個曾經的文藝青年,那是萬萬不願意讀職校做技術工人的。他只能另外想辦法沖擊大學的希望了。
想到這里,蘇文低聲問道:“小馬哥,等一下是余班頭的課?”
余班頭叫余成,是特長班的班主任,教國文這個科目,據說是名牌大學中文系畢業,也算是一個文藝青年。
蘇文別的科目短腿,英語和國文卻是不錯的,因為他媽媽就是這個學校的英語老師,而他爸爸則出身大學中文系。
國文成績優秀,余成對他也就青睞有加,在原先蘇文的日記里,記載著一些得到余成表揚的事情。
“是他的課。”馬文強先是點頭,接著惱怒無比,“蚊子,你那短見哥的外號,就有余班頭的責任。前兩天他開班會,以堅強為主題,說堅忍不拔的才是英雄,自尋短見的都是懦夫。他這是指桑罵槐,影射你呀!自那之后,大家就叫你短見哥了。虧你平時對他很尊敬呢!”
蘇文又只有苦笑了,心里卻頗為感動。
馬文強長相結實魁梧,一副五大三粗的樣子,不過卻很講義氣,這些年對他頗多照顧,無論是校內還是校外都不讓人欺負他。
有這麼一個朋友的關心,讓人內心都是暖暖的。
不過他真不能附和指責余成,今天他到學校就是沖余成來的,他讀大學的希望就落在這個班主任身上了。
“為了上個大學我都要千方百計地算計人,這世界真難混啊!”蘇文靜等余成的時候,也不無怨氣地埋怨,“都怪文天祥!”
是的,都怪那個歷史上大名鼎鼎的文天祥,那個英勇就義的文大丞相!
在這個世界,他卻單沒有被蒙古人殺害,還把蒙古人殺得屁滾尿流一路趕到歐洲去!
當看到世界地圖的那一刻,蘇文既震撼,又自豪。
你能想象一個面積超過兩千萬平方公里的中國嗎?
你能想象擁有二十億國民經濟發達的中國嗎?
你能想象北到北冰洋、南到印度洋為邊界的中國嗎?
你能想象東到夏威夷、西到里海為疆域的中國嗎?
現在的華夏帝國,就是這樣的存在!
世界第一帝國,著實讓原來世界的蘇文不敢置信。
這幾天,激動的他,自豪的他,窩在家里,就是想多了解這個世界的一切,好讓他更好地融入這個世界。
公元1278年,南宋的文天祥竟然沒有在五嶺坡被俘!
按照原來的歷史進程,這一年,南宋的丞相文天祥被蒙古人俘虜,關押五年之后被殺。在他被俘的第二年,南宋被元朝所滅,從此中國進入異族統治的時代,古代中國漸漸衰落,慢慢落后于西方了。
可是,在這個世界,文天祥像是未卜先知一樣,從五嶺坡逃了出來,一路跑回他的老家江西,開始他打游擊繼續抗元的生涯。
文天祥用十年時間打敗了縱橫歐亞無敵手的蒙古大軍!不單光復了宋朝故土,還使得疆域大為擴增。
從此世界改變了,他一邊用軍事手段開疆擴土,一邊整治國家政治。
文天祥用了將近三十年的時間,通過各種手段,把君主立憲一制度確定下來,是華夏帝國的開創者。
1320年,文天祥去世,享年八十五歲。
從此,“華夏”這一個文天祥一生念叨的名詞,雄霸世界,威震八方。
“這丫肯定是一個穿越者!”
蘇文被文天祥這妖孽一般的人生震住了,最后只能用穿越者來解釋文天祥的來歷,畢竟,他蘇文如今也是一個活生生的穿越者。
“文武至聖!”
這是后人給文天祥的謚號,說他文治武功都到達了鼎盛,無人可比。因此,蘇文這幾天聽到的“文武聖人”就是民間提到的文天祥。
就在蘇文遐想無邊的時候,上課鈴聲響了沒多久,教室里不知道誰了一聲“班主任來了”,頓時,本來還鬧哄哄的教室頓時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篤篤篤!
一陣腳步聲從門外傳進來,一個男人很快躥上了講臺。
“余成!班主任!”
看到來人,蘇文眼睛一亮,精神振奮,心想今天他就要開始踏上這個世界的歷史舞臺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本帖最後由 fatman1993 於 2015-8-17 10:45 AM 編輯
第二章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余成戴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白面無須,才三十多歲的他可以說得上是一個大帥哥。
不過做了多年班主任,面對學生的時候,神情嚴肅起來的時候還是頗有氣勢的,不怒自威。
他教的是國文科目,這科目現在的蘇文頗為陌生。
這個世界的高中也分文理,與原來的地球不同的是語文與政治,兩者融合或者拆分,分為語言與哲學、國文兩門科目。
語言與哲學,除了掌握語言的讀與寫外,還要掌握國內外的哲學理論。
國文就完全是學習華夏帝國從古到今的國學與文學,在高考的幾門功課中,它的重要性與數學並列。
甚至于,隨著世界和平全球繁榮的進程,文化競爭更為凸顯,國文課就愈發重要了。
他們這個所謂的藝術班,其實可以說是特長班,里面什麼貨色都有,有學音樂的,有學美術的,有學體育的。
比如蘇文學的是美術,他的朋友馬文強學的是體育,一直與他作對的謝天行則是學音樂的。
每年三月藝考之前,班級的人都難得集中,有的出外寫生了,有的到外面交流去了。
因為特殊,班主任也就需要強而有力才能把班集體捏合。
余成畢業自名牌大學,年輕力壯,學校把這個重任交給他,他就以此為重任,對這個班的教導可謂嘔心瀝血了。
站在講臺上的余成很快發現了蘇文的身影,他先是一愣,繼而點頭,說了一句:“連蘇文都來了,看來我們班是難得齊全一次。”
“哈哈!”
全班同學哄笑起來。
蘇文目瞪口呆,心想尼瑪這個梗一點笑點都沒有好不好,你們笑成這樣是要鬧哪般?拍班主任的馬屁嗎?
節操啊,同學們,你們的節操都到哪去了!
一邊腹誹,蘇文一邊發現同學們有意無意地看向他,頓時明白這些笑聲是在嘲笑他了,不由深吸一口氣,保持平靜,一臉淡然。
“同學們啊,還有三個月不到你們就要參加高考了。是成是敗,是龍是蟲,屆時就很分明了。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只有堅忍不拔、迎難而上,才能成功,才能做人生的大贏家。何謂人生大贏家呢……”余成也許是因為蘇文回到學校,又有了感慨,打開課本竟然不照本宣科,更沒有切題,反而又扯到了人生這等高大上的命題上去。
他先舉那些不堅強的例子,比如項羽,西楚霸王在余成口中成了失敗者,是悲劇英雄,不是贏家;接著是成功的例子了,他先從劉邦聯想到劉備,之后從劉備扯到諸葛亮,又由孔明牽引到司馬懿,最后,線索一下子讓他拉走了一千年,扯到了文天祥身上!
華夏帝國的開創者!這個世界的文武至聖!
文天祥的前半生,前世作為中文系的高材生,后來為了成為編劇又查了許多史料的蘇文,並不陌生。
然而在這個世界,文天祥從五嶺坡逃出來之后,就成了人生成功的勵志典范了。哪怕說了無數遍,作為強烈崇拜文聖人的余成依然說得滔滔不絕激昂不已。
“挫折與成功,就只有一步之遙,只在一念之間。同學們啊,你們明白了嗎?”余成最后總結,末了,目光放到教室后面一臉呆滯的蘇文身上,“蘇文,從這些故事中,你學到了什麼精神呢?”
唰唰唰!
無數目光轉向蘇文。
蘇文卻沒有惱怒的表情,相反,他眼睛愈發亮了,覺得這簡直就是瞌睡了就有人送上枕頭。
是他表現的時候了!
蘇文長吸一口氣,面對炯炯有神希望他說出一些勵志話來的班主任,蘇文站了起來,朗聲說道:“老師,我就學習到一個道理,那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啥?”余成以為自己沒有聽清楚,“你說什麼道理?”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蘇文不理會余大班主任那一副震驚的表情,又重復說了一遍。
“哈哈……”
這話一出,余成繼續震驚,瞠目結舌,班上反應過來的學生則是大笑不已,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有的捧腹忍笑,有的放肆大笑,還有的笑得撐不住了,不停地拍著課桌,發出砰砰的聲響。
整個教室,全都是哄笑,混亂不堪。
“蘇文,這就是你學會的狗屁道理?哈哈,你是要笑死人嗎?”與蘇文一向不對付的謝天行發現班主任臉色鐵青,特意在一片哄笑中提高聲音,譏笑蘇文的總結,“我們余老師說了那麼多大道理,敦敦教誨,感人至深,你卻不把他當一回事,玩笑戲之,簡直就是目無尊長。老師,這樣的學生一定要嚴懲不貸!”
謝天行長相頗為俊俏,穿著也時髦新潮,有翩翩公子哥的風范。
不過畢竟還年輕,臉蛋稚嫩,卻拼命要表現出與余成同仇敵愾的神情,就好像蘇文得罪了他十八代祖宗一樣。
余成確實氣得渾身都顫抖了,臉色忽青忽白,掐死蘇文的沖動都有了,他一個班主任容易麼,不就是覺得蘇文一個藝考失敗就輕生跳河,他不忍心看他頹廢,這才縱橫古今,舉了正反兩方面的例子,就是想讓他從中學習到人生道理,振奮精神,重振旗鼓。
哪想到蘇文完全不把他的好意當一回事,反而戲言輕之。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顫抖著手指,指著蘇文,余成顫聲說道:“蘇文,你……簡直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簡直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看到班主任生氣要發飆,底下的學生不敢亂笑了,全都緊張起來,生怕殃及池魚。
余成這是一副要好生收拾蘇文的樣子,他們可不敢觸這個霉頭,成為被禍及的對象。
平時與蘇文不大對付的學生全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幸災樂禍,比如謝天行就嘴角含笑,歪著頭,搬椅子旁觀,希望能看到一場師生大戰的情景。
馬文強等平時與蘇文交好的學生則一臉擔憂,想不通平時不算高調的蘇文怎麼會以言語調戲班主任。
蘇文依然站著,挺立胸膛,並無懼色,硬著余成那憤怒的眼神,聳聳肩說道:“老師,你問我學到什麼,我就實話實說而已呀。你說豈有此理,在我看來,還真的有理。”
“你還有理了?”余成更氣,拍了拍講臺,氣極反笑,連說好好好,緊緊盯著蘇文說,“那成,你什麼理,說來聽聽。我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如果你能說得通,我也不與你計較。如果你說不通,全是狡辯,那就不要怪我數罪並罰了。”
蘇文整了整衣角,目光堅定,筆直站立,開始了他謀算已久的計劃。...<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三章 驚人的假設
“老師說的劉邦,如果我沒有記錯,在與楚霸王爭天下的時候,前期他都只有被追殺的份,為了逃命,甚至把自己的兒女推下馬車。可惜項羽心軟,沒有殺他,否則哪還有什麼劉氏的漢朝。劉邦不死,日后反而奪得了天下,這不是后福嗎?”
蘇文侃侃而談,嘴皮利索,思路清晰,道理分明。
余成聽了沒有說話,緊閉嘴唇。
班上的學生則微微側頭,看著侃侃而談的蘇文,有的驚奇,有的皺眉,有的驚訝。
蘇文掃了眾人一眼,又說:“再說劉備吧,他可把他老祖宗劉邦的流氓習性學得了七八分,無賴刁鉆,投靠了很多人,可最后又都背棄而去。期間有無數危險,被人一路從北邊攆到南方,猶如喪家之犬,最后才跑到蜀川成就帝業。他也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的代表。”
蘇文嘴巴越說越快,思路也越來越清晰,提起這些人命地名的時候,沒有任何阻礙。這個世界是從南宋末年才開始發生改變的,在此之前的歷史,全都與蘇文記憶中的相差無二。
提到余成口中的諸葛亮,蘇文是這樣評價的:“這家伙不死,完全是運氣使然。他雖然號稱臥龍,可剛出來的時候就是一個小年輕,要經驗沒經驗,說才敢也還稚嫩。因此,他只能跟著劉備一路顛簸逃命。”
蘇文頓了頓繼續說:“《出師表》里說什麼‘受命于敗軍之際,奉命于危難之間’可真不是諸葛亮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說辭。這句話應該這樣翻譯:那時候大家掏刀子火拼,劉老大總是輸,我們天天都有小命不保的憂慮。如此可見,諸葛亮運氣好,好幾次都不死,最后有了后福,成為了一代名臣。”
“哈哈!”
“掏刀子火拼?小命不保?太搞笑了!”
班上的學生又都大笑起來了,覺得蘇文對于《出師表》里的名言翻譯得很痞氣,可又很接地氣,全都樂了。
余成沒有樂,依然緊繃著臉,不過眼中的憤怒漸漸消散了,他發現蘇文對于歷史人物的觀點有些新奇,並不以現有的教科書上的結論為基點。
“這是一個有自己想法的學生。”余成出身名牌大學中文系,自然知道中學的歷史教科書都很正統,一板一眼,更多是為了統治階級服務,真有思想的人,要從各種史料中讀出自己的觀點。
蘇文也察覺到余成的變化,提著的心松了一口氣,繼續評價余成提到的另一個人物:“司馬懿就更不必說了,曹操父子都有殺他的想法,可惜都讓他躲過了,最后勢大,讓他兒子撿了一個大便宜,成就晉朝的天下。如此可見,這些人都是幾次三番逃脫必死的命運,可謂大難不死了,最后能夠成功,那當然也可以說是必有后福。余老師,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余成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冷哼一聲。
謝天行見蘇文狡辯躲過責罰,心生不爽,眼睛一閃,想到了一個問題,趕緊高聲說道:“蘇文,你這是狡辯。這些人只不過是因為巧合有一些類似的經歷罷了,說不上有什麼共同的道理。暫且不說這些什麼劉邦劉備什麼的,那你說,我們華夏帝國的開創者文武聖人難道不是堅忍不拔,越挫越勇的典范嗎?你敢說文聖人的成就全是因為運氣,是你說的什麼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的狗屁代表嗎?”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住了,這是說蘇文在抹黑文天祥呀!
文天祥是誰?
在蘇文的前世,這丫雖然是歷史名人,可卻是一個悲劇。
在這個世界,他卻是華夏帝國的象征,是最大的聖人。文武至聖,這幾乎可以說是超越孔聖人的境界呀。
在這個國家,誰都不能拿文天祥說笑話,那是犯大忌的事,足以被人弄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好了!”余成也生怕蘇文年輕不懂事拿文天祥開玩笑,揮揮手要結束這場鬧劇,“時間有限,我們接下來繼續上課。”
“老師,難道你不想聽一聽蘇文是怎麼評價文聖人的嗎?”謝天行不依不饒,“現在都是開明時代了,帝國允許大家自由發言,我覺得我們可以讓蘇文談一談他對文聖人的看法,看看他是否能圓他那必有后福的說辭。”
“你……”余成沒想到還有學生敢與他討價還價。
謝天行陰陽怪氣地說:“蘇文,你敢說文聖人也是因為大難不死才有后福嗎?”
唰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站在后面的蘇文身上。
蘇文無視各種異樣的目光,他雖然心理年紀不小,可這身體卻正當青春,朝氣逼人。年輕人,指點江山,激揚文字,舍我其誰!
“有何不敢?”蘇文淡淡一笑,目光愈發有神,掃了教室一圈之后,慢慢提出一個讓人吃驚的問題——
“老師,同學們,我們不說文天祥文聖人一生如何,我們假設,如果在公元1278年,他沒有從五嶺坡那個地方逃出來,反而被蒙古人俘虜了,歷史將會如何?文聖人又是什麼結果?”
文天祥被俘,歷史將會如何?
文天祥又是什麼結果?
所有人都驚呆了,剛才謝天行質問蘇文對文天祥的態度,他們也站在蘇文的角度想過如何辯解,如何評價,可是,他們沒想過會做假設,而且還是把一個歷史人物從肉體上消滅的假設。
這已經不是什麼架空歷史的構思了,而是腦洞大開,甚至可以說這腦洞都大得像黑洞了!
文天祥是誰?
華夏帝國的開創者!古往今來最偉大的人物!這個范圍,就是拿到世界來說,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有他這樣的影響力。
這個世界,是文天祥影響下的產物。
說到他,也許歐洲人咬牙切齒,也許美洲人又愛又恨,可如果是華夏人提起他,除了崇拜就是崇拜,還有一絲驕傲。
可以說,文天祥是這個華夏帝國的靈魂。
沒有了靈魂,會怎麼樣呢?
整個班集體的人都愣住了,傻傻說不出話來,連站在講臺上的余成的嘴巴都張得可以吞下一個雞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四章 斷頭詩
“蘇……蘇文,你這假設……實在是太,太扯了!”謝天行好半晌才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大聲提醒蘇文能不能不要這麼扯淡。
把文武聖人想象消失,這也太荒唐了!
那可是文天祥啊,華夏帝國的象征!
蘇文不為所動,目光一掃,最后定在余成身上,朗聲而談:“眾所周知,文天祥文聖人被困在五嶺坡的時候,已經彈盡糧絕了,如果被俘,根本沒有起復的希望。放眼那時候的天下,宋朝國都都丟了,臣子們只能擁護小皇帝在南方茍延殘喘。事實也證明了,在文聖人潛伏江西的時候,陸秀夫抱著小皇帝跳海了,趙氏皇朝很快就被忽必烈滅亡。那麼,如果在這之前,文聖人就被俘虜了,那還有宋國嗎,還有后來的華夏帝國嗎?”
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們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而是從來不敢這樣想象過。
文天祥是他們的驕傲,是他們的靈魂,他們從來沒假設過沒有文天祥,因為是他造就了華夏帝國的輝煌,他們打心底不願意想象沒有他的結果。
如今,出層紙被蘇文捅破了,只能隨他的假設而想象下去——
“文聖人一旦被俘,沒有了他在江西的十年生養,十年訓練,自然也就沒有華夏的輝煌了。那時候中國必然會落入蒙古人手中,異族將統治整個華夏。那麼,文聖人會是什麼結果呢?”
蘇文說完華夏的下場,又繼續引誘大家想象文天祥的下場。
“想必不是什麼好結果。”
有的學生說出了猜測。
蘇文這時候不笑了,臉色也嚴肅起來,眼神迷離,像是回想起原來歷史上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他的言語有了一絲蕭索與落寞,幽幽而生憐:“一旦被俘,結果不過有三。第一就是向蒙古人俯首稱臣。”
“胡說八道!”余成猛然打斷了蘇文的這一想象,“文聖人是大宋狀元,官居丞相,天生風骨,怎麼會投降蒙古人!”
“就是,蘇文,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謝天行也猛烈抨擊起來,“文聖人一身傲骨,怎麼會做異族的犬牙。蘇文你這混蛋,竟然如此猜想文聖人,簡直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蘇文聳聳肩:“以我對文聖人的了解,他當然不會投降。那麼,蒙古人只能幽禁他了。可是,他名頭太大,幽禁起來也有麻煩。最后嘛,文聖人也只有被蒙古人殘忍殺害的結局。”
被殺害的是蘇遠原來歷史上的文天祥,不是這個世界的文聖人。
可是,蘇文因為有這麼一段清晰的記憶,說起來非常動情,讓人不得不信,就連余成聽了都悚然而驚。
教室里一下子有些安靜了。
“蘇文,你大膽!”倏地,謝天行猛地大喝一聲,指責蘇文,“文聖人文武雙全,天生神人,才華曠古絕今,雄才大略,別說忽必烈了,就是他的祖宗鐵木真復活,也不是文聖人的對手,只有俯首稱臣的下場。你竟然敢胡說八道,貶低文聖人,是何居心!”
蘇文搖搖頭:“我沒有貶低他,對于文天祥文聖人,我是很佩服的。以他的風骨,就算他被俘了,也肯定能堅定立場。”
謝天行冷哼一聲:“你假設文聖人被俘,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與貶低,以他的才能,怎麼可能會被俘虜呢?”
蘇文笑笑不語,他不可能說他猜測華夏帝國的文天祥是穿越者,否則歷史就是另一段進程了。
深深一嘆,蘇文認真地說:“說真的,我倒是非常想看到一個寫下曠古絕今感人肺腑斷頭詩的文丞相!”
“斷頭詩?什麼斷頭詩?”余成眉頭一皺,想不出這個詞的來歷,更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謝天行望文生義,冷笑連連:“老師,我知道!所謂斷頭詩,肯定是說在被殺之前寫的詩。老師,蘇文這是在羞辱文聖人啊,連文聖人都要斷頭,這不是天大的諷刺嗎?老師,我建議我們要好好批判蘇文這種荒天下之大謬的思想!我們要上告學校領導,讓他們懲罰蘇文,讓他在全校師生面前好好檢討。”
余成眉頭一皺,覺得謝天行今天太活躍了,總想拿大義壓人,這是現代社會,不是古代壓制言論的天下,說說而已,犯不上是什麼大罪。
相反,余成作為一個文學愛好者,可以說是中二青年,對蘇文提出的斷頭詩有強烈的好奇之心。
“蘇文,你說的斷頭詩是什麼概念?”余成追問。
蘇文聳聳肩:“斷頭詩嘛,謝天行說的也沒錯,是殺頭前留下的詩文。不過太籠統了,應該以《論語·陽貨》中的‘詩可以怨’做觀點。”
“詩可以怨?”余成來了興趣。
蘇文點頭說道:“不單詩,文也一樣。一旦怨,那就寄情了。司馬遷在《報任少卿書》說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另外屈原啊孫臏啊韓非啊,都是因為身體遭難心有怨氣,這才寫出驚天之作。就連司馬遷本人,也是因為被漢武帝下罪受了宮刑,這才發奮寫出《史記》這部皇皇巨著。他總結說這是‘大抵聖賢發憤之所為作也。”
蘇文越說越順溜,縱橫古今,還清楚地引用古人文句,余成是驚訝得張開嘴說不出什麼來,那些文史知識積累得還不夠多的學生則都懵住了。
說到這個,蘇文就要仰天大笑三聲了。
金手指!
穿越后的福利。
這幾天他偶發發現只要是前世看過的東西,只要他想運用,都能像電腦一樣在腦海搜索出來,鋪在眼前,任他攫取。
為了驗證這猜測,這些天他在腦海想了非常龐大的信息,果然,這些信息都化成文字一一跳了出來,浮現在他的腦海。
有了這麼一大發現的時候,蘇文心潮狂涌,洶涌澎湃,激動得差點要叫出聲來,接著又發現這個世界的缺失,他對于日后的前程更有信心,這才走出家門。
比如現在的情景,《史記》什麼的,他前世是通讀過,可卻無法做到熟記其中文辭,更不肯能在需要的時候信手拈來。
可是,現在卻說得這般順溜,就像照著書本讀出來一樣!
這才是他發展的根本!
余成不了解蘇文的能力,聞言驚訝之后又一臉好奇,非常感興趣地說:“蘇文,你這斷頭詩的提法太低俗了一點,不過我覺得你這‘詩可以怨’的觀點與例證,很有見地,如果寫成一片論文的話,應該很有價值。”
蘇文笑了笑,不置可否,在余成說話的時候,他的腦海浮現出一篇《詩可以怨》的文章來。
這是前世錢鐘書的文論,洋洋灑灑數千字,旁征博引,縱橫古今中外,才氣橫溢,把這個觀點說得再透徹不過了。
以他重現記憶的能力,確實可以把這篇文章給寫——呃,是抄出來。可是那龐博的文史知識的積累,真不是他現在這個年紀可以擁有的。真拿出來,說不定就讓人以為他是從哪抄來的了。
一節國文課上成這樣,余成這個中二青年愈發興奮了,忘了之前教育蘇文的事兒,對他更為青睞,連說幾個好字。
看班主任這麼稱贊自己看不順眼的人,謝天行妒忌了,坐在座位上,陰聲笑了一下:“什麼斷頭詩,不過是噱頭而已,都是口上說的罷了。蘇文,你扯了那麼多,我們還是不知道什麼叫斷頭詩,更不知道你所說的文聖人要寫什麼斷頭詩。你能清楚地告訴我們嗎?”
蘇文聞言輕輕瞥了謝天行一眼,笑了:“你想知道什麼叫斷頭詩?想知道的話早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你想知道的話,我還是可以教育教育一下你的。好吧,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斷頭詩!”...<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第五章 當浮一大白
謝天行不是草包,相反,在這個特長班,他的成績反而是最突出的,是這個班的學霸。
華夏帝國太輝煌了,對自身文化非常自豪,就算是進入了現代社會,在教育上對于傳統文化還是很看重的。
設置國文課,就是為了繼承與發揚傳統文化。這門功課從小學到高中,都是主課程,貫穿了學生的十二年義務教育。
為了讓學生更專心學習國學精華,教育部門把語言與哲學部分分離出去,整門功課下來,連一點外國文學常識都沒有,只教授華夏典籍。
因此,整個華夏帝國的國民,對于傳統文化都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浸淫了至少十多年。什麼詩詞歌賦,哪怕作不出好的文章來,鑒賞優缺點還是不錯的。
聽到蘇文說要大談所謂的斷頭詩,謝天行眼睛一閃,率先說道:“蘇文,你別扯那些我們都知道的常識,比如說《詩經》的國風,那都是怨情的詩;又比如說《史記》里記載的一些感慨,比如荊軻風蕭蕭兮之類的,甚至于霸王別姬你也不要談了。還有,彈《廣陵散》的嵇康,你也不能拿出來湊數吧?排除這些,還有什麼可以作為斷頭詩大談特談的?”
聽到這里,余成這個老師都笑了,謝天行讀了不少書,把這些人與事抬出來,就是為了堵蘇文的后路,讓他無法談論這些史事。
可除了這些人與事,還有什麼可以說是斷頭詩的呢?
余成也好奇了。
謝天行看蘇文只笑不說話,暗自生悶氣,又說:“剛才我說的那些,甚至還有些沒說的,比如唐詩宋詞什麼的,那些感人肺腑的,至多只能說是‘詩可以怨’,哪里能與斷頭詩扯上關系,更別說與文聖人扯上關聯了!蘇文,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全班的學生包括余成這個老師的目光都注視到蘇文身上。
吸了一口氣,蘇文笑道,悠悠吟哦:“慷慨歌燕市,從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謝天行,這算不算得上斷頭詩呢?”
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謝天行愣住了。
都要成刀下之鬼了,當然是斷頭之前的詩歌了。
可是,謝天行從來沒聽過這樣的詩歌,到底是什麼出處,他一點都想不出來。
“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余成站在講臺上,喃喃讀了幾遍,越讀越有滋味,眼睛愈發明亮了,整個人都震住了。
慷慨,從容,那個類似于臨死前瀟灑彈奏《廣陵散》的嵇康的形象,第一次那麼生動,像是活了過來。
余成自負讀書不少,卻也聽過這樣的詩歌,乍聽之下,只覺得朗朗上口,仔細一琢磨,卻又讓人激動起來,恨不得大叫一聲“當浮一大白”!
“謝天行,這斷頭詩還成吧?”蘇文瞇著眼睛笑問。
這個世界自南宋之后就一直都是華夏帝國,從未斷裂,傳承連貫,而且作為世界霸主,一向都只有它欺負別人的份,還沒有被人欺負到自己的國土上,自然也就沒有蘇遠原來世界的那一段屈辱史。
沒有屈辱史,就沒有革命史,自然也就沒有了汪精衛這個頭號漢奸賣國賊,也就沒有了他年輕時候寫過的《慷慨篇》。
這是一首很好的明志五言詩,蘇文抽取其中最負盛名最廣為流傳的四句,讓它第一次在這個世界面世。
好詩從來都能引起共鳴,這言志詩一出,鑒賞能力不錯的師生們都失聲了,愣愣看著蘇文,學生則覺得動聽而動容,余成則在思考它的出處。
可惜,他想了半天都想不出出處,看著一臉淡然而從容的蘇文,余成心里有了一絲驚訝:“難道是……”
他不敢想下去了。
“蘇文,你這四句話雖然不錯,可惜上不上下不下,算不得什麼好詩吧。另外,他能與文聖人有什麼關系?”謝天行不甘心蘇文出彩,大聲否定這斷頭詩。
蘇文笑了:“剛才我不是假設文天祥文聖人被俘嗎?這可以是他表明心志的心聲吧?”
謝天行冷哼一聲:“狗屁!那時候文聖人都四十多歲了,哪里還是什麼少年頭。你這詩應情不應景,算屁好詩!”
“要應情應景的?也不是不行嘛。”蘇文又是一笑,微微閉目思考了一下,腦海中自動搜索類似的詩歌,很快文字就一一浮現出來了。
“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很快,在眾人的注視下,蘇文又吟出一首詩來。
這個世界,沒有戊戌變法,沒有戊戌六君子,也沒有譚嗣同。
但是,張儉、杜根等人,是南宋以前的人物,學生不懂,可是自認文史出身的余成卻明白這是什麼樣的人物,當然也就清楚這詩表達什麼意思了。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余成醉了。
這是何等的從容,何等的豪情,何等的豁達呀。
面對死亡,向天而笑,只懷念留下來的兄弟。
“好!好詩!”余成忍不住鼓掌了,雙目閃亮,“蘇文,這詩是出自哪里的?”
蘇文不答反問:“老師,這詩用在被俘虜又具備氣節之人身上,應情應景了吧?如果這人即將被殺頭,這算不算高明的言志詩,可以說得上是斷頭詩了吧?”
余成連連點頭:“算得!算得!非常高明!這不是常人可以作出來的詩!”
蘇文笑了,這當然不是常人,無論是譚嗣同,還是汪精衛,都可以說得上是青史留名的人物。后者如果不是最后失去了氣節,單憑那首詩就足以流芳千古,而不是最后的遺臭萬年。
余成贊嘆之后,又是連連鼓掌。
啪啪啪啪!
看到班主任都鼓掌了,底下的學生面面相覷之余,也只能附和鼓掌。
謝天行看到蘇文獲得如此贊賞,更嫉妒了,譏聲說道:“蘇文,你說的詩再好,也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再說了,文聖人不可能被俘,你這假設根本不成立。還有,拜托你把這兩首詩的出處說一下,別搞得好像是你寫的一樣。”
“哈!”蘇文笑了一聲,反問起來,“如果我說是我寫的呢?”
這是一個歷史被改變的世界,這些詩沒有出現過,蘇文就算毫不知恥地說是他寫的,又有誰能反駁?
是的,蘇文發現這個世界的缺失,就是這一部分文化的缺失!
穿越后的這幾天,他雖然迷茫,卻不忘仔細查探這個世界的前世今生。最后,他發現,因為文天祥的崛起,世界進程被改變了,文化演繹也改變了。
歐洲一直面對華夏帝國的兵鋒,戰戰兢兢,幾百年都在進行大大小小的戰爭,除了努力發展經濟發展軍事,無法思考什麼人生,他們各有的哲學沒有了,文藝復興也沒有了,啟蒙運動也沒有了。
他們沒有莎士比亞,沒有但丁,沒有歌德,沒有普希金,沒有拜倫,沒有泰戈爾,總之,十四世紀以后蘇文所能熟知的外國大文豪,這個世界都不曾出現過。就算有類似的作者有類似的經歷,也沒有完全一樣的作品。
那些偉大的作品,都不成出現過,現在唯一能證明的就是留存在蘇文的腦海中了。
國外如此,華夏帝國亦是如此,那些曾經讓蘇文無比向往的文豪的名字,都不曾出現過。
這是蘇文最大的優勢,特別是他發現只要他前世看過的作品都能一一在腦海浮現之后,這就是天大的外掛了。
他要走上文學之路,憑借記憶中的那些偉大作品,成為舉世無雙的大文豪!
這是他走出房門之前給自己規劃的人生路線!
“什麼?你說什麼?”在蘇文無比豪氣的時候,謝天行尖銳的聲音響起,瞪著蘇文,大笑起來,“你說是你寫的?你糊弄誰呢!蘇文,你瘋了吧,以為我讀書少就可以騙我?余老師,你是大才,肯定知道這些詩歌的出處,你趕緊揭穿他!”
“這個嘛……”余成臉色現紅,撓撓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他看蘇文的目光卻充滿了嚇人的光芒,就好像獵人看到獵物,垂涎欲滴,大有一口吞下的趨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六章 中學生文學大賽
“真是蘇文寫的?”
謝天行看余成那欲言又止的模樣,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兩首詩,余成也沒有見過!
那麼,很大可能就是蘇文的原創了。
“不可能!”謝天行尖叫一聲,不願意相信,“余老師,你沒聽說過不代表就是蘇文寫的了。我們華夏詩歌浩繁無數,哪怕是專家學者也不可能閱讀窮盡。蘇文,你說,這兩首詩你是從那個旮旯里找出來的?”
“謝天行,你寫不出不代表人家蘇文寫不出吧!人家蘇文國文課比你好多了!”這時候蘇文的好友馬文強看不下去了,出聲幫腔。
雖然他也震驚于蘇文隨口而出的詩歌是那麼地優美動人,卻願意相信真是蘇文寫出來的。
謝天行冷笑連連:“馬文強,你這個不學無術的家伙,你憑什麼說我!就憑你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體育生,也敢與我們談國文?”
“你說什麼?”馬文強被諷刺,謔的推開桌椅站了起來,想要與謝天行拼命。其他幾個體育生被謝天行的地圖炮轟擊,也紛紛大嚷起來,說謝天行太過可惡,看不起人。
謝天行不為所動,看看蘇文,又掃了教室一圈,嘿嘿直笑:“你們以為古詩是那麼容易寫的嗎?現在人就算寫都出來,只怕也是平仄韻律不齊的不倫不類的東西!蘇文,我看你就老實說出詩歌的出處吧,別唬人了。”
說完,他又冷笑幾聲。
其實他的話也沒有錯,自從一百年前的世界大戰之后,華夏丟失了眾多殖民地,放眼看世界,這才發現他們幾百年堅持傳統,保守有余,開拓不足,與現代世界有些差距了。
于是,華夏的有識之士都發出了改革的聲音,這一改革首先從文化上著手,第一變化就是白話文的使用。
在此之前,華夏的上下體制都是用古文行文,雖然底層已經有白話文的出現,不過卻上不了臺面,是一種下里巴人的東西。
隨著這文化改革的進行,白話文漸漸占據主體地位,各種刊出的文章,無論是小說、散文、詩歌、戲劇,使用的白話文都漸漸圓融了。隨后,連官方教科書都用了白話文。
一百年下來,整個華夏已經都是白話文的天下了,詩歌古文什麼的,寫的人還有,卻都不精通了,更說不上高明。
這是謝天行篤定這兩首古詩不是蘇文寫的最大原因,連專家學者都寫不好,更別說一個中學生了!
當然,這是常情,可惜蘇文卻不是常人了。他的腦海,有無數南宋之后的精彩篇章,是這個世界不曾出現過的華章麗文。
淡淡看了謝天行一眼,蘇文只是一笑,轉而看向余成,問:“老師,我剛才拿出來的兩首詩,就是我心中的斷頭詩。你覺得水平怎麼樣?”
余成苦笑,水平怎麼樣?
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一聽之下,他這個中文系的高材生也都覺得驚艷,激動不已。這水平,這才華,他余成是不及萬分之一的。
余成看著蘇文,對上他那烏黑而有神的雙眸,長吁一口氣說:“很好!很好!”
蘇文又問:“找不到出處的話,我說是我所作,老師信嗎?”
余成又是苦笑:“真找不到出處,我能不信嗎?”
“老師,你千萬別信他!”謝天行聞言急了,大叫一聲,“這家伙就是騙子,是文化大盜!就算找不到出處,也許他是從哪個人口中聽來的呢?”
蘇文淡然一笑,說:“按照我們帝國的著作權法案,一個作品誰先面世,就是誰的原創。你們都沒聽過,豈不是說我是正版的原創者?現在網絡發達,你們有所懷疑的話,自可上網搜索查詢,看看有沒有這樣的作品。”
這話一出,還真有不少學生掏出手機上網查詢去了。連謝天行都不信邪地上下鼓搗手機。
蘇文見狀,輕輕一笑。
這個世界經過百年的和平發展,文化鼎盛,科技發達,比之蘇文前世的地球還要高明不少。不過,因為歷史改變,很多東西都沒有出現,沒有那個人,沒有那個境遇,自然就少了很多經典故事。
沒有汪精衛,沒有譚嗣同,又怎麼會有“不負少年頭”、“我自橫刀向天笑”的經典呢?
就算被蘇文懷疑為穿越者的文武至聖文天祥,這個華夏帝國的創造者,因為一生都專注于國事,發展經濟,創造制度,殫精竭慮,日以繼夜,少了應酬,也少了風花雪月,沒有像其他穿越者一樣到處留下經典詩文!
這是蘇文最為慶幸的地方,也是華夏帝國數百年來最讓人詫異的地方,文天祥這個南宋科舉狀元,自從五嶺坡出來之后,一心反元,直到去世,竟然都沒有留下任何一篇詩文!
宋文懷疑文天祥穿越前應該是理工出身,擅長武器機械,對于文章反而不擅長,因此也就不賣弄了。
“還好他不賣弄了,給我留了一條活路!”蘇文慶幸的時候,又立下了決心,堅決要在剽竊文章這一途上走下去,反正也沒人可以追究他的責任。
謝天行沒有說錯,他就是文化大盜!盜的是前世的記憶,成就的是今生的輝煌,當然,這一過程如何實施,還有得斟酌。
“啪!”
一聲震響,謝天行把手機拍在桌子上,不可思議又不甘心地說:“竟然真的沒有!”
學生們都查找過了,網上沒有蘇文所說的詩句。
也就是說,這兩首詩,是第一次面世!
從蘇文口中說出,那麼,真是他寫的?
所有人都以震撼的目光看向站在教室后面的蘇文,有些發懵,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余成沒有上網搜索,作為一個中文系高材生,不敢說閱盡華夏古代詩歌,但是對于那些能成為千古佳句的詩歌,他大致是有印象的。
蘇文的兩首詩歌,不是那種“性癖耽佳句”的晦澀文字,相反,那份天縱豪情足以成為名篇,要真是古人所寫,余成覺得他不可能沒有印象。
那只有一個解釋了:蘇文沒有撒謊,詩歌真是出自他手。
“可能嗎?”余成還有些許懷疑,蘇文國文確實不錯,文章也向來身受他這個國文老師的欣賞,然而,那些都是中學生的水平,比如說議論文,比如說敘述文,或者說情感散文,甚至現代詩歌也能吟唱幾句。
可這是古詩呀!
余成就不敢說他能寫得好古詩。
現在,蘇文不單寫了,還寫得極其之好。好到余成聽了都忍不住拍案而起大呼一聲“好詩”!
苦澀一笑,余成面對蘇文說:“蘇文,我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我慶幸,又慚愧。慶幸今天能耳聞佳句,慚愧的是之前沒有發現你這個才華,沒有好好培養你。唉!”
蘇文微微一笑:“老師言重了。其實現在發現也不遲嘛,現在才三月!”
“嗯?”余成愣了一下,蘇文重點提醒現在才是三月,話中有話,他不得不注意,可惜不解其意,只能直接詢問,“蘇文,你好像另有所指?”
蘇文目光愈發明亮了,清聲說道:“老師,你覺得我這兩首詩歌夠水平參加‘華夏中學生文學大賽’嗎?達到讓你推薦參賽的資格了嗎?”
華夏中學生文學大賽!
余成聞言大吃一驚,沒想到蘇文的目標竟然是這個大賽,甚至于,他現在極度懷疑蘇文今天如此高調如此張揚,目的全是為此。...<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七章 薦稿人
在華夏帝國,能冠以“華夏”字頭的文學大賽並不多,一旦冠名,大多是官方主辦的全國性的賽事,風頭無兩,影響力巨大。
想想二十億人矚目的大賽,是何等規模,何等壯觀!
華夏中學生文學大賽是《華夏文學》與作協聯合舉辦的賽事,它並不是一般的作文大賽,而是以“文學”這麼宏大的名頭冠之,可見它的含金量。
這個大賽有古代科舉的味道,最底層的單位是市作協,由他們遴選全市中學生的參賽作品,推薦到省作協,省作協又從每個市里遴選出前一百名,到省里實地當場寫作,進而又選出前一百名,之后全國各省的前一百名匯聚京都,參加全國作文總決賽,排出名次。
分級而遞進,是科舉的路子,既能以最大規模遴選人才,又能相對公平。
華夏帝國總共五十個行省,單是總決賽都有五千人參加,更別說省里市里縣里的各個級別的遴選了。
總的來說,這是一場有著幾百萬人數參加的文學大賽,規模不可謂不大,人才不可謂不多。
這場賽事的對象沒有多少限制,只要你是中學生,不管你是初中還是高中,或者什麼年級,只要你有才,都可以參加!
另外,冠以文學的名義,題材也就沒有單一的限制,有兩大板塊,那就是長篇和短篇的區別。
長篇里一般都是小說與劇本。如今世界承平,華夏帝國文化鼎盛,國民教育程度高,不少人自小就接受家庭的文化熏陶,很小的時候文學水平就不低了。
因為世界都進入文化競爭的主題,文化可以創造巨大的財富,因此很多人從小就開始創作,多年謀劃,長篇小說與劇本也就不少了。
這一板塊的參賽人士大概有五分之一,不多也不少,不少人以參加這一板塊作為快速出名的途徑。
這幾十年來,有不少大才從中脫穎而出,獲得了巨大的資本,創造出不小的經濟價值,成為國民偶像。
另一個短篇的板塊,劃分就更細化了,有散文詩歌板塊,也有中短篇的小說戲劇,哪怕是你自己創新出來的作品,都可以包容進去。
除了出名或者獲利,中學生踴躍參加這一賽事的最大原因就是總決賽排名前列的人,可以被眾多大學破格錄取。
文藝青年大多感性,除了與文學有關的科目,其他科目估計成績都不理想,能被破格錄取進入大學,就是他們的終南捷徑!
按照慣例,這一大賽的總決賽前五十名,幾乎都能會被中多大學破格錄取,最不濟也能上省立大學。
蘇文今天提起這個大賽,完全就是沖這一點而去的!
這個世界的蘇文,短腿的科目太多了,所以才會被父母要求讀美術,希望通過藝術途徑進入大學,可惜美術專業考試竟然不達標,斷送了上大學的希望。
華夏帝國可沒有高考復讀生這一說法,因為資源有限,教育部門不允許大家多次參加高考,一旦落榜,上不了大學的只能去讀職校,連職校都讀不起,只能淪為社會底層了。
如今已經是三月了,還有兩個多月就高考,穿越后的蘇文發現這個世界教授的高中知識與他前世所學出入太大,沒有這方面的積累,對即將到來的高考是沒有什麼期望了。
所以,他只能另辟蹊徑——
參加華夏中學生文學大賽!
在原來蘇文的日記里,他對這一大賽念念不忘,大賽是每年二三月開始由市里的遴選,三月底截稿,四月初出成績,之后四月中就要參加省里的選拔,到四月底全國總決賽就開始了。
所有的名次都在五月之前出來,不耽誤每個學生六月的高考。
當時的蘇文要準備美術藝考,來不及準備文章參賽,現在卻是市里截稿的最后幾天了,再重新準備一來一回估計時間也不夠了。
因此,他又只能把主意打到余成頭上來。
市里的初賽,除了由學生自由投稿外,還在一些高中選定薦稿人。粵州第七中學作為市立高中,也有這麼一個薦稿人,那就是余成。
余成出身名牌中文系,是一個文藝青年,與市里作協的人相熟,因此被選定成為第七中學的薦稿人,每年可以舉薦三五個學生去參賽。
這些都在原來蘇文的日記里寫著,蘇文看到這里的時候,心里就開始打余成的主意了。
自由投稿名義上沒有什麼門檻,可人太多了,遴選文章的人肯定看不過來,難免有遺珠的事兒,而薦稿人作為熟人,他提供的文章自然有優先閱讀的可能,出彩的機會也就大大提升。
“你要參加中學生文學大賽?”看著蘇文發亮的眼睛,余成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心里很不舒服。
他覺得蘇文今日高調至此,完全是為了這一目的!
先是否定他關于“堅強”的教育,繼而推出什麼斷頭詩的概念,扯了“詩可以怨”的話題,讓他這個老師大感興趣,一步步掉入他提前設計好的圈套,最后才拋出這兩首高明的古詩來。
“什麼斷頭詩!全是他自己準備的古詩,就是為了讓我感興趣而已!”余成有些惱怒了,恨不得大罵蘇文幾聲,最后吐他一臉唾沫,鄙視地說想通過我參加大賽,那是沒門的事!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蘇文的這兩首詩實在太出色了,精妙絕倫,其中有的句子說是千古絕句也不為過。
面對這等好詩,作為一個文藝青年,說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
“老師覺得夠參賽的水平了嗎?”蘇文看似很天真地又問了一句。
余成無話可說了,這兩首詩異常驚艷,能把他震住,自然也能讓初賽的評委大大吃驚。
余成已經可以想象這麼一副場景了:那些頗有文藝范的評委拿到這兩首詩歌,搖頭吟唱,又哭又笑,像足了小兒姿態!
他們所在的學校名義上是市立中學,可惜已經排到第七去了,何況市里還有不少出色的私人中學,因此,到這里的學生都是被人家選剩下的,在全市那麼多中學里算不上有什麼成績。
余成這幾年推薦的學生,在文學大賽出彩的幾乎沒有,至多只能去全國總決賽走個過場罷了。他也想有那麼一個出色的學生幫他出一口氣呀!
那麼,蘇文可以嗎?
余成心動了,想了想,又有些嘆氣地說:“蘇文,別的學生很少以古詩詞參賽的,以前獲獎的詩歌,都是新詩。你……只怕難啊。”
蘇文搖搖頭:“我查了資料了,就是全國決賽,也有些古詩詞獲獎的。”
“這……”余成為難了。
“蘇文,你太自大了!”這時候,良久不說話的謝天行倏地呵斥,“人家能以古詩詞獲獎,你以為你也有這個能力?人家那是大才,你不過是走狗屎運拼出兩首還算過得去的古詩罷了!”
“過得去?”蘇文撇了撇嘴,“那什麼才是大才?”
謝天行冷笑:“大才那都是一貫表現出色的。你如果有大才的話,以前怎麼沒見你表露出來過?你以前的文章,雖然分數不低,卻也只是應試之文罷了,算不上高明!”
蘇文無法接這話,難道他能說以前是因為還沒穿越過來嗎?
謝天行轉頭對余成說道:“老師,一時的靈感算不上才華,這家伙也不會一直有這樣的運氣。如果你推薦了他,到時候去參賽,寫出狗屁不如的文章,不堪入目,只怕會有損你這個推薦人的名聲,也會丟我們學校的臉面!老師你要三思呀。”
說一千,道一萬,他就是要攪合蘇文的好事,萬萬不能讓余成成為后者的薦稿人。
為什麼?
因為他謝天行才是這個特長班的尖子,他之前寫的一個劇本,就讓余成推薦到市里作協去了!
蘇文要成為他的競爭者,豈不是讓他危機大生麼!
余成為難了,一心覺得蘇文今天的表現非常出色,兩首古詩也達到了參賽的水平。可又覺得謝天行所說不無道理,生怕蘇文只是一時靈感,難以為繼。
半晌,余成抬頭看了看雙目炯炯發亮一臉期待的蘇文,沉吟了一下,有了主意:“這樣吧,蘇文,你現在當場再作一首這樣的古詩,如果還有剛才的水準的話,這個薦稿人我就做了!怎麼樣?”
再來一首?
蘇文眼睛倏地賊亮賊亮!...<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八章 彪炳千秋的丹心
“老師,你此話當真?”蘇文雙目亮得像狼一樣。
他本來就有做文抄公的打算了,再鼓搗出一些經典來也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余成這樣激他,完全是讓他表現嘛。
在這個世界,他把自己定位為文化傳承者——這里與他原來的世界有幾百年的差異,數百年文化就這樣缺失了,他不散播開來,豈不是辜負了穿越者這個身份?
他也想看看地球的那些經典文章能在這個世界發展到什麼地步!屆時,他這文化集大成者會有什麼樣的地位呢?
想想都有些小激動了呢!蘇文看到了無比明亮的前途。
聽到蘇文有些懷疑,余成笑了:“我堂堂一個老師,還會騙你一個學生不成?只要你能寫出貼近剛才所說的主題的古詩,水準又足的話,我不單給你薦稿,我還為你寫個序,把今天的事說一說,記敘這幾首詩的由來。如何?”
蘇文大喜過望:“這個好!這個好!那我就先謝謝老師了。”
余成翻了翻白眼:“你就這麼自信?”
不是余成自信,是他對原來地球的那些大牛無比信任。
大神永遠都是大神,哪怕換了一個世界,都難以掩飾他們那些遮不住的光芒。那句話怎麼說了?你就像黑夜里的螢火蟲,就算賣豬肉也是那麼帥滴!
聽到余成承諾作序,謝天行嫉妒得不行,他可沒有這樣的待遇。
掃了自信滿滿的蘇文,謝天行冷哼一聲:“蘇文,你不要把牛吹上天去!你以為古詩是那麼容易寫得好的嗎?”
“蘇文,好好想,我相信你可以的。”這時候坐在蘇文不遠處的馬文強出聲支援他的朋友。
蘇文向他點頭微笑,掃了一眼全場,同學們的表情不一,有的期待,有的淡然,有的不屑,還有羨慕嫉妒恨的。
余成一臉笑意,目光錚亮,有期待,也有鼓勵。
蘇文在謝天行那不屑又嫉妒的臉上掃過,並不多想,也不吟唱了,倏地坐下,拎起筆來,在作業本上扯下一張空白的紙,唰唰幾下,寫下了幾行字。
文不加點,一氣呵成!
在眾人奇怪的目光下,蘇文捧起紙張,噗的吹了一口氣,一臉的笑容,自信地站起來,穿過教室,來到講臺前,雙手把紙張遞給了一臉疑惑的余成。
“老師,我這詩不單切題,我還銜接剛才的話題,那就是如果文武聖人沒有從五嶺坡逃出來,被俘虜了,臨死前會寫什麼斷頭詩。我想我這首詩能作為他的心聲!”
“文聖人的心聲?”余成大為吃驚,覺得蘇文口氣太大,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
在眾人翹首以待的目光下,余成低下頭,目光慢慢轉到手中的紙上,一行行詩文跳進了他的眼眸——
“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
開頭就是個人出處的敘述,余成作為科班出身的文藝青年,品鑒詩文的功力不淺,想起蘇文是假托文天祥所作,立刻聯想到文天祥的遭遇了:文天祥作為南宋科舉狀元,“起一經”是要精通一種經書,並不容易。
之后一句是國家動亂,“四周星”是什麼意思,余成也能夠理解,是說動蕩了四年。
“四年?這個不對。”余成皺起了眉頭,文天祥與蒙古人打了十幾年的仗,可不單四年那麼輕松而已。
“咦?也不對。蘇文剛才說假設他在五嶺坡被俘。如果我沒有記錯,那是公元1278年,文天祥好像是1275年開始抗元,算年頭的話,正好是四年。四周星的說法也貼切。這個講究,夠講究!”
余成有些驚訝蘇文用詞的精切了,再看下去,還是一句鋪敘:“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點點頭,又搖搖頭,余成覺得這句雖然深沉,卻算不少精彩,心想蘇文不是要寫敘事詩吧,敘述詩不是那麼好寫的,如果沒有白居易寫《長恨歌》與《琵琶行》的那種水平,只怕都是平庸之作。
有些失望的余成又看了一句:
“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里嘆零丁。”
“這句有點意思!”余成微微點頭贊嘆,這句詩比較貼切,仔細品味,還很精妙,同一個名詞代表了地點與心情,有重復感嘆的韻味。
“妙!妙!”余成很文藝地開始搖頭晃腦了,一邊欣賞,一邊琢磨詩的出處,“惶恐灘好像有出處,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說文天祥是JX抗元兵敗的地點,在那個地方他好像把妻女都丟失了,之后跑到FJ去。不過這零丁洋是哪里?沒聽說過呀!”
想到這里,余成來不及看剩下的詩句,猛地抬頭,面向蘇文,直接問道:“蘇文,這零丁洋是哪里的出處?”
蘇文聞言愣了一下,他本以為寫下這千古名詩,余成看了之后應該拍案而起大呼好濕好濕的,沒想到他卻糾纏零丁洋這個地方。
仔細想了一下,蘇文也猶豫了,在原來的歷史時空,文天祥五嶺坡被俘,從船上轉移的時候經過伶仃洋,這才寫下這首詩。在這個世界,卻沒有這段歷史,也不知道他所在的GD行省有沒有伶仃洋這個海域呢。
不過看余成樣子,作為一個粵州的文藝青年,身在GD行省還問這麼一個出處,那麼伶仃洋這地方十有八九是不存在的。
想到這里,蘇文斷然說道:“老師,為了感嘆零丁,我也只能想當然耳地寫出零丁洋了。”
想當然耳!
這話翻譯成白話文的意思就是:我想他這樣,他就這樣!
余成氣結了,指著蘇文苦笑不得:“你以為你是誰?蘇東坡?孔融?”
“相當然耳”這一主觀臆斷的話來頭不小,《后漢書》寫孔融看到曹操打敗袁紹兒子后,曹丕納了袁熙的妻子甄氏,就寫文章說“武王伐紂,以妲己賜周公”,曹操問這事的出處,孔融說:“以今度之,相當然耳。”
他說看現在的情況,我就是這樣推想的!
這樣的典故還涉及到名頭更大的蘇軾,此君參加考試寫了一篇文章,主考官都說很好,只不過其中有一個典故連大名鼎鼎的歐陽修都想不出出處,就問蘇軾是從哪里看到的,蘇東坡倒也干脆,直接說:“想當然耳!”
現在蘇文竟然也想效仿先賢,余成哭笑不得之余,又有些惱怒:這家伙真把自己當一號人物了?
哼了一聲,余成不想看到余成那理所當然的面目,低頭看手頭上古詩的最后一句。
慢慢的,他愣住了,臉色由平靜轉為緋紅,唰的一下目光大亮起來,拿紙的手微微有些抖動,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文字,擦了擦眼睛再看,字跡依然清晰,意思也非常明確,嘴唇也哆嗦了,不停地念叨詩歌的最后一句: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人都會死的,我要留我愛國的丹心映照史冊!
倏地,整首詩活了過來,一個偉大人物的形象也躍然紙上,從古代走來,慢慢走進人心,滌蕩人心,升華人心!
“好一個‘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好!好詩歌!”余成激動起來,拳頭重重砸在講臺上,發出砰的聲響,把底下的一些學生嚇得不輕。
這次蘇文只是寫沒有讀出來,大家都不知道余成手中的詩歌到底怎麼樣,不過看余成那激動得要吃人的模樣,他們用腳底板都可以想得出是一首好詩!
至少,比之前兩首要好,否則余成不會激動至此!
唰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蘇文身上,后者淡定地坐在樣子上,臉現微笑。
《過零丁洋》一出,還有比這更好的明志的斷頭詩嗎?
文天祥那種儒家文人的風骨,譚嗣同都要略差一籌,那種激蕩人心無所畏懼的震撼,更不是汪精衛這種人所能望背的了。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余成低聲呢喃,熱淚盈眶,心中有一塊壘,堵住了胸腔,想要吶喊,又想呼嘯,他覺得這不應該是蘇文寫出來的詩句,而應該是由文天祥本人所作。
也只有文天祥這個至情之人,才能發出這等嘔心瀝血一般的吶喊。
這是一種風骨!
這是一份人格!
這是彪炳千秋的丹心!
歷史可以沒有文天祥,因為會有其他人站出來;世界可以沒有華夏帝國,因為還會有某某帝國代替。
但是,人世不能沒有這樣的吶喊——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少了它,就少了一份真情,一份丹心,一份精神!
余成激動得不能自已,課也不上了,大手一揮讓學生自習,他在講臺上來回走了好半天,最后才深吸一口長氣,目光落在教室后面的蘇文身上,光芒閃亮,非常復雜,有震撼,有不甘,有敬佩。
慢慢的,余成走到了蘇文身邊,輕聲地問:“蘇文,這詩真是你寫的嗎?”
蘇文猛然抬頭,一字一頓地說:“老師,我如果說這是文天祥寫的,你信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九章 直通作協
文天祥寫的?
余成目光有些迷茫,點點頭,之后又搖搖頭。
點頭是因為他願意相信這樣的詩只有文天祥才寫得出來,搖頭的原因就更簡單了,在他的記憶中,文天祥沒有寫過這樣的詩!
文武至聖作為華夏帝國的開創者,在華夏帝國的國民看來,他是古往今來最偉大的人物,這個“最”是以全世界范圍來說的。
這等耀眼的人物,別說他的文章詩詞了,就算是他說過的一句話,都足以記載下來讓眾人銘記。
自從五嶺坡之后,文天祥這個南宋科舉狀元就再也沒有詩詞歌賦等文章面世了,哪怕動筆,寫的也是政策律文。
《過零丁洋》這等注定流傳千古的詩歌,真是文天祥寫的話,不可能不成為教科書的名目。
在余成的記憶中,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詩句!
“真是蘇文寫的?”余成懷疑的目光又落在蘇文身上了,有些撓頭了。
“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蘇文之前隨便吟唱出來的詩句,他已經很驚艷了,沒想到卻有更震撼的在后頭等著他——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余成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這個學生的才情,已經不是他所能揣測的了!
“蘇文!”余成把手搭在蘇文肩膀上,微微用力握了一下,在蘇文仰頭看過來的時候,他笑了一下才說,“我剛才我話都算數。你現在用紙張把這三首詩歌寫下來,我幫你推薦到市作協去參加中學生文學大賽。另外,如果你不嫌棄,我想幫你寫一篇序文,把今天的事記錄下來。”
蘇文大喜過望:“老師說嫌棄太言重了,學生求之不得呢!”
“不!”余成搖頭,“你這三首詩經得起時間的考驗,說不定數百年后都能流傳。我能作序,那是得天之幸。”
堂堂一個老師面對一個學生如此貶低自己,說話的語氣都有些恭敬,蘇文還能說什麼呢?
有些慚愧,畢竟他只是一代文抄公而已。
又有些得意,連余成這等文藝青年都露出不得不佩服的口氣,蘇文更堅定了要把文抄公做下去的決心。
不單要做,還要做大,做強!
沒有猶豫,蘇文又扯下兩張白紙,唰唰把之前的兩首詩都寫了出來,最后,他搜索記憶還補齊了汪精衛那首詩,由剛才的四句變成了十六局的古詩,題目用最為上口的《慷慨篇》。
另外,譚嗣同那首《獄中題壁》也改了題目,直接就叫《斷頭詩》了。
加上余成手中的那首《過零丁洋》,總共三首古詩,鄭重地交到余成手中。余成沒想到蘇文把剛才的慷慨四句瞬間又擴展出十多句來,一時無語了。
看到余成期待又凝重的表情,余成不忍心蘇文最后失望,打預防針說道:“蘇文,我雖然把你的詩歌推薦過去了,卻不一定能讓人家選上你,畢竟古詩詞在這個時代更為小眾,人家出于其他目的考慮,不一定讓你通過的。”
蘇文點頭表示明白:“能參加就是機會,多謝老師的提醒。”
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為了能夠上大學在這個世界混個資歷與地位,他今天是殫精竭慮算計了余成,后者不與他一般見識,還大力舉薦,能否成功,就盡人事,聽天命吧。
拿了詩歌,余成更沒有心思上課了,返回講臺,坐著想了一會,拿出紙筆,奮筆疾書,寫起他的序文來。
不愧是文藝青年,這序文寫得古香古色,開頭就模仿了王勃的《滕王閣序》:“時維三月,序屬三春,鶯飛草長……余本講師,教授國文,是日說及堅忍不拔之人物,本意教誨學子,然其中有蘇文者,非議余詞頗多,繼而論及斷頭詩一詞,大談詩可以怨之意。余惱怒呵斥,其憤而起,作斷頭詩三首,其中有……”
序文不多,總共也就兩百多字,交代了這三首詩的來歷,最后感嘆幾聲,說蘇文是“天縱才情,所作之文,不下成人,且能勝之,令人汗顏。”
總之一句話,由詩句而誇獎蘇文,大有歐陽修對蘇軾那種“放他出一頭地”的意思。
序文寫好之后,余成檢查了兩遍沒有什麼問題,聽到下課鈴聲之后,二話不說,一句下課撂下,也不等學生說再見,撒腿就匆匆跑出了教室。
學生見狀,驚異不已。
有的人猜到余老師是因為迫不及待想要把蘇文的詩歌推薦上去,這才不顧禮儀失態了。
想到這里,謝天行嫉妒得要發狂,話說他之前上交劇本給余成的時候,余大班主任可沒有那麼好說話,表情平淡,只是嗯哼幾聲,幾天后把劇本退回他手中,讓他重新修改。
看著劇本上滿滿都是圈圈與建議,謝天行不甘心地按要求修改,如是三次,才堪堪入得余成法眼,過了稿,獲得推薦資格。
現在想想,他的遭遇,與蘇文相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有天壤之別。
只不過,蘇文高高在上,他卻是被摔在泥灘上罷了!
“該死的蘇文!”謝天行罵了一句,心理極度不平衡了,“你運氣好寫出幾句好句子罷了,你真以為一定可以獲得作協的賞識了嗎?我才是這個班的尖子生,我的文學才華比你高多了,你想搶我風頭,我讓你……嗯嗯,我想想我爸有熟人在作協沒,要使些小手段嗎……”
他沒有看到蘇文最后一首詩寫的是什麼,不然估計都興不起對比的念頭了。
話說余成大步離開教室之后,立刻就到學校傳達室,先用手機把蘇文的三首詩歌與他的序文拍了照,之后套上信封,標注了地址與身份之后,寄了出去。
信發出后,余成沉吟了一下,覺得不保險,拿出手機登上交流工具,給他在市作協負責中學生文學大賽審稿的朋友發了一條短信:“方程式,給你寄了三首詩歌參賽,是我學生的作品,你一定要先睹為快,不看后悔!”
措辭很隨便,因為對方是他的大學同學,名叫方承世,被大家戲稱為數學的方程式。此君也是文藝青年,發表過很多作品,也算得上是粵州的一個文學人物。
方承世在作協工作,負責每年的華夏中學生文學大賽,也是因為他的關系,余成才能成為這個中學的定點薦稿人。
方承世很快就回復余成:“后悔?你太誇張了點吧,嚇唬誰呢!”
余成不說話,直接把拍下來的詩歌與序文發了過去,之后又去上另外一個班的課了。
他卻不知道,方承世看了發過去的詩歌后,是如何的驚詫震撼,大嚷大叫,頓時把整個作協鬧得雞飛狗跳,一下子就把作協之人的目光都引到了他身上,以及他手中的作品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第十章 驗證真偽
“好詩啊!絕妙的好詩!說是千古絕句也不為過!”
方承世不停地拍桌子,大聲贊嘆,絲毫不顧他那失態的情況招來同事不滿的目光。
粵州市作協辦公室有一個教室那麼大,負責日常行政事務的幾個作協成員都在這里辦公。作為文人,大多喜靜,方承世如此嚷嚷,自然會讓他們大為埋怨了。
不過他們也知道最近方承世在忙中學生文學大賽的事,審稿都是那麼一回事,要麼贊嘆,好像吃到了天下美味;要麼苦惱,好像吃的東西難以下咽。
這些天,他們看到的方承世更多是連連感嘆,說稿子都是垃圾,幼稚沒水平,無病**,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都挖出來,免得受到玷污,還說這活簡直不是人干的,長期做下去肯定要減壽幾年!
沒想到今天卻贊嘆有加,看來應該是拿到一篇好稿子了。
“小方,是否看到佳作了?不要吝嗇嘛,好東西給我們分享一下。”這時候一個四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站到了方承世側邊,一臉笑意地詢問。
“李主席!”方承世稍微收斂狂態。
“是副的主席。”中年男子還是一臉的笑意,更正了方承世的說辭。
方承世無奈點頭:“好吧,李副主席。”
他只是作協成員,對方李道銘卻是粵州市作協副主席,兩人能夠親近,除了是作協同志外,都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華夏文學》廣東行省周刊駐在粵州市的通訊員,可以說是編外編輯。
中學生文學大賽就是《華夏文學》雜志與帝國作協聯合主辦的大賽,因此兩人也是粵州市負責組稿審稿的負責人。
這些天他們可被不少幼稚的中學生作文折騰得夠嗆。這也是李道銘看到方承世高興贊嘆就不舒服的原因了,大家都是活同樣的活,憑什麼有好東西不能分享呀!
不行,好稿子他李道銘也要一睹為快!
“稿子拿來!”李道銘直接伸手索要。
方承世搖頭說道:“手寫稿還在寄過來的途中。我看的是電子版的,是那個薦稿人發過來的。”
說著,方承世舉起手機晃了晃,不無炫耀地說:“都在這里,要看嗎?”
李道銘哼了一聲,也不廢話,直接從方承世手中搶過手機,嘟囔說道:“如果文章沒你說的那麼好,看我怎麼收拾你!文章在哪里,什麼題材?”
“是詩歌!古詩!”方承世故意強調了一下,指點對方閱讀。
“古詩?現在的人還能把古詩寫得好嗎?”李道銘撇撇嘴不大相信這些古詩的水平了,要不是方承世剛才那瘋癲的模樣吸引了他,他都不願意看下去了呢。
在他心里,就算有人能寫好古詩,那也是沉浸古詩多年功力精深的國學大家,至于一個中學生的參賽作品,還是古詩的題材,有看下去的必要嗎?
漫不經心地看下去,第一首是《慷慨篇》,映入眼簾的是比較平常的句子:“銜石成癡絕,滄波萬里愁。孤飛終不倦,羞逐海鷗浮……”
“說的是精衛填海的故事?”李道銘眉頭更皺了,“這詩只能說一般呀!”
才腹誹完,耐心看下去之后,李道銘整個人都挺了一下,精神頓時振奮:“慷慨歌燕市,從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好詩,好詩啊!”
連連贊嘆,除了說好字,李道銘還真一時無法想到什麼形容詞來贊嘆,通讀整首詩下來,只覺滿嘴都是豪邁之氣,整個胸腔都是慷慨的味道!
方承世聞言眉開眼笑:“主席,我說了是好詩嘛!這只是開篇第一首,你再看下去。
李道銘點頭看下去,乍看題目就愣了一下:“《斷頭詩》?什麼叫斷頭詩,沒聽說過呀?望門投止……咦?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李道銘眼眶猛地睜大起來,只覺得胸中有一口悶氣要宣泄出來,半晌才炸聲喝道:“好一個‘我自橫刀向天笑’!豪邁!悲壯!義氣!真是好詩啊!小方,你那個薦稿人推薦了兩首好作品呀!”
“兩首?”方承世笑了,有些激動又期待地說,“主席,你再看最后一首!”
李道銘看方承世的神色,也迫不及待地看下去了。
這是《過零丁洋》。
慢慢讀著,等念到最后兩句的時候,李道銘整個人都因為激動而顫抖,聲音越發高昂,直裂云霄: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讀罷,李道銘整個人僵住,張大嘴巴一直都說不出話來,眼神迷離,心神好像游于九天之外了。
半晌,他漸漸回過神,扭頭看著方承世,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方承世重重點頭,臉色因激動而紅:“主席,這是我一個同學推薦的稿子,是他一個學生寫的,一個中學生!你現在知道我剛才為什麼那麼激動了吧?”
李道銘無法評說了。
在“留取丹心照汗青”這樣的詩句面前,一切語言都是蒼白的。
深吸一口氣,李道銘幽幽問道:“這真是一個中學生寫出來的?”
方承世愣了一下,繼而苦笑:“主席,這樣的詩才,注定了能在帝國詩壇有一席之地。如此名篇詩作,誰願意給他人所用?”
“那……這麼說真是中學生寫的了……”李道銘滿嘴都有些苦澀了,“這樣的詩作,別說參加省級的中學生文學大賽,就算到全國總決賽,也能勝出呀。這樣的水平,都可以刊登在我們廣東行省的《華夏文學周刊》上了。”
“我看不單是周刊,連帝國總刊都夠水平上了。”方承世補充了一句。
李道銘想說什麼,最終卻點了點頭,嘆道:“是啊,都可以上總刊了。這是多少文人的夢想呀!”
《華夏文學》是帝國作協與皇家大學文學系主辦的刊物,是華夏帝國名氣最大聲譽最高的文學刊物。
與一般的刊物不同,經過多年發展,《華夏文學》刊物分級而立,集團化運作,每個省都有一個編輯室,像子公司一樣,在本省出版刊行文章,每周一刊,所以又叫周刊。
再往上,就是總刊了,由京都著名的作家與教授審稿,每個月刊行一次,又叫《華夏文學月刊》。
月刊上面的文章,不是誰都能發表的,必須是從各個行省當月的四份周刊上遴選出來的最有價值的文章。
華夏帝國有五十個行省之多,一個月四份周刊,也就是說,總刊每月一次的文章,是從至少兩百份周刊里篩選了出來的精品文章,是二十億人民之中的作家的精華!
所選文章,精益求精,需要眾多著名審稿人在眾多文章中遴選出來后再經過投票,勝出者方能登上《華夏文學》的月刊,可見名額之少,可見難度之高。
有的文人,在各個行省的《華夏文學》周刊發表過無數文章,一年到頭,卻連一篇都沒被總刊選上,有的甚至半生都沒有這樣的榮譽。
因此,無數作家文人以在總刊發表過一篇文章為榮!
方承世與李道銘在廣東行省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作家了,在省里的《華夏文學》周刊發表過不少文章,可這麼多年下來,卻沒有一篇能上總刊。
所以,剛才他們談論這些詩的價值,除了贊嘆外,還有羨慕嫉妒恨!
他們恨啊,恨自己沒有這樣的才華,恨老天為何把這等天賦都賦予一個人了。
對方特麼還是一個中學生!
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麼?
“主席,我覺得可以給這個學生一個直通省級中學生大賽的資格。你說呢?”方承世直接表示對寫出這些作品的學生的欣賞了。
這時候,李道銘看完了余成對這些作品的序言,他倒是有些猶豫了:“小方啊,你這個接頭的薦稿人太實誠了,這序文發出去,只怕對這個學生不是好事。”
“怎麼了?”方承世吃了一驚。
李道銘苦笑:“雖然帝國言論自由,不以言獲罪,但是文武至聖是神人,怎麼能拿他開玩笑呢?這斷頭詩是假設文聖人要斷頭為前提才成立的。這個不好!發表出去只怕會引起軒然大波。你要知道,文人都是相輕的,而且殺人不用刀。”
方承世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慌了:“主席,那……怎麼辦?”
李道銘輕輕一笑:“這學生詩才了得,是我們粵州的人才,當然要好生保護。這樣吧,你去找那個老師,讓他改一改序文,別與文聖人沾邊就行了。還有,直通省級大賽的資格可以給這個學生,不過你要親自驗證一下這些詩是不是真的出自其手。至于怎麼驗證,你自己琢磨。”
“我現在就出發。”方承世立馬收拾妥當走出作協,直奔粵州第七中學而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十一章 校花林語彤
粵州市第七中學。
蘇文總感覺同學們看他的目光充滿了異樣,有迷惑,也有驚異。不過想來也正常,落河后第一天上學,他就連續鼓搗出三首詩歌,而且每一首都有名句,深得國文課老師余成的欣賞,二話不說就推薦到市作協去參加華夏中學生文學大賽。
這種待遇,有的人羨慕,有的人嫉妒,有的人眼紅。
除了謝天行這個奇葩外,讀特長班的人都是學習成績不怎麼樣的,甚至可以說是落后的,只能寄希望于自身特長,通過特長考試進入大學。
蘇文美術考試考砸了,按理說高考無望,基本上只能去讀職校了,出來后就是一個技術工人,熬他個十幾二十年也就一個工程師頂天了。
他們沒想到蘇文還能走出另外一條路來——
華夏中學生文學大賽!
這一個大賽的前一百名基本上都會被各個大學破格錄取,名次前列的說不定還能上名牌大學。
以往,第七中學是萬萬沒有這樣的機會的。可他們見識過蘇文對于古詩創作的天賦,覺得蘇文只要發揮出這種水平,應該是可以取得比較好的名次的。
華夏帝國關于國學的教育非常注重,讀到高中的學生,對于文學的鑒賞能力都不錯了,都看得出蘇文確實有才華在身。
本來大家都是一樣的貨色,現在卻突然有一個冒尖跑出來,好像錐立囊中,眼看前途光明,而他們還停留在之前的水平階段,是個人心里都不舒服呀。
所以,他們看蘇文的目光就非常復雜了。
蘇文饒是重生了一回,心理堅韌,可這幫學生真的還幼稚,為人處世並不成熟,心里想什麼嘴上就說什麼,聽了幾個陰陽怪氣指桑罵槐的諷刺之后,他就不敢混在眾人之中了。
好在他怕露餡也不打算與眾人套交情,上課就一個人魂游天外,下課就跑出去窩在角落發呆。
半天過去了,中午放學。
七中是半封閉教學,要求所有學生都在學校吃午餐,飯后還安排集體宿舍讓他們午休。
蘇文吃過午飯,不想跑進人多的宿舍,反而逛起學校,熟悉校園的氛圍。
馬文強擔心蘇文身體有恙,自告奮勇,親自陪同。蘇文想想有一個校霸陪著,也能更快融入校園中來。
此時三月的陰雨停了,地上陰濕,花草瘋狂地躥起,猛長不停,到處都綠油油一片。
學校古樸,校園里有花園,有亭閣,有假山,有小湖,好一派園林景象。
走過林蔭小道,來到湖邊,遠遠看見岸邊有一大堆人站著圍觀,三三兩兩,指指點點。有的微笑,有的苦惱,還有頓足連連的。
蘇文倒是奇怪了,問:“小馬哥,這些人在干嘛?”
馬文強粗壯的身體一轉,臉色甚為驚訝:“你不知道?”
蘇文聞言頓時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拍了拍額頭,苦惱地說:“昏迷了幾天,腦袋一直不大利索了,總感覺有些事忘了一樣。”
好吧,失憶一向是穿越者最為普遍的借口。
馬文強不虞有他,拍拍蘇文的肩膀,關心地問:“蚊子,你身體還沒好的話,應該在家多休息幾天的,不要忙著來學校。”
蘇文笑了笑,又看向那些圍觀之人。
馬文強會意,笑著說:“你有沒有發現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
蘇文看了看,疑惑問道:“都是男生?”
不錯,遠處圍觀之人,清一色都是公的!
蘇文有些明悟了,能讓那麼多男人聚攏的原因,一個是公共小便,另外一個就是有女人的出現了。
確切地說,此處有美女出沒!
果然,馬文強輕笑一聲:“每當這個時候,我們的校花林語彤總是要在湖上的涼亭休憩一會,大美女在此,男生還不死里地往這邊跑?”
“林語彤……”蘇文依稀有些印象了,日記里有這麼一個美女的記載。
能稱校花者,除了要有出色的容貌,還要有相應的才華,另外,身材也要出挑。
順著馬文強的指示,蘇文目光看向湖中央的小亭。這是一個由半段拱橋延伸到湖中央的地方,上面有涼亭,亭中有石桌石椅。
亭中此時有三個少女,有的坐,有的站,有時咬耳說著話,有時掩嘴輕笑。
亭外,還有一個少女倚橋而站,低頭觀察湖中的游魚。她身材高挑,一身白色連衣裙,在春風的吹拂下,飄飄而動,像少女的清夢,朦朧而氤氳。
她還有著一頭飄逸烏黑的長發,輕風吹來,劉海一飄,露出精致的小耳,白皙修長的細脖若隱若現,幾絲黑發纏繞在嘴邊,露出秀美的容顏,像裊裊而起的輕煙,如一簾幽夢,朦朧動人。
“她才是林語彤吧?”蘇文頓時猜出哪一個才是校花。
“站在外面就是林語彤,和我們一屆,只不過人家是文科班的才女,學習成績好得離譜,平時高高在上,我們與她不是同一個等級的。”馬文強嘮嘮叨叨地說著,“你看她長得漂亮吧?她可是我們學校男生的夢中情人。每當她在這里休憩的時候,周圍總有人圍觀,你看看,應該有三四十個在這里。還有,遠處的宿舍樓,有的在走廊遠觀,還有的在窗邊偷窺。”
馬文強說了一大堆后,目光落在蘇文身上,似笑非笑,說:“蚊子,以前你也愣巴巴跑到這里來偷看呢!怎麼,是難為情,還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蘇文笑了,他想起當年自己讀書時候的青春萌動,那時候對于最美的女生還沒有大張旗鼓地叫她校花,只是,每當她從窗外走過,男生們總能安靜下來,順著她的身影,默默觀看。
每當這個時候,就是暗戀的序曲了。
再看遠處白衣飄飄的林語彤,確實是一個青春美女,如動人的歌曲,吸引了一大片目光。
看看周圍,有半橋,有美女,有近窺,有遠觀,蘇文腦海中油然浮現一首非常優美的詩歌,意象與意境都與現在的境況是那般地相似,嘴巴張了一下,剛想吟詠出來,倏地,一個非常尖銳而討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喲!這不是我們的短見哥嗎?怎麼,你來這里是看林語彤來著呢,還是又想來尋找這里的水再來一次跳進去呢?”
蘇文無奈了,在學校里這樣調戲諷刺他的,除了謝天行這個冤家外,還能有誰。
只見謝天行從旁邊的一棵柳樹后走出來,斯文而白皙的他臉上卻是怪笑連連,滿臉的揶揄與譏笑。
如果是以前的蘇文,應該會反唇相譏,現在他卻不想與這種年輕人一般見識了,只看了對方一眼,轉而掉頭,想要從另外一邊離開。
謝天行見狀愣了一下,繼而笑得更大聲:“怎麼,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謝天行,你給我閉嘴!”馬文強怒了,大聲呵斥,“你再敢跟蘇文過不去,小心我收拾你!”
謝天行乜了他一眼,冷笑不已:“馬文強,你除了仗著身材高大喊打喊殺,你還會什麼?我不與你這樣的粗人計較!”
蘇文終于回頭,看著謝天行說:“謝天行,那你到底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謝天行重復了一下之后,冷哼連連,指著蘇文,霸氣橫生,聲音也大了起來,“蘇文,我不服氣你!”
“哦?”蘇文有些意外。
謝天行越說越生氣:“憑什麼你隨便做兩三首詩就能得到余老師的青睞,親自幫你推薦到作協,還要幫你寫序文。憑什麼!憑什麼是你!憑什麼不是我!我寫個戲劇給他讓他推薦,他推辭再三,還要我修改了幾次才通過!你成績不如我,才華也就一般,憑什麼待遇比我強?”
“憑什麼?”蘇文有些要笑了,他能說憑著他腦里有著與這個世界差異了幾百年的文化嗎?
“謝天行,原來你是嫉妒了!”馬文強聽出來了,大笑不已,“還能憑什麼,憑人家蘇文比你有才華唄!這是余老師都認可了的!你就有點小聰明罷了,就算不服氣又能怎麼樣!趕緊給我走開,哪涼快呆哪去,別打擾我們蘇文一邊欣賞風景,一邊構思大作!”
謝天行氣得都要吐血了,白皙的臉色一片潮紅,臉都扭曲了,卻不敢對馬文強做什麼動作,目光一轉,定在了蘇文身上,說:“蘇文,我會證明我比你有文學才華的!你敢與我比一比嗎?”
“有什麼不敢?比什麼?”蘇文還沒說什麼,馬文強倒是大大咧咧答應下來了,蘇文就是想阻止都來不及了。
謝天行聞言嘿的一笑,指了指遠處半橋上的幾個少女,說:“蘇文,我知道你一向對林語彤有意思,我呢,也有愛美之心,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林語彤可是文科班的才女,在市里的一些刊物發表過不少文章,這樣吧,你我以后就看誰能以文學作品打動她的芳心,獲得她青睞的人獲勝。敗者要向勝者連說三聲‘我不如你’,日后見了要退避三舍。如何?”
“你……竟然想以林語彤作賭注?”馬文強瞠目結舌。
“怎麼,不敢了?”謝天行怪笑一聲,目光慢慢落在蘇文身上,眉毛一挑,輕佻地挑釁。...<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十二章 作協來人
謝天行再三挑釁,如果是幾天前的蘇文估計就會針鋒相對,答應這個什麼比試競爭了。年輕人嘛,青春氣盛,最受不得激將了。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都是這個年紀之人會干出來的事。
現在的蘇文就沒有興致做這些過家家似的小孩子的玩意了。
嘆了一口氣,面對一臉“我就是賤有種你打我”的謝天行,蘇文搖頭說道:“謝天行,我沒興趣與你做什麼競爭,沒意義。”
“沒意義?”謝天行哼了一聲,“是沒興趣還是不敢?”
“隨你怎麼說吧。”蘇文揮揮手要走了。
謝天行不依:“蘇文,是個男人你就與我光明正大地對決一次。”
蘇文看了遠處的幾個少女一眼,還是搖頭:“謝天行,人家林語彤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什麼貨物,哪里能拿來做什麼賭注呢?你說你喜歡她,我看是假的,因為你對她太不尊重了。”
“你……”謝天行一時無法反駁。
“就是嘛,太不尊重了!”馬文強頓時抓住謝天行的痛腳,連聲嚷嚷,“還說你是什麼有風度的人呢,說什麼要用才華追求人家校花,原來全都是假的。你只把她當貨物,不當人!謝天行,你死定了,這事我一定要說出去,讓大家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你……”謝天行氣得要吐血三升了,滿臉通紅,幾乎要沖上去與馬文強拼命,以他對馬文強的了解,這事他肯定會說出去,這樣一來,他謝大公子的臉面不都丟進了嗎?
要不是看馬文強身材高大魁梧,他估計打不過,否則真要動手了。
好不容易才鎮定下來,謝天行冷冷笑了一下:“蘇文,說來說去,你就是一個孬種,沒卵蛋的娘們!”
蘇文瞥了他一眼,呵呵笑了一下,轉身走了,留下一臉郁悶的謝天行。
馬文強追到蘇文身邊,不甘心地問:“蚊子,你干嘛怕他,你寫的詩連余班頭都贊嘆有加,比謝天行強多了,真要比試我看他是比不過你的。”
“贏了又如何?”蘇文反問。
“贏了,就……就……”馬文強結巴了半天說不出結果來。
蘇文淡然說道:“不過是兩個學生慪氣的行徑罷了,就算贏了也沒有什麼好處,何必呢?再說了,什麼作品動芳心,根本沒有一個標準,最后不過是徒勞罷了。如果你說這個林語彤是什麼編輯的話,我拿出作品,她可以幫我發表,給我稿費,那還值得試一試。”
馬文強目瞪口呆了。
這就是他與蘇文的心理代溝了,差距不小。馬文強還停留在中學生斗氣的階段,蘇文卻一切向利益看齊了。
在蘇文看來,想要他的作品,就要付出代價,要給他利益,否則沒門!
“哥就算腦子里有無數作品,可也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用在與別人斗氣泡妞身上,太浪費了點。只有錢帛才能動人心啊。哥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小孩子過家家就免了吧。”這是蘇文的心理活動,也是他的心聲。
馬文強理解不了,只能悶悶不樂。
一個中午很快過去了。
學生休息結束,又返回教室上下午的課程。
蘇文剛回到教室,就被班干部叫出去,讓他去班主任辦公室一趟,說余成召見他。
沒有怠慢,蘇文很快趕到同層樓的辦公室,在門口一看,余成與另外一個差不多年紀的男人坐在一起,辦公桌對面還站著一個學生。
仔細一看,竟然是謝天行。
只見此時的謝天行一副恭敬的樣子,臉上還有喜形于色的笑意,與余成身邊的人說著什麼。
“蘇文來了,進來!”余成眼尖,發現了蘇文,把他招呼進去,立刻就指著他身邊的男人介紹起來,“這是我同學,叫方承世,是我們粵州市作協的人,也是我們粵州負責中學生文學大賽審稿之人。方兄,這就是蘇文了。”
“你就是蘇文!”蘇文還來不及打招呼,方承世就謔的站起身來,雙目放光,緊緊盯在蘇文身上,就好像要挖到寶藏一樣,有激動,又有期待。
蘇文愣了一下才慢慢說道:“我是蘇文。”
方承世更激動了:“好好好!是蘇文就好……呃,蘇同學,我這次來呢,是沖你而來的。”
“我?”蘇文先是以愣,繼而很快明白過來了,應該是那三首詩歌起作用了,拋磚引玉,把作協的人都引過來了。
蘇文想過他的詩歌會引起注意,卻沒想過會那麼快。才半天功夫而已,人家就找上門來了,這個時空的作協辦事效率不低呀!
看到方承世激動難忍的神情,一旁的余成淡然而笑,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蘇文的那三首詩歌實在他精妙了,精彩到讓人恨不得一口吞下。方承世作為一個文人,激動是可以理解的。
至于謝天行,又開始嫉妒到眼紅了。
本來,他被余成召喚到這,剛認識方承世,后者對他也頗多贊嘆,說他的參賽作品《青春祭》是一出很好的戲劇,勉勵他繼續努力,他正高興得臉若菊花,沒想到蘇文一來就搶走了他的榮譽,讓方承世激動如斯!
“這家伙怎麼到哪都搶我風頭,是故意跟我過不去的吧?”瞥了蘇文一眼,發現對方臉色淡然,謝天行心里的嫉恨更強烈了,“這家伙一定是裝的!裝不在意,其實心里得意死了吧?”
“咳咳!”謝天行無法忍受方承世待蘇文如見了寶貝一樣的姿態,故意咳嗽幾聲,打破對方兩眼淚汪汪的場面,頓時把幾人的神思都拉回了現實之中。
方承世側頭看了謝天行一眼,又轉過頭去,對蘇文說道:“蘇同學,我中午就過來找到你們班主任余成,了解了一下你的情況。本想立刻見你,不過他說你已經在午休了,為了不打擾你休息,就拖到了現在。我找你呢,是為了親眼看一看能寫出‘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學生到底是何等人物。”
蘇文哦了一生,說:“現在你應該很清楚了,我也是一個很普通的人,一樣是兩只耳朵兩只眼睛兩個鼻孔一張嘴。”
方承世哈哈大笑,說:“你這個學生說話真幽默,很有意思。”
蘇文“羞澀”一笑,說:“其實我可以說得更文藝更有哲學更有意思的。”
“哦?”方承世更奇怪了。
“假如你吃了雞蛋,覺得好吃就行了,何必要看生蛋的雞是什麼樣子?”這一刻,蘇文那是錢鐘書附體,把人家的名言也盜用了。
方承世聞言,愣了一下,仔細琢磨,覺得頗有哲理,也確實很有趣,他指著蘇文對余成說道:“余老師啊,你教的學生不簡單呢!”
余成聳聳肩不說話。
方承世又轉過頭面對蘇文,臉色一下子嚴肅起來了,雙目炯亮,一字一頓說道:“蘇同學,你說得話很有道理。但是,我們都是俗人,只能做些俗事。吃了雞蛋,我們還想確認一下是不是這只雞下的。搞錯了下蛋的雞,那是要出大問題的呀!”
蘇文聞言心頭一緊,眉頭皺了起來。
謝天行聽了卻是眼睛一亮,一拍巴掌,叫道:“方老師英明呀!確實是要看看那些雞蛋是不是這只雞生的!蘇文,我一直懷疑你那三首詩是有人代筆的,你要怎麼證明是你寫的呢?”
要怎麼證明?
蘇文輕輕一笑,直接劃出道來:“那你們說,我要如何才能證明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十三章 先序而后詩
面對質疑,蘇文開門見山,問要他如何證明。
謝天行只是附和而已,並沒有什麼好的建議,聞言不由看向今天的客人方承世,口中說道:“方老師,你親自前來,肯定已經想妥辦法如何證明蘇文是個西貝貨了。你來說說,讓這個撒謊小人原形畢露!”
方承世聞言不悅了,直覺很討厭這個學生,心想:“我什麼時候說蘇文一定不是寫那三首詩的人了?我只不過是說要確認一下罷了。”
不過他畢竟是在外面摸爬滾打多年的人,不動聲色掃了謝天行一眼,笑了一下說:“蘇文,聽余成說你之前為了讓他薦稿,他考校過你了,讓你當場賦詩一首,還要貼切你所說的斷頭詩的主題,這才有了你的《過零丁洋》。是吧?”
蘇文點頭稱是,反問:“難道方老師也想讓我現場賦詩一首?”
“有何不可?”方承世聞言興奮起來。
“不妥不妥!”說話的謝天行,他直接搖頭否定蘇文的提議,大聲強調,“方老師,你不要中了這家伙的計!他敢說這話,那就是心里已經有了對策。這些詩不知道他是從哪里找來的,他都熟記在心,只等適當時機念出來就行了。余老師就是這樣落入了他的圈套,成為他的薦稿人的。”
這些話一出,頓時得罪了三個人。
蘇文也就不說了,方承世愈發覺得謝天行這個學生討厭到了極點,讓他不要中計,不是說他蠢麼。最為躺槍的就是余成了,他現在恨不得把謝天行這個學生一腳踹出辦公室!
好嘛,幾句話能把現場的人全都得罪完,謝天行也算是奇葩了。
看他還想說什麼,余成怒喝一聲:“謝天行,你給我閉嘴。該如何驗證,那是方老師的事,還不到你插嘴!”
“老師,我……”謝天行委屈得不行,憤恨瞪了蘇文一眼,滿臉都是恨意。
蘇文翻了翻白眼,心想你瞪我有什麼用,是你自己作死,關別人什麼事。
方承世本也不打算理會謝天行了,不過為了服眾,他還是解釋說:“謝天行同學,蘇文寫的三首詩,你都看過了嗎?”
謝天行想說都看了水平也就一般般,可又想到蘇文第三首詩並沒有當眾念出來,而是寫到紙上直接交給余成的,余成也秘而不宣,只是激動地說好詩,立刻就當了薦稿人。
因此,蘇文寫的那個《過零丁洋》他是沒有見過的。
方承世見狀,立刻明白了,笑起來:“你沒有見過,並不了解其中的詩有多麼了不起,特別是第三首!我敢說只要這些詩拿出來,作者立刻就可以揚名天下。我想沒有人會願意把這樣的詩給其他人使用的。所以……你懂了吧?”
謝天行郁悶了,他是聰明人,方承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詩是好詩,好到沒有人願意給其他人分享名譽,更不會有人願意代筆這樣的詩。那麼,蘇文十有八九就是原作者。
想到這里,謝天行扭頭看了蘇文一眼,只見他神情淡然,並沒有因為他們的質疑而惱怒,心里就更不爽了,不由嘴硬說道:“方老師,這個蘇文我也了解,以前是能寫些小文章,可那都是應試作文,突然能寫出古詩來,這事很蹊蹺的!”
“也許人家蘇同學一直默默學習文史詩歌,厚積薄發,突然有了突破,能夠表現出來了呢?”方承世主動為蘇文找了一個理由。
謝天行只能更郁悶了,無話可說。
方承世這才笑著說道:“詩歌這東西,靠的是靈感,另外急才也很重要。蘇同學,這樣吧,我與你的余老師一樣考校你,只要你現在能再寫一首古詩,與你前面三首主題比較貼切的就行。水平不是很差的話,我就承認這些詩都是你寫的。以后無論誰問起,我以今天的境況來解釋,都可以應付過去了。怎麼樣?”
蘇文聳聳肩:“我沒意見。”
“好!有自信!”方承世贊嘆蘇文的胸有成竹,說完他也抱手在胸,一副期待的樣子。
余成也來了興趣,忽然想到一事,說:“哦對了,蘇文,之前我給你寫的序文,就是交代了今天早上的事情,說明那三首詩的由來。剛才你方老師和我說過了,這樣寫並不妥當,畢竟事關文武聖人。我想了一下,哪怕不牽扯文武聖人,你這些詩換一個情境都是難得之作。他讓我改一下序文,你沒有意見吧?”
蘇文連忙搖頭:“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余成松了一口氣,緊張的心總算放下來了。方承世提起序文的不妥當,他仔細一琢磨,嚇出一身冷汗,覺得自己太魯莽了,真把序文報上去,蘇文不出名還好,一旦出名,說不定會遭受那些畢生維護文武聖人聲譽之人的口誅筆伐。
到時候,一個年輕的人才說不定就要夭折了!
還好警醒得早,有回環的余地。
余成卻不知道,他松一口氣的同時,卻招來了謝天行這個有心人的注意,他把余成的話一琢磨,頓時明了是怎麼一回事,他瞥了蘇文一眼后,趕緊低下腦袋,目光閃爍,發出一絲陰冷的光芒,心下嘿嘿冷笑,生起了一個陰人的主意。
“其他不扯了,趕緊作詩,作詩!”方承世催促蘇文趕緊行動,他太期待蘇文的詩歌了,他覺得讀蘇文的詩歌是一種享受。
蘇文點點頭,在三人不一樣的目光下,裝模作樣地走了幾步,一副思考的樣子,其實他心底早就有了腹稿:“唉!本想留一點存貨,看來還是要表現出來了。不過得想辦法想出一個由來,不能再與文天祥牽扯上關系了。這個世界的文大狀元真不能得罪呀。”
想了一會,姿態做足了,蘇文倏地抽出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從辦公紙上抽出一張白紙,再拿來一支圓珠筆,微微一低頭一沉吟,筆隨心動,唰唰寫下一行行文字。
方承世並不矜持,湊到蘇文身邊觀看,余成見狀也不甘示弱,湊到另一邊,把蘇文圍住了。謝天行沒有辦法,只能踮著腳跟在后面看一下。
“咦,竟然是先寫序文?這是自序的節奏嗎?”字隨筆出,方承世等人立刻發現蘇文一開始並沒有寫詩,而是先寫了幾行序文。
先序而后詩?...<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十四章 約稿
“這個學生國文課學得不錯,這個古文序言寫得還似模似樣。”方承世一邊看蘇文伏案疾書,一邊頷首認可。
順著蘇文的筆尖讀下去,序文中對作詩的原因說明得簡單明了。只見序文是這樣寫的:
“近來讀《孟子》,其中有云‘吾善養吾浩然之氣’,思及古往今來之仁人志士,或寧死不屈,或殺生取義,忠烈之氣,浩然沖霄,誠令人感之嘆之。浩然者,天地之正氣也,作正氣歌一首。”
蘇文寫到這里,筆尖停頓了一下,好像在思考什麼。
“這詩叫《正氣歌》?”方承世微微凝神,心里有些觸動,“取孟子所說的浩然之氣作為正氣?應該怎麼寫呢?絕句還是律詩?”
他迫不及待想知道蘇文如何寫出正氣的詩歌來,可他還是想差了,這不是絕句,也不是律詩,而是一篇長得離譜的五言古詩,開篇就正氣凜然了: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
三綱為系命,道義為之根。
……
風檐展書讀,古道照顏色。
一首《正氣歌》下來,洋洋灑灑六十句三百字,連用十幾個典故,寫得那是古味撲鼻,浩氣長存。
等到蘇文寫完最后一個字擱筆,方承世覺得自己要嚇尿了,半晌才回神,與余成對視,面面相覷,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蘇文站起來,把手中的詩歌遞給方承世,好像對他們的表情有所意料一樣,並不奇怪。
真的不奇怪的,《正氣歌》那可是前世文大丞相真正的斷頭詩,在獄中寫完這詩歌之后就英勇就義了,死在蒙古人的屠刀之下。
這才是他畢生理想與堅持的代表,天地正氣,浩然于胸,無所畏懼,道義之所存,視死如歸。
“這……這……”方承世接過詩歌,只覺得那張薄薄的白紙重如泰山,臉色凝重,時紅時白,無法評論。
一旁的謝天行也沒想到蘇文真的在短短時間內做出一首古詩來,而且比之前的古詩都要長,竟然有六十句那麼多!
他是真正意識到蘇文的才華有多麼驚人了,這讓他更嫉妒,暗恨老天爺不公,否則這樣的才華落在他身上,肯定能出人頭地成為人中龍鳳。
仔細思索詩里的內容,看到兩位老師都震驚得無話可說,謝天行更不爽了,拼命找瑕疵:“蘇文,你確定這詩真是你寫的?你有這樣的文史積累嗎?我看你好像用了很多典故,你確定你都了解這些典故?”
蘇文笑了,悠悠說道:“我寫的我當然清楚。‘在齊太史簡’這句,舉的是《左傳·襄公二十五年》里的故事,春秋時,齊國大夫崔杼把國君殺了,齊國的太史在史冊中寫‘崔杼弒其君’。崔杼怒,把太史殺了。太史的兩個弟弟繼續寫,都被殺,第三個弟弟仍這樣寫,崔杼沒有辦法,只好讓他寫在史冊中。至于‘在晉董狐筆’,也是出自《左傳》,說的是……”
在三人目瞪口呆中,蘇文一一把詩中所運用到的十幾個典故解釋了一遍,信手拈來,就好像當面翻書查看一樣。
別說謝天行這個學生被嚇傻,就是兩個出身中文系的文藝青年都被嚇倒了,以為蘇文就是一個人形電腦,可以自動搜索資料。
他們見過才華高超之人,也知道有人記憶力超群,卻從沒有親眼見到,今天有幸遭遇,實在是有些難以置信。
其實蘇文心里也是頗為慶幸的,當年讀《正氣歌》的時候,他把注釋也讀了一遍,這才能在腦海中那龐大的記憶群里搜索到相關資料,否則真無法應對現在的情況。
“奇才啊奇才!”方承世徹底拜服了,看蘇文的目光再也不是獵奇的神態,而是有了些許恭敬。
雖說文無第一,但是達者為先,至少方承世要承認在古詩上的造詣真不如眼前的這個學生。
余成就更驚喜了,教了蘇文兩三年,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才華,心想難道是他以前走眼了,沒有挖掘到對方這樣的才能過,實在是失責。
方承世把玩手中的詩歌,嘖嘖贊嘆:“蘇文,我現在可以確定之前的那三首詩是你寫的,那三首詩與這《正氣歌》的內容精神是一脈相承的。《慷慨篇》有‘從容作楚囚’一句,《正氣歌》也有‘楚囚纓其冠’對應;《過零丁洋》有‘留取丹心照汗青’,現在《正氣歌》也有‘是窮節乃現,一一垂丹青’的句子。這些都是對應而相成的,同一思想,同一脈絡,必然也出自同一人之手。你的作品,毋庸置疑了。”
“對對,毋庸置疑。”余成附和老同學的說法。
蘇文點頭說道:“能證明就好。謝同學,你沒有異議了吧?”
最后問的是一旁臉色復雜的謝天行。
謝天行再眼紅也興不起質疑的念頭了,只能從詩的內容上著手,他先是萎靡思索,忽的精神振奮起來,哼哼說道:“兩位老師,蘇文這詩寫得雖然好,不過內容思想卻極其低下,並不可取。你看他說什麼‘三綱實系命,道義為之根’,這是在鼓吹守舊思想呀,舉的那些例子,也很多是愚忠而已,與現在開明的社會思想並不相符。這是一種思想倒退的詩作,是開歷史倒車的,傳揚出去只怕會誤人子弟!”
這就是雞蛋里挑骨頭了!
蘇文聞言頭揚起來,看著天花板並不說話。
余成與方承世相視一眼,最后還是方承世出面說道:“謝同學,這只是一首古詩而已,不要吹毛求疵,也不要上綱上線嘛。人家蘇文在序文里也寫了,這是讀史的感慨,感嘆歷史人物的忠烈而已。你說愚忠不可取,那剛烈呢?我們讀史,不能以今人的眼光來定位古人。那只會讓人徒增煩惱而已。通讀《正氣歌》,我不計較什麼愚忠什麼守舊,我只看到了滿篇的忠烈之氣,那浩然正氣,充斥天地,與日月融合,貫入人體,成就了一篇高明的詩作。如是而已。”
謝天行還想說什麼,卻又讓方承世打斷了,他擺擺手,轉而對蘇文說道:“蘇同學,我今天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證明你確實是那三篇詩歌的作者。那三首詩,等你余老師改完序文之后,我們就會推薦到省作協,讓你直通省級的中學生文學大賽。”
蘇文聞言大喜:“多謝方老師成全。”
“直通?”謝天行聞言卻是眼睛一跳,問了起來,“方老師,直通是什麼意思?不是說每個市遴選一百人到省里參加大賽嗎?”
方承世解釋說道:“我們粵州是有一百人有資格取參賽,不過我們市作協的人物只是推薦優秀的稿子,並沒有權力決定這一百人是誰,要省里審稿之后才決定名額。所以,一般來說,我們市里推薦的人會超過一百人。不過呢,一百個名額,有十個左右可以讓我們市里決定由誰去參加的。直通的意思就是蘇文在這十個名額之內,不用省里遴選了,可以直接參加省里大賽。”
謝天行剛想說不服氣,又聽到方承世繼續說道:“除了蘇文,謝天行同學你也有這樣的資格。是的,我們覺得你的戲劇《青春祭》水平頗高,也給你一個直通省級大賽的名額。今天讓你也過來,是當面鼓勵你,讓你代表我們粵州參賽,爭取獲得好的名次。”
謝天行頓時眉開眼笑了,連連稱謝,最后不忘向蘇文挑眉,就好像在說:“看到了吧,哥也不比你差,到時候比賽我們再見分曉。”
蘇文想的就簡單多了,他參賽不是與誰慪氣,而是想通過參賽獲得直接進入大學的機會,為此他甚至不惜拋出了四首相關的古詩。
連文大丞相都兩次成為他剽竊的對象,為了上這個世界的大學,他也算是不遺余力了。
“蘇文,我還有一個事要與你說。”方承世交代完謝天行的事情,轉而又面向蘇文,這次他雙手搓了搓,顯得有些緊張與期待。
蘇文見狀奇怪:“方老師,什麼事你說。”
方承世搓手更快了,有些難為情:“是這樣的。這個省級的文學大賽有你前面三首詩歌就夠資格獲得名額了。《正氣歌》我看就不用上交上去了……你留給我怎麼樣?我這次來呢,除了驗證你的真身外,現在卻忍不住想向你約稿了。”
“《正氣歌》留給你?約稿?”蘇文有些搞不清情況。
方承世目中流光,期待地盯著蘇文,慢慢說道:“忘了告訴你,我除了是作協成員負責文學大賽審稿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粵州晚報》文藝欄目的主編。我想代表《粵州晚報》向你約稿!”
這話一出,蘇文還有些摸不清頭腦,其他兩人卻大為震驚了。
特別是謝天行,有一種吃人的沖動,尖銳地叫起來:“什麼!約稿?還是《粵州晚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